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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杖与周辰五人斗法,已逐渐落在下风,如今更是骇得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二话不说,催动自家宝物神通,竟生生在大阵之中破开虚空,仓皇遁走!
许听潮根本不曾料到这老怪居然有如此本事,也是大吃一惊!心中念头才生,仙府中血妖立时便停了练法,把都天血灵幡一挥,遁出仙府,破开虚空去追!
钱处苍此刻虽然面色很是难看,却不曾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只祭出一件铁签子般的宝物,将身边一干惊恐的门人护住!见到血妖从许听潮身躯中遁出,更是神情变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听潮却暂时顾不他,正主儿已经逃走,钧天仙雷大阵便可收了,动念只见,漫天雷霆收敛,顷刻便消散无踪!
大阵才撤,周辰五人便遁入虚空,往赤杖老怪逃走的方向追去!他们可没有赤杖一般的神通,能硬破开钧天仙雷大阵封禁的虚空!
许听潮并未跟去,而是回过头来,满脸淡漠地看着钱处苍。这老怪既然见着钧天仙雷大阵,在自己有足够实力自保前,不能放他胡乱走动!
钱处苍如何不知许听潮在想什么?方才那座雷阵,他自认没有本事闯出,而在阵中动手,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自身能侥幸暂时无恙,身边门人弟子又该如何?更何况,血光中那去追赤杖老怪的小子,也是自己抵挡不住的人物!就算没有此人,等周辰五人回来,自己照样敌之不过!
一时间,这老怪只觉心里发苦!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托庇这小子麾下,方能保得身家性命!有紫芸这层关系,想来他也不会多作留难。
尽管有万般不甘,钱处苍还是认命似的一拱手:“许公子,老朽腆颜自荐,不知可愿收留?”
许听潮这才展颜一笑:“前辈愿意辅佐,小子求之不得!”
言罢,恭敬施了一礼!
钱处苍自是还礼谦逊,他门中却颇有几个元神十分不服气!尽管呆在歪嘴小葫芦腹内的小乾坤中这许多时日,他们却不知许听潮的本事。
见得这些人的反应,许听潮也不说话,挥手祭出八道颜色各异的火焰符文剑气,每道剑气之旁,虚空都裂出蛛网般细小密集的缝隙!
钱处苍和一干门人齐齐失色!
许听潮屈指虚虚点了几点,八道剑气各自聚合,布下太一八门剑阵,使劲一绞,便将剑阵中的虚空斩得齑粉一般!
如此手段一出,再没人发出异声!
片刻之后,血妖和周辰五个老怪便一道赶回。
血妖手中吃了一柄赤红鬼头长杖,正是那赤杖老怪的宝物!周辰五人相陪一侧,虽说面神色不大自然,但没有哪个认为咫尺杖不该在血妖手中。他们之所以心情郁郁,是因为亲眼见到昔日同门被迫得转世轮回,多少有些兔死狐悲。
钱处苍把此事看在眼里,立时又将血妖的厉害提升了数等!
许听潮将钱处苍的决定一说,周辰四个老头都是臭了一张脸,梵紫芸却笑靥如花。
这番斗法动静不小,稍微交待了去处,许听潮就将众人收进体内歪嘴小葫芦中,返身往东方遁走!血妖自是遁回仙府,而钱处苍得知此行要去的地方竟是内莽苍,面神色十分精彩!可惜都已经答应了,哪里还能反悔,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一路无事,数月之后,许听潮回到了苍龙泽,与敖珊一道拜见了敖瑞老龙,夸父族诸位张来,以及客住的冰凰尤寒梅之后,他便在敖珊的住处安心闭关修炼起来。
周辰,钱处苍等六人到来,敖瑞很是高兴,竟亲自安排洞府供奉诸般事宜。奈何在一头合道境老龙面前,六个老怪尽管受宠若惊,却都十分拘谨。他们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说门下诸位弟子了,数十人谨小慎微了好些年,才逐渐适应。反倒是乔痴一家四口放得很开,许听潮带走他们时,已连房屋菜地一同挪移而来,因此尽管换了环境,夫妻两个照样带着两个孩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十分安乐甜蜜。
之前与赤杖一战,使用了摄息符的两女一男,都被各自师傅严惩禁足。这事儿固然是周辰、解复斌和梵紫芸气愤不过,未尝没有做给许听潮看的意思。三个老怪可是知晓许听潮有一座仙府,那钧天仙雷大阵,正是仙府护府阵法,但凡见到的人,除了归顺,似乎还没有哪个活在世!他们也怕许听潮要了自家弟子的小命!
