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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巧合。
咳咳……张青山咳嗽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对我道:“我们的确是把你当成了诱饵,可是小伟,我们一直都在保护你,要知道那个命蛊也在盯着你,我们要让它引你到龙穴,还要保护你,也是不容易的,这其中的艰辛,哎!不说也罢。”
我冷笑一声:“师傅,我不是大人物,你们把我当诱饵没什么,但你们知道诱饵的苦楚吗?知道看着慕容春消失的那一刻,我是什么心情吗?她把经衣披到了我身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可我多希望消失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我才是诱饵,师傅,你们瞒的我好苦!”
张青山摇头苦笑,轻声对我道:“实话跟你说吧,一切安排都是慕容春策划的,你觉得我们几个老头子,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吗?”
“什么意思?”我一惊问道。
“瞒着你也是慕容春的主意,她说你太感性,知道的太多,感情用事反而不利,这丫头为了龙头山的事能解决,来之前把事情走向推演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个细节都想到了,但还是出了差错,我们商量的是让东哥抓住你,那个妖胎才会夺舍,关键时刻杨疯子和尸叔,崔判官缠住东哥,我腾出手来对付那个妖胎,谁能想到龙头山阴阳逆转,慕容春踏进了别的地方,我们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没想到慕容春和你已经到了龙穴,还变的莽撞了起来,提前动手,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多缜密的计划,总有疏漏的地方,何况是龙头山这样的局面,面对的又是东哥那个旱魃和妖胎,可慕容春为什么要改变计划呢?我想起慕容春跟我说过的话,她说她看到了结局,看到所有人都死了,看到妖胎上了我的身,看到妖胎走出了龙穴……
我突然就明白了,慕容春正是看到了结局,知道东哥太厉害,张青山腾不出手来,才会变得莽撞,她是想打乱之前的节奏,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看到了水池是关键,所以才会借势掉到水池里,她身上的药瓶,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或许她在心里又推演了无数遍。
不管怎算,都需要有人牺牲,于是她决定牺牲自己,想到这,我心里又是一疼,算天算地,怎么就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你到底是死是活?死,魂魄在什么地方,活,你又在什么地方?你是为了我才成了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觉得牺牲了自己,我就能安心的活下去?
我觉得不能,我要找到她,死,要找到她的尸体和魂魄,活,要找到她的人,就算是真特妈穿越了,我也能用一生去等,想到这,我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却看到塔纳就在右边不远处关心的看着我。
我看向塔纳,轻声道:“我要找到她”
第二百七十五章答案
塔纳早就在一边看着我,在春风中静静的站着,却不靠近,如同山野中美丽的野花,她身边是寇真,只要有寇真在,天底下就没有秘密,慕容春的事塔纳肯定是知道了,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的心情也很复杂,但找到慕容春的决心却不曾改变。
我对塔纳说完这句话,塔纳的脸色白了白,朝着我凄然一笑,沉默着没有说话,气氛很尴尬,张青山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叹息道:“下山吧小伟,大家一起想办法。”
“师傅,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东哥被你们灭了,妖胎也跟着慕容春消失了,我这个所谓的天命也没啥用处了,更不会有人再想害我,你们走吧,我现在不想走。”
“薛伟,修道之人,没那么多的儿女情长?真要有所成就,就得放下男女之情,你看我和你师傅,我们两个一辈子也没找女人,我劝你也别找,那就是麻烦……”
