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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吴可梅,是吴可梅偷走的。这么一个普通的金戒指,很让人怀疑吴可梅偷它的动机……
报纸上说的沸沸扬扬,岳子路又摆出一副我没杀人,你能奈我何的态度……我不用想,都知道警方这次的压力有多大了。
“这个朱芸真够没良心的!”艾小伟从餐厅回来,一路上还忿忿不平的嘟囔着。
“你要她多有良心啊?”我白一眼他,“她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搞到一起,现在还涉嫌杀了她朋友,你还想她能多大度?”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她刚才那样子!就算岳子路对不起他,现在也没证据说岳子路杀了吴可梅。她也不知道掩饰下自己的情绪,得意成那个样子!”
“吴可梅死了,本来她的嫌疑最大,现在跑出来个岳子路,她能不高兴吗?”
“可是岳子路是她男朋友啊!”
“什么男朋友啊,”我不屑的说,“这种男人,要是我,我也巴不得他赶紧出事呢。吃里扒外,脚踩两只船……”
“行了,行了……”艾小伟不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这样。关键时刻感情用事,一点旧情都不念!”
我简直不知道艾小伟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岳子路都做出这种事了,他不怪岳子路,反而怪朱芸冷血,真是莫名其妙。怪不得人家都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什么旧情啊?哪有旧情可念啊?!”我不高兴的说。
“什么没有啊,我听说朱芸和岳子路都见过家长,准备结婚了……”
“就因为这样,朱芸才接受不了背叛!”
“接受不了,她还那么高兴?刘淇死的时候,她就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吴可梅死了,她害怕了两天,一知道岳子路的嫌疑最大,马上就约人出去逛街……这女人的神经也太大条了吧?”
“说不定人家朱芸的情商高呢?”
总不能逼着朱芸寻死觅活去吧?她能想的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情商高!高的都快成冷血动物了!”艾小伟很不满的看着我。
艾小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马上沦为菜市场上斤斤计较又八卦兮兮的某大婶:凭表面现象判断一个人,没有证据就信口开河……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把家丑对外人讲的……难道非要朱芸像祥林嫂一样逢人就哭,才叫她重感情吗?
11 真相和谎言
和吴可梅的衣物同时发现的,除了岳子路的一枚戒指,还有一捆不锈钢钢丝绳。经过鉴定,的确是勒死吴可梅的凶器。
查过医院的水电工人,都说没有见过这种钢丝绳。警方经过调查,医院对面街的一家五金店老板证实,最近确实有人在他店里买过大量的钢丝绳。
出人意料的是——买钢丝绳的是刘淇。
闻祁墨认为凶手是冲动性作案,所以随手拿起刘淇买的钢丝绳勒死吴可梅。我对此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刘淇为什么要买钢丝绳?据五金店老板反应,刘淇当时说想在宿舍里撑个钢丝绳晾衣服。可是宿舍的对角线最长也不过十米,她居然买了五十米的钢丝绳。另外,在刘淇死前,朱芸和许怡佳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也没人见过这捆钢丝绳。
吃过晚饭,我和闻祁墨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我随手摘下一片柳叶,在手指上绕来绕去。
“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问题?”我叹口气说道。
“有什么问题?”
“刘淇住在四楼,上面就是天台。住了这么多年,晾衣服一向都是在天台的,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在宿舍拉根绳子?”
“这是问题吗?”闻祁墨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她偷懒,不想上天台那么麻烦。”
“你怎么不懂啊?问题不是她要拉钢丝绳晾衣服,问题是……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还要自杀?一个快要死的人,居然还能想到偷懒,居然还能想到以后晾衣服的事……难道不奇怪吗?”
闻祁墨停下脚步,“会不会自杀是她临时起意?”
“我没听说过。”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不想走了。“我问过展医生。一般来说,一时冲动可能会杀人,可能会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不包括自杀。一个人想死,都会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会做好身后事,也许会写遗书,会选择死亡方式,会有一些奇怪的举动……可是刘淇那里,完全没有任何迹象。跟她关系那么好的吴可梅,朱芸还有许怡佳,谁都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这本身就很有问题了。她居然还去买什么钢丝绳,简直没法理解。”
“照你这么说?难道刘淇不是自杀?”
“没道理的。”我摇摇头,“我亲眼看见她跳楼的,当时楼顶又有那么多人……”
闻祁墨沉吟许久,“总不是五金店老板也撒谎了吧?”
今天的月色很好,正浓,可能到了十五吧。湖水清清,月光粼粼,很美好的一个夜晚……我一年一年的长大,握在我手里的美好也越来越少,生活总会剖开鲜亮美丽的外表,还我一个赤裸丑陋的所谓真相。
“闻祁墨?”
“嗯?”
“你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他正视我,“你觉得很辛苦?”
“我在问你。”我低下头。
“会吧。”他的双手搭在椅子上,轻松的呼口气。
“有人说,人和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是,我现在发现,我可能再也没有办法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了。每个人都是嫌疑人,每个人都有可能说谎,证据永远比证词重要……”
“这只是工作……”闻祁墨说道。
“不对,这不仅仅是工作。”我轻咬嘴唇,“如果我牵扯到这件案子里,你会不会仅仅凭我说的话,就相信我,而不去找证据支持我的话?”
“这还是工作……”闻祁墨坐好,握住我的手,“私人的感情上,我完全相信你。可是工作需要的是证据。”
“那还不是一样?”我抽回手,“就好像这个案子,所有的人明明都已经说过证词了,可是没有用,我们听到也不会相信……我觉得很累,好像我每天在做的事就是不停的推翻别人的话,不停的寻找所谓漏洞……”
“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会寻找漏洞吗?”闻祁墨轻轻的笑一下,又握住我的手。
我低头笑一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不会相信?”
