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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什么附在上面的人偶,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偶,接着就没有了受力点跌落在地上,一半身子飘出了天台,就掉了下去。
我左手的伤口被它这么一抓,撕心裂肺地疼,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纱布上就开始渗血。我用右手抱着左手走到施虎身边,问他说:“你不在病房里,我以为你出事了。”
施虎才说单兰金怕他出事,帮他安置在了另一个病房,刚刚我来找他听见了我的声音,这才跟着出来。于是我和他回到病房里,施虎说我的手又渗血了,快去重新包扎一下,于是就找了护士让她带我去包扎,而他则回到病房。
护士重新帮我将纱布取掉,只见我的左手臂上从手腕到肘部一条长长的伤口,缝了好多针,而那个引起赫然还在,血正从未愈合的伤口上渗出来,护士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这么大很难愈合,我一定要小心保护,还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很容易感染的。
接着她用纱布蘸了酒精替我清洗伤口,我忍着疼,接着我在伤口上看见有白白的粉末状的东西,就问护士说这是什么东西,护士看了看说也不清楚,我看着像药粉,但又不是,因为入股偶是药粉的话沾了血已经口口了,可这些东西却还保持着原状。
于是我忍着疼用棉签蘸了一些出来,用手捻了捻,这感觉像是沙尘,我欣赏才一个“咯噔”,我在心里暗暗说——这是骨灰!
而这个护士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让他帮我清洗一下包扎起来,我明天到包扎的医院去问问看。于是她照着做了,只是我心上却根本一点也轻松不下来,因为我记得我的伤口就是在这里包扎的。
弄好之后,我打了电话给单兰金,他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又到了施虎告诉我的病房,进去的时候警员正守着他,施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警员认得我,我问警员说施虎睡着了,警员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施副昏迷过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不是睡过去了。”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在我头上,要是他还没有醒过,那么刚刚我在天台上看见的又是谁,那个人明明就是施虎,而且还和我一起下来,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要我先去包扎,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可是那个又会是谁呢,另一个人偶?
可不会的,也不会是,如果是人偶应该是会再一次害我的。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同时和这个警员说:“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单兰金,我的电话没有信号,就说我找他有急事。”
第八章危机重重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手机会一行字打不通,而且一直显示没有信号。警员给单兰金打了电话之后就将手机交给了我,好像他还是有些怕单兰金的,加上这又半夜三更的,这样冒冒失失打电话过去自然会心上虚一些。
电话被接起的时候,我说:“单兰金,我是亦杰,我现在在施虎的病房,你在哪里?”
单兰金在那头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到施虎的病房去了,出什么事没有?”
我说:“我暂时没事,但我怀疑施虎会有事。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信号,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单兰金于是说:“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
之后把电话挂掉,我把手机还给警员,我其实自己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因为伤口里的那些骨灰,只是因为被包扎的时候我是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只想和单兰金确认,当时缝伤口的时候,里面是否也有这些东西。
而我在病房里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单兰金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我的手机响起,我以为是单兰金打来的,可是将手机拿起来,却是自己的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还是那个声音,可是却已经换了一句话,他说:“你找到了!”
比起之前的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字,但是已经却完全就不同了,我问:“我找到什么了?”
然后电话就彻底挂了,我正疑惑这,就看见单兰金上了来,见到他上来我也没问什么,但是发现他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就问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单兰金才说:“在路上差点撞到一个人,可好像又不是人,我记得我撞过去了,是下车看却什么都没有。”
竟然在同时发生,我们三个人身上在同时发生这些事,先是我又是施虎,再到单兰金。我问单兰金:“那你看清楚了没有?”
单兰金说他看的清清楚楚,的确撞上了一个人,只是撞到的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所以他怀疑不是一个人,而是亡魂,我说撞到亡魂也是要出事的,他说他知道。然后他就问我说倒底是有什么事。
我才和他说了关于人偶和施虎的事,我说施虎一直在昏迷,是不是因为人偶出现的缘故,那个小女孩暂时我还不敢说,但是人偶和施虎有关联,那是一定的了。
我于是将事情追溯到第一次遇见人偶的时候,那时候施虎和单兰金都还没有出现,我说当时出现的那两个人偶是不是就压根不是朝着我来的,而是像埋伏在我身边一样,等着施虎的到来。
我这么一说反倒把单兰金给说乱了,单兰金只是安慰我说:“施虎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他现在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毕竟施虎的事我只是一个猜测,也不敢完全确认,于是我伸出左手臂,虽然现在被纱布包着,但我还是朝着单兰金伸出来:“那我的这只手呢,为什么伤口里会有骨灰?”
单兰金就只是看着我,面色虽然不变,但我看见他的眼神变了,我听见他说:“你知道了?”
我说:“就在刚刚,我看到了,那些骨灰就像是从伤口里面渗出来的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单兰金说:“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而且不是骨灰从你的伤口渗出来,而是骨灰在从你的伤口里钻进去,我们帮你缝伤口的时候已经清洗干净了,只是后来发现总会有骨灰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直往你的伤口里钻,我们猜测有东西在将骨灰洒在你的伤口上,可是我们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我被单兰金这么一说,反而自己愣住了,我想不透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这样做,我只是问单兰金:“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单兰金说:“你刚刚才醒过来,告诉你这事你又能怎么办,我们猜测这些骨灰是你在焚尸炉上沾染到的,这东西应该和焚尸炉上的尸体有关。”
我说:“焚尸炉不都是清扫干净的吗,怎么会有残渣。”
单兰金才说:“那晚上焚尸炉上的确有没有清理干净的骨灰,或者说应该是火化了尸体之后没有被清扫过。”
我看着单兰金,问他:“你知道那是谁的是不是?”
