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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之前表现出的身手,我知道以我目前的状态,很难应付。
但我心里有了主意: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伤害杨晴一分一毫。
黑衣人站在那里不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仿若一个蜡人一般。
我望着他的眼睛,感觉那双眼如深邃的湖面一般,不起一丝涟漪,不带丝毫感情。
我见过的人不少,各行各业的都有,各种性格的都有,但从不曾有人给过我这种感觉。
没有寒意,也不会感到温暖;不感觉疏远,却又无法亲近。
虽然我从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善意,但也感受不到什么恶意。
想到他之前的行为,我忽然脑中仿佛过电一般,想到了一个我小时听到过的一个传说。
故事是这样的:
一日,济公在杭州的灵隐道上散步,忽然被天边一个不起眼的黑影吸引了目光。
他掐指一算,惊讶的发现那是一座正飞向这边的一座山峰。他继续推演,最终确定那座山峰将在两个时辰后飞到距离他目前所在不远的一座村庄。
如果在这两个时辰内,村内的人不撤离的话,将会全部被压死在那座山峰之下。
济公有好生之德,不想看到惨剧发生,于是跑到那座村庄里将这个消息告诉那里的人。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村里的人都认为他说的事太荒谬,不仅不相信他,还对他冷嘲热讽,并称他为疯和尚。
济公不甘心,指着天边越来越大的那个黑点说那就是那座山峰。
但是,依然没有人相信他,都以为那只是天上飘来的一片乌云而已。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少,山峰越来越近,济公劝不动任何人,他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正这时,村内有一户人家正在办喜事。
济公灵机一动,假装贺喜进入那户人家,并说要送人家一副对联。
很多人嫌济公穿的又脏又破,本想将他赶出去,但怕冲了喜,索性便要求济公快些送上对联,然后速速离去。
济公假装便走便思考,然后趁着众人没注意,冲进屋内背起新娘子就往外跑,一溜烟便出了村子。
村里瞬间炸开了锅,叫骂着“疯和尚抢人了”,被抢亲的人家立刻发动了村内所有人,纷纷抄起锄头镰刀来追济公,很快便追出村子几里地外。
忽然间,狂风大作,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紧接着,在轰然巨响声中,一座山峰从天而落,将那个村庄压在了下面。
因为全村的人都出来追打济公,奇迹般的竟无一人有伤亡。
这时,济公放下新娘子,哈哈大笑,腾云而起,眼望飞来峰,又见冷泉,朗声留下一副对联:泉自几时起,峰从何处来。
传说只是传说,但是里面的场景与我之前遭遇的非常的相似。
难道,这个黑衣人是想帮我们,所以抢走杨晴,引着我们通过这个盗洞离开那座地宫?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在下面不带防毒面罩却没事?为什么他能准确找到这个盗洞?
难道……
我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开口急问:“你,是不是上面派来监视我们的?”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依然没有给我任何回答。
我还要再问,却见他忽然转身离去。
我想追上去,却在这时,盗洞里传来沈大力的喊话:“五哥,听到没?帮忙先把赵爷拉上去。”
“在呢。”
这种时候,我没法再去管那黑衣人的身份,连忙拉起绳子,几乎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赵爷拉上来。
赵爷上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防毒面罩摘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深吸气,长吐出。
我看到赵爷有半条裤子都湿了,指着他的裤子皱眉问:“赵爷,怎么回事?”
