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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怪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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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怪胎》作者:悠斋闲人

文案

黑发黑衣冷言寡语,目测冰山面瘫腹黑攻一枚;
气质出尘笑脸迎人,目测高贵温油治愈受一枚;
呵!呵!
我会告诉你其实冰山就是因为他狂妄自大目中古人吗?
我会告诉你其实温油就是无良笑面虎在空手套白狼吗?
别天真了!腹黑冷艳和治愈健气这种高端属性我怎么可能会便宜了那两个贱人呢?!
一头天生异变的妖兽,一只残暴千年的恶鬼
简而言之,这就是俩怪胎祸害完对方又合起伙来祸害世界的故事!

本文1V1,HE,强强,主角非人类,三观不正,伪重生。

内容标签:重生 灵异神怪 恐怖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浅醍,商略 

配角:篱术,莫镶,陆小刀 ┃ 其它:妖鬼一家亲,道士爱妖精

 
    
    ☆、镜神(1)

  热。好热。
  男人从浑身难耐的燥热中醒来,摸摸额头,全是汗,身上的丝质睡衣也被汗透了,他困惑地拿过空调遥控器,温度已经调的很低了,但是还是很热,周身的空气就像处在烈火炙烤中,水分被完全蒸干,身上充满粘腻的不适感。
  晃晃头,所有睡意都已被炎热赶跑,身边熟睡的妻子翻了个身,将背朝着他,男人看妻子一眼,起身慢步出了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桃木门在被合上的时候发出微弱的一声“咯嗒”,像人濒死前最后一声气咽,双人床上的女人睁开一直紧闭的双眼,黑暗中潮湿的人眼泛着不自然的水光,里面跳动着一直隐忍的惊惧与恐慌。
  男人离开房间,觉得卧室外的空气要好一些,似乎胸口不再那么闷抑,但是热度不减。借着窗外泄进的月光,他打算到厨房喝点水,再去换一身睡衣。来到楼梯口往下看的时候,莫名地,男子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明明不是很长的楼梯却因为黑暗而像是被延长了无数倍,恍惚间好似看不见尽头,那木质台阶一直向下蔓延,沉入了深邃的幽暗中。他定定神,眯起眼再看去,这还是那条日日走过的阶梯,他将适才的幻觉归咎为燥热烦闷引起的不良反应。
  穿过客厅时,眼角闪过一抹突兀的明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下意识看去,是摆在博古架上的一面青铜镜,可是没有光源,这镜子是怎么突然反射出那么亮的光的?男人狐疑地走到镜子前,这是他前不久花大价钱买的一面千年古镜,制作十分精美,镜面旁刻着一圈祥云花纹,背面的图案更加别致,一朵莲花静静盛放在利剑的剑柄处,柔美与刚强的完美结合。当初他便是看中了镜子的精致和特别,现在的市场上,青铜器不是赝品便是带土腥味儿的,他这一件的来历自然也不会太干净,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拥有。
  此时男人默默地站在镜子前,迷醉地欣赏着它,室内光线微弱,只能看到镜子的大概轮廓,连那些吸引他的雕刻都看不见,可他就是不可抑制地看它,多么美的艺术品啊,它的每一笔刻痕,每一轮线条,每一个凹凸,都是这样的迷人,就连那股铜锈带着腥气的味道都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男人着迷地嗅着这种味道,简直要上瘾一般,所有热度似乎都突然抽离了,一阵阴凉遍布全身,让刚刚受过酷热折磨的他舒服得简直要呻吟出来,男人靠镜子更近了,僵硬的脸上露出一种痴迷。
  明明没有强烈的光源,那镜子却像自己会发光一样,镜面上有光影跳动,随着男人的靠近,光影逐渐成形,竟像是个舞袖的女子,忽远忽近,不时闪烁的光影,勾勒出舞女窈窕的身段,优美的曲线和轻盈的舞姿。
  他伸出手去抚摸镜面,往时冰冷坚硬的青铜,今日摸上去竟全然是另一种触感,就好像……摸到了女人细腻温暖的皮肤,温润柔软,再看那道舞蹈的人影,越发变得明显了,已渐渐显出模样,大红的裙装,纷繁的彩饰,红艳的妆容,与女子秀美的容颜,都一一在目,那新娘闭着眼,拖着沉重的嫁袍却丝毫不为其所累,不停地跳动着,像要永不停歇。
  男人着了迷般看着,看着新娘好似跳动在自己指尖,那一身嫁衣红得几乎像是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甚至,他觉得自己已经触到了那种炙热,沿着他的指尖,一路向上,蔓延到他的全身,几要引得灵魂也跟随这种舞步战栗起来,女子一直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
  是夜同一时刻,就在男人触到那团火光的刹那,城市的某个角落,面容懒散的青年男子突然朝这个方向望来,舌尖轻轻点过唇瓣,眼梢一抹贪婪的色彩转瞬即逝。
  苏浅醍停下车,朝面前被人群包围的豪宅走去,凑热闹的住户们将他的目的地围得滴水不漏,他努力向里面挤去的行为引来人们的不满,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么没礼貌,看个热闹挤什么挤?不知道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面对众人指责的目光,苏浅醍终于无奈地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住户们顿时惊异地退开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拉禁戒线的同事也忙拉起带子让他进入。直到苏浅醍走进豪宅,身后的人们还在诧怪,想不到这么个白嫩俊秀的年轻人却原来会是警察。