单兰金才说:“根本没有人会料到那晚你回去火化房,而你去之前我们刚刚才焚烧了从树底下挖出来的那具尸骸,还未来得及清扫。”
我更加疑惑:“那具尸骸不是被你悄无声息地火化了吗?”
单兰金这才告诉我实情,他说:“那具尸骸不知道什么缘故,放在焚尸炉里根本就烧不掉,我们连做了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那天下午忽然被烧成灰了,要去清扫的时候出了意外,因为打开焚尸炉的员工忽然就被莫名喷出来的烟给烧伤了,所以我们才重新将焚尸炉给合上了,想着明天再想办法,哪知道当晚你就打开了而且还要自己把自己烧了,兴许就是那时候沾染上了这些骨灰的。”
单兰金说的这些我完全不记得,我问他:“那这具尸骸是谁的?”
单兰金才回答我说:“是苏芮的,就是那个一直缠在你身上,你说被阿婆和难师傅一起驱散的那个女人的尸体。”
我惊道:“怎么会是她,而且她不是已经被阿婆给驱散掉了吗,怎么还能在这里作祟?”
单兰金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而且这应该也不算是她在作祟,只能是有什么东西在利用她的尸骸作祟吧,现在他也解释不清楚。
对于这样的事我也无话可说,只觉得大脑一片隆隆作响,竟有些昏沉的意思,而且到了这里,我似乎有些看不透了,尤其是施虎莫名其妙地出事之后,我觉得此前是我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只是再次说起那个人偶的事,单兰金说我就不用操心了,他们会保护好施虎的,而且关于我伤口上骨灰的事,他也在想办法,只是暂时毫无对策,让我先忍一忍。
我明白单兰金的难处,于是就没再说什么了,就自己开车回了去,这一路上我都觉得身边似乎是坐了一个人,可当看向副驾驶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直到我看见车窗玻璃上忽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血掌印。
只是我倒是也没有发生什么,好像这东西就只是想吓吓我,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折腾一夜我也没怎么睡,而且也觉得累,就睡了过去,只是一睡过去就是做梦,而且睡睡醒醒老做同一个梦,醒来之后再睡下去,又会从最开始的地方开始,好像循环反复一样。
而我知道,一个人接连做同样的梦那基本是不大可能的,于是想起聂老头和单兰金的遭遇来,才开始觉得脊背发冷,这岂不是说,我也开始了?
而这个梦自始至终都很简单,就是我忽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就像是自己睡醒了那样,接着我就会走到客厅里,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面镜子,我就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且随着注视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会越来越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反而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一样。
恐惧就这样在心里不断地蔓延,直到我看着镜子开始出现裂纹,然后碎裂,镜子成为许多碎片掉在脚下面,而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对面,冲着我诡异地笑。
第九章重合
每一次我都是从这个梦中惊醒过来,但是只要一睡下去,就又会从头开始梦见,以至于到了后来,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事情刚开始发生的那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敢睡,生怕眼睛一闭下去,就又会看见自己在梦中出现,弄得我最近都不敢照镜子,我甚至害怕看见自己。
正因为有这种刻意的失眠状态,每当夜里我躺在床上不让自己睡过去的时候,我都会听见楼上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像是高跟鞋走在地上“咚咚咚”的那种闷响,而我知道楼上是施虎住着,可现在施虎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而且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是在这样的声音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住这个声音,而独自一个人上去到了楼上。我发现施虎家的门是开着的,我能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子边上,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就那样站着,而我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只是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完全没有了那种见鬼的惧怕,我看见她的时候就认定她不是人。
接着她朝我转过头来,只是夜里漆黑,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知道不是那种吓人的,我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却开口说:“你是住在我楼下的住户。”
我没有出声,我看见她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身子靠在上面,一副慵懒的样子,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于是之后的情景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这几天都是你在上面发出声响?”
她没有回答我说:“这里本来就是我家,我住在这里。”
我听见她这样说,于是一张面庞徐徐地在脑袋来显现出来,我见过她,当时在电梯里,他和黄伟伦站在一起,只是后来我晕过去了,就不知道了她们的踪影,之后也就再没有见过。与此同时,一个名字也浮上了脑海,伴着很多人的话,很多事一起。
我说:“你是柳池!”
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又那样静静地坐着,可我立马就又说道:“不,你不是,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不是人,你只是一个人偶,你也是,李明也是。”
柳池笑声终于止住,问我说:“那你怎么没有问我李明在哪里?”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人,于是回头去看,却率先被一个东西蒙住了眼睛,同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走过路,走过桥,走过林子到鬼郊。”
他边说着我一边伸手来拉蒙在我眼睛上的这双手,我以为会有一些挣扎,但是却没有,我很轻松地就将这双手给拿掉,但是才拿掉就看见了一片空旷的昏暗,我忽然像是已经不再置身于施虎的屋子里,而是到了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夜幕,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有任何可以辨识的东西,除了眼前的这黑漆漆的一团,看着像坟一样的黑影。
坟前依旧是一左一右放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