三个老怪白紧张了一场,许听潮早已比如死关,尝试冲击虚境,哪里还有功夫来理会此事?血妖也是一般,回到夸父族中,就宣称要闭关,委托族中长老打理诸般事务。其实这小子虽然被夸父族奉为族长,平日里除了修炼,压根儿没有什么事情,这般做,也不过走个形势罢了。
修行无岁月,忽忽十余年已过。
这天,许听潮正似往常一般锤炼真气,参悟太空灵火,忽然神色一动,继而面露狂喜,再顾不得修持,起身风风火火地闯出密室!
他闭关之处的右边数里,便是敖珊居住的楼阁,此刻已被玄黑的水行灵气笼罩,阵阵龙吟凤鸣从中传出,随着苍龙泽磅礴水灵气聚来,鸣声越发高亢!
天空之,也逐渐聚起两朵黑沉沉的阴云,阵阵威压降下,似要让人顶礼膜拜!
这等情形,许听潮如何不知?敖珊就要凝结元神了!天有两朵劫云,许听潮也是稍稍惊诧,便知其中究竟。
早年好些前辈就说过,化身真龙已成了敖珊的心结,解不开,终身元神无望,而要将之消去,便是修成真龙之躯。敖珊在仙府镇府灵碑中那仙灵录中得了斩三尸之法,数十年来勤修不戳,如今总算有了结果!
许听潮正自高兴,一青一白两道遁光便从远处联袂遁来,正是敖瑞老龙和冰凰尤寒梅!
两个老怪见得这般情形,都是老怀大慰!
老龙哈哈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
尤寒梅稍稍矜持,却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水灵气掩住的龙哥,凤目中异彩连连……
四四九 弹指间流年飞逝,托虚空二子晋阶(五)
两个老怪前脚才到,东北方就遁来一片数亩大的血云。!。
却是血妖也破关而出,赶来护持。
四人相见,自是一阵寒暄,未几,周辰,钱处苍等六个老怪,以及一直在敖瑞老龙身边服侍的虚境竹妖饶筱疏也先后赶来。
天地灵气已被引动,劫云也以生成,有两个合道,七个虚境,依旧许听潮血妖在旁照料,敖珊和她斩出那化身凝结元神,自是顺畅无比!甚至为了使她二人元神根基稳固,敖瑞和尤寒梅不息大耗修为,引来天地精元补益。
两个老怪照料的对象不投,老龙敖瑞自是顾着敖珊本人,尤寒梅却喜滋滋地调教敖珊以真凤血脉斩出那化身。
敖珊两人这番晋阶,比之寻常元神,到底十分不凡,足足大半月,才算是完结。
待得云消风散,敖珊和一个面目酷似的白裙女子相视一笑,各自裣衽一礼。
“见过道!”
施礼过后,两女便互相握住手,彼此打量个不停。
半晌之后,敖珊才好奇地问:“道新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白衣女子看了看敖珊额头的两只晶莹龙角,抿嘴一笑:“我与你本同源而出,就叫作敖凤!”
“这名字好!”
敖珊还没有出声恭贺,血妖就大声叫起好来!
“又贴切又响亮!嘿嘿,凤儿……”
敖珊和敖凤同时转身,都是翻起白眼一瞥,血妖后半边话顿时被堵在口中,满脸兴高采烈一时变得懊丧至极!
到底是一个人变出来的,居然都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血妖记起当年在幽冥血海,敖珊刚刚得了斩三尸之法时,自己那番美妙的畅想……如今看来,抱得美人归的想法怕是要汤了!
这小子失落之余,又不自禁地幸灾乐祸。许听潮那呆瓜,被两个这般出色的女子同时看,今后定是不得安宁!
如此一想,低落的心情方才又好了些……
且不说血妖如何,敖珊和敖凤互相认识了,便手拉手地凌空走到敖瑞和尤寒梅面前,各自盈盈拜倒。
“徒儿拜见师傅!”
敖瑞老龙捋须微笑,伸手一拂,敖珊便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大袖一抖,十几个颜色各异的玉瓶凌空悬浮,排成整齐一排。
“乖徒儿,为师就拿这些丹药当做你修成元神的贺礼了!你那夫君甚是阔绰,身的宝物连为师都要眼红三分,唯独这丹药不太成!凤儿,这些是给你的!”
