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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姐妹们!”
李杰站在台子上一说话,整个晚会的现场就安静了下来,瞬间就只剩下了火焰燃烧的劈啪声。而李杰的声音非常的强劲有力、洪亮而又沉浑。
“我只有一句话,因为我要把喝酒、唱歌、跳舞的时间留给大家。”
李杰高举着酒杯,停顿了一下,大声说:“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我们活下来了,为了我们能继续活下去,干杯!”
“干杯!”
新来的,原来的,崇拜的,怨恨的,坚信的,疑惑的,所有的人在这一个瞬间,都被那种简洁而爽朗的热情点燃了。
在一片整齐的欢呼声中,李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往地上一扔,就跳了下去。首先给了季忆一个熊抱,抱得她几乎都要窒息了,然后松开她猛然朝一旁的鲁斯挥去一个拳头。鲁斯显然早有所料,非常准确的回击了一拳,两个人的拳头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然后痛得两个人都是直咧嘴,然后又哈哈大笑。笑声中,又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老鬼。”当李杰找到李斯特面前来的时候,脸已经红得好像着了火一样,脚步也有些踉跄了,而李斯特虽然也喝了不少酒,却依然非常的自如。
“老鬼。”李杰端着两个硕大的酒杯,说是酒杯,实际上是两个面碗,用面碗喝啤酒,既显得不伦不类,又充满了一种粗粝的快感。李杰有些舌头打结的说:“来,老鬼,来,我和你喝一碗。”
李斯特接过李杰递来的酒碗,看着李杰问:“你把我的学生灌醉了,安的什么心?”
李杰嘿嘿一笑,端着碗,有些晃荡的,猥琐的说:“安的什么心?得了,我跟她都老夫老妻了,用得着灌醉她那么麻烦吗?呃,我已经叫人把她送到我的卧室去了,你说呢?”
李斯特依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死样,一本正经的说:“说实话,你们早就该温习功课了,用不着因为自己是领导就不好意思。”
李杰哈哈大笑,指着李斯特说:“靠,教授,你这老东西太坏了。说,过去在学校里,这么一本正经的办过多少女学生?”
李斯特拍了拍李杰的肩膀,说:“不要折腾过度,好歹也要怜香惜玉一下的。”
李杰感叹了一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怎么叫猥琐的至高境界了,就是像你这种,明明是在怂恿别人犯罪,却搞得好像在做学术研究一样的,正经。好吧,你们继续喝酒,喝得烂醉如泥,谁也不要叫醒我,就让我,就让我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晚会的现场,人们还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这不是都市霓虹中的纸醉金迷,这是无家可归的灵魂互相依靠取暖的慰藉。
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第348章 种田不是你想种就能种
到了第七年的夏天,也就是大灾难爆发七周年祭的时候,李杰的伊谢尔伦和往年一样迎来了雨季。而这个时候,要塞的人口增加到了800人。对于要塞的领导者们来说,这是一个可喜的数字,但是这个数字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在半径300公里的范围内,他们已经失去了“打草谷”的目标。在这个范围内,零散的幸存者队伍几乎都已经全部被他们劫持而来,而百人以上的幸存者武装大多都有自己的基地,那些基地的防御措施即使比不上伊谢尔伦,硬攻的话也拿得下,但是考虑到攻击的成本和代价,李杰的幕僚们并不支持发动类似的战斗。
再要打劫,就要打劫到联合军或者净土教的头上了,而这无疑是他们现在的实力更不能做的事情。或者就是走得更远,但那样做的风险很大,甚至可能有去无回。
扩充的脚步放缓了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他们可以安下心来搞生产搞建设。
在雨季到来之前,要塞的外围防御墙增加到了5米高,其中底层的3米是用当地材质坚硬的月白石修砌的,加高的2米则用钢筋水泥浇筑,建成内部可以通行的防御工事,每隔100米就建了一座机枪塔,每隔500米则修建了一座10米高的瞭望塔兼机枪塔。不过他们实际并没有那么多大口径的重机枪,有的机枪塔里架设的是自制的大型弩车,能发射长达两米的大型弩箭。
