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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顾右看,我找不到什么可以依靠的工具,无奈之下,我只好熄灭火把,并待它自然冷却后绑在身上,手脚并用的爬上那根铁锁链,像只虫子一样往船上挪蹭。
铁链的温度非常的低,我的手套有多处破损,为防止我手心出汗时被铁链粘住,我用袖子套住了手。
但这样一来,却增大了攀爬的难度,加上我之前耗费体力太大,我爬得非常的艰难。
这也就是我身体素质还行,要是换成刘胖子,估计只能放弃了。
想到刘胖子,我又开始挂念那些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安然无恙,此时又在哪里?
我爬了很久,才终于爬到了船舷边缘。我抱着铁链休息一会后,腰部猛的用力向前一送,双手抓住了船身侧板,然后小心脱离铁链,双臂用力一撑,把上半身撑起,艰难的爬到了船上。
躺在冰凉的甲板上,听着轻缓的水流声,看着如虚空一样的黑暗,我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如此躺了好一会,我拖着酸疼的身体艰难起身,重新点亮火把。
站在甲板上,我才意识到,这艘船比我在下面看到的还要大。
船上分为两部分,大半位置被三层木质楼式建筑占据,而甲板两侧及船首楼上都设置有笨重的火炮。
三根巨大的桅杆分别立在船身的前、中、后三个位置。船帆已经不知去向,使那三根桅杆看起来就像旗杆一样。
我还想再多观察观察,却听到极轻微的“滋滋”声。
这声音与我手中沙火把燃烧的声音不同,要更微弱一些。
紧接着,我看到了绿色的火焰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遍布在船的四周,宛若传说中幽冥鬼府那可以灼烧灵魂的鬼火。
所谓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因为磷火的自燃温度很低,只有摄氏四十度左右。
可是,这里的温度远远低于摄氏四十度,完全没有理由出现磷火才对。
我从不信鬼神,但这些幽绿色的火焰让我的世界观产生了动摇。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火?
我正想着,那些磷火竟然开始移动,绕着这艘巨大的楼船浮沉而行,并且队形非常的整齐,就好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
此时,我心中的疑惑远胜过恐惧,虽然这是倒斗的大忌,但我还是很想查探清楚这些幽冥鬼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船侧板旁,凝神注视着密密麻麻从不远处飘过的鬼火。
因为距离近了一些,我终于能够看清楚,每一团小火苗的前方,都有一个黑色的扁椭圆形透明物体,有点像发福的软虫。
可是,我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东西并不是虫子,更像是水母,而看似跳跃的火焰,分明就是那东西的触手在一张一合。
会飞的水母?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水母的种类非常的多,世上已知的就有两百多种,但几乎所有品种的水母都不同程度上带有毒素。
我曾听说,有一种水母名为海蜂,生活在澳大利亚,以身怀剧毒而闻名于世。
如果有人被它刺中,四分钟之内就能因呼吸困难而死亡。
当前这些诡异的飞行水母我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说过,所以我觉得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可是,就在我悄悄挪蹭脚步向船楼方向移动的时候,这些如幽冥一般的水母忽然开始骚动,甚至有一部分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
我暗道不好,掉头就跑。
可我还没等跑出几步,这艘巨大的楼船竟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就好似有鬼魅分别在左右来回推动船身一般。
我脚下打滑,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一侧船舷滑了过去。
没滑出多远,船身又是一歪,我立刻改变了滑行的方向。
那些水母无规律的到处乱飞,甚至彼此间发生碰撞,使得大量水母掉落到了甲板上,甚至有的还掉到了我的身上。
我虽然站不起来,但是手脚能动,连忙将身上及身侧的水母拍飞出去,同时我还要护着我的火把不要熄灭。
