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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灵头顶身旁,白珑儿的碧玉青光镯和沈蟢的御龙环也都踪影全无,定然早被收了去!
白君和岑鹫顿时面色铁青!
不待两人远遁,漫天水箭就突兀止歇,沈蟢所化的晶茧,却被八道清光剑气围住,一层层地切削开来,瞬息就只剩了薄薄一层!
“七哥,岑师兄,这妖孽厉害,快快救我!”
不用他呼救,白君和岑鹫也不敢坐视!岑鹫催动十二元辰子母定神桩,把许听潮定住,白君祭出北斗七星印,紧跟着当头砸下!
哪知环绕许听潮身旁的黑旗腾空而起,一个兜转,就将大印裹住!白君连连掐动法诀,大印横冲直撞,奈何好似撞到了棉花团中,轻飘飘地毫不受力,急切间又挣脱不出来,不禁浑身冷汗涔涔而下,知晓此次遇见了硬手,一个不慎,当真要受制于人了!
许听潮抬头看了一眼凹凸鼓胀不停的玄元癸水旗,才淡淡向对面看去,目光落在那满面阴鸷的大道宗修士身上,双眼不禁微微一眯。此人手中的宝物着实古怪,竟能压制自己的修为,若非摩云翅还有些妙用,怕是只能落荒而逃了!
岑鹫被他盯上,也是浑身汗毛直竖,赶紧取出十余张符箓,接连拍在身上,身旁顿时亮起五颜九色的光罩!
许听潮却嘴角一翘,身形晃动,又遁入虚空,竟将身旁的十二元辰子母定神桩视为无物!
岑鹫和白君满脸戒惧,神念密布身旁,白君兀自不放心,又祭出一面白色镶金的盾牌,在身旁呼呼旋转!
哪知许听潮再次出现时,却在那沈蟢头顶!岑白两人大呼不妙!岑鹫赶紧朝定神桩一指,此宝立时朝许听潮激射!白君法宝被困,暂时没有什么好手段,只向许听潮弹出几道紫色剑气!
“哼!”
许听潮冷哼一声,袖袍一甩,一阵狂风卷过,将白君的剑气湮灭!手中又多出一柄灰扑扑的小刀,对准激射而来的定神桩斩下!七八道灰蒙蒙的光刃连成一片,顷刻斩在五根子桩上!
接连三声哀鸣传来,那三根接连被两道光刃斩中的子桩光芒黯淡,已然灵性大失!
岑鹫面色瞬间一白,不自禁地惊呼出声:“魂器!”
三三四 沦落天涯三亿里,世人不识太清徒(五)
那岑鹫把玄元斩魂刀称作魂器,许听潮心中一动,手下却半点不容情,又接连斩出三十多到灰色光刃,直取十二元辰子母定神桩!
岑鹫之前就因本命法宝受损,受了些轻伤,又见到如此多的灰刃,面色剧变,赶紧挥手将定神桩收回!
如此一来,沈蟢独力难支,被剑阵破开晶丝茧,身形完全暴露出来!
许听潮使出玄门一气大擒拿,一把将其握住!因为恼恨这人祭出那圆环歹毒,让敖珊受了惊吓,擒捉之时故意用了些力气,把这大道宗沈家嫡裔挤得内腑移位,经脉挫伤!
随手将沈蟢扔进黄皮葫芦中,许听潮才回过身来,淡淡看着岑鹫和白君,一挥手,剑阵便激射而出,意欲将两人也擒下!
白岑两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尽管知晓逃脱不得,依旧掐诀念咒,打出几道法术来,却轻易被剑阵搅碎。直到剑气架在了脖子上,两人才不甘地停了下来,面色铁青地怒目而视!
许听潮才不管这两人如何想法,挥手摄入体内黄皮小葫芦中,再把裹住北斗七星印的玄元癸水旗和那碧玉镯子收了,云头一起,往万妖谷所在飞遁!
他前脚才走,一个面目与沈蟢依稀相似的老者就从虚空中匆忙走出,招手摄来一缕灵气,放到眼前查探,面色阴晴不定一阵,才又遁入虚空,往许听潮离去的方向追赶!
半晌之后,离得最近的两拨炼气修士才先后赶来,奈何除了微微暴躁的天地灵气,什么都不曾发现……
遁出十余万里,许听潮一抖手,五色清光闪过,敖珊,白氏三骄和沈蟢岑鹫五人先后现了身形。
敖珊眉飞色舞,甫一现身,就奔到许听潮跟前,嚷道:“这也能打赢?什么大道宗太乙门,不过如此!”
白玄五人本就脸色奇差,听得此言,除了那白玄,更是个个怒火中烧。沈蟢戟指大骂:“不要脸的妖孽,暗算偷袭算什么本事!若正面交战,定让你等讨不得好去!”