长达几公里的外围防御墙只是一道工艺粗糙、外观质朴的长城,而长度只有800米的内城墙,则建造得更加的坚固,功能也更加的齐全,尤其是火力配置更加的强大。内墙也是依山而建的不规则的半圆形城墙,高度达到10米,厚度达到4米,内部可以通行,并且设计了多种功能不同的战斗室,可以保证由机枪、小口径火炮、火焰喷射器、手雷组成密集的交叉火力。在弹药耗尽后,还备有大量的冷兵器,包括特制的长枪、大刀和弓弩。
不过,内墙的建设仍然没有完成,毕竟人力有限,而且能熟练的操作工程机械的技术工人的数量更有限。随着雨季的到来,整个工程也处在了半停工的状态。
而在两道城墙之间,则开辟出了真正的农田。为此,他们还建起了加工制作农具的铁匠铺。由于没有找到优良的种子,水田里长出的稻子长势显得有些参差不齐,但至少远远看去,一片绿油油的很有希望的样子。他们还在护城河里养鱼,在靠山的一片地里饲养鸡鸭和野兔,但是过去常见的大型家畜一时却还找不到。
种田的生活其实很枯燥,周而复始的劳作,不是在田地里,就是在建筑工地上,一日三餐都是配给制,服装日用品也都是配给制,没有夜总会,没有酒吧,没有电影院,也没有网吧,几乎也没有任何的娱乐,其实即使有,也几乎没有人在一天繁重的劳作之后还有精力再去娱乐。不过也没有人失眠,没有人抑郁,没有人无聊,没有人在那里无病呻吟。尽管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抱怨,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这样的生活太苦逼了,我要换一种生活。
没有更美好的生活,对于幸存者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
至少,像现在,雨季来临,很多工作都不得不停下来,人们也有了时间和精力坐在屋檐下,或者呆呆的望着遥远的远方发呆,或者整理一下自己的屋子床铺,或者三三两两坐在一起闲谈着恍若隔世的过去,而且还可以玩纸牌,虽然没有钱,但省下来的日用品作为赌资也是很流行的。
在这里,时间好像静止了。人们越来越难以确定他们正在经历的是哪一年哪一天,过去越来越远,而未来呢?
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所希望的未来,仅仅也就是能就这样过下去,一年两年的过下去。这场灾难似乎没有结束的迹象,即使有,似乎也是走向一个反面,对于幸存者而言,那是更可怕的深渊。
雨季的到来对于体力消耗最大的建筑工来说,可以获得短暂的休息,但是对于从事农作物生产的人来说却连这样短暂的休息都还不能有。
张晓月,一个灾难前的在校大学生,因为父母都是农民,自己从小也在帮助家里做农活,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几乎就是最懂得做农活的人。从那时候起,她就被李杰任命为农业专员(这显然也是李杰的杜撰),作为基地的农业负责人。后来,虽然基地里又找到了一些真正种田的农民和几个农技站的技工,但是张晓月这个农业专员还是没有变化。而她也很努力,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基地现在依然需要为了寻找食物而外出,如果他们能把庄稼种好,满足基地的消耗,那么也就可以减少外出冒险的频率。
这个时候,张晓月和她的农业小组正在水田里忙碌,农作物需要雨水,但是积水成涝也是要坏事的。她组织了一些人手,正在全力的疏通菜田的排水系统,前两天下了场冰雹,砸坏的蔬菜也得补种。
正在张晓月和她的同伴辛勤劳作的时候,她们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马达声。这让他们都有些疑惑,他们是农民,但首先是战士,所以他们的第一个反应都是,为什么没有拉防空警报?然后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张晓月,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究竟是不作理会的继续劳动,还是迅速就近进入掩蔽所。
张晓月也有些疑惑的往司令部的方向看了看,基地有防空雷达,如果是遇到了敌人空袭的话,没道理不提前下达防空隐蔽的指令。既然没有,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没事呢?可天上飞的又是什么?难道是科技部的人搞出来的什么新玩意?
