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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葛老接下来的一段话又让我相信了几分。
他给我说了一个故事。
以前在海外有一座无人的小岛,岛上有一棵树,树上停着一只鸟正准备吃树上的一只虫子,可看到了树上还有一朵花。犹豫再三后,鸟儿选择了那朵漂亮的花朵。它叼着花朵欢快的在辽阔的天空飞翔,飞越了高山大海,来到一片荒芜大地,满地都是战士的士兵。尸横遍野,堆积如山,鸟儿惊呆了,一张嘴,花掉了下去落在一个死去的士兵的手里,死去多时的士兵奇迹的活了过来。
我听到这里,低头沉思了起来。
葛老说的很隐晦,但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但却又不能直说,全都用了最简单的词语来形容,连说个故事都这么小心翼翼难道此事关系重大吗?既然说了,他就是想要告诉我什么,既然如此何必这么隐晦。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涉及到天机。
如果是这样就只能自己猜测了。
那虫子很有可能就是天蚕,另外还有鸟,数,跟士兵,又代表着什么。
他是不是也在变向的告诉我,天蚕能破茧重生的传说是真的。
叶小晴柳眉轻颦,眼眸闪着光泽,也陷入了深思之中,更显得清丽不可方物,不经意的就伸手端起了长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正想开口说话,突然绝美的俏脸脸色大变,眼眸也瞪了起来。
我发现她不对劲道:“小晴,你怎么啦?”
话音未落,叶小晴一头向着地面栽去,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大惊失色的道:“小晴,怎么拉,别吓我。”
叶小晴双眼紧闭,脸上冒着黑气。亚岛每才。
葛老见此大叫:“糟糕,叶姑娘可能是中毒了。”
她刚才喝了一口茶水,我的眼睛猛然射出一道凶光,冢山的人要害小晴,不对,没道理的,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们很清楚小晴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就算没有我这层关系,叶叔叔还是他们的统领,断然没有害小晴的理由。
葛老快步走来,端起叶小晴刚才喝过的茶水放在鼻尖下一闻,眼皮耷拉下来都快遮住眼睛的双眼倏地射出一道精光,猛然抬头向头顶的房梁望去。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难道有人潜入,落入眼中的却是一只色泽跟横梁完全一致的一只壁虎,要不是葛老盯着那个方向我根本没办法发现。
嗖的一声,壁虎身躯断成两截,从横梁上掉落下来,正好就落在了茶杯上,把茶杯打翻在了长案上,葛老道:“叶姑娘中的是壁虎荼毒。”壁虎的尿液是有毒的,但毒性并不强,但这只壁虎,分尸两截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液,应该是阴阳师用阴阳术饲养的特殊壁虎。
葛老道:“会致命。”
轰!
我的脑袋一炸而开,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脚冰凉,不,小晴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罗杨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
叶小晴俏脸上的黑气越来越弄了,嘴唇已经完全发黑了,黑的就跟墨一样,几乎要滴下来。
罗杨对葛老道:“末将立刻去请蛊女。”
葛老道:“蛊女性格怪异,还是老朽亲自去请吧。”身形一晃就失去了踪迹。
可我已经顾不得欣赏葛老惊人的手段,解开书包,拿出一根香烛,又飞快的在院子里面摘了一片树叶,不管怎么样,先用泥菩萨保住叶小晴的性命再说。摆正水碗,把落叶放上去,剑指夹断香烛的烛心,向着落叶一掷,口中念起咒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当即叶小晴的身上散发出阴森的气息来。
罗杨紧张的观望着我施展阴阳术,见我施法完毕,轻声的问道:“叶姑娘怎么样了?”
