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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没事了,那东西离开了,大家快把曾支书给扶起来吧。
大家听我这么说,这才放松下来,赶紧将他给扶起送回了家。
曾支书不是本村人,而是十几里外陈家镇上的人,在我们村里他暂时是住在村部里头。送回住的地方,我给他画了三道符,化成符水灌给他喝下,毕竟被鬼上了身,阴气侵体,一个不好大病缠身是跑不掉的。
当晚,曾支书就醒了,不过醒来后的他却两眼呆滞,也不说话,总是神神颠颠的自言自语,也不吃喝,别人叫他,他也不应,就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发着呆。
见到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在他房间的门窗上都贴上驱鬼的灵符,防止那东西再来找他。
接下来的两三天,我一直在想着办法。而曾支书在这两三天里,好的时候就在村里乱逛,自言自语,说的都是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情况差的时候,就会突然发疯,见人就打,或者蹦到房顶上,很是吓人。每次都得发动全村的人,拼尽全力将他绑在了石磨上。
其实在曾支书出事的第二天,他的父母也就赶过来了,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这副模样,那是哭天抹泪看着就让人心酸。他的父母也有去请大仙,但是很难将大仙请来帮忙。因为这年头可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搞这事,毕竟正当破四旧的风潮上,万一让外人瞧见了,那可就得把小命都给丢了。
当然,最后他们还是请来了一位大仙,那大仙来到村里一瞧,就说那东西来头不小,他没有能力应付得了,于是留下几道灵符就离开了,愣是曾支书父母跪在地上相求,那大仙也只得叹息摇头。
这样子一闹就一个多星期,此时的曾支书因为每日不吃不喝的,整个人都瘦的很快,看上去很是吓人。最后毫无办法的曾支书父母,又跑来求我,要我一定得救救他儿子。
虽然曾支书这是自作自受,但是看到他父母这么可怜的样子,我还是答应着尽力想办法帮忙。同时,我心里也很清楚,这事还真的不好办。
接下来的日子,我也有帮他想办法。曾带着曾支书来到村口挖出石像的地方,让曾支书跪在那儿,烧上黄纸香烛,让曾支书磕头求对方放过他。可是这些法子都用遍了,根本就没有减轻症状,曾支书依旧还是神神颠颠的。
这一天,曾支书再次闹腾了起来。当时大概是下午的时候,突然有村民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曾支书又发疯了,还把自己的爹娘给打了,当时他娘就倒在地上断了气,而他爹也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一听这话,我顿时吓了一跳,终于还是闹出人命来了。如果说,曾支书自己被折腾死了,虽然有些许无奈,但是那也是罪有因得,谁叫你不听劝,非要去闹哪门子的破除迷信啊,不敬畏鬼神,遭到报应也是自食恶果。可是,曾支书父母可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的死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当下我就拿上家伙都出了门,当我来到曾支书住的村部外时,那儿已经围满了村民。他们有的拿绳子,有的抄着柴火棍之类的,显然是担心他再次伤人。再看那曾支书,人已经不在屋内,而是蹦到了房顶上头去了。
要知道前一晚因为他闹腾,大家可是将他绑在了屋前的石磨上,此时那数百斤重的石磨已经滚落在一地上,拇指粗的麻绳也断成几截散在地上,这些显然是曾支书所为了。
大家见到我来了,纷纷让了开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死人了,曾支书把他娘给打死了。顺着村民所指,果真见到曾支书他娘躺倒在大门口的地上,一动不动,门槛上流着一摊的血,看那样子显然是不活了。
而在人群中间,也有个老人在震天震地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喊着老天爷不开眼,时不时又责怪自己是不是哪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顺着哭声看去,那哭的人不是曾支书他爹,还是会谁啊?此时他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满身是灰,额头上还有丝丝血迹,显然是被他儿子给打的。老人哭的很伤心,让人听着都肝肠寸断。谁说不是呢,这事放在谁身上,任谁都会接受不了,除了伤心就只剩下绝望了。
说实话,看到老人哭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我也很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含辛如苦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还送去读了高中,哪成想儿子却成了这个样子,不但疯了,还把自己的娘都打死了,无论哪个父母都会受不了。
当下我也就怒了,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容他再害人了。我朝房顶上的曾支书看去,此时的他满脸煞白,对自己父亲的哭哭啼啼根本视而不见,反而阴阳怪气的对着我冷笑,那样子完全看不出他会是那老人的儿子。是的,此时的曾支书已经又被鬼附了身,此时的曾支书根本就不是曾支书了。
我指着他怒道:“大胆妖孽!之前你闹腾,那是因为他罪有因得,所以我没将你如何。可是今日你却将无辜之人害死,定难逃天理报应!”