赵爷摇头叹气说:“年龄大了,腿脚也不利索,本想着追你们,却没注意一脚踩湖水里了。”
这时,下面再次传来沈大力的喊声:“五哥,把绳子扔下来啊,我好把咱吃饭的家伙都绑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压扁的香烟丢给赵老,对赵老说:“赵老,你先休息一下,一会沈大力上来了,咱们就下山去找医院。”
赵老冲我点了点头,抽出一根扭曲得变形的香烟,颤颤巍巍的点上,很是用力的吸了一口。
我则起身抓起绳子的一端,丢进盗洞内。
过了一会,沈大力在下面喊:“五哥,东西都系好了,你拉上去吧。”
我们的背包虽然不多,但几个加在一起的分量还是有些沉的,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拉起来有些吃力。
赵老好像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将烟踩灭,站起来帮我一起拉绳子。
背包都拉上来之后,我将绳子再次丢入盗洞内。
没一会的功夫,沈大力从里面探出了脑袋,他看到我和赵老后,咧嘴一笑,双手抓着绳子,双脚踩着洞壁,腰部用力一挺,从里面跳了出来。
我气喘吁吁的问沈大力:“大力,你怎么下去没带防毒面罩?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沈大力忙说:“五哥,你放心吧,屁事都没有。我现在这状态,保证能把杨小妹背到医院。”
赵老在旁边说:“对了,在来的路上我注意到,在龙首山下面,就是市医院,我们直接去那吧。”
我和沈大力齐声说“好”,然后我们三人明确分工,带着杨晴和所有的背包,踩着杂草,擦着灌木丛,向山下走去。
在走到山腰偏下的位置时,我们遇到了砖墙和铁栅栏的阻挡,好在赵老找到了一个缺口,可以让我们勉强钻过去。
沈大力当穿过那个缺口,撇嘴说:“看我过得都这么勉强,要是刘胖子的话,肯定卡在这里生不如死……”
他不经心的一句话,再次让气氛压抑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是越来声音越小,最终化为沉默。
我们下了山坡,站到了马路边。
此时,马路清洁工刚刚下班,路上除了晨练的老人,就是背着书包赶去上学的中学生。
所有人都在偷偷瞄我们,但没人敢与我们视线碰撞,似乎是被我们的形象吓到了。
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我们没有拦到出租车。
沈大力背着杨晴拦住一个小女生,问她附近有没有医院,差点把人家孩子吓哭。
最后还是赵老出面,从一个晨练的老人口中得知市医院在距离我们当前所在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第25章杨晴就医
我们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向市医院狂奔。
因为我背了好几个包,加之正在跑,双手受到了局限,于是我临时停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递给停下来等我的赵老。
赵老接过手机,疑惑问我:“咱们现在打120没意义,他们还没等出车,咱们就到了。”
我冲赵老摇头,继续往前跑去追沈大力,边跑边喊:“里面只存了一个电话号,是国安部那个张毅的,打给他。”
沈大力听到我的话,边跑边生气的大喊:“五哥,打给那个孙子干嘛?要不是他,咱们也不至于这样。”
我怒道:“你说打给他干嘛?叫他来医院付钱!”
我们从监狱出来,手里根本就没有钱,我怕因此耽误杨晴就医。
赵老许久没有追上来,估计是在后面打电话呢。
反正已经在墓外,我并不担心赵老,因此全部心思都在杨晴身上。
大概十分钟后,我和沈大力到达辽源市中心医院。
出乎我的意料,张毅及许多人已经等在了市医院的大门口。
张毅看到我和沈大力,迎了上来,皱眉问我:“你们从哪出来的?怎么就剩你们三个了?找到那三位专家了吗?”
“找你妈啊找!”
沈大力满腔怒火憋了很久了,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若不是我在旁边拉着,估计他已经冲上去和张毅打架了。
张毅被沈大力当着这么多人问候家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并没有和沈大力计较,而是继续问我:“其他的一会说好了,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挂急诊,付钱。”
我回答的干脆利落,不想在医院门口还浪费时间。
张毅扭头冲旁边几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人点头后走到我旁边,从我手里接过所有的背包,给我减去了负担。
另一人快速转身跑进医院楼门,在我们进入医院楼门后,那人已经带着医生和几名护士,推着一张带滑轮的床赶了过来。
沈大力在护士的帮助下,把杨晴平放在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在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那名医生先翻看杨晴的眼皮观察一阵,又探了一下杨晴的鼻息和脉搏,然后大声对那几名护士安排道:“生命体征目前平稳,但气息和脉搏比较弱,先送病人去做全面的检查。”
之后,他转身朝向我们这边,皱眉问:“病人家属在不在?啥时候昏过去的?咋整的?”
