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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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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的嘟囔声停了,粗重的喘息声向外,似乎是要出来。

罗韧迅速后撤,赶在野人之前出到洞外藏好。

这是一个重要据点,应该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凭心而论,山洞逼仄矮小、没有光,又是在地下,不像是野人住的地方。

所以,野人另有地方居住,但是,定期或者每天,到这个山洞来?

洞里是谁呢?跟野人会是什么关系?

罗韧耐心等着,等到野人蹒跚走远,直到看不见的时候,他才从藏身之处出来,再次进洞。

炎红砂终于醒了,近乎痛楚的先皱眉,喉咙里逸出细细的一丝呻吟。

木代长吁一口气,关切地看她:“还疼吗?”

她盯着木代,像是有些恍惚,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意识,而恐惧几乎是随着意识一并恢复的——炎红砂一下子坐起来,慌张的四下去看。

“木代,有鬼啊。”

木代又好气又好笑:“有野人还不够吗,你还要再加个鬼!”

炎红砂哆嗦了一下:“真的!”

木代看着她,笑容慢慢收起:“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那时候,她尽职尽责的,一直盯着绳索的结扣去看,根本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确切的说,也许那个女人走路,根本没有声音。

她感觉到一口,呼在自己脖子上的凉气,刹那间毛骨悚然,急回头去看,触目所及,失声尖叫。

“脸煞白,包着骨头,常年不见阳光,没有血的那种白,头发也是白的,脖子上……”

木代追问:“脖子上怎么了?”

炎红砂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脖子是断的,至少断了一半的,真的,你能看到,血肉翻开,气管也割开……”

她觉得有点作呕,胸口堵的慌。

木代伸手抚她后背,帮她顺气,觉得难以置信:“一个脖子断了一半的,老女人,还在四处走动……丧尸吗?”

炎红砂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下意识的,又去摸自己的脖子。

“她脖子上,有一层,透明的,胭脂红,像琥珀,又好像是胶,围住了伤口,就是……”

炎红砂努力表达:“就是,脖子断了,但是好像是胭脂色的一层透明胶,从外头包了一圈,所以,她还能呼吸……”

木代让她说的,全身汗毛倒竖。

这是什么怪玩意儿?

罗韧觉得有点不妙。

山洞里太黑了。

一个惯于在这样的洞里长期居住的人,夜视能力会非常好,相当……好。

他贴住石壁站定,攥住刀柄的手微微发汗。

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碰到了他的头发。

罗韧站着不动,不过,他感觉到了。

有一线极弱的,带着凉意的呼吸,就在他头顶上。

☆、第84章

在上头吗?

罗韧冷笑了一下,忽然就地侧滚,右手一甩,刀子狠狠往那个方位掷了出去。

扑的入肉闷响,应该是打中了,但未及回头,顶上风声掠到——不管这是什么玩意儿,看来跟野人一样,经打,也经捅。

罗韧迅速回身,在那人扑到之际,右手成抓,一招锁喉。

一击得中,但是……

距离很近,可以看到那张骷髅一样的脸,还有头上的丛生白发,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那个人的咽喉居然是断开的,血肉翻开处,有一圈胭脂黄色的东西罩着,像是琥珀,但是那一层是软的,微温,居然随着他的抓力凹陷入肉,而且,开始发出莹莹的光来。

会不会有毒?裸肤接触会有问题吗?

罗韧心随念转,拧住她脖子旁甩,然后迅速撤手,一个翻身站起,那人急退,退到墙边时,身体像壁虎一样,瞬间溜了上去。

罗韧盯着她的咽喉看,莹莹的光亮之中,有殷红色的笔画,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像撂作一堆的绳。

那个人贴住石壁,居高临下,两颗幽深的目珠盯住罗韧,咽喉处微微起伏。

有几不可闻的轻细声音,像风,又像绷直的金属丝,从耳际拉过,无法捕捉。

罗韧脑子里迅速转着念头。

——喉咙气管都断开的人,可以讲话吗?

——如果可以,她发出的是什么频率的声音?她是靠这种异于常人的诡异声波去跟野人联系的吗?

跟野人联系?