一听我在骂他,对方也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说:“毛口小儿胆大包天,敢跟本座叫嚣。前几日看在尔是小毛童的份上,本座没取尔性命。若是尔再多管闲事,休怪本将军连你一块收拾了!”
“呵!好大的口气,今日人已被你害死,难不成你还没闹够吗?如果你还要继续闹腾,继续伤人,可别怪我替天行道,收了你!”此时的我虽然很怒,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动手对打的话,我很可能敌不过他。所以,如果能用理来劝他走的话,还是上策。
哪知对方根本就不听劝,反而夸口道:“你个毛头小童少跟本将军谈什么天道,此子领着尔等小民毁我宅院,本将军告诉尔等,不仅是他,凡是动了我宅子的人,本将军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通通给本将军等着。待我收拾了这个家伙,接着就是你们!”
这话一说,顿时可谓是一声闷雷一般,打在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在场的村民大多数那天都去挖了土,砸了石头,看看眼前曾支书的下场,过些日子对方也会这样来折腾自己,他们哪里会不怕啊?
这下村民们就炸了锅,惊恐万状,浑身打起了颤栗,有几个胆小的村民竟然就这样跪了下去,口中求着对方放过自己。还说自己全是被曾支书逼的,如果不挖土,曾支书就会将他绑去批斗,说到伤心处还哭了起来。
这一下可就跪下去一大片,是啊,村民们都打心底里害怕了,眼前曾支书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房顶上的曾支书看到大家那害怕的样子,却很是受用,脸上尽是得意。他阴阳怪气的冷笑着,说跪也没用,连本将也敢得罪,我决不会放过尔等。
见到这般,于是我就叫大家不要再求了,通通起来吧。大家胆战心惊的望了望我,再看了看房顶上那阴阳怪气的曾支书,只得无奈的站了起来,然后纷纷围到我面前,求我想想办法救救他们,显然是把最后的希望全都放到我身上来了。
看到大家惊恐无助的模样,再看到房顶上曾支书没有罢手的打算。于是我只得叹了口气,抬头对房顶上的曾支书说:“最后问你一遍,人命已出,你罢不罢休?”
曾支书笑道:“你有何本事尽管使来,我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童能折腾出什么手段来。”
见到这般,我只得转头找到老支书,叫他等下带领村民到我家里来。叮嘱完这话,我便离开了那儿,回了家。
第十一章挖坟
是的,办法我的确有,这个办法还是我在爷爷留给我的那本“寻龙仙经”古书里看到的。只是书里所说的那个办法有点阴毒狠厉,有损阴德,所以我久久没有动用此术。
不过,如今对方明显不肯就此罢手,不仅闹出了人命,甚至还要折腾其它村民,当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所谓救人要紧。
不多久,老支书带领着村民到了我家,一进门就问我是不是有对付那东西的办法了?
