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纳兰妃-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夫人问你话呢!还不快答!”徐嬷嬷眼瞪若铜铃,声色俱厉。
“徐嬷嬷,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免得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仍是和颜悦色,看着小若,笑,“本宫知道,你是觐禾宫的人,对么?”
点点头,十指紧握,指节泛出青白色。
尤冰清缓步向小若走来,蹲在她的身前,又道,“那么二皇子很信任你,是么?”
“奴、奴婢不知。”不敢正视她那双深不可测的眼,连连摇头。
“哦?”玉手快速捏住小若的下颌,手指深陷入她的肌肤,“说,是谁让你偷听本宫和徐嬷嬷谈话?是元祈,还是洛舜华?”
两撇柳眉紧敛,下颌传来的疼痛异常清晰。头被强迫性地仰着,不得不对视她那双狭长而凌厉的凤眼,“奴、奴婢不是故意要听夫人谈话的”
“啪!”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尤冰清已经不想再和她耗下去,“你认为你死咬着什么都不说,本宫就会放过你?趁着我还有那么一点点耐性,你最好老实交待了,否则本宫也不知道你还能挨多久。”轻蔑地哼了一声,眨眨深不见底的眸,“记住,,你只有一个晚上考虑,”起身,欲离开,“对了,”又停下,端起茶桌上的茶杯,“这杯茶,赏你了。”抬手,滚烫的茶水从刘海直溅而下,钻心的疼痛如同蚂蚁噬咬般难以忍受。

秋夜静凉无声,茶水的温度一丝丝退却,额头以及发际暗暗地疼,双腮还深嵌有十道如弦月的指甲印。月色凄惨,树影略有恐怖地照入小室;风掠过,发间一阵透心的凉。尤冰清的问话又在脑海中盘旋:“说,是谁让你偷听本宫和徐嬷嬷谈话?是元祈,还是洛舜华?”
很明显,他现在要扳倒的人是洛妃和元祈母子,抓来自己,一定不止交待指使者那样简单——说不定,她会利用自己,将自己作为扳倒元祈的一件工具!
“你最好老实交待了,否则本宫也不知道你还能挨多久。”
“记住,你只有一个晚上考虑”
阴软的话语若鬼魅般充斥整个小室,想象中尤冰清冷厉的脸与徐嬷嬷瞪若铜铃的利眼交叠,头痛欲裂,双手颤颤地紧捂住耳朵,身体瑟瑟发抖

翌日,辰时过半,小室木门再次推开,来的还是尤冰清和徐嬷嬷,一如昨日,尤冰清和善地蹲在小若身前。
“怎样?你说,还是不说?”
回视她的眼,虽恐惧,但心如明镜——她逼迫自己说出“实话”,无非就是利用自己,或把自己当做一个“证人”,来“证明”洛妃与元祈母子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然后借机除掉他们,拉近大皇子与皇位的距离罢了。只可惜,她找错了人。
“我不会按你的意愿说出一个字!”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是么?”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优雅起身,对门外的宫女道,“拿进来。”
言罢,一个绿衣宫女进屋,徐嬷嬷接过她手中的碗,亦蹲在小若身前,“既然你不说,就喝了这个吧,在这儿待了那么久,渴了吧?”
侧眸,是一碗媚紫色的液体,虽有淡淡的香味,但它的颜色已经告诉小若,这个不能喝。
连忙摇头,伸手欲推开那个碗。
“怕什么呀,这也不是毒药,就是西域紫花熬的汤罢了。喝了顶多听我使唤两个时辰,说些你该说的话,死不了的。”尤冰清云淡风轻地说着,扬手,那绿衣宫女便钳住小若的胳膊,让徐嬷嬷灌汤。
死死抿住嘴,任凭徐嬷嬷如何用力,就是不张开嘴。忽然,指甲嵌入双腮,刻骨铭心的疼使小若终于张了张口。眼看那花汤就要灌下来,刹那间,不知从哪儿注入一股强力,小若使劲挣开绿衣宫女的手,额头冲徐嬷嬷的手撞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嬷嬷躲闪不及,手被猛地一撞,瓷碗飞出手心,媚紫色的汤随着碗一道洒出一弯月弧,然后“啪”的一声,裂开似一堆被狂风吹散的枯叶,浅浅的花香弥漫——花汤溅了一地。
“小贱人!你还能干了是不是?”只是瞬间,徐嬷嬷从片刻的呆滞缓过来,跨步上前甩出一记耳光,眼神恶毒,“敢顶撞我?你胆子挺大啊!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徐嬷嬷在宫里的地位!”又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原先的位置上,发干的嘴角渗出一团鲜血。
清脆的掌声交叠落在两边的脸,嘴角的血越渗越多。
即便是再重的掌落下,眼神里都含着那样深的嘲讽;还有,褪不去的决绝:
“粉骨碎身何惧?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字一句。”在尤冰清的一再审问下,最终说出如铁般的誓言。
却不料,恼羞成怒的徐嬷嬷一把揪住小若的发髻,冷笑,“你不是喜欢撞么?我让你撞个够!”
瞬间,头被身后的蛮力硬推向前,额角用力地撞进桌角,痛得发麻。“砰砰砰”,三次,额角被桌角嵌入三次,砸在同样的位置,血肉模糊。忽然,耳边的恶毒咒语渐渐飘忽,明朗的一丝光线也渐渐灰暗,地转天旋,身子无力地倒在了冰凉的地面
小室受刑血泪多(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桶冰镇过的水泼入屋内,或者说,那桶水是对着小若泼来的。
从惊吓中醒来,小室再次被锁上。冷风透窗灌入,吹得小若透心的凉。双手环膝,发抖地缩在墙角。
突然,门又被打开,两个侍卫手拿一捆麻绳不由分说地将小若绑起来,吊在房梁上。却又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默默离开了。

