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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是跟徐冬梅和谢丽红说不着了,再说下去也说不清楚,这两个完全是糊涂女人。要不怎么会有人说,这世上只有两种动物会经常犯晕,一种是老母鸡,还有一种是女人呢?经常迷方向的也是她们!
其实,我也有点晕了,刚才马乂星说的话,仔细想想,确实找不出来他骗人的破绽,我得回去找师傅,跟师傅捋一捋。
于是我说:“东西我今天没有带来。我先回去了,下午我再来。”
我跨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冬梅在后面“哎”了一声,谢丽红喊道:“小陈,在这里吃吃饭吧!”
“不吃了!”
这两个人,心眼儿总还是好的,我暗暗的想到。
第四十二章厌胜门的局
骑到家里时,师傅和大师兄果然已经在了。我大老远就看见堂屋的桌子上摆着一瓶酒,放着一盘花生米,两个人正满脸红光的吃喝呢。
灶火屋里一股肉香味飘了出来,透过纱窗能看见娇娇忙活的身影——这是在改善伙食啊——看来是别墅那边给结了工钱。
“哎,老三,回来了,快快快,上桌!”大师兄看见我,连忙伸手招呼了起来。
我本来是憋了一肚子气,被这气氛给感染了,倒也泻了不少火。
我走进堂屋,往凳子上一坐,先拿起杯子倒满了酒,然后一仰脖子,喝干喝尽!最后“砰”的一声,重重的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嘿,老三!”大师兄笑道:“这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啊。咋了,这是去干嘛了?”
“气死个人!”我说:“李海回家了!我接了谢丽红的电话,就去了徐冬梅家里,刚和李海说了没几句话,就碰见了万建魁和马乂星!我本来是揭他们俩的底儿呢,没想到说着说着,马乂星居然当着我的面,把李海给哄了!到最后,李海不但不搭理我,还请他们俩去吃饭了!就连徐冬梅和谢丽红也不信我了!气死我了!”
“啊?”大师兄惊讶道:“马乂星那老东西,这么大本事?”
“可不是!”我说:“那老东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的是天花乱坠,吐沫横飞啊!要不是我事先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连我也给骗了!”
师傅和大师兄面面相觑,都笑了,师傅说:“他是咋口若悬河的?”
大师兄说:“对,你讲讲,让咱们也跟着学学。”
“那有什么好学的!”我又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大师兄直笑:“马乂星这老东西,还会装死?哈哈!”
师傅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沉默半天,说:“老三啊,不是人家不信你,是你没有抓住点子,所以才揭不了马乂星和万建魁的底,别人当然也就信不了你。”
“啊?”我一愣:“我没有抓住点子,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说:“你约摸着李海是信他们俩了是吧?”
我说:“是啊。”
师傅说:“李海为啥信他们俩?”
我说:“因为李海想要孩子,李海还想转运。”
师傅说:“李海为啥想要孩子,为啥想转运?”
“爸您这话问的奇!”我说:“要孩子,那是因为李海没有孩子啊;想转运,是因为马乂星说李海近来在破财了。”
“对啦!”师傅咬碎了一颗花生米,说:“这就抓住了点子!李海之所以从不信到有点信,再到请他们俩去吃饭,是因为马乂星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李海生理有问题,不会生孩子,让马乂星给说中了;李海这段日子在破财,也让马乂星给说中了。所以李海才服了,才信了。关键的问题是,马乂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弄明白这个问题,才能揭了马乂星骗人的老底儿!”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师傅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海、徐冬梅、谢丽红都信马乂星和万建魁了,就是李海对马乂星说的那句话:“看来您还真是位高人,说的话,句句都戳我的心窝!”
马乂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难道他真的能掐会算?
我又去瞧师傅,师傅一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说:“这个不难,一看二诈三蒙。万建魁去过徐冬梅家里,没看见有孩子,回去跟马乂星说了。马乂星见到李海的时候,再一诈,就诈个八九不离十了。你们看他说话,说的其实都是两面话:他问李海今年多大了,李海说三十五岁了,马乂星就说,这个岁数的人,孩子都该上学了吧?如果李海有孩子呢,就会说对,上学了,或者说孩子小,还没上学;如果李海没有孩子呢,当然就会说没有孩子的理由,这不,马乂星一下子就诈出来李海的实话了。”
“哎,还真是啊!”大师兄拍手叫绝:“这还真是来回话,怎么圆都成!”