老支书如今虽说不是支书了,但是他做了十几年的支书,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说的任何话村里人还是都会听从的。见老支书来了,我就点头对他说,办法我倒的确有一个,不过得大家到时配合我一起做。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此时看他们的样子,就是要他们把家里的钱粮全部搬我家来,他们都不会有二话。
接下来我就对大家说:“那行,等下大家去帮我砍七根桃树,一根鬼柳来,剩下的村民还是回曾支书那儿去,防止他出啥事。晚上村里的男人再到我这儿来,介时我会分派任务。”
交待完这些,我便画了几十道护身符,让大家都戴在身上,防止那个什么将军上身。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符能否防止鬼上身,但是让大家戴着心里多少更安心一些。
吩咐完这些,老支书便大手一挥,谁谁谁去砍柳树,谁谁谁砍桃木,其他人跟着他重新回曾支书那去应付。就这样,在老支书的组织下,大家伙便一哄而散,开始活忙了起来……
大概在傍晚将近的时候,那几个帮忙砍鬼柳和桃木的村民就回来了。我接过鬼柳和桃木,便叫他们可以先回去休息,到天黑后过来就行。
送走几个村民,接着我也开始活忙了起来。将鬼柳与桃木做成三米长的木桩子,一头削尖,然后杀了只鸡,取来鸡血分别在鬼柳木桩和桃木桩上画上了符咒。
这些符咒我也是第一回画,按着“寻龙仙经”古书上的符咒描绘着,这一画就画到了一两个小时,才把七根木桩上画满符咒。
画符,可不是简简单单按着符咒样子描绘就行的。老话说的好,“若知书符窍,惹得鬼神跳;不知书符窍,惹得鬼神笑”,即所谓的“鬼画符”是也!
画符,首先就得静气宁神,心静则杂念消除,邪念无以生,恶意无从起,一片空白,清明神灵易近。因为画符是神佛在下法令,在监督或籍自己的手而画符,所以只有静气宁神方能使得所画之符起到效果。
画符之时还需配合着咒语,法决,甚至是步罡。正所谓符咒符咒,无论是画符还是用符,都得配合上咒才有效果。如此高强度的精神力集中下,一次将七根木桩符咒全画下来,自然时间不会短。
当看着摆放在眼前的七根画满符咒的木桩时,我才长松了口气,抬头一看,屋外都快黑了。此时的我已是精疲力尽,很是疲倦,甚至比干体力活还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等着天黑尽时,领着村民们做最后的事情。
拖着疲惫的身体随便做了点晚饭吃了,老支书就带着一群村民来到了我家里,问我今晚要他们怎么配合。如今,全村人都以我马首是瞻,只要我说怎么做,他们就会按着我说的去做。
莫明想起一个月前的他们,当时的他们可谓是完全跟我这种神棍是对立的,把我和爷爷当成了敌人。虽然牵头的是县里和镇里来的红卫兵,但是当时来的红卫兵才不过三四个人,领头的就是现在的曾支书,如果说就凭这三四个外地人就想对我们抄家、批斗,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儿。最后之所以我们会被抄家,爷爷还被批斗,完全是因为村民们都见风使舵,一个个见风声不对,就风吹两边倒,全部站在了我和爷爷的对立面。不仅不救我们,为了划风界限,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纷纷加入了批斗我爷爷的队伍。
再看如今,如今的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纷纷听从我这么一个神棍使唤,也不知道他们想起自己一个月前的所作所为,会是什么感想?
看到大家那直盼盼的眼神,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爷爷说的没错,别去怪任何人,这都是命,身为阴阳行当里的人,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就当是为自己积阴德了。只是,如今我要使用的方法,真的是会为自己积阴德吗?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那乱哄哄的脑袋,赶走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头问大家:“曾支书还在发作吗?”
大家点点头,回道:“发作呢,一直都没消停过,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的,只差拆房子了。幸好大家有你之前给的护身符,这才护得大家安全。”
我点点头,心说还在发作就好,说明那东西还没有离开。于是我便对大家说,接下来分一半人跟着我去村口挖出石像的地方,其它的人依旧回到曾支书那儿去,给我把他给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如果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就赶紧到村口通知我。
大家点点头,接着老支书点了十几个名字,让那十几个年青汉子跟着我去村口挖出石像的地方,其它的人跟着他去曾支书那儿。
就这样,兵分两路,老支书带着一伙人往曾支书那儿去了,留下了十几名壮汉跟着我。我并没有立即带着他们往石像那儿去,而是叫他们先各自回家,带上锄头等工具来集合。
大家一哄而散,不久,他们就扛着锄头纷纷回来了。
见人都到齐了,我指着地上画有符咒的木桩,还有准备好的石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