于是,整个夜里,每隔一个时辰都会有宫女进来,一次泼冰水,一次泼热水,极冷极热交替着,小若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发出了一阵热,热的头晕,不舒服。
第二日一早,两个侍卫再进来,这一次,他们竟将小若的一只手绑吊在房梁上,另一只手却与桌角相系。身子斜在半空,晕得小若想吐,但胃里却什么也没有,面色已然是惨白如纸。只是那冷热水还是在不停地浇,徐嬷嬷则用手板狠抽着自己的脸,嘴角一次又一次渗出了血。

第三日,又被换了个姿势,单脚挂在横梁上,两只手各自被麻绳扯往左右两边。徐嬷嬷阴笑着睨着她,道,“小丫头,你的段数还低着呢,和我斗?不自量力!”
说着,便取了一把小弯刀,滑上小若的衣袖,对着白皙的小臂泄恨般地划上几道口子,又洒上少许药粉,伤口被腐蚀般地烧疼,即刻红肿起来。

似是觉得不够尽兴,徐嬷嬷又把小若横捆起,荡秋千似地推着她在小室里晃荡,甚至有几次将小若的头狠狠地撞向坚实的木柱,最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晕厥至下午,昏昏沉沉地熬到了晚上。
夜,似是又有人来,却不作任何伤害,只是快速解开缚在小若腰间的绳,小心地将她拦腰抱起,飞过围墙,离开了那个有如炼狱的昭霞宫。

再次醒来,纱帐锦被,书案青瓷,一切的故居都与那小室不一样了。手好像握了什么,偏头,低眸,竟是一只男子的手!连忙抽开手,却连他一同惊醒,抬头,显出一副惊喜的颜,“你终于醒了?”
“三、三皇子?!”确实吓了一跳,“这、这里是哪儿?”
“放心,你在明远宫,不会再有危险了。”
明远宫,是元朗所住的宫殿。
“小若谢过三皇子救命之恩,告辞了。”生怕再招惹上什么闲话,掀了锦被,欲下床离开。
“你干什么?!”却被元朗硬生生地扣下,“你平白无故地消失,昭霞宫定会有眼线安插去觐禾宫,倘若你现在回去,只能是自投罗网。况且现在二哥不在宫里,你回去有谁能拒了昭霞宫的令让你安全地养伤?”
“可”
“绯烟已经知道你在这儿了,她每天都会来看看你的,就暂且安心在这儿住下,且等二哥回宫再行商议。” 言语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
“那奴婢打扰三皇子了。”说不过他,指的是顺了他的意留在这里。
“傻瓜!老是自称‘奴婢’我可听不惯,”浅笑,“以后就说你的名字吧,也不必叫我三皇子,叫元朗,或者朗?”
语气虽有几分调侃,但言辞却十分真诚,弄得小若即刻红了脸。
“好了好了,先换药吧。”摆摆手,不再与她说闹。
起身,端了书案上的药盘走到床边,不太避讳地拉过小若的手,解开昨晚缠上的药纱,内层浸满了血和药泥。抬起她娇软的手,细细端详了片刻,原本白皙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开了皮,刺入了肉,粗粗的绳印两边红肿与淤紫叠加;而小臂,原本完好的皮肤上,那几道刀痕轻度的溃烂,太医说这是加了波斯辛尾草粉被腐蚀的结果,得好好护理,处理不好就会留下严重的疤痕。
剑眉紧蹙,眼中是嫉妒的愤怒,“混账!竟然心狠手辣到如斯地步!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惩治她!”但上药时,却又盈满细心及心疼,“这样严重的伤,要好好护养。”偶尔,也会抬头看看他,眼神单纯似是个孩子,“还疼么?”
时而愤怒;时而心疼;时而不忍;时而决绝。其实,元朗,也挺可爱的。