罗韧眸子骤然一紧,果然,顷刻间,洞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罗韧不及多想,迅速外撤,眼角余光觑到野人的身形出现,飞起一脚,变直冲为矮身侧踹,狠狠踹向野人膝盖。

伤处被踹,野人痛的干嚎,往前仆倒,几乎是同一时刻,脑后风声又到,罗韧等的就是此刻,拼尽力气猱身翻开,起身时,如自己所料的,那个人跟野人撞作一团。

趁着这个间隙,罗韧疾步冲了出去。

曹严华眼睁睁的,看一万三吃完了两个苹果,果核扔出去时,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

这一声,让一万三消气不少。

曹严华抓紧和一万三关系解冻的一切时机:“三三兄,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话音未落,脸色忽然一变:“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远远的,好像是枪响,两声。

曹严华激动:“是我小罗哥吧。”

他两手抓拳:“打死野人才好!”

一万三刚吃下两个苹果,立场有点晃动:“野人先前也中过枪,罗韧说过,这种打鸟的猎枪,杀伤力不够的。”

曹严华着急:“这种……动物,受伤了会不会躁狂?那咱们……”

岂不是更加危险?

一万三也意识到危险了,人受伤时都会性情大变,更别提这种没法沟通的野人了。

他试图往好的方面想:“她把咱们捉回来,还给我们苹果吃,不像要杀我们的样子。”

“那人养猪还喂猪吃饭呢,最后还不是把猪杀了?”

这比方,贴切到让一万三无话可说。

他垂死挣扎:“可能她对咱们,另眼相看呢?”

曹严华此际,真是分外牙尖嘴利:“为什么?看上咱们的色了?”

这一句忽然提醒了一万三,他直愣愣冒出一句:“只有咱们俩没攻击过她。”

曹严华没听明白。

一万三说:“你想啊,炎老头跟野人那头是有血仇的,咱们到石屋的时候,小老板娘正跟野人打的你死我活,红砂拿铁锨去铲,被掀开了,罗韧打了她两枪,但是!”

说到这里,语音加重,看曹严华,那眼色的意思是:你懂了吗?

曹严华听懂了:“但是,咱们两个,由始至终,都对她,表示了……友好?”

如果不攻击就算作友好的话。

想想也对,他们两个自始至终,都没对野人做过什么,连野人身上的毛都没薅下一根,而且,被抓进山洞之后,一直睡的那么规矩,即便被尿憋的没法,他还一度,对着野人露出了真诚的善意的微笑。

是这个原因吗?

曹严华看一万三。

一万三说:“曹兄,这可能是咱们的机会,如果她回来没攻击咱们的话,咱们就继续友好,友好到她昏了头……”

曹严华重重点头。

四两还能拨千斤呢,说不定,降服这个野人,就要靠他和三三兄了!

木代等到心焦时,罗韧终于出现。

她长长舒一口气。

罗韧有些擦伤,幸好都没大碍,木代取出酒精棉球给他擦伤,罗韧伸手去接时,忽然愣了一下。

他伸开手指去看,右手的手指上,沾了些……

像是树脂,胭脂色,如同琥珀。

木代也看到了:“这是什么?”

罗韧简略说了一下在山洞发生的事,炎红砂惊的险些跳起来:“你也见到了?是……鬼吗?”

她急急把自己看见的说了一遍。

罗韧好笑:“哪有什么鬼,我把她扔开的时候,她可是有重量的。”

木代想拿过他的手看,罗韧迅速避开:“别碰,可能有毒。”

木代咬了咬嘴唇,忽然想起什么,从衣服口袋里,翻出那块从野人身上拽下的胭脂琥珀。

罗韧接过来,凑到手边比对着看:“颜色一样,只是这一块是硬的,但是我抓住那个人的咽喉时,那块琥珀是软的,像是有温度……”

炎红砂忽然尖叫:“看!罗韧,你看!”

不需要她提醒,每个人都看到了。

当胭脂琥珀靠近时,手指上沾到的那一层,有了微微的颤动,向着琥珀吊坠的方向。

像是磁铁吸附,又像是雨天里,玻璃上小的雨滴忽然被吸附到大的水珠里去。

罗韧手上附着的那层琥珀不见了。

木代头皮发紧,一巴掌打掉罗韧手里的胭脂琥珀:“别拿着!”

