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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园里过来的幸存者们一个个都充满了怨言。
而怨言在缺乏引导的情况下,很容易汇聚成一股不满的力量。
只不过,即便如此,对城市的清理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并且很快便推进到了碉楼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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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介铭等人依然根据情况,在专科学校以及木料加工厂之间不时进行转移。
这两处地方都没什么明显的“价值”,来自小庄园的幸存者们也因此而不怎么对这些地方进行搜索。
然而郑介铭却慢慢的开始了行动。
在幸存者搜索的过程中,郑介铭等人时不时会“偶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简单的进行交流。
“大家蛮辛苦的,前面再往前,丧尸太多,注意绕开些。”郑介铭会有意识的向这些幸存者提供一些信息。
对很多幸存者而言,他们并不知道郑介铭等人的身份,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队伍里的一些比较不错的同伴。
而这些幸存者并无明显的恶意,也乐于接受郑介铭等人的提示。
一来二往,越来越多的人也都知道,在北岸这座城市靠近东南角的小碉楼里,还有一波极其友善的幸存者。
“说起来,咱们这样占据北岸,实际上很大程度上,也是在挤压别人的空间。”一些幸存者甚至从郑介铭等人的角度想着。
另一方面,谢武资也同样在人群中作着一些微妙的工作。
“说起来的话,姚天现在这样强制咱们做这些事情,实际上压根儿也没有考虑咱们的安危啊。”谢武资会故意与一些已经混熟悉的人聊聊天,以传达更多地有利于郑介铭的信息,“当时也是因为想要看看南边的情况,所以才过来,现在想想,也是醉了。”
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正逐步在姚天的队伍中蔓延,而他却无法完整的得到这些信息,并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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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是因为姚天本人的关注点不在北岸,他越来越想要采取些新的“行动”。
“如果说我每天能够安排人进行打鱼、安排人进行搜索,又有一定的武器存储量,我有什么必要非要听命于孙程,又有什么必要非要向他提供物资呢?”姚天心里想着。
而这类似的想法,在水川基地原本的负责人,徐治的脑海里同样产生过。
徐治所采取的做法,是阳奉阴违,趁着孙程不在,不断地给大家灌输单独治理基地的概念,灌输孙程的不好,从而成功的引导了大家的想法。
但姚天则有着不同的思路。
“有些事情,不成功便成仁————当时老张、老杨的死,十之**也是他孙程所为,只要是不能按照他所设想的方向去走的人,最后全都死于非命和意外,除了他孙程,还能有什么原因?如果我不提前做出行动,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步入其他人的后尘。那这样的话,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而这正是促使姚天无论如何也想要反了孙程的又一个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自负,更因为他对孙程抱有“畏惧”。
陈皓洋则逐步起到了特殊的推动作用。他显然看出来了姚天的这种思路。
“你是很不情愿保持对南岸的一种附庸关系是么?”陈皓洋曾经挑在周围没人的合适时机问姚天。
这个问题恰好触动了姚天内心最大的根结,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以一个附庸的身份出现在孙程面前,但是他的能力又欠缺于孙程,大多数时候都只能不得不留在对方的手下做事。
他将这种局面,归结为自己缺少一个像自己一样的帮手。
而对于姚天来说,陈皓洋的出现,仿佛正是一个自己设想中的帮手!
“如果他能够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就好像我曾经替孙程做的那些事情一样,那我接下来的行动就会容易许多。”姚天心里想着,
“你现在在北岸,要是想要抵抗南岸,也完全有可能。”陈皓洋并不等姚天自行表态,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观点,“现在南北岸相连通的主要道路,实际上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桥梁,只要你找人控制住桥梁,他们想要过来,就只能依靠船舶。船舶能怎样?他还能白衣渡江了不成?!你根本就无需受制于人!”
陈皓洋对姚天说出这番话后,姚天的眼神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
“你不要瞎说,我对孙总的诚意”
陈皓洋打断了姚天虚伪的表态,“我是从北岸过来的,与孙程本人也并没有太多的关联,我并没有代替他说话的可能性。说起来,你之所以愿意用我,不也正是因为我来自北岸,肯定不是孙程的人的原因么?”
陈皓洋也有他自己的设想和打算,在郑介铭团队的时候,队伍关系相对融洽,也没什么值得特意发挥的空间。但到了孙程这边,他立刻嗅出了与过去经历相类似的音符。
他并非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他决定也玩儿一票。
姚天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陈皓洋,依然有些怀疑。
“难道你不认为你的老东家也是潜在的威胁么?”
“呵呵,我们都已经集体离开他到南岸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他的能力不行么?”陈皓洋笑了笑。
姚天听见这句话,最终决定信任他。
他不得不信任一个人,没有左膀右臂,他单凭自己,觉得有所欠缺。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并不想要更多无谓的冲突,我只希望能够用最简单的方法除掉孙程!”姚天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打算。
“那你是打算”陈皓洋疑惑的问。
姚天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作出了一个划刀的手势,随后说着,“很简单,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杀了他,取而代之就可以了!!据我所知,他自己也时常采用这种方式,谋杀一切其他人。哼,他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哪里有密不透风的墙?!”
