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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见那几个欲出来的人又退了回去,当下就气得手都发抖了,冲着大家喝道:“怎么,难道你们不怕天神怪罪么?”
听到法师这么说,所有人都又开始害怕了起来,见到大家都害怕天神怪罪,若真是被法师给哄住了,那我就得遭殃了。于是我急忙说:“不知你们所祭祀的是何神仙?神仙菩萨都以慈悲为怀,若真有神仙的话,岂容得你们用活人来祭祀,犯此恶行?”
大家听到我这么说,亦觉得非常有道理。再次望向法师,看法师怎么说。
法师见大家都不听他的话了,气得脸都红了,他指着我,对大家说:“这个人,今天白天已经得罪了洞神,今晚又想拉着大伙一块得罪天神,到时候咱们寨子可真要遭殃了!”
我大笑几声,冷笑道:“真是无知,只有你才把所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推到神明头上,苏亚丢了魂不假,但并非落洞,而娃娃洞也并没有洞神,大家常常见到的那对娃娃只不过是以前的风水先生玩的一个小把戏,苏亚如今已经无事,大家都已亲眼见证,岂还容得你还在此处妖言惑众。”
法师或许是真的还不知晓苏亚已经被我救好了吧,他表情阴晴不定,最后发现了站在最前头的苏大哥,于是就大声问他:“你家苏亚真的没事了?”
苏大哥站了出来,大声回道:“我家苏亚已经好了,全靠这位先生救好的,将苏亚魂魄给招回来了,而且娃娃洞的确没有洞神,只有一对白头蜡烛藏在古井底下。先生说了,就是那对白头蜡烛变化成娃娃的,是以前那位风水先生所为。”
这话一出,顿时就有许多的寨民附和了起来,说:“是的是的,这事我们也亲眼见到了,苏亚真的没事了,这位先生神通着哩!”
这下法师可就下不了台了,我能明显得看到他气得浑身发颤,最后冷喝道:“不管有没有洞神,咱们祭祀事关整个寨子的平安,岂能容得了这个外人在此打拢,今日若不活祭了这个凶手,族长岂能安息?”
说到这里,法师指着那四个拿火把的汉子说:“你们几个还不快快点火,难道你们不想为族长报仇么,难道你们愿意见到族长在下面含冤不能安息么?”
四个汉子为难了起来,看了我一眼,接着小声道:“这位先生说烧了这个人,他会变成厉鬼来索命,要不叫老四来点火吧,他胆子大。”
说完,那个汉子就朝人群里喊老四,从人群里走出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不过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回道:“山子,你他娘的自己怕被厉鬼索命,就把这事推老子头上,你他娘的真当老子就是傻子么,这事儿我不干。”
法师这时可就发火了,他咆哮了起来,骂道:“有我在,有天神在,岂会有什么厉鬼?把这凶手烧了,族长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我也立即喝道:“好恶毒的法师,口口声声要将人活活烧死,这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么?你就一定知道他是害死族长的凶手不成?如果此人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反而逍遥法外,族长又岂能安息,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冤魂?”
法师说:“族长就是被这个人害死的,不会有错的。就是因为这个人去了族长家,族长家就着了火。”
我冷笑道:“你们可有谁看见了他放火?如果只是去过族长家,族长出了事就怪在他头上,这也太过片面了吧?”
说到这,我就问在场的众人,有谁亲眼见到这个人放火烧族长家?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显然没有人亲眼见到端阳放火。见到大家沉默,于是我就说:“大家想替族长报仇,这个我能理解,但是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当成凶手吧?”
众人皆是沉默,这时法师就说:“族长活活被烧死在家里,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要不然不可能跑不出来。难道咱们就凭这个外人几句话,族长的仇就不用报了么?”
