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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道:“怎么可能呢,这里离香港万里迢迢,他怎么带着这么大一具尸体走呢?”
“偷渡。”古董店老鲁在旁边道:“正常的渠道无法携带尸体出关,他可以偷渡回去。”
有了思路,高长青马上镇定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告诉我们,他打几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老鲁在一旁说,高长青要出手了。他是亿万富翁,钱权不分,他在本市呼风唤雨,有很多人脉。盛开是香港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自己的专用渠道,他要带僵尸越境回去,肯定要求助我们当地人,就会留下迹象。
高长青撒下黑白两道的暗花,让人盯住交通枢纽和要道,肯定会发现盛开的踪迹。
解铃开出一张药方,交给高长青按单抓药,并嘱咐这段时间哪儿也不要去,在家静养。解铃又问明白赵旺家住址,现在要马上去找赵旺,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把赵旺救下来。
我们走的时候,高长青拉着解铃的手说:“小解,这件事你要帮我解决好了,钱不是问题。”
解铃淡淡笑:“尽力而为。”
高长青从山庄调来一辆专车配给解铃使用,铜锁很有眼力见,自告奋勇当专职司机。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和解铃经历了那么多惊险刺激的事,都没有他的份儿,他眼馋得厉害,非要掺和进来过过瘾。
解铃没多说什么,我们坐着专车,离开了山庄。临走前,高长青把私人电话告诉我们,说只要外面需要他花钱和协调关系的,就打电话过来,绝对没有问题。
赵旺一家住在靠江的镇子上,路程相当远。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在黄昏时分到了镇子。我们按照地址找过去,到了赵旺他家。这是一处自盖的农民小楼,大门是黄铜的,里面是个小院子种着树。透过院门看进去,三层小楼造的既昂贵又难看,一看就是有钱的暴发户风格。
小楼关着门,里面寂静无声,似乎没有人。
解铃走到门前摁了两下门铃,铃声响了很久,可是没有人开门,似乎这里并没有人居住,已经荒废了。
我和铜锁上去砸门,敲了半天,里面丝毫没有动静,倒是隔壁的狗全都叫了起来。
隔壁出来个老头,问我们什么事。解铃问这家人都上哪去了,他是过来找赵旺的。
老头上上下下打量我们,说道:“赵旺死了,要在家里停尸七天,全家都搬走了,出殡的时候才会回来。”
“死了?怎么死的?”铜锁瞪圆了眼问。休司帅巴。
“听说是病死的,没送医院就断气了,年纪轻轻横死,说起来都晦气。”老头骂骂咧咧。
我听的脊背有些发凉,怔怔看着小楼,里面就挺放着赵旺的尸体。
解铃问老头,他们一家人搬哪了。
老头摇摇头:“不知道,回乡下了吧。你们真要找他们,后天再过来吧,那时候就是赵旺的出殡日,他们家里人都会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和铜锁都感觉头皮发麻,铜锁颤着音问解铃怎么办。解铃伸了下懒腰:“这么晚了,当然要先找地方休息。”
我们三人在不远处找到一家客栈,在里面住宿。我问解铃要在这里等出殡吗,解铃笑笑没说什么,让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休息,睡一觉再说。
我们三人要了一间房间,旅途劳顿,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被解铃叫醒。解铃对我和铜锁说,一起出去行动。
铜锁来了精神,问上哪去。
“夜探灵堂。”解铃说。
我有点害怕,铜锁则跃跃欲试,兴奋地没了睡意,颤着手穿衣服。
我们三人悄悄从客栈出来,小镇很安静,入夜了路上空无一人,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赵旺家。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找到一处稍矮的地方,解铃加速跑,快速蹬着墙面爬了上去,然后冲我们招手。
我和铜锁在他的拉拽帮忙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墙头。解铃指指院里,此时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看来这家人搬离得很彻底,连护院看门的狗都没留下,似乎根本不怕小偷。
解铃扶住墙头,一纵身跳了下去。院墙不算太高,我和铜锁犹豫一下,也都跳了下去。
院子里透出一股阴森的意味,可能是心理作用,毕竟有具尸体停在屋子里。
我们来到房前,门没锁,一推即开。
他们正要往里进,我在后面说:“你们不觉得怪吗?”