“但你必须考虑失败的可能,因此,北岸你自己的地盘,必须要稳固。”陈皓洋建议着。
当天,姚天与陈皓洋细致的聊了很久,却没有留意到,自己所处的处境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姚天房间之外,一个身体瘦弱如柴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并不算太隔音的门边。
“你果然想要背叛孙总”
这男人正是在水川市监视徐治的男人,而孙程在把他从水川市接回来后,又将他安排为姚天的手下,做为自己的内应。
“如果有必要的情况下,你可以直接杀死你认为北岸有威胁的人,无论是谁,我会替你做好善后的。”孙程曾经给予了这个瘦弱的男人这样的权力。
而此时,这个男人竟然颤抖着双手,认为他正捕捉到了一个履行自己“职责”的好机会。
“你若是敢背叛孙总,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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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姚天已经让所有人将北岸连成了片。
除了碉楼,其他地方都被纳入了他的地图范围内。
“我占据整个北岸,他占据整个南岸,从现在起,所有人集中给我进行生产,所有找到的刀具和枪支都集中起来。”姚天的意图已经开始正式显露,他开始向身边的武装人员作出布置,“给所有北岸的人慢慢传出一些风,告诉他们,孙程过去曾经用一些隐秘的手段,杀死过很多无辜的人!!不要急,一天传出去一两条!!有的是可以发挥的余地。另外,桥头控制好,任何人要过来,先向我汇报!!”
第五百四十九章浓烟
很快,姚天便作出了最终的摊牌决定。
“从今天起,我们所囤积的物资,一概不允许向南岸运输。”姚天直接要求手下们划清与南岸的界限。
他专门抽调武装人员驻守桥头,将车辆围在桥头,甚至还专门设法驱赶了一批丧尸,囤积在桥面上,作为障碍。
“我也不主动进攻,就逼你过来打我!”姚天胸有成竹的布置着分割方案,只等着孙程恼羞成怒,“送货上门”。
陈皓洋则充当了协同者的角色,他不仅仅会提供一些建议,同时在指挥武装人员方面,也越来越展现出了更多的“才能”。
在小庄园过来的幸存者当中,黄成图也跟着到了北岸。
这家伙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强制种地,再见到凉水等人的时候,压根儿没有认出来对方。
但等到他意识到这些原本属于郑介铭团队的人也加入了孙程团队的时候,他先是下意识的躲避,随后剩下的便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想走没处去,人都死光了剩我一个他们怎么一个个全都加入过来了??敢情老子离开他们,真是对的!!”黄成图充满侥幸的想着。
但是在这段时间的生存中,他却一直回避着郑介铭的人,如同一个受害妄想症患者一般,担心会出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另一方面,姚天为了应对可能的来自于孙程的进攻,越来越多的幸存者被转移到了远离河边的地方,武装人员则被部署在了桥头。
这给了谢武资更多的活跃空间。
他如同一张传单,走到哪儿,就把自己想要宣传的东西传达到哪儿,而普通幸存者们哪里会有太强的戒心,往往听在耳朵里,也便点点头,“蛮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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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程听见姚天封锁桥头,反了自己的消息后,又愤怒又好笑。
他让姚天带过去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武装人员,外加相当大的一批幸存者。原本指望着对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即使闹,也不至于很快的就闹腾出什么名堂,哪知道短时间内,姚天便将桥头封锁,意欲和自己对着干。这是他觉得愤怒的地方。
但是他则认定,姚天无法玩的过自己,姚天越是反自己,越给了自己清除他的口实。他认为姚天是不自量力,这是他觉得好笑的地方。
“可以啊!河面这么宽,有种的不要有船出现在河里!只要有对方的船出来打鱼的,开枪回击!”孙程说着。
姚天这边则针锋相对,只让人在河边打鱼,对岸的船一旦过来,岸上的人就开枪射击,“守住了岸边,你们上不了岸,还跟我玩儿什么?!除非你们绕过来打!!那也无所谓,来啊!”姚天已经陷入了对于战斗的渴望和狂热期待之中。
他巴不得孙程倾尽全力,来自己的北岸主场,做一场决战。
他甚至想到了郑介铭,甚至想要“屈驾”拜访郑介铭,要求他与自己配合,一同抵抗可能的来自于孙程的袭击。
但陈皓洋制止了他。
“你毫无必要去要求他与自己配合,他只剩下一块儿小碉楼,放着一段时间,自然而然也得靠向你,你要做的反而是防着他!”
陈皓洋说的并不错,郑介铭等人嗅到了姚天与孙程开战的气息,更加紧锣密鼓的作出有利于自己人的准备,为后续的行为作出铺垫。
郑介铭有时会单独回到碉楼,与花奉组的人沟通。
而他此时正单独找到林泊强,征询他的意见。
“说白了,现在与小庄园那批人接触,那些人对姚天其实也没有很强的认同感。”林泊强说着,“所以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你们就等着,千万别被他们两人的冲突给绑定进去,谁想要让我们帮忙,都一概拒绝,就最好了。”
“那如果我们也主动介入呢?”郑介铭问。
“你怎么主动介入?咱们的人数这么少,主动介入不是找打么?”林泊强反问。
郑介铭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小声问林泊强,“林先生,你知不知道,其实上次莫名其妙袭击我们的人,并不是什么水川市的‘游民’?杀死欧阳先生的,实际上也不见得是什么‘意外’?”
“你说什么?”听见郑介铭提及欧阳琰,林泊强的注意力立刻被更加明显的调动起来。
“这段时间接触那些幸存者,他们一直有些传言,说孙程其实也曾经做了不少不公正的事。另外,薛永钛已经死了。”郑介铭说着。
“什么?!”林泊强听见这个消息,先是很意外的一声短呵,然后平静下来,“所以实际上,他们确实根本没把咱们过去的人当做自己人?”
“据说薛先生是单独被放在一间病房里,哀叫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被发现摔死在床下。”郑介铭说着,“孙程一直以来以宽厚、大方、严格的面目示人,他直接管理的幸存者虽然都挺忠心于他,但是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也让孙程的地位一点儿一点儿被侵蚀。依我的意思,不如我们趁着他们内乱,直接与孙程对抗!”
“你是想要和姚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