师傅说:“接下来的话,仍旧是两面话,马乂星说,李先生不是不想要孩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这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咋解释都成。说是生理有问题生不了孩子也成,说是心理上有问题不想要孩子也成。在李海那里,他会自动把话里的意思代入到自己的实际情况上——因为人都有这个心理,不管好的坏的,都自动往自己身上套,走在路上听见有人喊帅哥、美女,不管自己是不是帅哥、美女都会扭头去看——所以李海一听这句话,就觉得是马乂星说对了!而马乂星也能通过李海对这句话的反应,猜出来李海的实际情况。这就叫蒙!”
“高啊,师傅!”大师兄说:“您太厉害了,您要是去骗人,不比马乂星差!”
师傅白了大师兄一眼:“我骗人干啥?我有胳膊有腿儿的,能吃苦能下力,赚来的钱花着踏踏实实!”
“是,嘿嘿……”大师兄笑笑。
我心中却是知道,师傅说的这个“一看二诈三蒙”就是厌胜门里骗人的法子!
李海挺精明谨慎的人,到底还是被马乂星那老狐狸给带进去了,这根本是防不胜防啊。
“菜好了!”娇娇从灶火屋里来回往桌子上端盘端碗,四菜一汤,好了!
我们四人团团一坐,开怀畅吃,经师傅这么一点拨,我心里舒坦多了。
饭菜吃到一半,娇娇说:“木郎,下半晌,你就跟着爸一起出去找活儿吧?”
我迟疑了一下,师傅已经接口说道:“我和老大去找,木郎该干啥就干啥,找到活儿了以后,带上木郎一起就行。”
娇娇撅了撅嘴:“徐冬梅家里的事情,没完没了啊!”
“是万建魁和马乂星,我跟他们没完。”我说:“不把他们揭出来,他们不但害别人,还害咱们。太不是东西了。”
娇娇这才无话,估计是想到了自己也被下过厌吧。
“老三。”师傅说:“马乂星的话还有几句听着怪,他说李海能量大,背了人命也没事儿?”
“对,他当时是这么说了。”我回忆着道:“当时我也觉得怪,可是李海骂了马乂星一句,马乂星后面就改口了,说李海招惹了烂桃花,不注意的话,迟早会背上人命。”
“这话也怪。”师傅说:“李海是个精明人,一般的话骗不住他,马乂星说他没有孩子,破财什么的,这些话最多是让他半信半疑。我猜,真正起作用的,是——招惹了烂桃花和背了人命!我怀疑,马乂星和万建魁做局了!”
我脸色一变:“您的意思是,李海真的背了人命?”
“我说了,有可能是马乂星做的局。”师傅沉吟道:“我听你刚才讲,李海要开车去饭店,马乂星却说不敢坐李海的车,还说让李海最好换一辆车,这不也奇怪吗?为啥他不敢坐车?为啥要李海换车?为啥李海也不问问原因?还真的去打车了——如果把这个事情和李海背了人命这句话联系到一起,那就是李海撞死了人啊。”
我心头大震,菜也吃不下了,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之前在徐冬梅家门前,马乂星和李海所交谈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
我突然意识到,马乂星前前后后说话,无论虚实,就连打比方,都是拿车祸来说事儿的,而且每次当他提到车祸的时候,李海的表情都是变化相当之大!
难道真的让师傅给说中了,李海开车装死了人?
再接着往下想的话,李海撞死人了,为什么会没事?
联系马乂星的话,李海能量大,近期又破财了,那就是说李海是用钱摆平了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事情,李海肯定隐藏的极深,根本不会让第三人知道的,马乂星又怎么能说出来?除非马乂星是真的大师,能算出来!可马乂星就是个老木匠,他之所以知道,绝非是因为他能掐会算——而是因为李海撞死人这件事就是他精心布局的!
顺着这个思路捋下来,虽然想法可怕,但是所有我之前感到别扭的地方,却全都不存在了!一切昭然若揭啊!