翌日正午,绯烟来了厢房,被小若这副伤样吓了一跳。
“徐嬷嬷这贱人!等二皇子回来,必定要好好收拾她!”极其愤怒地拍了拍床榻,又心疼地看着小若脸上、额角、手臂上的一片片淤紫,难过之极。却也疑惑不解,“你怎么会惹上她们的?”
略有心虚地与坐在茶案边的元朗对视一眼,只说了偷听与被救事件,隐瞒了玉佩、毓甄,还有云芊。或许是出于心虚,又或许是出于人性的善良,小若再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起毓甄的事,可能因为是自己亏欠她,又可能因为相信她盛怒之后会选择重新开始。

但,此刻,元朗会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了。
“原来,那天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倚窗凝月,深叹。
“所以这一切只是我应得的报应,怨不得谁。”坐在床榻,凄笑,“若我就这么死了,也许会更好过些。三皇子,你不该救我的”
“你胡说什么!”立即回身,坐在她身前,“她们折磨你只是为了所谓的‘惩罚’,你若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赎罪,倒成那毓甄欠你的了——因为你从没想过陷害云芊不是么?”
“你为何如此相信我?如果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我的罪名开脱而已,那么你被骗了。”苦笑着摇摇头,道。
“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骗我。”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已这么认定。


就这么,在明远宫里住了下来。似是不顾宫规礼数、不顾宫娥窃窃私语,元朗让小若“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让原属觐禾宫的女官安生留在了他的明远宫里。

鸟声嘤嘤,玉蝶梅开得正好,清香阵阵;藤萝自由垂下,绿意一片,它背后隐藏着宫中难得的一片粉墙黛瓦,像极了家乡那片民宅,满含了小若儿时的记忆。

明湖畔,是元朗,陪着小若,静静坐着。
风拂过,纱袖飘飞,亦扬起几缕青丝,清素的颜若雨后白荷,宁静,幽远。

“怎么了?”细言轻语,像是触碰着一个泡泡,易飘、易落、易碎。
摇头,不语。

“其实”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几天来,我从未见你笑过。元朗想这么说,可是我见她笑过么?他亦这么问自己。从相识到现在,自己,见过小若笑么?

转头,见她略有疲累。眉目间,像极了她。
不由自主地,就像当年的自己那样,让小若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就像感觉她还在身边一样。
“累了,就睡吧。”我知道,因为伤痛你从没有安心休息过一次。

鬼使神差般的,就那样听话地靠在他的肩上,静静地睡去。或许,是因为你的肩膀,就像元祈一样。

又是清风,吹起层层涟漪。明湖畔二人衣袂翩翩,却,各有心事。

“哟,又在煎药呢?”明远宫的小厨里,进出的宫女看着一个小侍卫对着细炉煽火,酸笑。
“各位姐姐可别寒碜我,这药啊,还是给那位纳兰姑娘煎的。”侍卫苦笑着,继续煽火。
“废话!除了那个病蔫蔫的什么若,咱明远宫里有谁不是健健康康的?”
“哼,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敢在三皇子面前装什么娇弱可怜,她是哪颗葱啊?”
的确,自小若住进明远宫的这几日来,元朗几乎是寸步不离。要不是每天早上还得侯朝听政,就该想着为她守夜了。
“也不知道给三皇子下了什么蛊,整天就围着她转!贱蹄子一个。”
“说什么说什么呢!”忽尔,元朗的起事公公厉言喝止。几个宫女连忙回身,惊吓中看见了起事公公身后面无表情的元朗。

“让她们即刻收拾衣物,去浣衣局吧。”亦是面无表情,看了看一旁被吓住的煎药的小侍卫,“药煎好了?”
“呃、是。”
“温好了送去雪仪轩。”
“是。”连忙点头,不再说话。

元朗转身,却正好撞见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绯烟,还有,小若

彼时,昭霞宫
“怎么样?查到那小贱人躲在哪儿了么?”尤冰清半眯着眼,问。
“据眼线交待,那绯烟近几日总是神秘外出,她跟上看了才知,是去了明远宫了。”徐嬷嬷禀报,“探子小心夜探了明远宫,发现那小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