“怎么?”铜锁问。
我脑子一片杂乱,说道:“好像这家人有意让外人进来……里面会不会是陷阱?”
解铃打开手电,照进去。里面是别墅大堂,空空如也,东西几乎全都搬走了,四面墙上似乎画着什么图案,花花绿绿的,看不清楚。这时,我隐约看到在房屋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横放在地上,特别的怪异。
解铃手电的光亮照在那东西上,我们都看清楚了,顿时僵住,这是一只非常老式的纯黑色棺材。
在晦暗的光线下,空无一人的房屋里,赫然看到一只这样的棺材,我和铜锁都吓了一跳。解铃照照棺材,沉思着说:“不应该啊。”
“怎么呢?”铜锁颤着音说:“乡下人用棺材出殡的规矩也是有的,虽然最后还是要火化,但这个流程不能省略。”
“我说的怪,”解铃在黑暗中道:“是这口棺材怪。”
“怎么讲?”我咽了下口水说。
解铃没说话,而是把手电熄灭,我们顿时陷入深深的黑暗里。
他的声音传来:“黑棺不吉,封黑棺者将永世不得超生。”
第六章开棺
据解铃说,在古代很少有黑棺下葬,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就说明下葬者对死者怀着极大的恨意。黑棺封尸。不见天日,不但能导致死者无法顺利轮回,而且还对死者后代不利,有几代损几代,一般男丁横死女人流落风尘卖身。
“那赵旺怎么下了黑棺呢?”铜锁问。
解铃略一思索,道:“有几种可能。一,给赵旺下葬的人不知道这个忌讳;二是,他们知道忌讳。偏偏还这么做,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我问:“会不会和赵旺捞出僵尸有关?”
“赵旺死的就蹊跷。”解铃说:“他身体那么棒,正值壮年。怎么就挂了。他生前可是被僵尸抓伤过,很可能没及时治疗,尸毒攻心。要揭开这个谜,除非有一个办法。”
我和铜锁一起问:“什么?”
“开棺验尸。”解铃说。
我们对视一眼,一起咽了下口水,我心跳加速。
解铃示意我们先不要乱动,他打着手电,进到正堂走了一圈,用手电很仔细地照着墙上的图案。
这些图案很吓人,用极其精妙的工笔描绘了仙山云海,而且在空白处写满了看不懂的字体,很像是某种符咒。房间里很暗,手电光亮扫过墙上的恐怖内容,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解铃面色凝重,回头对我们说:“有高人在这里布法。”
“他想干什么?”我颤着声音问。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院墙传来声音,漆黑的寂静中听来非常清楚。有人从墙外翻了进来,跳到院里。
解铃反应极快,马上熄灭手电,在光亮消失的瞬间,他指了指楼上,示意我们上去。
光亮一灭,这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在黑暗中。跟着前面解铃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步步来到楼梯口。我们顺着楼梯往上爬,地势渐渐高了,解铃在黑暗中,轻轻拉开窗帘,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
他指指楼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凑在楼梯口往下看。
下面实在太黑,幸好有丝丝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一个人影窜了进来。这人影左右看着,周围太黑,他瞧不出什么,回身把大门关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微型手电,射出一道微弱的光。
来人是个陌生的小伙子,从来没见过。他身材魁梧,甚至有些臃肿,黑红色脸膛,一看这张脸,就清楚这是一个经常在江边劳作的渔民。
“小偷。”铜锁压低了声音。
解铃没说话,示意看看再说。
这个小伙子用手电照来照去,一下看到了棺材,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等了会儿,他慢慢向门口缩,很明显这口棺材的出现让他打了退堂鼓。
来到门口,他犹豫一下,没有出去,而是鼓足了勇气,在大堂里转悠。用手电照着墙上的画,能看出他恐惧到了极点,屋子里的一切诡异莫测,这个小伙子靠着意志力硬撑着自己走完了一圈。
他把小手电叼在嘴里,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摆弄,好像是给什么人发信息。
停了片刻,手机嗡嗡颤抖,有人发信息回来,他看了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在原地犹豫了很长时间,应该是实在没办法,慢慢走到了棺材面前。他叼着手电,空出两只手对着棺材盖敲敲打打,时不时停下来,盯着棺盖和棺身的结合部缝隙看,似乎在找什么。