诚然,沈蟢此言不差。他们五人,修为精纯,法宝玄奇,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若当真摆开阵势,再行斗法,许听潮自忖占不到半点便宜!奈何事实就是五人已成了阶下之囚!
许听潮懒得与此人聒噪,伸手一招,一长腿玉蜘蛛从他体内飞出,落入掌心!
被如此蛮横摄夺了法宝,沈蟢哪里能忍耐,额头青筋暴跳,破口大骂!
敖珊面色一沉,暗中一掐诀,沈蟢便大叫一声,跌倒在云头惨呼不已,身上衣衫瞬间就被冷汗浸透!
白珑儿见得沈蟢的惨状,不禁面色煞白,下意识地躲到白玄背后。白玄轻拍自家妹妹,转过头来,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亲手将自己封禁的蛟龙女子,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请了!沈师弟少不更事,言语多有冲撞,还请姑娘高抬贵手,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沈,沈大哥,休要求这妖女……啊——你这湿生卵化的泥鳅,有种就杀了小爷!”
敖珊本就恼恨此人歹毒,听得他出言不逊,面色又难看了几分,索性伸出双手,连连结印!
沈蟢惨呼声顿时大作,浑身痉挛,做出种种怪异的姿势,片刻后便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径直晕了过去,浑身却依旧在不住地抽搐!
其余四人,只有白珑儿瑟瑟发抖,白玄白君和岑鹫都默然不语,这姓沈的也忒不知好歹,暂且忍耐就是了,硬要凭白遭一次罪!看眼前这两个妖修的行进方向,定然是出自万妖谷不会错了,如此手段实力,哪里会是简单角色?说不定也是万妖谷的后起之秀,专程把自己五人捉了,以作炫耀示威。但此人万万不敢将自己杀了,免得惹起一场仙妖大战……
这三人哪里料到,到此刻为止,许听潮和敖珊也只觉得他们实力不俗,乃是极其扎手的敌人。两人正凭了连心锁暗中交谈,天道界果真乃修行圣地,前后才与七个个元神,其中五个就有如此修为,且随身宝物也是不凡!今后行止,只怕要更加小心谨慎!
许听潮和敖珊不理会白玄四人,自顾自地将倚澜亭,北斗七星印,碧玉青光镯,御龙环和那长腿玉蜘蛛拿出来品鉴,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白君面色铁青,白珑儿瑟缩畏惧,白玄却摇头苦笑,索性盘膝坐下,取出几粒丹药服下,静静修养起来。只是浑身真气都被封禁,丹药见效甚慢。
岑鹫生得阴鸷,虽然自家法宝兀自存留在体内,他却不认为眼前两个妖修会单单放过自己。
“这东西是御龙环!”
敖珊看着手中紫气盈然的圆环,忽然惊怒交集地大喝出声:“此界修士竟敢祭炼这等阴毒法器!”
白玄等人闻言,心中都不以为然,御龙环不过特殊一些的御兽环而已,似御兽环这等法器,哪个修士不会预先准备上一两件,省得遇到珍惜的妖兽,却没有手段捕捉。
敖珊正自怒火中烧,哪里顾得及思索此界并非凤凰界,龙族并非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张嘴喷出一柄寒气森森的飞剑,捏个剑诀一指,飞剑激射而前,将御龙环斩得铿铿作响!
御龙环有多坚韧,白君等人最是清楚不过,在此剑斩击之下,竟然不过片刻就伤痕累累,可见这飞剑也是一件不凡的宝物!虽说还比不得自家的本命法宝,放到城中出售,却也是人人争抢的至宝!这两个妖修究竟还有什么厉害来历,有仙府奇珍傍身不说,连随便拿出的法宝也如此罕见?
白君几人都非常清楚自身在门中的地位,但就算如此,依旧没有这两个妖修阔绰!心中生出这般念头,几人反倒觉得,败在这两个妖修手里,也不算丢脸。
敖珊对御龙环深恶痛绝,祭起飞剑狠狠斩击,许听潮等她把心中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屈指弹出一道符文明灭的清光剑气,将御龙环斩做两半,柔声道:“珊妹,就如此吧。”
愤愤收回飞剑,敖珊恨声道:“诸般龙种,皆为天地灵族,如何能被收拘了做那卑贱的灵兽灵宠!此人竟然拿御龙环来收我,着实可恨!”言罢,抬手朝昏迷不醒的沈蟢弹出一道白色剑气!
这剑气半途化作龙形,张牙舞爪地盘旋向前,没入沈蟢胸膛!沈蟢胸口却不见半点鲜血流出,连衣衫都不曾破裂!白君几人面上的担忧不减反增,已然猜到了这蛟龙女子使用的手段!
