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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仁宝哲更是如此,毕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了,整个人一放松显得疲惫而又苍老,我没有紧逼波多仁宝哲开天眼,我很有耐心,一冬天都过去,不差这几天让老人恢复体力精力。
哥们在清澈的河水里理了理发,洗了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焕发了青春,桑杰陪着我在小庙附近转悠,此地虽然荒凉,却也幽静,哥们很是享受了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一个星期后,波多仁宝哲恢复了过来,要开天眼帮我看看慕容春在哪里。
桑杰兴奋的拉着我去找波多仁宝哲,路上却对我说了一番话:“薛伟,具有天眼的人,能够预知未来。天眼的能力越强,能见的未来越久远,精确度也越高。可既然有精确度,就说明天眼并不可靠……”
我不明白桑杰拐着弯,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安慰我,怕波多仁宝哲看不到慕容春,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我对天眼也不是一无所知,所谓天眼,分为内视,微视,透视,遥视。佛家称之为天眼通,亦称天眼证智通,照佛家的说法,就是色界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地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
我忍不住问道:“天眼还看不透彻?”
“你应该知道,任何事情发生都有它一定的因果关系,由于造下一定的业力,便会造成一定的果报,往往现象尚未发生,而发生那种现象的力量早已形成,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加入,那就成了必将发生的事实。只要一加入其他的因素,未来的事态未必就会产生他的预期结果。好比两位围棋的棋士对弈,段数越高,所见棋目越多;段数越低,所见越少。但还没有任何两位棋力相当的棋士可以一上棋盘就已经分晓胜负……”
桑杰这话倒不是敷衍我,因果的力量太大,事情还没发生,就会存在无数种变数,不过,哥们只是要知道慕容春在那,甭管她在什么地方,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我都要找到他,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波多仁宝哲是在小庙的侧室等着我和桑杰的,屋子很小,甚至没床,倒是有个蒲团,靠墙是张供桌,上面摆着一尊佛像,波多仁宝哲面相端庄,穿的很正式,一身喇嘛袍,见我俩来了,让我俩安静坐好,也不跟我俩废话,蒲团上端坐,开始轻声念诵经文,轻轻闭上了眼睛。
酥油灯的光芒下,波多仁宝哲不再是老态龙钟的模样,相反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过了有五分钟,经文声回荡在屋子里,我清楚看到,波多仁宝哲印堂位置上,皱纹下面,开了一条缝,那个位置变得有些模糊,渐渐的一个眼睛显现出来。
原来真的是有三只眼的啊……哥们震惊了,虽然我不知道波多仁宝哲开的天眼是实体的,还只是个朦胧的影像,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只眼睛,出现在他的印堂进去两寸的地方,可波多仁宝哲的这只眼睛,跟我熟悉的二郎神那只天眼还不一样。
二郎神的天眼是竖着的,波多仁宝哲的天眼却是横着的,也就是说,他的天眼跟正常的眼睛一样,只是位置不一样了,天眼的出现,并没有发出金光,也没有显现出多么神奇的景象,就那么静静的出现了,然后我看到天眼里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随即那只天眼就渐渐暗淡了下去,直至消失,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天眼完全消失,波多仁宝哲又恢复了原来的摸样,不过他还是没有睁开双眼,而是轻轻呼吸,又念诵了一段经文才缓慢睁开双眼,他的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不小。
“大师,怎么样?”我小声且充满忐忑的问道。
波多仁宝哲看着我,眼中流露出来的依旧是慈祥,他轻轻对我道:“孩子,你要找的人,她就在你的心里啊。”
我一愣,问道:“大师,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你心里有她,她就在,你心里没她,她就不在,孩子,你找她,她就在,你不找她,她就不在,缘起缘灭,只在你的心中,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莫要灰心,她没死,她在等着你,只是机缘未到。”
“大师,我想知道她在那,我要把她找回来,她一直在我心里,我现在问的是她具体位置,还请大师明示……”
波多仁波切慈悲的看着我,伸出手来,点了点了我的心脏位置,轻声道:“她就在这里!”