能说出这样话来的,除了杨疯子也就没谁了,我突然想起掉进忘川河的乌羽,刚想要问问乌羽怎么样了,抬头见乌羽站在杨疯子后面,受了点伤,人却没事,想想也是,当初真要是设的局,崔判官又怎么会让乌羽有事。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更没有什么好激动的,龙头山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每一个术士的脸上都带着解脱了的笑容,杨疯子和张青山师叔更是名声大振,虽然也死了几个术士,却都是些我不太熟悉的人,我想即使是那些死了的术士,想必也很欣慰吧,毕竟他们的后代不会再像他们一样活不过三十去。
我那?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有心痛,慕容春是因为我才消失的,生死不知……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着,一个诱饵,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张青山他们瞒我瞒的实在是太深了,我感觉不会在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我只想静静的待着,于是我就静静的坐着,渐渐的大家开始离开,先是那些术士,每一个走的时候,都把随身带着的吃的喝的放到我身边,然后对我说,他们一定会帮着找慕容春,还向我表达了谢意。
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却没心思搭理他们,仍是默默的坐着,从白天坐到了晚上,接着是尸叔带着弟子来告别,嘟嘟囔囔的让我振奋起来,杨疯子也来了,显得很沮丧,小声跟我说他跟张青山差距不小,不过他不服气,回茅山修炼去,再找张青山比试,还说他都没沮丧,让我也别沮丧……
张青山,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没有告别,只是让寇真给我带了个话,说人活着就不会一帆风顺,磕磕绊绊才是一辈子,让我自己体会……剩下的,就是寇真,铃铛,张润,塔纳,陪着我到了后半夜,大家也都走了,就剩下塔纳陪着我。
我明白寇真他们的想法,他们以为塔纳陪着我,我会好受一些,会让我恢复过来,却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塔纳,没错,我是和塔纳明确了关系,她是我的女朋友,可慕容春在山洞里对我说过的话,句句都刻在了我心上,“你喜欢我吗?”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现在想起来,那就是表白了。而我却没有回答,当时的慕容春该是多么伤心?她是为了我才落到这般境地的,生死不知,我怎么就有脸跟塔纳甜甜蜜蜜的开始生活?真要是那样,我还是人吗?何况,我真的做不到。
龙头山又恢复了往日的趁机,只不过再没有了危险,天空中群星闪烁,微风轻拂,只剩下我和塔纳,塔纳在我俩不远处升起了一堆篝火,一如那天的夜晚,火光下塔纳抱膝坐着,看着火焰燃烧也在出神。
“塔纳,你也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待会。”
“你都待了一天一夜了,薛伟,我知道慕容春消失对你打击很大,可你也不能这个样子,你要知道,不光是她关心你,同样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
“可是又有谁在关心慕容春呢?”我情不自禁说出这句话,心却猛地一疼,是啊,关心我的人不少,可慕容春消失之后,又有谁来关心她?大家都只是看到了结果,却不知道慕容春付出了什么,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啊。
一个明知道活不过三十岁的女孩子,却要把自己整的那么沉稳,那么处变不惊,谁又知道她心里承受了什么?凭什么最后她要承受所有的一切?凭什么就要她生死不知?我心疼的厉害,眼眶情不自禁就红了。
塔纳看见我这个样子,低垂下头道:“你喜欢她是不是?”
“是!”我没有犹豫,在山洞里我已经犹豫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在犹豫,塔纳听到我的话,沉默了半响,抬起头,脸上有泪痕,倔强的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回答的同样没有犹豫,我承认对塔纳是喜欢的,曾经也因为成为她的男朋友感到挺得瑟,可慕容春的消失,却沉沉压在了我心里,我不能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跟塔纳卿卿我我,我做不到,但我也承诺过塔纳,我该伤她的心吗?
那是一种特别复杂的情绪,说不清,理还乱,其实说起来我是不想伤害塔纳,我不知道塔纳明不明白我的心思,此时此刻说什么都的多余的,于是我俩又陷入了沉默的尴尬当中,过了许久,塔纳开口道:“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要等你找到慕容春才会确定?”
“是的,对不起塔纳,慕容春是因为我才消失的,没有她,我活的不安心,找不到她,这辈子我都没法踏实,你能明白吗?”
