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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我明白老头的意思,我和寇真这个年纪能为泡妞干出任何事,但绝不会为了铃铛这样的胖妞干任何事,更别说如此凶险的局了,可我俩真是为了铃铛来的啊,不来,她就要嫁给我们两个了,别说嫁了,就算铃铛没事整天在我眼前晃一圈,时间长了都有心理阴影,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对老板道:“铃铛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真是为她来的,老板,你也看出来我们不是普通人了,生意想要做下去,最好还是和气生财。”
哥们都多和颜悦色了,说的也是真心话,我看的出来老板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个术士,目的不是钱财,而是人的寿命,至于赢了寿命怎么用,哥们琢磨不明白,咱大中华自古一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奇异法术层出不穷,那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何况逆天改命的事,道行得多高深?我不想跟这样的人作对。
不想惹事,不是因为哥们没有正义感,相反,我相当的有正义感,打小受各种武侠电影,武侠电视剧的影响,梦想就是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侠,问题是,人得量力而行,没大侠的能力,去干大侠的事,就只能是炮灰。
这就好比你刚从新手村出来,一身十级的装备,偏偏要跟大boss打,你不死谁死?又好比,城市里出现个会喷火的大怪兽,奥特曼都躲了,我拎着桃木剑去单挑,我不死谁死?
哥们心里没底,只能是暂避锋芒,不曾想老板冷哼了一声道:“真以为你们赢定了?”
他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寇真的喊声:“自摸,糊了!”
老板脸色骤然一变,他没想到用身体挡住我后,寇真还能气势如虹,老板是有点门道,但对五行术数懂的肯定不太多,虽然他踩位很准,挡住了我给寇真助运,但他忘记了,这么长时间我给寇真助运,寇真身上的气运凝聚,不是短时间说断就能断的,余威还在,寇真当然会再赢。
老板听到寇真赢了,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也笑呵呵的看着他,不愿意得罪他是不愿意得罪他,但也不能堕了我们的威风不是,何况老板真要对付我们,求饶也没用,哥们笑的相当自然,仍然是动也不动,那老板却突然对着我一探头,跟我脸就剩下一拳的距离,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下,我是真没想到,等反应过来,我跟他近的几乎要贴面了。
这时候再躲,只会让人瞧不起,哥们硬是挺住了,还挑动眉毛朝着老板示威笑了笑,随即我就感觉到老板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脸靠近我之后,像是一张苍白的死人脸,身上有一种死人的气息和味道。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接触过死人,那是一种毫无生气,有些阴森寒意的感觉,而且死人的确是有味道的,人活着就是一口气,那口气在,就有生气,没有了那口气,就会死气沉沉,还会散发出一种淡淡发霉的味道。
老板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死人,身上没有生气,有淡淡发霉的味道,说不心惊是假的,死人还能做生意?死人还能打麻将?我恍惚了下,突然想明白了个道理,什么人需要别人的寿命?只有死人,阳寿已尽的人,难不成老板是个死人?
我眼中肯定是闪过了一丝惊讶,那老板对我的反应相当满意,把头缩回头,抽了口烟,转身走到寇真对面,拽开座位上的男人,道:“我来玩两手!”
男人忙不迭的让开座位,我有些迷茫,老板已经知道我跟寇真的布置,竟然轻易从我身前走开了,就算他是个死人,难道还能阻挡寇真的运势?我朝牌桌上看去,寇真旁边已经有了六张黄纸,哥们为了给寇真助运,都没时间仔细去看黄纸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牌局还没开始,我急忙朝麻将桌上扫了两眼,看清楚了黄纸上面的符号,哥们就又懵了,黄纸的质地有些怪异,不是普通的黄纸,颜色较深,尺寸跟普通黄符差不多大小,却比黄符要宽,更像是古代的银票,很有点古香古色的味道。
最吸引我的还是上面的符号,黄纸底色印着一个头戴冠冕的王者,鲜红的符号画的一气呵成,看上去功力深厚,绝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中间那个红色的字符,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我跟张青山学了那么久,看得出怪异的符号其实是一个字,拘押的拘!