我道:“命是能保住,这个毒必须得解,而且越快越好。”
罗杨闻言松了口气,说道:“葛老已经去请蛊女了,她是我们冢山的神医,只要没有断气,她都能救。。。。。。”
没等多久,就看到葛老带着一个蓝衣少女走进院子。
蓝衣少女蒙着面纱看不到容貌,身材修长婀娜,脚步不紧不慢,急得的我差点就想叫她快一点,人命关天啊,但还是忍住了,葛老说这位蛊女性格怪异,惹怒了她,不愿意救治叶小晴就遭了,只能耐着性子等她慢慢走进院子。
她终于来到了叶小晴的身旁。
我一脸期盼的望着她,示好的向她笑了笑,可她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我,目光落在了小晴的脸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冢山的人都对我恭敬有加,她是第一个对我不加颜色的,我也不生气,医术越高架子越大,只要她能就小晴,怎么傲慢我都能忍。
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灵气逼人,盯在了叶小晴的俏脸上,略微沉思,随即把目光转到长案上面壁虎断成两截的尸体上,淡淡的道:“你是病人亲属。”
我点了点头。
她道:“我在进院子的时候,看到你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对我不满意。”
我慌忙摇头道:“没有,我怎么敢不满意,感激还来不及。”满脸苦涩,想不到这少女眼力这么好,割那么远都能看清我的表情。
她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眼神不好,看错了?”
我叉!果然性格古怪,可是为了叶小晴,我只能忍了,说道:“相隔数百米你都能看清我的表情,如果这都算眼神不好的话,那全天下的人都是瞎子。”
她冷声道:“那是你承认刚才对我不满了。”
我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脸上挤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葛老跟罗杨也是一脸尴尬。
她道:“既然对我不满,那就另请高明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葛老跟罗杨齐声惊道:“蛊女请留步。”
葛老道:“蛊女,名瞳是我们冢山的贵客。”
我慌忙道歉:“对我刚才冒失的行为跟蛊小姐道歉,实在心里着急,还望蛊小姐多多海涵。”没想到刚才微微皱眉会惹得她动肝火。
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重新转回身来,说道:“这姑娘叫什么是你什么人?”
我道:“叶小晴,是我的妻子。”
葛老跟罗杨倏地瞪大了眼睛,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蛊女那双灵动的眼睛瞪了起来:“什么?她姓叶!”
第275章 长信乐坊
葛先生跟罗杨表情如此怪异,再加上蛊女的语气,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道:“对啊,怎么拉?”
蛊女突然转身就走,淡漠的声音传来:“蛊女从不救姓叶的人。”
罗杨想要开口劝阻。张了张嘴,还是没办法说下去。
葛老则无奈的叹了口气。
望着蛊女渐行渐远的身影,我满脸愕然,不解的问道:“她,她就这样走了,那小晴怎么办?她为什么不给姓叶的人治病?”
葛老道:“事发突然,忘了叮嘱名瞳大人了。”
我又气又闷:“这是为什么?”
葛老没有回答,转而道:“蛊女不愿,就只能另想它法了,我观叶姑娘的情况突然稳定下来,好似没有性命之忧了,想必是名瞳大人施了手段吧。”
我点了点头。
泥菩萨虽然保住了叶小晴的性命,但毒素不除。恐会伤及身体,留下隐晦。
我道:“要尽快帮叶小晴解毒,不能再拖了。”
葛老沉吟片刻,道:“在冢山医者不少,但能治壁虎荼毒的除了蛊女就只有长信乐坊了,但那个地方不吉利,一旦有人去,必然有人会死,人去人死,鬼去鬼死,那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我不禁想起马车路边长信乐坊时,乌鸦盯着我叫的一幕,问道:“那里到底住着什么人?”
葛老道:“那人叫自号冥主居士。”
闻言一惊。冥主居士!竟然有人自号冥主,岂不是说自己是冥界之主,可天上地下冥主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当今的冥王,给自己取一个这样子的名字可真够狂的。难不成真是当今的冥王闲时游玩之地。
我道:“长信乐坊在这里开了多久了?”
葛老摇头道:“从老朽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存在很久了,而老朽已经在冢山经历了七位城主,历时二十三个甲子。”
一个甲子六十年。
葛老在冢山已经待了接近一千四百年,也就是说长信乐坊起码一千四百年以上,当今冥王并没有那么久远,那也就说这位冥主没可能是当今的冥王了。乐坊的兴起要追溯到先秦之前的周王朝,刚才路过长信乐坊时虽然匆匆一瞥,但乐坊的建筑要比其它古老很多,还真有周王朝的一点影子。
我问道:“有没有例外?”