众人也议论了起来,都觉得法师说的没错,大有继续活祭端阳的势头,显然,在他们心中,族长的仇大如天。
看到这里,我忙对大家说:“族长的仇自然要报,不过这个人我认识,他是来苗区寻人解蛊的,并没有带着恶意来苗区,所以族长家的火定然不是他所为,就算大家要报仇,咱们也不能冤枉好人呀。”
法师说:“族长家的火一定跟那小子有关,我们凭什么放了他,如果族长真是被他害死的,那么我们岂不是将凶手就这么给放了。”
见众人皆是这个意思,于是我就说:“我愿意拿性命做保,族长一定不是他害死的,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替你们找出真凶的。”
“你算老几,凭什么相信你会替我们找出真凶?万一你们跑了,我们岂不是把凶手给放跑了么。”法师冷喝道。
众人也附和道:“族长的死的确还有待查清,咱们不能冤枉好人,不过这个人咱们也不能放,毕竟这个人跟族长的死有关,万一真是他干的坏事,今日放了他,一定会被他给逃掉。”
听到众人皆是不愿放了端阳,我也很无奈,不过听大家的意思,他们可以暂且先不活祭了端阳,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这时候,苏大哥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如果大家不信任先生的话,那我替他们做保,如果事情还没查清楚,他们便逃了的话,我替族长偿命!”
听到这话,大家都惊愣住了,骂苏大哥是不是犯糊涂了?
苏大哥说:“我家苏亚是先生救的,先生是好人,如果大家不信任先生的话,担心他们跑了,大家总不会担心我也跑了吧?还请大家暂时先放了先生的朋友!”
法师十分气愤的斥喝道:“苏蛮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苏大哥说:“如果他们跑了,你们就拿我问罪便是了!”
说完,他也不再理法师了,直接朝柴火堆走了过去,爬上柴火堆,为端阳松绑!看到这里,我也急忙跑了过去帮忙……
第二百零九章蜈蚣盅
我们去给端阳松绑,大家倒并没有上前阻拦,或许是他们对活祭端阳起了动摇之心,又或许是因为有苏大哥做保,他们一时之间都没有人出头说什么,而那位法师也只是气呼呼瞪着我们。
在湘西这边,法师的地位在当地可是比族长都更高的,极为受人尊敬。而此次因为我解决了他解决不了的落洞女,自然让他没了颜面,所以,他对我恨得牙痒痒也正常。不过,为族长报仇这件事上,有苏大哥出来担保,所以他也只好忍着无法发作了。
很快,端阳身上的绳子就解开了,我也将他嘴里的破布取掉了。只见端阳如今已是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脸痛苦的表情。见我将他解救了下来,就落泪痛哭了起来,一边落泪,一边拉着我的手说:“大师,你终于来了,我以为这回真的死定了,呜……”
虽然我有一大堆的问题急着问他,但是我也知道眼下还不是问事情的时候,我叫他别担心了,然后问了他一句:“族长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端阳拼命的摇头:“不,是被冤枉的,大师一定要救我啊!”
我点点头,然后转头对大家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为大家寻出真凶的,若真是我朋友害的族长,我定然会将他再次交到你们的手上。”
说完,我便扶着端阳,跟在苏大哥的身后,朝祭坛外走去,一路大家也都纷纷让了开来,并没有人上前阻拦,只听见身后的法师叮嘱众人,让大家防着点,不让我们离开村寨!
就这样,我们顺利的将人救了下来,扶着一脸痛苦的端阳回到了苏大哥的家里。当然,我也知道,虽然已将端阳救下来了,但是想平安的离开这个寨子可就不容易了,除非找出害死族长的凶手,否则我们一走,苏大哥就麻烦了,要知道他可是替我们做保,要不然我们是绝不可能将端阳救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我十分迫切的想知道端阳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为什么急于到族长家借电话,又为什么陈贤懿打电话给我却是叫我别要过来,还有为什么族长家会起火,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迫切的想从端阳口中得到答案。
如今回到了苏大哥家里,暂时是安全了下来,于是我便一把拉住端阳,焦急的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阳听我问出这话,他却一脸自责的落起泪来,还一边打自己的耳光,骂着自己:“都怪我,都是我连累了大家,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寻人解蛊,陈贤懿和汤大师也就不会出事了,是我连累了他们!”
看到他那自责的样子,我更加担心了起来,忙叫他别自责了,快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了?