“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找我?”塔纳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我沉默了下道:“没错,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她,我就找一辈子,等一辈子,塔纳,你没必要把先前咱俩的话当回事,你还年轻,可以去寻找你的幸福。”
“薛伟,我就是喜欢你,我知道我喜欢你,就像我知道你喜欢慕容春一样,你要找到慕容春,我等你,等你找到她,也找到自己的一颗心,如果你喜欢我,你就会来找我,不找我,我也会等你一辈子,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我那都不去,就在山里守着,守着咱俩的那份情。”
感动吗?我反正是挺感动的,同时又感觉自己咋那不是个东西呢?当初为啥要答应塔纳做她的男朋友?如果当初哥们矜持一点,慎重一点,那么现在塔纳应该去实现她的梦想,走出大山,去城市,去上学,去恋爱,而不是要守在这鬼地方。
“塔纳,你没必要这样,世界很大,远比你知道的更大,你只要走出去,就会碰到好多优秀的男人,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没什么本事,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我强太多的男人,何必要在我这颗树上吊死?耽误你一辈子,那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塔纳朝我笑笑:“我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男人,可那都不是你啊,我喜欢的只是你,我是山里的女孩子,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但我知道,爱上了,就是一辈子,你不用劝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我做我该做的事,这样就足够了,反正作为叶赫那拉家的女萨满,本来就不应该成亲的,等来了,是我的福气,等不来,那是我的命。”
塔纳说的很凄楚,听在我的耳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愣愣的望着塔纳,那是一张倔强而坚持的脸,我还想在劝,塔纳却朝我一笑道:“你们汉人说过,千里姻缘一线牵,是老天让我遇上的你,那么多人,我就看上了你,喜欢上了你,这就是缘分,我相信缘分,薛伟,我会等着你的,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千里姻缘一线牵,多么美好的词语,塔纳说出来,我突然觉得很感动,是啊,千万人中,遇到了你,然后就王八瞧绿豆了,我没想到塔纳能说的这么浪漫,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在心里默念了下这句话,忽然心中一动。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过了有那么三五分钟,我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姻缘,没错,就是姻缘,在道家的神仙体系中,是有掌管姻缘的神仙的,最著名的莫过于月老,月老是专管人间婚姻的神。据说,人间姻缘由月下老人掌管,刚出生时,便将男女双方脚上各系上红线,从此便千里姻缘一线牵。
我和慕容春无疑是有缘分的,只要找到月老,让他帮忙查查,我和慕容春脚上的红绳断没断,如果慕容春死了,红绳会断,如果没断,就说明慕容春还活着,或许还能顺着红绳找到慕容春。
我霍然而起,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看着篝火旁边的塔纳,对她道:“塔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走出大山,不必等我,如果你一定要等,等我找到慕容春,我会给你个答案。”
第二百七十六章月老祠
唐代有一位少年叫韦固,一天他外出郊游,来到次宋,当晚在城南的一家旅店住下。晚上,韦固乘月散步来到后花园,见一位老人背着锦囊正在月下看书,忙上前施礼,问看什么书?老人笑道:《婚牍》也。
韦固想:《婚牍》定是记载人间姻缘的书,又见那锦囊胀鼓且发红光,便叩问其中装了什么?老人微笑道:“红绳子也”。韦固又问:红绳子何用?老人从囊中掏出一支红绳,当空一晃,只见一道红光在韦固的脚下绕了一圈,然后朝北而去。老人告诉韦固,此绳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贱悬隔,天涯异域,此绳一系之亦必好和,终不可违也。
韦固见自己的婚事已定,赶紧问自己婚配何人。老人答曰:“店北卖菜老妪之女也”。说完就不见了。第二天,韦固起早梳洗打扮一番,赶紧找到店北卖菜老妪,特意询问他的女儿。见到的却是一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相貌丑陋的三岁女孩。不禁火起,竟拔剑刺去女孩惊呼,老妪高叫,韦固弃剑而逃。
十几年过去了,韦固已成为一名武将,娶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为妻。洞房之夜韦固揭开香娘的红头盖,见妻子貌美非凡,只见眉心贴着一朵红纸剪的小花,问其缘故。听香娘叙说,方知香娘就是当年卖菜老妪之女。夫妻如梦初醒,从此恩爱有加,子孙满堂,白头偕老至终。
从那以后,有人建月老祠求姻缘,而我就在去月老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