葛老摇头,说道:“从无例外,只要有人进去,只要有乐声传出,必然有人要死。”
冢山的水很深呐。
我眉头紧锁。虽然叶小晴没有性命之忧。但毒素随着时间会不断侵袭叶小晴的身体直至出现肉身溃烂,而且这个时间绝不会太久,到时候就算保住命,外貌也跟腐尸一般了。
我沉声道:“我还是去一趟吧。”亚岛夹圾。
葛老跟罗杨闻言一惊,罗杨道:“名瞳大人,使不得啊。”
我道:“我决定了,送我去吧。”
葛老道:“一千四百年来从来都没有例外,名瞳大人真要去涉险吗?就算救回叶姑娘,你若出事,你们也同样是阴阳相隔。”
我道:“先生别再劝我,我意已决。”鬼的容貌是死前的那一刻的样子,如果叶小晴的身体腐烂了,然后再死,那就会是一副腐尸的容貌,我很清楚,容貌对一个女生而言意味着什么。
马蹄声在街道上滴答滴答的响着,马车缓缓向着长信乐坊而行。
远端一个垂挂着一个照片在风中飘荡,上面写着一个酒,酒坊前摆着几张八仙桌,客人就在路旁享用,一个熟悉的背影孤零零一人坐在那里,喝的醉醺醺了,马车在驶过她身旁时,听到她痛苦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杀名大哥。”说着狂灌了几口酒。
是师嫣然!
听到她的话让我又惊又怒,一定是马如凤那个老太婆逼着她来杀我,而我对她又有救命之恩,让她左右为难痛苦不堪,只能借酒消愁。
可怜一个蕙质温柔的少女被马如凤必成这样。
可我没有让马车停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长信乐坊只有门前悄寂无声,只挂着两盏灯笼。
马车停了下了,我从马车上下了,抬头望去,屋檐上的那只乌鸦不知去向,光秃秃的屋顶反而显得不和谐,敲了敲门,安静的在门口等待,过了一会,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房门发出了吱的一声响,就缓缓敞开了,向着门口望去,那门后却空无一人。
我不由的一惊,刚才明明听到脚步声了,跟坐在马车上的罗杨对视了一眼,他也是一脸惊愕,对他说道:“你在外面等我。”
他点了点头。
我迈开脚步走了进去,道:“有人吗?”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顺着脚下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往里面走去,两旁是茂密的竹林,在乐坊的深处亮着灯火,心中惊诧,乐坊并不大,怎么越走越远。
叮!
这是编钟敲响的声音,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挂着一排编钟然后有节律的敲打。
葛老说过只要长信乐坊有乐声传出就会有人死亡。
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头向着铺面鹅卵石的地面栽倒去,随即眼前就是一黑,轻柔的叫嚷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公子,公子。。。。。。”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鹅蛋型的脸型,修长的弯弯秀眉下是一双明澈如同秋水一般的美丽大眼睛,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脸庞精致完美,她见我醒来关切的问道:“公子,你醒了?”
我的头还有点晕眩,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她道:“这里是长信乐坊。”
闻言心中一惊,才想起,自己确实是进了长信乐坊,难道这个女子就是冥主居士。
她的眼中充满了哀伤跟寂寞,说道:“长信乐坊已经很久没有访客。”窗外带着秋衣的冷风吹了进来,落叶纷飞。
我躺在木板上,而她则尊坐在我的身旁。
左右环顾,推门,木板,全都是木头的原色,看起来很单调,四周从房顶垂落一条条白布起到分隔的作用,白布随着夜风吹拂着。
我道:“请问冥主居士在吗?”
她道:“死了,死了很久了。”一阵风吹来,吹拂开白布,后面的墙壁边上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块灵牌,牌位前还摆放着一顶铜炉,插着三根香:“那是我夫君的灵位。”眼睛红了起来,噙着泪水,轻轻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