敖珊正是将剑气打入沈蟢体内,日夜在其经脉中流转,其中痛楚,就好比时时受那钢刀刮骨之苦!
做完此事,敖珊心中怒气才平息了大半,怔怔坐到许听潮身旁。此界妖族势弱,她也知这等事情避免不了,此刻虽然解得一时之气,旁的修士却不会受半点影响,该如何做,依旧如何做。
许听潮想要安慰自家心上人,嫌弃五人在旁边碍眼,伸手把十二元辰子母定神桩从岑鹫体内摄出,再将五人收入摩云翅内的小乾坤中,这才轻轻捉住敖珊的纤手……
白君和岑鹫一左一右托起形容憔悴,浑身抽搐不止的沈蟢,白珑儿则搀住自家兄长,五人神色冷淡,站在石案之前。
黄三刀早已从石凳上跳起,两只暗黄的眼珠瞪得极大,满脸见了鬼的表情!
苏茜早已见过许听潮和敖珊捉来的“投名状”,当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此刻虽然稍稍好转,却依旧如坠梦中,不敢相信自己结识的两位道友竟然有这等本事,连白氏三骄和玉蜘蛛如此人物都擒了回来,还一次捉住了五个!
“姓黄的,这投名状可使得?”
敖珊见黄三刀张口结舌,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烦躁,丝毫不留情面地喝道。
“使得!使得!绝对使得!”黄三刀如梦方醒,脸上又堆起谄媚的笑容,连连打躬作揖,“前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道友,实在该死……”
“少废话,快快给本姑娘和许大哥报备!”
许听潮似笑非笑,敖珊却瞠目叱喝。
“两位稍等!”
黄三刀赶紧取出一卷玉册,提笔一挥而就,把玉册捧起:“请两位留下一道真气!”
敖珊没好气地打出一道白光,正好落在那玉册上,许听潮也随意一抬手,打出一道五色氤氲的清光。
黄三刀面上笑容更盛,小心将玉册收起,腆颜道:“从今而后,两位道友就是万妖谷同门!苏道友,带两位去找伏师伯领取腰牌!”
此言一出,许听潮和敖珊却有些诧异,这黄三刀,何时变得如此干脆了?
“许道友,敖珊妹妹,请随妾身来!”
苏茜伸手一肃,站到中心那阵图之上……
橙黄光芒闪过,苏茜和许听潮敖珊已被挪移出去,黄三刀赶紧满面笑容地走出玉案,朝白玄五人连连拱手:“几位道友难得来一回万妖谷,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啊,对了,请坐,公冶师叔片刻即至,定然不会让诸位再受这等苦楚!”
“你可是在取笑我等?老狗!”
沈蟢声音微弱,却半点客气也没有。白玄几人面色微变,黄三刀却依旧笑面相迎,连道“不会”,几道法诀打出,五人身后各自隆起一粗糙的石凳。如此奉承,若非这黄三刀笑起来实在太过寒碜,只怕当真就成了一老好人……
三三五 沦落天涯三亿里,世人不识太清徒(六)
许听潮和敖珊只觉得眼前一晃,四周景象已然大变,粗糙丑陋的岩石墙壁不见,入眼草木青翠,百花齐放,耳鼻中更传来阵阵鸟语花香,清泉幽咽,却是个宁静出尘的所在!
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蜿蜒进花木深处,石缝间密密匝匝地挤满青碧野草,路面上更生了层嫩绿的苔藓,显然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许听潮和敖珊四下张望,苏茜定了定神,才轻声道:“许道友,敖珊妹妹,从此路往内,就是伏师伯隐修的清妙谷。伏师伯性子有些孤僻,不喜旁人坏了谷中景致。我等前去,也不能架起遁光破空而行,所以只好施展御风之术,悬浮地面三尺,一步步行走。”
两人闻言,不禁对视一眼,那“伏师伯”八成也是个虚境老怪,却偏生有如此多的规矩,比起太清门掌门,龙族太上长老的架子还大。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他们如此想法,委实有些冤枉了谷中这位“伏师伯”,便是在凤凰界,似太虚真人,敖宏这等虚境老怪,也并非谁都想见就能见到的,真要算起来,其实也都差不多。奈何他两人虽然献上了“投名状”,却并不曾将自己事视作万妖谷之人,因此先就生了偏见。
尽管如此,许听潮和敖珊还是照着苏茜的说法,各自使出法术,离地三尺迈步前行。
之前回到万妖谷,两人找到苏茜时,这狐妖被他们身后五个大道宗和太乙门元神惊得目瞪口呆,带路前往那地下厅堂,苏茜也一直魂不守舍,而许听潮是个闷葫芦,且颇为自傲,敖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