她居然贴身藏了那么久,这个东西居然是能动的。

罗韧看掉在地上的琥珀:“包里还有水吗?拿一瓶出来。”

木代急急翻出一瓶,拧开盖子,罗韧很小心地拎起琥珀的黑丝绦挂绳,把挂坠扔进瓶口里。

扑通一声,沉底,水的折射关系,从外头看,像是一只放大的血红色的眼睛。

要用水来装……

木代和炎红砂对视一眼。

果然,罗韧接下来说:“你们还记不记得,第一根和第二根凶简,都曾经以外力构筑过一些场景?第一根是渔线人偶,第二根是海底兽骨堆砌成的巨画。”

炎红砂点头:“你的意思是,这第三根,也在哪里画了画儿,只是我们暂时没找到而已。”

罗韧说:“如果我们一早就已经找到了呢,只是没想到而已。”

木代奇怪:“找到了?”

这一路上,有看到画吗?

罗韧捡起一根树枝,用手理平面前的泥地,画了几道。

堆堆叠叠,像乱作一团的绳子。

罗韧说:“起初我没有想到,但是在山洞里,和那个人过招的时候,她脖颈处的胭脂琥珀忽然发出莹莹的光,现出这样一个字来。”

木代有些难以置信,这也叫字?

“第一和第二根凶简,都涉及到古体的甲骨文,所以我闲着的时候,搜索着看了一些甲骨文字,对其中一些,印象很深刻。这个字,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是,可以拆成三个部分来看。”

他在那个字的旁边,先画出上半部分,像个麻花。

“这像根绳子,是挂或者绑的意思。”

又画出下半部分:“这个,是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

“合起来看,一个身上绑着绳索的人,被挂起来,是个吊字。”

炎红砂瑟缩了一下,忽然说了句:“我爷爷是被吊起来的。”

罗韧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去看木代:“还有呢,还有什么是被吊起来的?”

还有?木代茫然:“扫……扫晴娘?”

“就是扫晴娘。”

连殊店里的扫晴娘是供把玩的泥塑,所以是有底座的,但是民俗中,扫晴娘用来祷天,是必须被挂起来的。

挂起的扫晴娘,其实就是一个场景。

每次扫晴娘被挂起,都继之发生确定的袭击,第一次,炎老头被野人抓走,但被木代和赶到的罗韧联合截下,第二次,马蜂的袭击中,炎老头终于没能躲过。

和前两根凶简略有不同,它不是害命得手之后再呈现场景,而是在之前就有了端倪。

木代沉吟:“所以第三根凶简,不在野人身上,在你见到的那个人身上?”

罗韧点头。

“把我和红砂见到的结合起来,那个人,是个女人,咽喉气管被割开,血肉外翻,她就是炎老头当初杀死的那个人。”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她还没有完全断气的时候,凶简护住了她的咽喉,但是凶简本身无形,所以要借助固体的状态去封合伤口,这块琥珀,很可能是宝井里的,也可能是那个女人自己佩戴的。”

炎红砂插了句:“应该是她身上佩戴的。宝井里的宝石都是原石,换言之,即便采出来了,还要交给专门的匠人剖石琢磨的。”

罗韧回忆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皮肤很白,惨白,可能一方面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方面是常年不见阳光,她住在地下,但我猜测,当初她在井下,也待过很长一段日子。”

他看着木代笑:“她身法很快,有点像你的壁虎游墙,应该是在井下待了不少日子,直上直下惯了。”

木代奇怪:“我们先前不是猜测,野人看到了经过,等炎……红砂的爷爷走了,很快就把她挖出来了吗?”

罗韧摇头:“按照年岁推算,野人当时年纪还小,依照野人的天然兽性,如果看到了经过,一定会跳出来阻止或者撕咬的,如果没有当时阻止,就说明她没有看到。”

“而且,对于一个刚刚被隔断了气管咽喉的人来说,怎么学会用另一种方式传达信息和说话,还需要时间。”

那个女人,一定在井下待了很长时间,绝望的上下逡巡,因为凶简的关系,苟延残喘,不会死,却被地下的阴冷、失血、没有吃食、宝气所侵,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她一直尝试着再去发声,直到有一天,女野人从旁经过,忽然听到了从地下传来的……声音。

☆、第85章

真是无妄之灾,有那么一瞬间,木代觉得这个女人也很可怜。

不过,这根凶简,好像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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