我盯着那个拘字看了看,脑袋有点昏沉,拘字像是有勾魂摄魄的力量,让人下意识就想离远点,那不是普通的黄符,应该是地府的拘票吧?我看的一惊,虽然哥们没见过地府拘魂的拘票,可这种颜色,质地,云纂的字迹,能够夺人寿命,摄人心魄,除了地府的拘票,还能是什么?
老板跟地府有关系……念头一生出,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地府啊,那是何等强大的存在,管理人间的生死命运,虽说仙侠小说里地府都是打酱油的存在,现实却是,甭管仙凡,只要会死,都归人家管。
我从不怀疑地府的存在,不是因为哥们走过黄泉路,那段路实在是没啥稀奇的,不怀疑是因为张青山跟我说过,修道之人,修行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出幽入冥,到地府去旅游,那时候哥们小,好奇心强烈,就问张青山去没去过地府旅游?
张青山嘿嘿笑着对我说,他不仅去过,还在地府干了件大事……至于什么大事,他不说,但我却十分相信他说的话,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地府的存在。
第九十章查无此人
铃铛这样的活到八十九跟八十七真心没啥区别,可要是招惹到了地府,我估计活到二十七都困难,还是少惹麻烦的好,没等开口劝寇真,铃铛走到我身边,轻声道:“拘票是假的。”
我顿时就懵了,铃铛咋知道我在想啥呢?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那张圆圆的脸……铃铛得意道:“你一直盯着拘票,脸色都变了,是不是把拘票当真的了?”
都说女人心细,这么胖的女人心也细?真个奇怪的物种……我冷静了下,拘票要是假的,那就不是地府官方行为,我顾忌就会小很多,而且老板亲自上桌之后,两个男人有意的站到了门边,现在想走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
老板坐到寇真对面,我急忙收敛心神轻声念诵咒语,朝着寇真缓缓吐气,这套动作哥们已经很熟练了,效果只会比之前更好,但老板往寇真对面一坐,身上突然死气蔓延,愣是把我聚过来朝寇真推过去的气运给生生挡住。
气运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绝对真实存在,古人有“五运六气”之说,五运即金、木、水、火、土五行,六气指风、寒、热、暑、燥、火。所以才会有风水一说,风水其实就是趋吉避凶,增加气运。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坎宅属水,或者水命的人,穿衣服宜用天蓝色、湖水色调。坤艮属土或者土命的人。皆宜咖啡色或米黄色等等,全依据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五行生克作决定。当然,生克制化,得全盘设计为尚,最稳当的,求取中和色彩,与五行合一,乃最理想不过。这些都能增运。
赌场是验证气运最好的场所,赌博中的运气与预知能力是非常奇特的东西,打牌的时候,赢钱了,就说运气好,输了就认为是运气差,算牌的时候算准了就说是碰巧,算错了就说运气影响自己的判断能力,因为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运气。
其实不光在赌博中,在任何的事物中运气都是一个很特别的因素,甚至很多时候是主导因素。深陷过赌博的人都知道运气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一个人可以上半夜大杀四方,也可以下半夜屁滚尿流,这都是运气在做怪。
高深的增运,就得布局,比如麻将馆里的布置就相当精妙,不是阴阳术数的行家根本看不出来,而我和寇真增运被挡之后,寇真就不如先前那么顺利了,砌好牌之后,打的相当艰难,不像之前鸿运当头,大杀四方,反而步步为营,半天了谁也没糊。
整个麻将馆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我和寇真铃铛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哥们只能继续念诵咒语,朝着寇真缓缓吐气,全部心神都用上了,却基本上没有作用,老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死若有若无,却把所有的气运都给挡住,使得屋子里变成了一个死局。
整个屋子的气运都在哥们一身,不能动,还要推送到寇真身上,那种疲累就别提了,没过多久我额头开始冒汗,却又无法冲破老板身上的死气,就在我变得越来越焦躁之际,铃铛对我小声道:“伟哥,那老板是个死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小声问道。铃铛拿出她那面铜镜,对我比划了一下,我朝镜子里面一看,镜面什么都没有,一团漆黑,这就太奇怪了,要知道屋子里是亮着灯的,铜镜面向的是我,里面应该有我的影像才对,可这面铜镜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