第三百一十五章伟哥鉴宝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给我的答案都是含糊其辞的,红娘是这样,崔判官是这样,连波多仁宝哲也是这样,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也不能够告诉我,就算是有,会是什么呢?难不成慕容春被玉皇大帝收了当干女儿了?
我很无奈,又问了几句,波多仁宝哲却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念经,难道哥们还能严刑逼供?
我只能是离开,因为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桑杰送我到了拉萨,在我上火车的一刻,桑杰特别认真的告诉我:“别灰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你心爱的人的。”
世界之大,我该何去何从?我离开了西藏,去了广西,去了云南,去了两湖……两年后,仍然是没有慕容春的消息,我有些累了,我想要休息一段日子,更想安安静静的琢磨该怎么找到她,一晃三年过去了,哥们已经二十五六了,却像是苍老了十几年。
兜兜转转的我回到了巷子里,巷子还是原来的摸样,仿佛岁月不曾带走任何时光,我来到老王头的店,店门紧闭,门匾上落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上门了,我叹息了声,三年了,离开了三年,我却没给老王头个交待,等我想起要交待的时候,老王头的电话打不通了,换了电话号码,微信也联系不上了。
去找寇真问问吧,我转身朝寇真店走去,还没等走近,就看见他家门口换了招牌,黑底金字的写着四个大字,伟哥鉴宝,哥们愣住了,这是怎么个意思?寇真不卖他的骨灰盒,秘籍,黄符了?
不卖就不卖了,起这么个名字干啥?我很是疑惑,朝着冷清一逼的寇真店里走去,走到店门口,推门,竟然开了,我进去一看,寇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正在玩游戏呢,头都没抬,我四下看了看,骨灰盒,寿衣,纸钱……什么都不见了。
“老板,生意上门了!”我朝寇真轻轻喊了声,寇真头都没抬,从嗓子里蹦出句话来:“滚!我这里不卖伟哥。”
“不卖伟哥,你特妈取这么个名字干啥?寇真,你好好的白事店不干了,出什么幺蛾子呢?”
寇真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看见是我,楞了下,随即嗷的声蹦了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我道:“卧槽,卧槽,伟哥,你咋整成这13样了?你终于回来了,兄弟我想死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寇真也没变,哥们感慨的拍着他肩膀道:“我累了,想回来休息休息,你怎么样?”
气氛有点小感动,寇真刚要跟我说话,从门外闪身进来个猥琐的汉子,瞧着我俩问道:“你家药怎么卖的?吃一粒能坚持几个小时?”
“滚!我这不卖伟哥!”寇真怒喊了一声,打发走了那位买药的,我哭笑不得的问道:“你换行业也就算了,起这么个名字干啥?纪念咱俩的兄弟之情?”
“这不是为了帮你吗,你去找慕容春,一去三年,我就琢磨着该怎么帮你,慕容春消失的太古怪了,只能是从一些典籍啊,一些古物中寻找线索,或许有点机会,可古董那玩意太贵了,我们几个倾家荡产,估计也就能买半件,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开个鉴赏古董的店,就起了这么个名字,特妈的,没想到上门来的全是买伟哥的。”
哥们很感动,用我的名字取店名,的确是够意思,可你特妈倒是取个薛伟鉴宝也行啊,整出个伟哥鉴宝,伟哥能鉴什么宝?……我想给寇真两句了,又怕伤了兄弟的心,毕竟他是好意,就是特妈太不着调了,但我还是好奇问道:“你还懂签宝呢?”
“懂个屁!不过,伟哥,咱们兄弟是干啥的啊,实际上我是打着鉴宝的名义,给那些邪性的老物件祛邪,鉴宝不会,祛邪咱们在行啊,这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嘛……”
我算是听明白了,寇真回来后一直想帮我,可没什么好办法,想从一些古物上面找找线索,看看有没有类似慕容春的情况,但他是个穷逼,买卖古董是不可能的,签宝也不会,还是打起了祛邪的主意,想法倒是不错,毕竟许多老物件都是从墓里出来的,难免沾染上邪气,没准还能有点奇异传说,既帮着人家祛邪挣了钱,也找了线索,可谓一举两得,不过,以寇真这种不着调的性格,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我咋那么不相信呢!
“寇真,你这办法,谁给你想出来的?”
