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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没资格管我了,保不齐她会告诉小晴。
这事要是让小晴知道了,还不炸锅了啊。
我又偷偷瞄了一眼师嫣然,她的脸上变的很差,寒着俏脸,如同寒冬腊月冰湖湖面一般,让人不寒而颤,乖乖!这是要完蛋啊。
有些事打死都不能认。
而且这件事这么离谱说出来谁信啊,再则我还中了情蛊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绪稍微稳定了一点,向师嫣然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淡然的微笑。却没想到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目光充满了警告意味。
下午三点多飞机在西南省机场降落,本来是要直接转机的去西川,可是天气不好,飞机都停了,时间也没个准,就改坐汽车。
而离羽一下飞机就不见了踪迹,就仿佛真的只是一位擦肩而过的旅客。
前往西川的路上,往上一股脑的涌上脑海。
最怀念的当然是林东了。他就这样失去了踪迹,我以为盗走林东的人会找来,可至今都了无音讯,而他失踪之前的状态又极差。
抵达西川后已经是深刻,就在西川留宿一晚。
重归故土,新潮涌动,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出了酒店,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林东的家。
这里还是老样子,走廊的日光灯忽闪忽闪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少人居住的霉气扑面而来,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伸手打开电灯,房间内的摆设没变但却布满了灰尘,门口的神龛都结上了蜘蛛网,这里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我心下惆怅:“老太爷,怠慢了。”
伸手拨开神像上的蜘蛛网,点了三根香,恭敬的像老太爷拜了三拜,窗外好似一道黑影闪过,猛然回头望去,以我现在的灵觉是不可能看错的,一个箭步冲向窗边,目光透过玻璃投入漆黑的夜色之中去寻找那道黑影。
可那人太快了,只有一道影子。
眉头不禁一皱,不是渡边一郎的人,就是离羽。
就在我回转身躯的瞬间,我再一次看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目光如同电光火石般望去,目光一直追随到对面街道上,一个人带着帽子遮住了容貌却正缓缓的抬头望来,昏暗的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当我看到他的脸时吓了我一跳,那是没有五官的人皮。
夜长生!
他怎么来了?
夜长生跟白老爷也有所交集,不过,夜长生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在见面之初,他甚至有结盟的意思。
他没有动,就站在那里,人皮下的双眼微微转动。
他是来找到的?
可他来了为什么不进来,突然想起家里摆了神龛,异鬼也是鬼,只要是邪物都会被镇压,想不到稳婆生前供奉的神龛竟然这么强大,连夜长生这样的异鬼都惧怕。
离开林东的家,出了小区向着街道对面的夜长生走去。
午夜时分,寒风此刻,两道孤零零的身影站立在大街上,着实让人有点害怕:“异鬼王没想到你也来了西川,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
他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夜长生喉结微微震动笑了起来,可他不知道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有多么的可怕,道:“看来我们很有缘,但是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跟着你来的。”
我道:“不是跟着我,那就是跟着渡边一郎咯。”
他还不知道我在京城见过他,大老远的从京城跟过来,要不为了我,要不就是为了渡边一郎。
夜长生道:“没错,有个朋友请我帮个忙,所以我就来了。”
我道:“朋友?”这人惊人请得动夜长生,难道是薛老方面?
夜长生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白老爷。”
我微微吃惊:“是他?”
白老爷要夜长生对付渡边一郎,这演的是哪一出,这些人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啊,渡边一郎跟离家有关,离家跟离羽有关,而白老爷跟离羽有关,他们是一伙的才对。
夜长生好似看穿了我心思,他道:“这个世界,真正的友情很少,更多的是利益的结合。”
我道:“你想我做什么?”
夜长生道:“白老爷希望渡边一郎永远留在中国。”
那岂不是要杀他,正合我意。
夜长生道:“我一个人没有报告,所以,最后我们联手,那样胜率就大的多。”
如果夜长生有诚意的话,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了,怕就怕他另有图谋,只是想利用我。
我笑道:“渡边一郎深不可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说,他是外宾,是日本式神流的流主在拜访期间死在中国,会很麻烦,更何况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他。”
我的态度让夜长生微微有些吃惊:“他是薛老的仇人,你难道不想立功?”
夜长生跟白老爷这样想无可厚非,可他们并不知道有老猴也就是我爷爷在层关系,爷爷已经为了攒足了功劳,我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我摇头自嘲道:“还是命比较重要。”
夜长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从未想过我会拒绝吧,看到夜长生我就想到了天蚕,以及不死异鬼的传说,天蚕也是新冥王诞生的一个重要环节,既然叶小晴有可能会成为新冥王,我就不得不为她考虑,话一转:“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夜长生道:“说说看。”
我道:“很简单,我想要天蚕。”
夜长生道:“天蚕已经被盗,我们也在极力的寻找天蚕的下落。”
我有点恼怒,睁眼说瞎话,那只天蚕是假的,夜长生跟白老爷利用了我,让天蚕面试,从而让冢山一脉筹齐了新冥王诞生的条件,引发了冢上那场大战,当时我一直感觉天蚕得到的太容易了,可见大家伙抢的那么凶那么狠还以为自己捡了宝,从头到尾都是夜长生跟白老爷策划的。
我道:“天蚕对天山异鬼来说很重要吧。”
夜长生点了下头:“我们没办法离开天山太久,只有天蚕才能让我们永远的留在这里。”
我道:“留在这里的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们又何必执着,一方水土一方人,既然你们的传承在天山,又何苦非要来我们这里抢地盘。”
夜长生恼怒的道:“难道你们天生就该享受这温暖的天地,我们就活该在寒风中受冻吗?幸福都是争取来的,富贵都是拼搏来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名瞳,我们只需要一席之地,并没有多大的野心。”
第450章 爷爷要等的人
野心!野心都是壮大起来的,朱元璋在当乞丐的时候有野心去争霸天下当皇帝吗?或许这个时候夜永生渴望的只是离开冰天雪地的冰域,可当他在内地站稳脚跟后呢,一定会渴望更多,天上异鬼也是鬼,甚至比鬼更难对付。毕竟大多数的阴阳师对天山异鬼都不熟悉,真要到那时候又会是一场灾难。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也不能一口就把他给回绝了,他刚才自己也说了都是利益的结合,互相利用而已:“可我帮了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夜长生道:“你想要天蚕?”
