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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人?开什么玩笑?难道要白给他出力?这钱不可能要不回来,妈的!走,跟我去办公室!。”我越想越气,这些天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拉着华子就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老板正卧坐在老板椅里抱着笔记本聊着天,看到我们进来,问道:“你俩有什么事?”
我道:“老板,我俩那工资什么时候发?昨天不是说今天的吗?前天问也说明天,一个多月了天天明天,总得有个头吧?”
“急什么,还能不给你?事儿真不少!去去去,干活去,成天哪这么多心事?”老板不耐烦了。
“什么那么多心事?我们出力赚的钱难道没权利拿到手?你一个大老板还缺这点钱?指着这点钱你就能变成世界首富?”我一看他这态度,火气“呼”的一下就上来了,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好言好语。
“哦?那你想怎么地?我跟你说,在我这地盘,我说给,你就拿着,我说不给,你就老老实实的跟个狗似的趴着。怎么地?穷鬼!有本事去告我,跟我玩,你只有死!别给脸不要脸。小海,给我撵出去!”老板一边说一边蔑视的用手指头点着我和华子的鼻子,最后喊他的狗腿子小海过来。
小海人高马大,平时溜须拍马,混了个小官,让他给老板**丫子他都愿意。小海听到老板的命令,马上走到我俩身边,吼道:“滚滚滚!干活去!没看到老板在休息?”
“你他妈的,想死!狗腿子,管你什么事?”华子明显也憋不住了,朝小海喊起来。
“砰”小海一拳砸在华子的脸上,口里骂道:“找死!”这一拳来得快,华子躲闪不急,直接被砸的后退几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鼻子的鲜血溅了我一身。
“『操』!”我再也忍不住了,『摸』起身边的板凳朝小海撸了过去。
小海一声闷哼,捂着头蹲在地上疼的大叫,『摸』起另一条长凳就要起来,华子连忙按住他,夺着他手里的长凳,我马上跟了几步,抡起椅子噼里啪啦就砸了过去,小海直接头破血流,试了几次,却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板看到这情景,脸『色』早就煞白了,急道:“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那工资明天就给你们了,快别打了!”
“报你妈的警,明天明天明天,滚你妈的明天!”我看到他那死相火气更大了,抡起长凳就甩了过去。
老板看到我俩朝他来了,吓的爬起来就跑,我飞起一脚,
把他踹倒在地,这么些天的怒火一齐涌了上来,我俩抡着凳子一顿好打。
打够了,拎起桌子上他刚刚发货收回的货款,数了数,有三千多块,对半死不活的他道:“这些钱算是我俩的工资,你也知道,肯定不够,剩下的就给你留副棺材,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说完,我俩拎起钱包,走出了办公室,在宿舍里拿了几件用的着的东西,换了衣服,其余的铺盖等物品卷了卷扔进垃圾箱,离开了这家公司。
在小吃店里点了几个菜,我俩痛快的吃了一顿。我道:“这里不能呆了,那老家伙迟早会找人来收拾我们,你有什么好去处没有?”