我快步上前想要回答,但嘴张开半天,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我该说实话,说杨晴是在古墓里昏迷的?
正当我尴尬无语的时候,张毅跑了过来,将那名医生拉到了一旁,很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那名医生似乎很是不满,瞪了张毅一眼后,走到我面前,对我说:“我不多问,但必须得告诉你们一下,不管咋整的,如果病人昏迷超过六小时,大脑肯定会有损伤,搞不好就成植物人。至于如何救治,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我还没等说什么,沈大力忽然冲了过来,粗鲁的拉住那位医生的胳膊,很大声音的冲那医生喊:“你们必须要把她治好,保证她没事。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医院拆了!”
我连忙将沈大力扯到一旁,回身向那医生道歉:“对不起啊医生,那个是他亲妹子,他太着急了。”
医生嘀咕了一句“什么玩意啊”,然后转身离开,看样子气得不轻。
我很是恼火,想骂沈大力几句,但看到这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眼圈通红的样子,只能长长叹一口气。
过了一会,张毅似乎是看到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快步走了过来,轻拍我的肩膀,向门口位置扬了一下下巴,示意我跟他到外面单独聊聊。
我嘱咐沈大力冷静一些,然后和张毅出了医院的大楼,走到旁边的花坛处。
张毅递给我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之后他将烟丢到地上,嘀咕了一句:“不懂了,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
我拿着烟没有点,皱眉望着张毅,沉声问他:“你是不是想问我在里面遭遇到了什么,有没有找到那三个专家这类问题?”
张毅勉强冲我挤出一丝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我很不高兴的问他:“刘胖子在里面失踪了,杨晴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你这个时候问我这些,合适吗?”
张毅闻言一愣,反问道:“你说那个胖子也失踪了?”
我不想回答,竖起他之前递给我的烟,然后当着他的面揉碎,以此表示我已经不爽到了极点,提醒他最好别他妈再烦我,然后我便转身欲走。
忽然,我脑中浮现出了那个黑衣人的样貌,心头一惊。
我现在心里对那黑衣人的身份有两种猜测,一是三位专家之一,二是张毅或者其他人派来监视我们的,毕竟那人身手敏捷,在那样的地方藏起来不被我们发现应该不是多难的事。
我心中暗暗冷笑一声,又回过了身,向张毅问道:“我找到了两位专家,都已经死在了里面,尸体我们带不出来。除此之外,我们还遇到了一个黑衣人,长得很漂亮,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个头和我差不多。就是他带着我们从另外一个盗洞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让我们找的第三个专家。”
“什么!”
张毅惊诧无比,好似不敢相信我说的话一般。
“你是说,你们在里面又遇到了其他人?三个专家中最年轻的是孙教授,估计也有快五十岁了,绝对不会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形象。”
我冷笑一声说:“我是不知道那人会是谁,我不相信有哪个盗墓贼在知道这座古墓地宫正在挖掘开发,还敢进去盗墓。或许,你该比谁都清楚那个人是谁吧?”
张毅皱起眉头,以非常不爽的语气对我说:“伍一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
我虽然看出来张毅之前的惊诧和疑惑的表现不似作伪,但我还需要再逼一步继续看他的反应。
如果他的额头或者鼻尖有细汗渗出,如果他的眼角颤上那么一下,如果他有口水吞咽的行为,我都可以判断出他在说谎。
但是他没有,只是微微有些红脸,我知道他那是被我气的。
如果张毅都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那他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真是也是盗墓贼吗?那他胆子也太肥了吧!
我假装不想听张毅的辩驳,转身往回走,刚推开楼门,就听到了沈大力的叫骂声。
第26章我是伍一书
沈大力本来就脾气火暴,加上现在的心情处于极度压抑的状态,也就我能稍微压得住他。
只是我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又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