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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听错了。
“大力你……”
我刚要皱眉问沈大力怎么了,却听到身后传来指甲挠墙的声音,一下下的发出“叉叉”响声,听得我心脏发痒,浑身不舒服。
回头看时,我惊讶的看到冷月正一手拎着那一对铁筷子,另一只手则在用力抓挠那面石墙。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说着,快步走到冷月旁边,却见他根本不理我,只是挠石门。
挠石门这种行为已经很不正常了,而我却看到了更不正常的事,那就是冷月此时竟然龇牙咧嘴,满面怒容。
我正要问冷月他在犯什么毛病,却忽然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到怒火中烧,莫名其妙的非常愤怒,恨不能将眼前看到的一切全部砸毁。
愤怒的情绪如同传染病毒一样,快速的弥漫在这石屋之内,就连一直贴在墙边的张毅和幺朵都被感染了。
沈大力怒气冲冲的左顾右看,最终将实现锁定在红皮蛊婴的身上。
红皮蛊婴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红蛇碎断的身体丢在了地上,抬起头,盯着沈大力,喉咙间挤出声声低吼。
紧接着,烦躁而愤怒的我看到红皮蛊婴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红色的长毛,使得它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野人的婴儿一样。
沈大力缓缓取出折叠工兵铲,暴躁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大喊一声,向着蛊婴冲了过去。
我冲冷月怒吼:“你他妈在那没完没了的挠墙干屁,还不快过去帮忙?”
远处传来张毅的喊话:“你们都是怕死的东西?”
我怒问:“你骂谁呢?”
张毅掏出手枪对准了我,暴躁的大喊:“不止骂你,我还要杀了你。”
然后,他扣下了扳机。
“咔……咔……”
他的手枪里早就没了子弹,根本就是个摆设,没有任何杀伤力。
“还想开枪打我?行,你狠!看我弄死你!”我大喊着,抄起家伙就要去和张毅拼命。
但是我刚走出两步,便立刻停了下来。
我的脑中好像有一道光芒闪过,使得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心中那股暴躁的情绪瞬间被压了下去,使我得以恢复了平静。
不对,我们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要自相残杀了?
对了,前一个石屋里面的是贪,这个石屋里面的是嗔,我们这一次竟然都中招了。
张毅见我止步,冷笑道:“来啊?不敢了?”
恢复了冷静的我没心思再去理会张毅,忙转向去支援沈大力。
沈大力毕竟不是冷月,加上他此时已经明显失去了理智,一旦与蛊婴遭遇,恐怕会非常的危险。
我刚想到这里,不远处就传来了打斗声和沈大力的怒骂声。
“糟糕!”
我大喊一声,加快了速度,几步就冲到了沈大力附近。
那只蛊婴体型小,速度快,不仅成功躲过了沈大力的几次攻击,甚至还在沈大力的身上抓出了不少伤痕。
在我赶到时,蛊婴已经绕到了沈大力的身后,将嘴张的老大,似乎要吐出什么东西攻击沈大力。
此时的沈大力所有行为都毫无章法,反应液迟钝了许多,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威胁,甚至还在胡乱挥舞工兵铲到处找蛊婴。
千钧一发之际,我动手已经来不及,只好猛的一个助跑,抬腿踢在那只蛊婴的身上。
蛊婴的嘴里已经吐出了什么东西的小半截身体,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跑过来的我,连躲都没躲一下,就被我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上,软绵绵的滑到地面。
它嘴里的东西在蠕动着向外挤,将它的嘴巴撑得很大。
不多时,一只浑身红黄色彩纹的蜥蜴从蛊婴的嘴里挤了出来,带着浑身黏糊糊的液体,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冷月这时停止了挠石门,扭头眨着绿眸望着那只蜥蜴,喊了一声“喂”,然后身子忽然一矮,竟然向着那只蜥蜴冲了过去。
蜥蜴甩着尾巴,左右扫视半圈,注意到了正奔向它的冷月,然后张大了嘴,将鲜红的舌头迎着冷月吐了出去,而随着它舌头吐出,一大片口水跟着被吐出,如雨点般斜撒向冷月。
冷月忙用那一双铁筷子在地上撑了一下,像是撑杆跳一样,身体猛的弹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刚好避过蜥蜴吐出的舌头和口水,双脚在蜥蜴身上用力一踏,又跃了起来,落到距离蛊婴不远的地方。
蜥蜴的口水看样子具有难以想象的腐蚀性,竟然将坚硬的地面灼烧出了一片小洞。
冷月这一脚踏的力道十足,直接将蜥蜴的骨头踩断,趴在地上跟熄火了的汽车一样,一动也不动,估计它离死已经不远了。
蛊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张嘴似乎又要吐出些什么,却被冷月用筷子夹了起来。
冷月快步走到蜥蜴脑袋一侧,用脚将蜥蜴的嘴踢开,紧接着竟然将长满红毛的蛊婴强行塞进了蜥蜴的嘴里,将蜥蜴的嘴巴直接撑得爆裂开来。
“清净了。”冷月说着,快步回到的石门旁,抬手继续一下下的挠门。
我平复了片刻的心情,冲冷月大喊:“你别挠了,试着推一下行不行?”