“哥们自己想出来的啊!”寇真眼睛都没眨就承认是自己想出来的,我刚要再问,门口一阵汽车轰鸣声,一辆牛逼的黑色小跑停在了门口,一个穿的吊儿郎当,带着墨镜的年轻人带着个美女下车,刚下车就朝店里喊道:“小师叔,今儿开张了吗?”
我一看,张捷,顿时恍然大悟,对寇真道:“张捷帮你想的吧?店也是他帮你开起来的吧?你这一年半载都特妈不开张,也是他养着店那吧?”
“祛邪,可都是哥们动的手……”寇真嘟囔了句,张捷进了店,还是那副下巴朝天的模样,瞧都懒得瞧我一眼,倒是寇真见了他喊道:“你师傅回来了。”
张捷这才朝我看了过来,楞了下,摘掉眼镜,欢呼一声就要给我来个大大的拥抱,喊道:“师傅,你回来了,太好了,你咋老成这13样了?”
谁见了我都说我老了,哥们变化真有那么大嘛,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寇真朝张捷喊道:“给铃铛,张润他们打电话,就说伟哥回来了……”
“打什么电话啊,我开车接去,师傅,你等我们回来啊。”张捷说完,拽着那女孩就走,还是前两年的德行,不过,他咋跟寇真混的这么熟了呢?我看向寇真问道:“你教他神仙步了?”
“教了,两年前这小子找到我这,说是你徒弟,还管我叫师叔,说他师傅正在满世界找慕容春,让我教他神仙步,我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是有钱的主了,立刻就给他演示了一把,这小子就差点给我跪下了,我也真教了,可他学不会啊,现在我教他念咒语画符呢。”
我沉默了下,知道寇真这是把张捷当冤大头了,沉声问道:“你花了他多少钱?”
“怎么就叫花他的钱啊,是他要投资的,是他说要鉴宝帮你的,投了五百万,可我这店也没啥好投的啊,就是办照,打广告什么的花了点钱,剩下就是我的工资水电,乱七八糟的费用了,而且我说了,他是最大的股东,等真挣钱了,分给他一半的……”
“那你这两年挣了多少钱?”哥们小声问了句,寇真解释的看似合理,却全特妈是耍赖,寇真眨巴着眼睛道:“这个……倒是不多,主要是名气还没起来,真正拿古董来找我祛邪的人并不多,所以……”
“所以是多少钱?”我不耐烦的问了句。
“五万。”寇真给我报了个数字,哥们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摔个跟头,他这个破店投资了五百万,两年了,就特妈挣回来五万,够交税的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寇真却拍着我道:“伟哥,万事开头难,你回来就别走了,我相信咱们兄弟联手肯定能把伟哥鉴宝搞的风风火火的,你忘了之前咱们生意做的还是不错的……”
甭管寇真多不着调,都是为我好,可也不能这么占张捷的便宜啊,人家在不差钱,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哥们暂时还真不能走了,起码把这个店正常运转起来,能够挣钱了,别亏了张捷的五百万才能走。
这世界上有坑爹的,就有坑兄弟的,寇真无疑是坑字辈中的翘楚,可谁让他是我兄弟呢?我苦笑了下,对他道:“我留下来可以,你特妈能不能把店名换了?你起的这店名很容易引起误会啊,伟哥鉴宝,人家还以为你鉴的是裤裆底下的宝呢。”
哥们要求换个店名,无可厚非吧?不曾想寇真拒绝了,挺不好意思的对我道:“当初起名字,是我和张捷商量好的,营业执照上,税务,都是这个名字,打的广告也是,虽然没啥效果,可也是花了钱的,你要改名字,一切都得换了,等于以前花的钱都打了水漂,不好意思伟哥,店名字还真不能换。”
哥们哭笑不得了都,想着以后要顶着伟哥的名字做生意,简直……我伸手给了寇真一巴掌:“你特妈取名字的时候就不能上点心?”
我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暖暖的,这几年很多都改变了,但很多却没有改变,寇真还是原来的寇真,我们的情谊还是之前的情谊,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算了,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矫情,我拍了下寇真的肩膀,问道:“寇真,对面老王头的店怎么关门了?”
“伟哥,老王头的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