布局害人,假冒大师点破,再骗人——这是厌胜门驾轻就熟的程序啊!民国时候的大台柱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当年柳发昌家里那个半夜突然爆炸而亡的老师傅,演的不正是这个戏码吗?
师傅熟悉厌胜门里的套路,所以一琢磨马乂星的话,就琢磨出味道来了,而我只是觉得别扭,不经点破,根本就想不到这一层!
第四十三章又是局中局
吃完午饭,我再次来到了徐冬梅家里。
准确来说,我是守在门口的——因为我来的时候,李海、马乂星、万建魁还没有回来,李海的车还在别墅外面停泊着。
师傅说,李海这次不会再轻易离家不回了,他摊上事儿了——出了车祸,撞死了人,虽然拿钱摆平了,可却被马乂星知道了,李海心里有鬼,踏实不下来了。就算他想再在外面鬼混个没影,马乂星也不会同意。马乂星肯定已经布好了一张大网,准备满载而归,不从李海那里骗个成千上万块,马乂星绝不会收手——因为马乂星扎下了大本钱——布置好一个车祸撞死人的局,怎么会这么轻易给浪费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师傅的猜测成立为前提的。而师傅的猜测自然就是李海真的出了车祸,而这场车祸又是马乂星布的局——准确来说,是厌胜门布的局。
师傅也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了,对马乂星和万建魁死缠烂打,不管他们玩什么把戏,都不要怵,记着骗局就是骗局,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有把握了就揭穿,没把握了就胡搅蛮缠,逼着他们乱阵脚,一旦他们乱了阵脚,就该露出破绽了。
不过师傅也说了,马乂星太狡猾,估计能看穿我的意图,不会跟我纠缠下去的,他们会另想办法,另选时机,所以很有可能是我一去跟马乂星纠缠,马乂星就会走人。不过这也没关系,师傅说,等他们离开了之后,我再找李海单独交流,将厌胜门行骗的手段告诉李海,以李海的精明,应该能明白过来。
所以我就一直守在李海的车旁边,守了快一个小时,才看见吃得红光满面的三人回来了。
万建魁看见我,先吃了一惊,说:“陈木郎,你还没走?”
李海也说:“对呀,你怎么还没走呢?”
我说:“我等着看两个骗子玩什么把戏呢!”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先堵住马乂星的嘴,如果他非要赶我走,那就表明他心虚了。只有先留下来,才有机会胡搅蛮缠!
果然,马乂星笑笑,说:“你这大小伙也真是的,非说我们是骗子吧,又拿不出证据来,成心捣乱眼红呢吧?”
“你不是要给李先生下厌吗?”我说:“我也是木匠,我也懂厌胜,我倒要看看你下的是什么厌,能让李先生既转运,还能生出孩子来!李先生,我也不为别的,我也不捣乱,我就是冲着谢丽红嫂子的面儿,给您把把关!”
“这……”李海这等精明的人,是巴不得有个懂行的人能看着。我料定了他这一点,才这么说的。李海果然假装为难的看着马乂星,看似是寻求马乂星的意见,其实就是变相的同意我留下来。
马乂星老狐狸,怎么会看不明白,眼珠子一转,说:“李先生,这个陈木郎,是我们师徒的仇人,他先前在我的一个亲戚家里搞装修,结果在人家卧室的墙壁里下了个厌,弄了一双死猫眼睛泡到药水里,砌进墙壁里,这在厌胜术里有个说法——叫做‘望断魂’!是生生要咒我那个亲戚挪到新房以后,夜夜做噩梦,梦梦都见一双眼盯着他!时间久了,失眠不说,弄个精神衰弱都是轻的!你说这人恶毒不恶毒?”
李海一惊,看着我:“有这种事?”
我还没说话,万建魁就说:“陈木郎,你要敢说你和郑国彬没做过这件事,我就敢跟你赌咒!朝死了赌咒!你敢不敢?”
“万建魁你这个狼崽子!”他果然把这事儿给马乂星说了!我恶狠狠的瞪着他,道:“赌咒?咱们赌一个狠的!谁给我和娇娇下了死灵咒,谁万箭穿心而死!你敢不敢赌?”
万建魁一愣,脸色微微发白起来,马乂星却是一笑:“万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