端阳抹了一把泪,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来,他们三个人一路走来,最后来到了这个寨子,听说这个寨子里有一位叫麻子的蛊婆,蛊术在这方圆几个苗寨都十分的厉害,陈贤懿他们三人就直接找了过去,想请那位叫麻子的蛊婆替端阳解蛊。
可是,他们三人寻到蛊婆,蛊婆不但不愿意帮忙,反正还偷偷给他们三人下了蛊,逼他们三人离开村子。陈贤懿这脾气比较暴躁,发现自己中了蛊,立即便寻上门去与蛊婆理论,结果陈贤懿斗不过那蛊婆,不知那蛊婆给他下了什么蛊,痛得死去活来。
说到这里,端阳还显出一脸的惊恐后怕。他说,当时他们都以为得死在这个寨子里,陈贤懿担心我会来救他,怕我也着那蛊婆的道,于是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听到这里,我就问端阳:“那后来呢?陈贤懿怎么样了?他和老汤人去哪了?你怎么又会被大家给绑起来,当成是害死族长的凶手?”
端阳说:“后来陈贤懿蛊毒发作,因为我和汤大师也中了蛊婆下的蛊,无力带陈贤懿离开寨子,只好到族长家给你打电话,想叫你来救他,结果当时被人在背后敲了一下闷棍,我就晕了过去,当我醒过来时,族长家已经起了大火,而汤大师却不见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的讲道:“后来的事情您也知晓了,我被当地的寨民当成了放火烧死族长的凶手,被他们给绑起来了,幸好大师来救我,要不然……要不然我这次就没命活了!”
听完端阳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我是又担心又气愤,担心的是陈贤懿和老汤他们,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儿,怎么样了?气愤的是那个叫麻子的蛊婆,竟然如此恶毒。
我问端阳:“现在你也不知道老汤和陈贤懿去了哪吗?”
“不知道,他们有可能是被蛊婆抓去了。”他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我也觉得他这猜测很有几分道理。因为他们二人都中了蛊,打电话时便已经无力逃出寨子了,所以多半他们还没有逃出去。而如今整个寨子都不见他们人影,很显然,他们有可能是被人抓起来了,而抓他们的人自然就只有那个叫麻子的蛊婆了,因为他们初到此地,不可能有什么仇人,只与那蛊婆有过冲突。
当下我就问他,那个叫麻子的蛊婆住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她要人。
端阳忙叫我莫要冲动,说那蛊婆厉害的很,大晚上跑过去很有可能就会着了她的道。
而一旁听着我们说话的苏大哥,也忙劝住我,他告诉我,叫麻子的蛊婆住在寨子的南边,离此有两三里路,那边并没有其它人家,就麻子一人住在那边,平时这个寨子里的人都少有人去,因为那麻子很会下蛊,人人害怕,除非有人在外边被人下了蛊,才会去她那找她解蛊,否则平日时是没人敢去她家的。
我说,如今我朋友很可能就在她手里,我必须得去救他们。
苏大哥说:“先生,您就是要去也等明天白天去,她家里蛊虫何其之多,晚上黑灯瞎火的她若放出蛊虫,我们也很难发现,不小心就会被蛊虫所伤。”
听到这话,我也只好叹了口气,暂时按压下心中的焦急。
接着我就对端阳说:“在族长放火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是蛊婆呢?”
端阳并没有回话,因为此时他的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我忙问他怎么了?
他捂着肚子,说:“我被那蛊婆下了蛊!如今肚子又痛了起来!”
说完这话,他便痛得坐立不稳,一下就滚到了地上,捂着肚子痛得死去活来,那样子就好似他的肚子里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噬咬着他一样,看上去生不如死,痛得连嘴唇都变了色。
这可把我和苏大哥都吓坏了,苏大哥一时就乱了分寸,问我这该怎么办?
我问他这儿可有懂得解蛊的人?
苏大哥说:“方圆几十里,只有麻子一人会解蛊,一时半刻根本寻不到人来替他解蛊。”
听到这话,我也心慌了起来。见端阳痛得在地上打滚,我扶都扶不住,最后也只好用我知道的土办法来减轻一下他的痛苦了。
当下,我便叫苏大哥去帮我取来了两个生鸡蛋来,接着我和苏大哥一起帮端阳将衣服脱去,然后我就用生鸡蛋在他的肚子上揉搓了起来……
虫在皿上,称为蛊。蛊,说白了就是毒虫,凡是虫子都喜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