  一进到屋里,正在和身旁人说话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便笑脸迎了上来,“小苏回来了啊!”
  “组长。”苏浅醍颔首示意。
  “你这假期刚完就出了案子,看来该是劳碌的命,天老爷都见不得你休息好啊!”
  重案组组长刘海平长着中等身材,体态健壮,人到中年但精神头很好,总是满面红光,说话喜欢大着嗓门。只见他爽朗一笑,厚实的巴掌就拍上了苏浅醍看似单薄的肩膀,他身后刚才同他说话的年轻人看着都替苏浅醍疼。
  倒是被拍的苏浅醍好像早已习惯了面色不改,连晃都没晃,苦笑道:“组长你就调侃我吧。”
  “哈哈,也算是能者多劳,你就别郁闷了。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他说着拉过身后的年轻人,“喏~这是我们组新来的‘菜鸟’,陆小刀。”
  陆小刀有些婴儿肥,眼睛笑眯眯的生就一副亲切模样,他看着苏浅醍,有些局促。
  “小刀啊,这位可是前辈了,苏浅醍,别看他年轻,我们组头号狐狸就他!一等一的阴险狡诈,办案倒是不含糊,你该学的学,可平时躲着点,不然什么时候栽他手上都还傻乐呢!”刘海平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直把小菜鸟唬地一愣一愣的,看向苏浅醍的目光又惊又惧。
  被黑了的苏浅醍看似不在意地浅浅一笑,朝陆小刀无奈地摆摆手,无辜的模样,配上那张俊俏的脸蛋,怎么看也不像组长口中的可怕,单纯的小刀同学顿时安下心,认定组长故意吓唬他呢,也冲苏浅醍傻呵呵的笑,一旁的刘海平不忍直视地抚额,完了!就知道那番话又白说了,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这么肤浅呢?为什么不能透过表象看本质呢?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穿苏浅醍那张小白莲的皮相下包裹的邪恶灵魂呢?
  所以说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苏浅醍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光靠脸蛋那杀伤力也比刘海平的苦口婆心翻了三番啊。
  “好了组长,你再不给我看尸首我可就回去了。”
  苏浅醍一句话将刘海平从人心不古的“悲痛”中拉回来,说到正事,刘海平的神色严肃了许多,而且隐隐有些难看,他看苏浅醍一眼,朝里走去。“你跟我来。”
  苏浅醍暗中打量刘海平皱起的眉峰,和一讲到尸体就脸色苍白的陆小刀,心下不由升起好奇,看来这个案子不简单啊,小菜鸟也就算了,能让从警多年的刘海平露出这种神情,可见有些棘手了。虽然假期刚过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办案,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斗志,越有难度,越好玩嘛……
  若是放到几十个小时后,苏浅醍一定会咆哮尼玛这坑爹的好玩啊!只是此刻,他还不知道这件命案为自己带来的,将会是什么。
  当看到客厅里的那具尸体,苏浅醍多少能够理解刘海平和陆小刀的心情了。很难想象一个人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能变成那样,那几乎很难再看出是个人,身体被完全碳化,成了一块枯黑,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触碰焦尸,碰到的地方却比豆腐还要脆弱,一下子就被捅穿了,落下黑色的粉末。苏浅醍皱着眉直起身,环顾周围,极其奇怪的是,人都被烧成这样了,他周围却没有丝毫烧灼的痕迹,地上的地毯除了印着些尸体留下的黑痕和粉末,连点黄色的烧焦都没有。
  “死者名叫周拓德,是个商人。”刘海平来到苏浅醍身边,
  “有可能是死后移动尸体吗?”
  “目前看来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现场实在不像是第一现场。可是按照死者妻子的说法,似乎又有些不通情理。”
  “哦?”苏浅醍侧首。
  “听死者妻子杨萍说,死者是夜里起夜,然后就没回来,等她早上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了。”
  “起夜?做什么?”
  “她说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除了过度悲伤和恐惧外,还有些什么,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我看她都快崩溃了也就没有追问。”
  “啧~精神状态不好……”苏浅醍斜乜着刘海平,组长大人怒道:“本来就是!你自己去看看,那女的一副马上就要抓狂的样子,谁敢逼着她?这要一头撞死了我怎么交代啊?!”
  “哼,我去看看。”苏浅醍傲慢地走开,刘海平担忧地看他,这家伙可不像自己这么怜香惜玉,“喂小苏!你可悠着点啊!别真把人逼死了,人刚死了老公,有点同情心行不行昂?”
  苏浅醍敷衍地摆摆手表示了了,但事实上,背对着组长的他一脸不以为然,同情心要能破案还要警察有什么用?                    
  