“他在琢磨怎么开棺。”解铃低声道。
“把棺材盖打开不就行了。”铜锁说。
解铃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这棺材盖是用七根棺材钉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打上去的,要想开棺必须先启钉子。”
“至于这么麻烦吗?”我问。
解铃紧紧盯着下面,好半天才道:“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尸变了。”
我和铜锁头皮发麻,咽了下口水说:“这小伙子要是开棺了,岂不是有很大的危险。”
“看看再说。”解铃道。
下面那小伙子敲打了半天,估计是看出了门道,他轻轻抚摸着棺盖,然后又摸摸自己的脑瓜,明显是在想办法,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
就在这时,突然毫无征兆中,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外面晃进一个黑影,小伙子反应极快,马上灭掉手电,藏在棺材后面。
大门打开,黑影走了进来。进来的这位一看就是大大方方,倒背双手,颇有大师风范,扫视了屋子一圈。
这个人把背包放下,从里面取出一大堆白色蜡烛,拿起一根点燃。黑暗中,烛光幽幽,照出了来人的脸。我们在上面一看就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来人正是号称香港风水大师的盛开。也就是他蛊惑高长青花钱打捞了僵尸,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铜锁低声道:“高叔叔要是知道他在这,肯定能赶过来,亲手把这小子的皮活扒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盛开却像狗一样警觉,耳朵一竖,似乎听到了声音,抬头扫了我们一眼。
我们躲在楼梯栏杆后面,这里很黑,他没看到什么。解铃摆摆手,示意噤声,让大家默默地看着。
盛开点燃一根蜡烛,就在地上的某个位置滴落蜡油,然后把蜡烛粘在那里,让它静静燃烧。他走几步便粘上一根,不多时,棺材前面的大堂里,燃起了七八根蜡烛。
他走的位置越来越靠近棺材,我们居高临下,看到藏在棺材后面的小伙子,他害怕极了,在那里不停抖动。
盛开绕过棺材,此时小伙子无处藏身,顿时暴露出来。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盛开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他竖起来当灯台用,火光照着小伙子的脸。
小伙子特别尴尬,也很害怕,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跑。
盛开站在原地看着小伙子越跑越远,这时他突然动了。他吹灭手里的蜡烛,在手里掂了掂,这根蜡烛又长又粗,他猛然出手,朝前一掷,蜡烛像标枪一样飞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手里的蜡烛飞在空中,快如闪电,没有一定的手劲绝对玩不出这种效果。
蜡烛挂着风就到了,正击在小伙子后背,力气有多大吧,打的这个小伙子朝前踉踉跄跄几步,一下撞在门上,好半天都缓不过劲。
盛开也不理他,从地上又抄起一根蜡烛,点上火,滴在地上,继续摆着蜡烛阵。
那小伙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缩在门边,知道遇上高人了,点头哈腰,说着:“对不起……我就是好奇,进来玩玩……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偷东西的。”
话没说完,盛开从包里拿出一个榔头,扔在他的脚边,淡淡说:“把棺材钉都启开。”
小伙子愣了,盯着榔头出神。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用这玩意把你的脑袋敲碎。”盛开口气里没有丝毫感情。
小伙子犹豫半天,终于服软,从地上捡起榔头,磨磨蹭蹭来到棺材前,用榔头后面的羊角锤别住一枚棺材钉,开始往下拔。冬圣何才。
他明显出工不出力,磨磨唧唧地干,偷偷盯着盛开,寻找逃跑的机会。
盛开也不看他,自顾自点着蜡烛,一边点一边说:“我还有六根蜡烛,点燃之后,如果你棺材钉没有处理完,今晚你也就不要走了。进棺材和里面的人作伴吧。”
小伙子着急了,不愧是渔民,身大力不亏,干这种木工活特别熟练,“啪啪啪”连启了几根钉子。
盛开点燃最后一根蜡烛,他也启下了最后一根棺材钉。
盛开盘膝坐在棺前,说:“把棺盖打开。”
小伙子打量一下棺材,犹豫说:“棺材盖很大,需要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