“张专员,看呐!直升机!”
就在张晓月疑惑的时候,一个农民指着天空喊了一声。张晓月在细雨中抬起头,用手搭在额头上遮挡纷纷扬扬的雨水,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架直升机正在往基地的方向飞来。很显然,直升机是外来的,因为科技部的那些科学家们还没有足够的材料制造出直升机来。而且,她还看得出来,那是一架武装直升机。
“隐蔽!”
不管飞来的武装直升机是不是敌人,不管有没有拉警报,张晓月还是首先下达了隐蔽的指令。而随着一声令下,正在田里干活的农民也都迅速的跑向了离他们最近的地堡里面。他们在干农活的时候,身上照样背着自动步枪,将农具一扔,他们又立刻变成战士了。
不过,在地堡里,他们没有看到武装直升机对要塞发动攻击的一幕,倒是看到直升机越飞越近,最后直接降落在了靠近内墙的一片空地里,他们看到直升机的机身上涂着神棍军的徽标,但是,从直升机的直列式座舱里跳出来的,则是两个穿着联合军军服的军官。而在直升机降落前,已经有一队司令部的卫兵等在了那里,在那两个飞行员下了飞机后,就带着他们走向了司令部。
“好吧,出去继续工作。”
张晓月说了一声,她知道,关于飞机,暂时是没她什么事了。
跟随者司令部卫兵走到司令部里的两个飞行员分别穿着联合军的上尉和中尉军服,他们身上的武装已经被解除了,但是即使在此之前,他们也几乎没什么武装,只带着两支手枪而已。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淤青,显然不久前还遭到过拷打。这时,他们站在李杰的面前,以无可挑剔的站姿,敬了无可挑剔的军礼后,脸上的神情显得还是有些忐忑。
“长官,我是联合军第七野战军第三合成师路航大队飞行员郭航上尉,这是我的搭档张琪中尉,跟感谢您对我们的收容和接纳,而我给您带来了前方战场的消息。”
“请坐吧。”李杰缺乏保持军人仪容的自觉,虽然给两个军官回了礼,但很随意的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并且示意对方不要拘礼。不过,他随后说的一句话,还是很说到了点子上,话一出口,两个军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胡副官,让厨房给两位军方做点吃的来,杀一只鸡。”
一时间,两个军官的眼睛不只是亮了,也红了。
很显然,他们很饿,而且很久没吃过肉了。
谈话当然是在他们吃完饭以后进行的,而在这点时间里,鲁斯、李斯特和季忆以外的要塞领导者们也都接到李杰的指令到场了。
“可以开始了。”吃饱之后,勤务兵还给两个军官上了茶,李杰告诉他们:“这是这里的特产,就在红豆山上,今年春天我们才采下来的。尝一尝,口感很不错。”
“非常感谢,长官。”郭航上尉是一个长着国字脸,将近40的中等身材的男人,相貌平常,对于李杰的盛情款待,他觉得真正的感谢不是多说什么客气话,而是把他所能说的信息尽快的交代出来。所以他不再寒暄,而直截了当的说:“一个星期以前,我大队掩护师主力与敌人作战,我的座机被击落,我和张琪中尉都侥幸逃生,但被敌人俘虏。我们受到严刑拷问,险些死掉,但是后来趁乱夺取了一架直升机,也就是我们之前驾驶的直升机从敌军巢穴逃了出来。但是,我们已经无法返回部队,所以在燃油耗尽之前,我们原本打算在野外迫降,得到贵方的接纳信号之后,我们也就立刻调转航向飞过来了。”
郭航上尉简单的把他和同伴驾机飞到这里来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随,长得老帅老帅的男人面目表情的看着他,说:“两个问题,第一,你所说的趁乱,是趁的什么乱?你们既然被俘被拷打,要能夺取直升机逃走,想必趁的不是一般的乱吧?第二,为什么不能直接飞回部队?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们驾驶的飞机上涂有神棍军的标识。你们能和我们联系,和部队取得联系更没有问题。”
郭航点点头,说:“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吧。我们无法回到原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