闻祁墨扶着我的肩膀,让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真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现在不是在寻找我的漏洞吗?”我站起身,“人和人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坐到完全的信任。如果我说什么你都信,那你不成傻子了?”
“如果我愿意当个傻子呢?”闻祁墨也站起身。
我差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你却不是傻子。”低头沉吟了下,我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傻子。”
“你明明不是,我怎么当?”
“当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每天胡思乱想去猜测你心里怎么想的。”闻祁墨的目光转向远处的树丛。
“你还敢说没有找过我的漏洞?”我刻意回避他话里的意思。
闻祁墨啼笑皆非的看着我,“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那就别想了。”我慢慢向住院楼走去,“我现在就不想去想感情的事,你跟我学习学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闻祁墨在我身后追问道。
我停下脚步,“那只是一个假设。”
“我不相信!”他坚定的说。
“那你就去找漏洞吧……”我笑笑走开了。
说真话,没有人相信;说谎,同样没有人相信……真相是会伤人的,那么谎言呢?怀疑谁,都是一件残忍的事。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亲近的人。
活在谎言中,也不见得就比活在真相中幸福多少……我们没有办法控制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心,和别人无关。
一个人说了一辈子的谎,也许唯一的一次说真话也会有人相信;一个人一辈子都是老实人,也许唯一的一次说谎,就被人发现了破绽……我很想有一双发现真相的眼睛,一眼就能看清每个人的内心……只是我害怕,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对生活绝望。
或者谎言,也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只是侦探这个职业,有时候无趣残忍到了令人生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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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某沙没有存稿……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没有做到一天两更……明天开始正常。
12 叛逆还是固执?
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可能撒谎。一个事件的谎言,或者可以找到证据揭穿……可是感情呢?如果有人刻意隐藏自己的感情,除了他自己,我想真的没有人能看破。
心理医生说感情也是有规律可偱的……我自此开始极度厌恶心理学家,为什么要把人的感情也当作笼子里的小白鼠一样研究呢?我不喜欢交朋友,不喜欢和别人说心事,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心理不正常?
艾小伟说我钻牛角尖。我告诉他,人如果没有一点执着的地方,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这一点岳子路做的很好,他固执的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坚持到了审问他的警察都欲哭无泪的地步。
“会不会岳子路是被人嫁祸的?”艾小伟对真相显然没有对猎艳那样执着,他有点意兴阑珊的说道。
“理由啊。”我皱着眉头,张沿不在这里就是麻烦,连个讨论案情的人都没有,“如果凶手要嫁祸岳子路,肯定会找一个更适合的时机。”
岳子路有大把的证人证明他不可能杀人,如果是嫁祸,那凶手也太不敬业了,好歹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吧。
“那会不会是有人和岳子路合谋,一个杀人,一个负责移尸?”
“谁跟他合谋?”
“朱芸啊。”艾小伟很高兴的回答我。
“我拜托你用一下脑子!”我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如果朱芸和岳子路合谋,到这个时候了,岳子路还能一句话都不说?杀人的又不是他,他还想袒护谁?你真以为他是情圣啊?如果他对朱芸这么有感情,也不会和吴可梅发生关系了。”
“你也说了,杀人的不是岳子路。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他一个无业游民,有大把的时间跟警察耗,他害怕什么?”
“你怎么不明白啊?”我都无言了,“岳子路是不怕,可是他老爸是市委书记啊,这事发生以后,按道理他一定是想办法赶紧摆脱嫌疑,怎么可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在警局耗着?”
“难道说不是朱芸?”艾小伟讪讪的说。
“我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啊!”我郁闷的要死,“问题不是凶手是谁,问题是,岳子路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你想想,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能一句话都不说,岳子路这样的人,说的好听就是纨绔子弟,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混混,你觉得这样的人知道什么叫义气吗?”
“那也不一定……”艾小伟在我严厉的目光下实相的转移话题,“你怎么确定一定是岳子路移尸的?不是还不能确定吴可梅到底死在哪的吗?”
“不管吴可梅死在哪,她的衣服肯定是被埋在楼后的空地了……案发的时候,和岳子路喝酒的朋友都记得他当时还戴着那枚戒指。”
“那也不能说明是他移尸的。”
“我说你笨,你还不相信!”我瞪他一眼,“这枚戒指最少说明岳子路在吴可梅死后,曾经跟凶手接触过。”
“说明什么?”艾小伟非常配合的摆出一副呆像。
“岳子路很重视这个戒指,丢了以后他肯定很快就能发现。只要稍微回忆一下,他就会知道到底丢在哪了……”
艾小伟打断我的话,“说不定真是丢在外面,被凶手拣到了。”
“你觉得有那么巧吗?刚好他戒指丢了,刚好被他不认识的凶手拣到,又刚好被混在他某个女朋友的遗物中?”
“你的意思是,岳子路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就是不说?”
“算是吧。”我无奈的低下头。
“如果不是朱芸,还能是谁?”艾小伟张大嘴,“不会是许怡佳吧?”
“许怡佳有证人,她没有作案时间。”我一口否定。
“其实也不对,”我想想接着说,“如果岳子路知道凶手是谁,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最多他也就是协助移尸,罪名不大,而且他家里的背景在那放着,他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岳子路想保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事?”
我赞赏的看着他,“你终于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切,”艾小伟不屑的瞪我一眼,“有什么区别?现在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
“案件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