如果这道门没有机关可以将之拉升,那很有可能可以推的开。
冷月听了我的话,收起铁筷子抬手用力推门,竟然真的推开了。
第303章放不下的是执念
我们互视一眼,绕过地上的红毛蛊婴和红黄蜥蜴,向着那道石门走去。
防毒面罩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否则我们会成什么样子真是无法估量。
经历了贪、嗔,理论上,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代表痴的蛊婴。
在佛语里,痴是迷惑,是无知,是一切烦恼的根源,是心生痛苦的来源。
我正在皱眉猜测着下一个石屋里可能面对的危险,刚要穿过石门,却眼前黑影一闪,冷月又钻了回来。
众人疑惑,纷纷问冷月石屋里有什么,冷月则郑重地说:“都等着。”然后他看向我,说:“你来。”
沈大力急道:“要进一起进……”
“在这边等一下。”我打断沈大力的话,嘱咐了一句,便随着冷月进入了石屋。
这座石屋里面空荡荡的,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但当我的手电将眼前照亮,立刻看到墙上和地面上画了许许多多的线条,看起来非常的混乱,无法分辨出具体想要表达的内容。
冷月低声对我说:“小心。”然后便向前走去。
我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全副戒备的挨着墙壁向一侧移动,不断变换手电光束照亮的位置,寻找那只之前见过的紫色蛊婴。
冷月走到石屋中央,左右看了一圈后站定,沉思片刻后,猛的望向我这边,大喊道:“上面!”
我闻言大惊,本能的就要抬头去看,却忽然听到有“呼呼”风声从头顶传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砸向我一样。
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再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落下,连忙就地一个跟头,向旁边滚出一段距离,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看到紫色蛊婴落在了我刚刚站着的地方。
冷汗从我的额头和鼻尖渗出,我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那只蛊婴,暗暗猜测它接下来可能做出的动作。
因为已经接触过三个蛊婴,我知道它的攻击手段最主要都是靠张嘴放出,但是这只蛊婴显然与我的猜测不同,它竟然低吼一声,直接向着我扑了过来。
我先是一愣,随即甩起手中的铁钎迎着紫皮蛊婴刺了过去。
那蛊婴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快,而且行动非常的敏捷,就在我刚刚刺出铁钎的时候,它竟然身子在空中用力一挺,凭空翻跃而起,由直冲变成的俯冲,直奔着我的脸而来。
因为刚刚挥铁钎的时候使足了力气,使得我现在想收回力道已经来不及,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前倾,反而迎着蛊婴贴了上去。
蛊婴面容扭曲,挥起的一双利爪直接奔着我的脸抓了过来。
就在我即将被破相的时候,冷月拎着铁筷子匆忙赶到,一双筷子尖猛的探出,像夹菜一样直接将蛊婴夹住,而后用力将之甩向墙面。
出乎我的意料,那蛊婴竟然在空中完成了半圈旋转,四肢触墙完成缓冲,然后像是壁虎一样沿墙爬上,不一会又躲进了黑暗之中。
我惊魂甫定之余,忙举起手电用光束寻找紫皮蛊婴当前所在的位置,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也不知是不是防毒面罩太挡视线造成的。
冷月似乎也跟丢了那只蛊婴,缓慢的退到我的旁边,与我背对背站立,以极小声问我:“伤没?”