我点了点头。
夜长生沉吟了半响,好像下定了决心:“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达到目的之后,帮天山异鬼迁移出天山冰域。”
我道:“我尽力。”
夜长生竟然相信我的话。并没有进行质疑,他道:“等你们齐聚五位鬼王之后,天蚕自然双手奉上,可当务之急还是先应付渡边一郎。”
夜长生在说双手奉上天蚕时,我的心中着实激动了一下,叶小晴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在我被埋在棺材里时。她是用她自己的命续着我的命,现在又要给我生小孩,能帮到她,感觉很幸福,但我不敢麻痹大意,毕竟天蚕还没拿到手。
我道:“要对付渡边一郎恐怕比你想象中还要难,我发现有一只僵尸王跟着他。”
夜长生闻言大吃了一惊,身躯吓的一哆嗦,僵尸是天山异鬼的克星,这种恐惧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渡边一郎养僵尸了?”他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我道:“未必是他养的。利益的结合吧。”
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再一次打乱了夜长生的计划,面对僵尸,别说是僵尸王了,就是蓝眼僵尸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夜长生道:“你父亲跟岳父不都是僵尸王吗?为什么不带他们一起回来。”
说到这里,我嘴里有些苦涩,两位长辈被马千陌封印住了,但这件事却不能跟夜长生说,笑道:“原本就没打算对付渡边一郎。何必让他们跟着,再说他们出行也不方便。”
夜长生道:“见机行事吧,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让我面对僵尸。”
夜长生的中途插入让我有了一些底气。
次日,由于昨夜睡的晚,第二天快十点才起来,下了楼渡边家族方面早已经整装待发了,而师嫣然也是如此,自从担心在飞机上渡边樱子对她说了那件事后,我就有点不敢面对她,实际想想也不关她的事啊,可是这心里就是不对劲。
一行人正式启程前往名花流。
开的都是商务车,从西川到名花流,这条路我实在太熟悉了。往事一件件的涌上心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渡边一郎的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目光有点迷茫,像是在寻找当年离开时的痕迹。
五十多年了,早已经物是人非。
在路径包头山时,他的眼睛红了起来,他还认得这座山,这一幕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眼圈红了起来,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我其实离开的并不久,可思乡的心情就已经如此强烈更何况他一走就是五十多年,远在日本。
每一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我丝毫不怀疑渡边一郎对家乡的感情。
过了包头,离家乡就近了。
渡边一郎低沉的声音传来:“家乡的变化真大,可惜,当地政府胡乱的开发,纯净的天空变的浑浊了,清澈的河水也变脏了,那种质朴的感觉也变淡了。”
确实在经济起飞的当口,人心浮躁了,只顾利益而忽略的其它。余见豆血。
我没有接他的话,思绪已经在名花流了。
名花流已经完全废弃,人烟绝迹,车子没办法开进去就停在了外面,一行人不行的往里面走,渡边一郎的脚步迈的很大,显得有些急切。
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渡边樱子道:“这就是名花流吗?”
河水依旧清澈,水下的岩石水草清晰可见,水声淌淌。
踏上石桥往村里走,那一年就是瞎子带着我在这石桥上喊魂的,也是当时意识到自己有做阴阳师的潜力,现在想来也不奇怪了,爷爷就是阴阳师,我的血液里面就有阴阳师的基因。
来到桥头,放眼往村里望去,早操丛生,一片破屋旧瓦。
渡边一郎道:“村子成了这样?”
我黯然的道:“是的,毁了。”
渡边一郎往前走去,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停留了一会,问道:“名瞳,你的家在哪里?”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爷爷的阴阳术最有可能收藏的地方当然是在家里,我心中也没底,我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家里的东西一贯都是乱丢的,搞不好爷爷的东西真的藏在家里,万一把渡边一郎引过去真被他找到了怎么办。心中暗叫不好,因为我的家我可能隐瞒不住,虽说我的成绩不太好,但也是拿过奖状的就贴在墙壁上,上面有我的大名,除此之外指不定还有多少证据。
我也就不隐瞒了,指着那间荒废的房舍道:“就在哪儿?”
渡边一郎闻言一惊,道:“那是你家?”
我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渡边一郎道:“建了新房了,我的家以前也是盖在那上面?”
闻言我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村里的土地跟房舍都重新划分过,我家的这块地上原本是有一间破屋的,后来推了重建,我一直以为这块地原本就是我家的,原来竟然是渡边一郎的。
但这算强占吗?算不上吧。
渡边一郎已经往我家走去,师嫣然来到我的身旁,好奇的问道:“大哥就是在这间屋子出生的吗?”
我嗯的应了一声。
房屋被日晒雨淋的更加不成样子了,墙壁被风吹的都有点倾斜了,渡边一郎进了屋子后,那双可怕的眼睛就在里面搜寻着什么,可只是扫了一眼就出来了:“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我心中疑虑,他这一眼就断定东西不在屋子里吗?
除了我家里,还剩下两个地方,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