忽然,船身稍稍停止了摇晃,紧接着竟然出现了更大角度的侧倾,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抓住了桅杆,估计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就会把我甩到外面去。
正当我吃力的抱着桅杆苦撑的时候,震耳欲聋的破水声忽然响起。
我借着火焰的光亮向上看去,竟然看到一只巨大的触手正由蜷曲向外舒展,并用那密密麻麻的吸盘牢牢吸附住了附近的水母。
第170章会转的眼珠
水母们疯狂逃窜,却奈何又有触手从水下伸出,狂舞怒卷,竟有将那些水母一网打尽的势头。
虽然我很努力的想保护火把,却还是无力的看到水花如暴雨般洒落,看到火把上的火焰被水熄灭。
因为有那么多发光的水母在,四周并没有立刻变得漆黑不见五指,我还是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状况。
想到火把已经被打湿,凭打火机恐怕再难点燃,于是我将火把丢下,双手牢牢抱住桅杆,警惕的关注着那些巨大触手以及发光水母的动向。
船身连番震荡和摇晃之后,终于稍稍平稳了一些。
我当下不再迟疑,松开桅杆向着船楼方向猛冲。
在我刚刚跑出几步的时候,船身又摇晃了起来,同时有一只巨大的触手向着我探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抓到我。
如此艰难的境地,求生的欲望让我迸发出了强大的潜力,像一只猩猩一样,手脚并用的继续前冲。
只片刻的功夫,我借着微弱的光亮以及计算好的路线,冲进了船楼的一道门内。
就在我后脚刚进到门里,那巨大的触手“啪”的一声抽在了船楼上。
响声震耳,力量绝对惊人,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船身只是摇晃,却没有丝毫的损毁。
听说在我国和朝鲜交界的地方有一种名为铁桦树的植物,枝干质地致密,比钢铁还坚硬,是造船的绝佳材料。
难不成,这艘巨大的楼船是用铁桦树做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东西能够受得了那巨大触手如此猛烈的一击。
那巨大的触手想抓我却抓了个空,看样子非常的恼火,狂舞着连番抽打船身,却依然没能对船身造成任何损坏,只是震耳的响声让我脑中“嗡嗡”直响,甚至使我有了轻微的眩晕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触手终于没了脾气,也可能是已将那些水母全部抓住,竟然缓缓缩进了水里。
我抱着一根常人大腿粗细的柱子,随着船身摇晃了许久,直到水面和船彻底平稳下来,我才放下心,坐起身长长松出一口气。
正当我为损失了火把而发愁的时候,忽然摸到身上一个硬物,猛然想起我还带着手机,忙把手机掏了出来。
在这地下,手机没有信号在我的意料之中,我需要的只是手机背部的闪光灯。
可让我郁闷的是,手机的电量已经很低,勉强能够使用手电筒功能,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当我启动手电筒功能,当一片白光闪亮在我的眼前,我却被眼前所见惊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在我的旁边,竟然站着一个穿着元朝制式铠甲的武士,高举着一把砍刀,似要向我劈落一般。
我刚刚抱着的那根柱子,竟然就是这货的大腿!
“去你妈的!”
我大骂一声壮胆,抬脚向着那个武士踹了过去。
但是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武士竟然被我一脚踹中后,只发出一声闷响,却是连晃都没有晃一下,而他高举起来的砍刀始终没有落下。
我惊疑不已,连忙起身,举起手机继续查看,竟然发现这船楼一层的巨大空间内,有非常多的人,造型不一,但都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小心的走到刚刚那名武士侧边,我凝神仔细观察,却发现这人有鼻子有眼,胡须也是如假包换,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雕塑,唯独那一对眼珠看起来不太正常,就像是用画笔画上去的一般。
我缓缓抬手,皱眉用听觉警惕周围的动静,轻轻摸到了那武士的脸上。
他的脸非常冰凉,手感光滑,不像是人的皮肉,更像是打磨得光滑的木头。
原来,这武士竟然是一座木雕,被固定在了这里。
我长出一口热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轻抚胸口,努力让心情变得平缓。
这些木雕做的实在是太精致了,不仅身高比例与常人无异,甚至连皮肤和毛发都做的栩栩如生,唯一的缺憾也就是那双眼珠缺少活人才有的灵性。
坐在地上,我举起手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木雕的双眼。
可是,这一眼却让我的魂魄差点脱体飞出。
