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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直等在门口等着,期间她已经询问过几次,我都告诉她没事,现在看我出来,她的神色显得紧张而慌乱,再没问什么相亲的感觉,扶着我,关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勉强地笑:“没什么,或许太多年没谈恋爱,有些晕女人吧。”
母亲骂我“没正形”因拉着我去了医院。
我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个毛病,在部队的时候,已经检查了一个多月,根本就没有效果,什么都查不出来,省城的医院,比一定能比的上部队的。
可惜,母亲说什么都不行,一再坚持,为了让她安心,我只好跟着去了。在医院的检查,依旧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结果,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次ct的时候,医生说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打印出来的ct片上,却什么都没有,重新检查的时候,又无任何发现,最后,医生说可能是他眼花了。
对此,我也无法求证,但心里却又多了一个疙瘩,总感觉,医生不应该是眼花这么简单。
回到家后,便和母亲提出来,我要去东北的事。母亲听到之后,十分的诧异,又担心我的身体,说是要和老爸商量一下再说。
头痛病又犯了的事,让我本来已经略微平静的心情,再度烦躁起来。没有心情与母亲闲聊,便借口有些累了,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傍晚,父亲回来,我也没有出门,老爸推门进来一次,见我在被窝里钻着,就退出去了。我隐约中,听到母亲和父亲提起了我要去东北的事,父亲没有对此给出什么意见,反而是说起了村里最近死了不少人的事。
父亲这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提起这些,观点与我完全不同,我也就懒得再听什么,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雨还在下,我收拾好东西,趁着老爸上班,背着旅行包,离开了家。这倒不是我不想与他说清楚,主要是有他在,说起来会很麻烦,为了不耽误行程,我也只能如此做了。
在小区门口,我坐上出租车,回头看到母亲撑着伞站在雨中的模样,几乎有种想要跳下车不走了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将这种冲动压了下去,脸上泛起了苦笑。
出租车司机或许看到了我的表情,低声轻叹说了句:“家里的老人都是这样,儿行千里母担忧,没事常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正天忙事业,唉,我儿子也是这样!”
我这才注意到,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或许,作为同龄人,她最能理解母亲的心情吧。面对她,我只能笑着点点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雨幕中,母亲的身影渐渐被雨水阻隔,再也看不见了,我的心情也逐渐的平静下来。买了火车票,踏上行途。
从省城到东北,要坐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在硬卧车厢那低矮的床板上度过两天两夜,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迷糊了。中途给战友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尽快回去,先让他妹妹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的家人,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过,这小子却说就这么定了,接着就挂了电话,让我都来不及多说什么。
下了火车,踏上了内蒙最北面的呼伦贝尔地区,身处在一座草原腹地的城市,虽然同属内蒙地界,但这里的风土人情,与我所在的城市完全的不同,不禁让我眼前一亮。
出了车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在车站旁边的小饭馆要了两个小菜和一碗米饭,服务员用很怪异的目光看我,笑着问了句:“外地的吧?”
我茫然点头。
她说:“我们这边做菜的量,和你们可不同,你确定你能吃得了?”
我自信地笑了笑,点点头。开玩笑,咱可是兵哥哥出身,能吃是一项基本功,两个菜,还能搞不定?可是,当菜上来之后,我才知道,我错了,才知道了什么叫东北大盘,这里一个菜顶得上我们那边五个,两个菜完全够我吃三顿以上了。
服务员看着我的表情,笑容中带着分外的得意,我有些尴尬,也没说什么,揪了筷子,就低头猛吃起来。
半晌过去,当我肚子已经装得满满的,低头看着那两盘依旧没有减少多少菜发呆之时,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我还没有说话,便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说道:“是罗亮大哥吧,我是苏旺的妹妹……”
苏旺正是我以前的战友,没想到,电话里他说让妹妹来接我,并不是戏言。正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女服务员那戏谑的眼神,便借着这个电话,结账走了出去。
在我出门的时候,这位服务员还跟了出来,高声问了句:“帅哥,还有很多,你不打包吗?”
“送你了!”我回过头说了一句,在她的笑声中,加快了脚步,真是有些受不了这位热情的东北妹子了,完全不顾及我这脆弱的自尊心。
来到电话中约好的地方,在车站门前的警用移动屋旁边,看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眼前的人,个头大概一米六五左右,长得白白净净,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背着一个淡粉色的小包,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十分的养眼。
这让我十分的意外,记忆中苏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天不碰刮胡刀,他那一脸的胡渣子便会十分茂盛地显现出来,犹如钢针,真没想到,他的妹妹,居然如此漂亮。
我走近了,还未等我说话,她就先开了口:“你就是罗亮大哥?”