华子『摸』着脑袋道:“我能有什么好去处?唉!对了!前天我表哥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去趟,说是带着你一块儿,我差点给忘了。”
“回老家?去那干吗?”我点燃一根烟,吸了几口。
“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回去看看,就当散心。”华子道。
我想了想,实在是没别的地方可去,正好老家的蔬果熟的恰倒好处,再说也好多年没回去了,不如回去看看,于是点头答应。
事不宜迟,吃完饭,我们就去车站买了东去的车票,乘客车向临沂而去。
小客车颠簸了足足七个小时,终于到了安乐庄。
安乐庄远在临沂界湖县城两百多里地之外,四处连山,环环相扣,将几个小村围的严严实实,出山进山只有一条土坡路,很是偏僻。
我仰头环顾远处的石山,也许是离的太远,看起来是一片墨绿『色』,特别是高出其他山峰百米左右的两座山峰特别显眼。两峰离的不远,中间只有一座略低的小峰相连,山上怪石突兀、树木茂密,看上去倍感阴森。
华子的表哥叫顺子,华子叫他顺哥,我也就跟着叫。顺哥这人不错,见表弟带我来,就炖了只老母鸡。鸡虽炖糊了点,但自磨的花生油炖出来的山母鸡却是香浓酥口,糊味加进香味里别有一番滋味。顺哥和华子一个劲地将肉往我碗里夹,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老大不客气,吃的满嘴油星。三个人边喝酒边聊天,甚是惬意。
安乐庄 第三章 摊瓢
第二天天大明,华子来叫我起床,洗漱完毕,吃了点葱油饼,顺哥就带我们去了东岭上的西瓜地。看小说就上谷粒*网
华子跑到瓜地里摘瓜去了,我一边往瓜地走一边和顺哥聊天,顺哥人很和气,还算聊的来。
远处的华子正抱着两个西瓜屁颠屁颠地往我们这走,突然,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变的乌云密布,天顿时黑了下来,顺哥骂了一句忙接过华子手里的瓜对我们道:“快进摊瓢。”
我们跟在顺哥后面跑,可还是慢了半拍,雨水像整瓢水往下泼一样浇在我们身上,等跑到摊瓢,我们身上已经湿透了。华子骂倒:“这他娘的什么破天气。”
顺哥示意我们把外衣脱了晾在绳上,穿在身上不舒服,反正也没外人。我打量着这个被顺哥称作“摊瓢”的小建筑,这是个如同普通瓦屋屋顶的三棱锥体木房,上下共有三根长圆木,左右各两根短圆木,由铁钯子固定起来,前后左右四个空档都用茅草铺密,下方的一根长圆木着地,另一根用两根柱子顶起,那便是门。
我们坐在“摊瓢”里喘了几口粗气,顺哥就拿出水果刀来切西瓜。看我们有些狼狈的模样,笑笑说:“这里这季节经常这样,跑慢了少不了挨一顿泼,来,吃瓜压压惊。”
我和华子顺了顺气,爬到桌子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西瓜。
“摊瓢”的门是朝向北面的,坐在里面正好面对那两座阴森森的山。
我道:“那三座高的山叫什么名?”
顺哥道:“左边那个叫混山,右边那个叫东山,中间连着两山的不是山,是个拦河大坝。”
“不是山?”我有些不信,睁大眼睛仔细瞅去,果然两峰之间那矮的小峰比较平坦,看起来像是人工修造过的,但由于比较高的缘故,在我们这个位置,大坝后面的河水根本看不到。
顺哥道:“对,那后面是个淹子。”
我以前听华子说顺哥跟他讲过“淹子”,“淹子”有大有小,小的直径只有几米,但大的直径却有几百米。大家不要以为“淹子”就是那里人对普通水库的称呼,“淹子”是一潭死水,风吹过来,水面只有轻微的波动,之所以称它为“淹子”而不是水库,它们的区别不仅仅在于水库是活水,当地人称“淹子”是没有底的。
其实“淹子”并不是深的没有底,像海那么深也还是有底的,只是“淹子”远没有海那么大,又如同大海那么深,所以显得深不可测。
华子递给我一支烟,又给顺哥点上。然后他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幽幽地看着我,对我道:“刚哥,你知道这淹子有多悬乎吗?”
我皱了皱眉道:“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玩意一窍不通,有什么就说,别他妈跟我卖关子。”
华子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晓得,那你可知道这混山上有个蛇堂吗?”