因为,我竟然看到那双怪异的眼珠出现了转动,竟然在我的注视下,转过来看向我。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下,却忽然感觉到右手触摸到了一块稍稍下陷的船板,然后身下一空,竟然掉了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掉落到了下一层。
在我的头顶上,有“咔咔”声响传来,应是刚刚打开的船板正在闭合。
我这一下摔得猝不及防,一点准备都没有,全身的骨架仿佛摔散了一般,非常的疼。而我的手机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可能已经摔坏,竟是没有一丁点的光亮。
没想到,我又陷入进黑暗之中,并且身处在船舱里,也不知道这里还会有怎样的凶险。
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全心静听周围动静。
过了好一会,我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异响,才小心掏出打火机点燃,然后借着微弱的火光观察我当前的处境。
在我的周围,有许多的木桶,还有些已经零碎的布袋,除此之外,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
环顾一圈后,我发现在靠窗的位置,都挂有灯台,造型怪异,但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仔细,能辨认出那是灯台已经不易。
这一发现让我感到惊喜,连忙起身穿过木桶和满地杂物的阻碍,赶到最近的一扇窗边,举起火机微弱的火苗寻找灯台内的灯芯,并将之点燃。
灯台内没有灯油,但是有一种看起来非常黏稠的蜡状物,闻起来无味,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可以保证灯芯的燃烧。
说实话,有光亮的感觉真的很好,可以稍稍赶走我心中的不安和恐惧,也可以略微给我带来一点温暖。
此时,我才有心情关注灯台的造型。
这灯台远看造型怪异,但是近看才发现,它的造型竟然是一个跪拜着的人,双腿为灯架连在窗边墙上,身体弓着,双手举过头顶,托举着宝盏,其内是燃烧着的火苗。
烛台的人物造型非常简单,甚至只用了很少的线条,但让我不理解的是,这样简单的人物造型,竟然会设计有双眼。
我正盯着它看,却没想到那一双眼珠缓缓转动,望向已经惊呆的我。
第171章血色骷髅
身处在这离奇的巨大楼船内部,加上连番诡异的遭遇,我感觉精神开始恍惚,疲惫也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
我猛然想起,这种造型的灯台被称作灯奴,通常只在古代的墓室里才会看得到,怎么在这艘楼船里面会有这样的设计?
难道,这艘巨大的楼船是我所从未听闻过的古墓的一种?
还有,这灯奴以及上面的那个木雕的眼珠子为什么会转动?
我怀疑这是我的错觉,于是压抑住内心的恐惧,缓缓向旁边移动一步,却发现那灯奴的眼珠也跟着我的行动转了起来。
靠!你他妈有病吗?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快速离开这座灯台,却又撞上了另一座造型相同的灯台。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将身旁的这个灯台也点燃,然后惊恐的发现这个灯奴的眼珠也看向了我。
心脏在我的胸腔内“噗通噗通”狂跳,我的呼吸也无法控制的急促。
一个心理正常的人,就算被活人盯着看,也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更别提被这样一个死物盯着。
此时的我,感觉像是浑身长毛一样难受。
我随手抽出刺刀,无名之火使我恼怒的用刀尖去抠那灯奴的眼球。
只听到“咔嚓”脆响,灯奴的眼珠竟然被我稍一用力就挖了出来。
那钢珠一样的灯奴眼珠落地后,“骨碌碌”滚得不知去向,而灯奴的眼窝里竟然爬出了一只黑色的软体虫子,向着我弹射了过来。
我反应极快,挥起刺刀在空中一阵猛砍,将那只虫子砍成数截坠到地上。
低头看时,我惊讶的发现那已断成几截的虫子竟然没死,并且向着我爬了过来。
我抬脚用力猛踩,将虫子踩烂,确定它们已经彻底死绝,才停下动作。
想到刚刚的凶险,我自责不该那么莽撞的行事。
管那灯奴的眼珠是不是在看我,只要暂时对我没有威胁,就完全没必要去理会。
或许是饥饿和疲惫使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很容易就做出冲动的事情。
现在的我,又饿又困,真心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以缓解我的疲劳。
我不再去理会墙上的灯奴,开始仔细检查我当前所在的这个地方。
因为船体巨大,船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