这家伙居然也会关心人?我微微一愣,心中一暖,摇头说:“没有。”
“那就做事。”冷月淡淡说道。
我皱眉,一时间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没和我表达清楚他的意思,直接用铁筷子在我的防毒面罩上轻轻敲了敲。
原来,他是想让我把防毒面罩摘掉。
我的听觉非常敏锐,但因为戴上了防毒面罩,听力受到了一些影响。
如果连冷月都无法定位那只紫皮蛊婴,看样子就只能依靠我了,这应该就是他单单让我进来的主要目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摘下防毒面罩塞进背包,静心倾听。
在这石屋之内,除了我和冷月二人的心跳声外,还有轰隆的瀑布声透过墙面传进我的耳中。
再仔细听,我能够听到沈大力和张毅在石门外紧张的交谈,在担心我和冷月此时的状况,因为刚刚我们这边还有打斗声,现在却忽然静了下来,也确实挺让人担心的。
可是,除了这些,我没有再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皱眉问冷月:“那蛊婴连呼吸和心跳也没有吗?要不然我不可能听不到它的声音。”
艰难的等待了许久,冷月稍稍松懈下来,淡淡道:“继续吧。”
说完,他转身就向出口处走去。
出口没有门,只有方形门洞。冷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我见状,连忙招呼沈大力他们进来,之后就向着冷月追了过去,出了石屋。
当我走出石屋,用狼眼手电照亮眼前的场景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月就站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也被眼前所见所惊,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莲花形的石座,座上坐着一人,看长相与我们之前见过的祝由科虽然不同,但是脸上的彩绘和身上的穿着却非常相近。
它盘膝坐在莲花石座上,双手掌心向上搭在膝关节上,托着一根金杖。
金杖的尖端上,竟然挂着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立刻认出那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紫皮蛊婴。
这祝由科竟然有如此的本事,能够在冷月的眼皮底下,在我的全心关注下,无声无息的用金杖将紫皮蛊婴捅死,并且没被我和冷月察觉。
沈大力等人此时也已经赶到,慌乱的停在我的旁边,惊愕的看着莲花石座上的祝由科。
就在我们惊疑不定的视乎,那祝由科忽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们,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几乎是对着它的口型,我的心中又一次响起那奇怪的声音,听出它在对我说:“不舍贪嗔痴,自然难新生;若无贪嗔痴,何必求新生。放不下的是执念,放的下的,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执念……”
第304章水鬼复仇
那声音越来越小,所表达的意思越来越模糊,终究无法再听清楚,但那祝由科的嘴唇仍在动,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沈大力疑惑的小声问我:“五哥,听到没,他说的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回答沈大力,因为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那祝由科对我们所说的意思是,如果抛却不掉所在乎的一切,怎么能够获得新生?但如果都抛弃的掉,那又何必强求新生?
这是个矛盾的话题,恐怕终我一生都无法想透彻。毕竟,我不是高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盗墓贼,只是一个希望身边人都好好活着的普通人。
我没有野心,但是我终究有执念。
张毅在一旁皱眉道:“伍一书,按你所说,这应该是位祝由科,怎么说的都是佛语?”
“或许,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面对生命,都要有这样的思考吧?”
张毅听完我的回答,微微错愕,皱眉道:“你越来越不像一个盗墓贼了。”
冷月没有参与我们的对话,在仔细观察那祝由科一阵后,谨慎的走上前去。我试着想阻止他,但他只是装作没听到。
当他走到那祝由科身前五米左右时,他终于停下,缓缓伸出那一双铁筷子想将那根金杖挑起来。
在这整个过程中,祝由科都保持着刚刚的样子,除了嘴唇不再动以外,甚至连它的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异动,就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正在逐渐向它逼近的冷月一样。
冷月缓缓伸出铁筷子,似乎是不敢轻易靠近祝由科,想要以铁筷子将金杖挑起来。
当铁筷子的前端触碰到金杖时,那祝由科忽然双眼瞪圆,喉咙间挤出难听的摩擦声,听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冷月如触电一样连忙将铁筷子抽回,快速的退了回来,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