铃铛小声对我道:“我用祖传的铜镜照了下老板,念诵咒语催动,想查清楚老板的来历,根本没有老板这个人,活人里面没有,死人里面也没有。”
圆光术乃上乘法术,大家小时候都看过白蛇传。法海就善用此术,他将罄放平后,用手在罄上轻轻一拂,白蛇的一切活动都在其中,虽然这是一则神话故事,但有些神话故事中神奇的事,其实人世间确实是有的。
圆光术就是一种真实存在的仙术,而且,真正的圆光术应用范围很广,不但能查看像白蛇传中的邪灵附体,而且还能查人走失信息,还能看你的前世,能看神仙的容貌,能查被盗,能勘查阳宅风水,阴宅风水,年轻人可以看将来的对象,还可以驱除不良的信息,驱除邪师魔咒干扰等等妙用,而且应用更加方便,不需要任何的道具法师只要将手伸出来。
客人就可以在法师的手上看见所反映事物的图像,比如你如果查人走失,那么走失之人就会显像于法师的手掌中,演示其走失的经过,有几人同行,是乘车还是步行,乘什么车都经过了那些地方等等、像放电影一样,让当事人亲眼看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目了然……
铃铛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能手掌显示,但她手中的铜镜是件法器,又离老板这么近,施法查一下他的来龙去脉问题不大,离的这么近,镜子都显现不出来老板任何景象……我就真心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只有成仙得道纸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圆光术才查不到,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去看那老板,一身死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神仙,何况神仙还用得着赢凡人的命数?可要不是神仙,那这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铃铛,圆光术一点也查不出老板的来历?”
铃铛点点头对我晃了下手里的铜镜,嘴里面轻轻念诵咒语,镜面上还是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铃铛挡在我前面,别人看不到我俩再干什么,就在我惊讶的想问铃铛还没有没有别的办法,老板推牌,笑道:“糊了!”
我探头去看,寇真额头上直冒冷汗,显然承受的压力不小,这小子盯着牌面看了半天,突然推牌道:“老板好手段,不过你们三个是一伙的,玩起来太不公平,不如咱俩痛快点,也别打麻将这么费劲了,干脆扔骰子,谁的点大,谁赢,怎么样?”
老板嘿嘿一笑,并不反驳其他两个人是他的牌架子,对寇真道:“都说客随主便,我这不一样,是主随客便,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是不是先把这一局输了的先给我?”
寇真无奈,只能是把刚赢来的六张黄纸给了老板一张,老板接过黄纸,一挥手,跟他和寇真打麻将的那两个牌架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麻将收拾了,就剩下个桌布,还有一个骰子。
寇真的建议让我和铃铛目瞪口呆,我不知道寇真这小子是咋想的,人家摆明了是局,老板连来历都显现不出来,打麻将起码能拖延时间,要是玩骰子,那也太快了,一扔定输赢,那还有时间想办法?寇真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和铃铛根本来不及阻止,寇真一把抓过骰子,盯着老板,横跨了一步,踩到屋子中的乾位上,道:“我先来!”
手中骰子往空中一扔,哥们的一颗心顿时就提留起来了,盯着空中乱转的骰子眼睛都不敢眨,骰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寇真嘴里嘟嘟囔囔念诵咒语,骰子掉落到桌子上后,渐渐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眼见着就要转到一上,寇真突然高喊了声:“气势如虹!”
骰子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轻轻推了下,轻轻一翻,就要跳到六点那一面,基本上是稳赢的了,我看的不由得精神一振,寇真还是有两下子的。
老板嘿嘿一笑,盯着那筛子哼了声,本来都翻转到六点上面,马上就要稳住的骰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猛地一翻转,稳稳当当的又变成了一点,再也不动。
寇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的脸色也变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感觉到屋子里有什么东西,除了几个活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