我点了点头。
“长得真年轻,我哥一直说他的班长是大学毕业后当的兵,我还以为要来一位大叔呢,没想到看起来,和我也差不多嘛,比我哥小多了。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苏佳文,罗大哥叫我小文就行。”她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说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与苏旺那一口东北味,完全的不同。
“小文你好。”我伸出了手,对她笑了笑,说道,“我读书早。”
她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握,我只觉得触手冰凉,还没来得及仔细感觉,她的手便已经拿开,张口说道:“罗大哥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说罢笑着要帮我拿包,我急忙摆手,这种事,岂能让女孩子帮忙。听她提起了吃饭,又想到方才那位东北妹子的笑声,不禁有些尴尬,摇头说道:“我吃过了……”
第十五章 不该出现的小文
小文是个健谈而可爱的姑娘,在与她的聊天中,我得知她大学刚毕业,现在正在这边工作,她带着我在附近走了走,让我对脚下的这个城市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我原本打算连夜就动身去大兴安岭那边,小文却说苏旺过两天就回来了,那边的路很复杂如果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怕是不好找。
想了想,觉得小文说的有道理,我便只好留了下来,但是,当我提出去找宾馆住下,小文却笑了:“现在找宾馆,难道钱多?”
我很是诧异。
她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一张白净的脸上笑意更浓,还显出了两个小酒窝,对我作出了解释。我这才知道,这里与我所在的省城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旅游城市,宾馆的价格,会随着草原旅游季节的到来而飙升,以前一天八十块的房间,在这个时候,因为旅游的人多,房间紧张的关系,能够飙升到八百多,而且,就这样还是爆满,想找一个房间是极难的。
这让我犯了难,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这里有卖帐篷的吗?不行的话,我再体验一把当年拉练时候的生活。”
“那怎么行,我要是这样对待我哥的班长,他回来还不对我瞪眼。去我那里住吧,你住我哥的房间就是了。”小文说着,就拦下了一亮出租车,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也只好跟上。
到达目的地后,我看到计价器上的价格是三十,正打算掏钱,小文却丢出了十块钱给司机,说了句:“我们是本地的。”说罢,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这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边的出租车都有这么大的猫腻。
小文住的地方,是一处两室一厅的房子,回到房间后,我去了苏旺的房间整理好东西出来,小文正在洗澡,我只好坐在客厅看电视,她出来后,穿着睡衣,清新脱俗,弄得我不禁有些脸红,急忙躲避,不去看她。
她却笑着说道:“真是个可爱的班长。”随后,又问我要不要洗澡,我说还是不洗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不爱洗澡,这句话说出来,她笑得前俯后仰,说随便我吧,她还要工作,就先睡了。
我点头,让她不用管我。
夜里,睡在苏旺的床上,我总感觉有些不舒服,窗户关的极紧,还是有一阵阵的风飘进来,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屋门被人大力的拍响,我听到小文开门和说话的声音,其中还提到了我,我感觉是苏旺回来了,可是,自己也只是感觉而已,朦朦胧胧中,困的厉害,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文已经不在,桌上放着几瓶啤酒,开了一半,却只喝了一瓶,我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
看了看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便充电开机,刚开了手机,便有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翻着看了看,有几条是母亲发来的,问我到了地方没有,有没有睡好之类的,还有一条是苏旺发来的,让我开机后回电话。
给苏旺回过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苏旺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却掩盖不了其中一丝深深的疲惫,他一开口就问说:“班长,不好意思,昨天我家里出了点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小文住的地方,你回来了吗?”我有些奇怪,难道小文没通知他?
“小文住的地方?”苏旺的声音很是吃惊,“谁带你去的。”
“小文啊。”我疑惑地回道。
他那边陡然没了声音,我很是奇怪,喊了几声,他这才说道:“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过去。”说罢,电话就挂了,听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让我有几分莫名其妙。
在屋中待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楼道里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钥匙响动的声音,没等我过去开门,屋门便被人打开了,一张被汗水和胡渣子占据的脸,探了进来,几乎是瞬间,这张脸就泛起了一丝惨白之色。
“苏旺,你怎么了?”来人,正是苏旺,我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扶了进来。
或许是来的时候,他是一路跑来的,所以,这个时候,正在大口的喘气,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不过,他却眸中带着惊恐之色盯着我说了一句:“你……你真……真的在……”
“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他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由得便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忙拉着他坐下,“你先别急,喝口水再说。”
他提起桌上的啤酒,大口地喝干之后,说出了一句,让我极为震惊的话:“小文出事了。”
“出事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也急了。
岂料,苏旺却是一脸苦笑地说道:“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小文昨天就出事了,我也是因为他的事才连夜赶回来的。”
“昨天?”我一时之间没有回过这个味儿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我的意思是,小文昨天下班出了车祸,她现在还在医院,不可能是她接你回来的。”苏旺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推开了小文房间的门,就走了进去,然后,拿着一张照片,放到我眼前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说苏旺,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就是小文吗?”
我的话音落下,苏旺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怎么会!”我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脸色难看的厉害,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看着他这般模样,我猜到了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隔了一会儿,苏旺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汗,拉着我就朝门外走去,我问他做什么?他说去医院。
我顺手将放在门边的旅行包提起,跟着他出了门,小区下面,停着一辆大众系列的轿车,苏旺直接拉开车门,我也跟着他坐了上去。
一路疾奔,他的脸色更为难看,却再没有开口,我也没说话。
两人来到医院,他带着我直接朝着急诊病房走了过来,在靠近东边的病床边上,坐着一个老人,一脸憔悴的模样,目光始终盯着床上的病人。
从这边看过去,看不到病人的脸,苏旺这时显得有些紧张起来,揪着我的胳膊,十分用力,弄得我都感觉到了疼,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些,对我说道:“你进去看看吧。”
“你呢?”我问道。
“我抽根烟!”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了烟,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