我一惊,“蛇堂?”这个我在青岛的时候听说过,记得有一次看半岛报,上面说有座山上发现近千条已死的小土灰蛇,那种蛇毒『性』很强,按照一条大蛇生十个蛋来算,光这些死了的小蛇就应该有100条大蛇生活在这山上,所以专家认为这山上有蛇堂。
蛇堂就是蛇群居的『穴』洞,里面大大小小全是蛇。难道这里也发现死蛇了?听说那山上出现死蛇是因为建筑施工引起的,但这里既不在山上修路,又不建楼的,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说,华子诡异的笑了笑,说:“这个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
我一乐,掐灭了烟头,笑道:“传说?传说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华子用眼神示意顺哥,这个他也不清楚,希望顺哥给讲讲。
顺哥点点头,看了我和华子一眼,缓缓道出了一个流传了上百年的诡异传说。
话说,原来这混山本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奇山,原本有个小山头又细又尖,山上有个蛇窟,蛇窟里住着两条水桶般粗细的大蛇,但当时这并不为人所知。混山脚下住着一户人家,男主人有一天发现有点不对劲,以往他白天出去劳作的时候看到母鸡趴进蛋窝,下午回来就可以从蛋窝里拾出鸡蛋,但最近走时看到鸡进窝,回来却不见鸡蛋。他甚是『迷』『惑』,于是这天故意没有出工,躲在屋门后面查个究竟。只见鸡进了蛋窝,一刻钟后又跳了出来,蛋窝里躺着一个白花花的蛋。他一笑,刚要起身去拿蛋,没想到一张巨脸突然出现在蛋窝旁,那巨脸足有脸盆般大小,一条分叉舌芯一伸一缩,血盆大口略微一张便把鸡蛋吞入口中,这人看地惊呆,仔细一瞅,竟然是一条水桶粗细的“白连线”。“白连线”是一种米白『色』的蛇的土称呼,这种蛇通常也就手指粗细半米来长,善于攻击人畜,而且人若遇到这种蛇吓地逃跑,这蛇马上就会追过去,撵上就是一口,一点也不含糊,能追人的蛇,“白连线”由此得名。虽然这蛇没毒,但被它咬一口却不是件好受的事,何况这么大的“白连线”,别说咬了,把人一口吞了都有可能。
这人一见,不由吓破了胆,慢慢蹲下躲在门后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偷窥。却见这大“白连线”吃完几个蛋后便顺着一人多高的杂草丛爬走了。这人又气又怕,也正是“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于是便想出一条毒计。他找来几个鸡蛋,将蛋壳轻轻打开一个小口,将蛋清倒出多半,然后将半瓶老鼠一一『药』灌了进去,又用透明胶带封口,只等第二天蛇来。
第二天,他把几个蛋和毒蛋一起放进蛋窝,又将鸡全部赶进鸡棚,就又躲在门口偷看。
过了没多久,“白连线”来了,他又伸出巨头,将鸡蛋吸入口中,扬长而去。谁知没过一柱香的功夫,老鼠『药』在蛇腹里起了作用,“白连线”疼痛难忍,在山上打起滚来。似铁链般的长尾上下翻腾,“啪”一下,混山的小山头竟然被它活生生抽了下来,它又要甩尾巴,突然一条比这条更大的“白连线”一下爬到山顶上,将山护住,没能使山再糟涂炭。于是那条吃了毒蛋的“白连线”被毒死了,而那条更大的却没了踪影。
专家过来将死蛇拉走了,后来听说蛇头上长着鸡冠子,专家从鸡冠子里取出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懂行的说死的那条是公的,更大的那条是母的。
后来又有人在混山上抓蝎子,一不小心跌进了蛇堂,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长虫缠绕在一起,中间就是那条母蛇,头上长着红红的鸡冠子,鸡冠子里有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而那人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回去后讲完这些事没几天就变的疯疯癫癫的。更邪忽的是,那人孤身一人生活,他有凌晨四点起来推磨的习惯,从蛇堂回来后依然如此,照旧天天凌晨都能听到他推磨的声音,有一天白天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去他家找他,没想到打开门后闻到一股臭味,到处找不到他,却看他在床上躺着,已经不知死了多久,大冬天的,肉都烂了。可是每天早晨照旧能听到他家推磨声,村里人都吓的不行。
我打了一个激灵,仔细想这事,还真的可怕,想想一个死人,肉都烂了,每天凌晨还照样起来推磨,天那么黑,听到那“嗡嗡”的推磨声,想想那是个往下掉腐肉的死人在推磨,心都吓凉了。我看到华子也被吓的不轻,眼睛瞪的大大的。
顺哥继续说道,有一天,人们发现混山下的淹子边的沙滩上有一个巨大的印记,大家怀疑就是那条母“白连线”,知道这里不安全了,便顺着沙滩走了,去往何处不得而知,从此也不知所踪了。
顺哥讲完,『舔』了『舔』干燥的舌头,华子递过去一块西瓜,顺哥接过来咬了一口,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道:“刚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华子带你来这里吗?”
我一听,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合着华子让我来这不是为了陪他玩儿的,还另有原因?我瞅着华子怒道:“你他娘的原来没跟我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