    ☆、镜神(2)

  周拓德的妻子杨萍的精神状态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差极了,苏浅醍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浑身颤抖地蹲在墙角,面色青白,双眼充血,瞳孔放大,两只手像痉挛了一样呈爪状摆在胸前,看守她的安棠捧着杯茶水无奈地站在一旁,见苏浅醍过来便微笑地做个嘴型,无声地打了招呼。
  苏浅醍朝杨萍努努嘴,安棠看了眼墙角的女人,叹口气,凑到苏浅醍耳旁轻声道:“已经这样一早上了,谁也不让凑近,早上还是邻居听到她的惨叫声跑来看到尸首才报的警,我们来时她就蹲这。组长之前来问话都是隔着两米,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他起来了’‘我在睡觉’‘他出去了’,再问就是一个劲儿的不知道,唉~真是吓惨了。”
  安棠似乎有些同情这个可怜女人,大概是想到要是以后自己某一天起床发现丈夫变成了一堆焦炭的情景。
  苏浅醍一撇嘴,冷笑道:“真的只是吓到了吗?”
  安棠猜测着他话中的意味,犹疑道:“也许人家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再说老公变成那样的确是挺吓人的。”
  苏浅醍却不管她,径直走向杨萍。察觉到有人的靠近,杨萍的神色明显慌张起来,整个人紧紧贴着墙面,像要把自己变成一张壁纸。她疯魔一般挥舞着手臂,偏又怕真的碰到什么,动作僵硬而拘束,口齿不清地嚷着“走开!走开!”。
  苏浅醍冷漠地俯瞰着她,“你丈夫晚上起夜做什么?”
  问题一出口,杨萍就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她捂着脑袋大声嘶喊,好像苏浅醍的话触动了某个开关,抑或说,触碰到了某些她极力忽视的记忆。
  苏浅醍不满地蹙起眉,这样根本就问不出什么嘛。
  一旁的安棠“哎呀”一声,将他拉出了房间,“祖宗诶!您就消停下吧,她刚安静了一会儿呢。”
  “给她打点镇定剂吧,这怎么受得了。”
  从房内传来的惨叫声贯穿耳膜,刺得他头疼。
  安棠赏他两个白眼,回屋关了门。“你是医生啊听你的?”
  刘海平一见这情形便猜了个大概,憋笑道:“早跟你说了吧,和那女人沟通?要减寿的!”
  苏浅醍风一般地掠过他身边,直接来了个无视到底,刘组长一口闷气憋在了胸口,这特么到底谁是老大?
  回到客厅,周拓德的尸体已经让人搬走了,剩下地上一条白线勾勒着生命曾经的轮廓,周拓德生前也是风光过的人了,如今落得个比纸单薄。
  他看到陆小刀正站在一台红木架子前打量,嘴里还啧啧有声,不知嘟囔着什么。
  “看什么?”
  突然冒出的问话把小菜鸟惊得一跳,待看清苏浅醍,小刀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耳廓泛红,磕巴地解释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那周拓德还是个收藏家。”
  “有钱人嘛,大多爱玩这个。”苏浅醍漫不经心地说道,目光从架子上雷达般扫过,最终落在一面青铜镜上,“呵,这要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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