这老龙又是一挥手,同样十余个玉瓶飞出,排在敖凤面前。
敖珊和敖凤眉开眼笑,恭恭敬敬地谢过收了。
那边尤寒梅终于见到敖凤拜师,多年夙愿得尝,正是心花怒放,方才光顾拉着敖凤高兴了,此刻也是反应过来,翻手取出六枚玄冰似的翎羽,一人分了三枚。
“凤儿,珊儿,这是冰魄羽符,平时佩戴多有妙用,关键时刻更能当做替劫之物,免去杀身之祸。”
“冰凤凰,你倒是舍得!”老龙两眼紧紧黏在两女手中的羽符,“怕是要耗费六千年的修为?”
这老龙眼光毒辣,早看出这六枚羽符是尤寒梅的六根尾翎炼制,是她一身精华所系。
敖珊和敖凤闻言,哪里还不知此物珍贵,面笑容早变成不知所措,眼看就要归还。
尤寒梅却狠狠瞪了老龙一眼,羊脂玉一般的面颊升起淡不可见的红晕。斥道:“嚼舌根的老不死!凤儿,珊儿,不要听他胡说,这六根翎羽,乃是为师次涅槃时褪下,尽管收着便是,为师手中还有!”
在这冰凰眼中,敖珊其实和敖凤一般,都是自己幸苦教导的心肝宝贝,没有先后亲疏之别。其实本也如此,就好似血妖和许听潮一般,敖珊敖凤同源而出,一而二,二而一,说到底,完全可以看做同一个人。
老龙敖瑞见状,笑而不语,其实他何尝不是这般想法?从赐下的贺礼都一模一样就能知晓他的心意。之所以如此说,不过存了挤兑玩笑的心思。
等两女将东西收好,两个老怪又说了好些勉励的话,各自约定了时间,要两女到他们洞府中去,才架起遁光远去。宝贝徒儿元神大成,总要给年轻人留些时间。
他们才走,周辰师兄妹,钱处苍,饶筱疏又各自前恭贺,都送了些贵重的礼物。敖珊和敖凤喜笑颜开,半点不与他们客气,尽数收入囊中。
收礼的高兴,送礼的也是欢喜。七个老怪很是识趣,纷纷找借口走了。
敖珊和敖凤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许听潮说,血妖却厚着脸皮,赖在一边不走,不知收了多少白眼。徘徊良久,才算死心,悻悻架起血海遁走了。
“许大哥,你这道元神不会生出什么芥蒂?”
许听潮一笑:“怎会和自己置气?”
敖珊和敖凤对视一眼,也不无可能啊。两女眼中精芒四射,几乎要擦出火花来,幸好这般碰撞一闪即逝,没有生出什么乱子来。
许听潮看在眼里,不禁一阵头疼,只有敖珊一个的时候,想拉手就拉手,想抱就抱,如今多出一个,反倒不知该如何下手了。
血妖之前那番恶意揣测,此刻已开始现出端倪。尽管同源所出,敖珊和敖凤其实完全可以算作两个人,难免有些竞争……
接下来的几天,许听潮又是甜蜜又是痛楚,敖珊和敖凤吵吵闹闹,别的事情没有做成,倒先把“财产”划分清楚了。之前敖珊身的宝物,敖凤得了夺自大道宗邬正豪儿子儿媳那有挪移虚空之效的赤玉簪子,以及沈今宵留下的绮梦环和六爻筮影珠,还有就是那钧天鸾凤扇。敖珊则有青龙逆鳞九十九枚,游刃千缠丝六条,侍剑图八幅,鼍龙龙珠,泣血猿内丹和眼珠炼制的法器,得自沈今宵的伊人卷,以及原本的宝物冰蝗仙剑、荆木纹龙簪,寒螭配,最后就是装有青玉剑蝶,裂云怒戟鲸的金背大鹏鸟的御灵环。
相比之下,敖凤身的宝物不免单薄,许听潮便将得自藏镜阁的太阴星幡给了她。此宝器灵并未受损,又性属阴寒,正合敖凤所用。
这般举动,却让敖珊发起性子来,非问许听潮要那太阳星幡!她修炼的是寒冰真气,太阳星幡至刚至阳,内中器灵更是大损,拿在手中,直似废物一般!许听潮拗不过,只好取出交到她手中,才算消弭了满屋子的醋酸味。
这两面星幡,许听潮只一个用途,就是用来增幅太阳真火和太阴真火的威能,好让学自藏镜阁那两头元磁鳅怪的法术更见威势。他本就手段众多,舍了星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且这法术也还能使,最多威能下降一些。再者最近一段时日,自己怕都要和血妖一样,闭关静修,冲击虚境,如此才好施行后面的谋划。
相处得久了,许听潮逐渐发现敖珊和敖凤的不同之处来。敖珊言行之间更多显露出天真烂漫的一面,与那单纯刁蛮的芍药师妹有些相似;敖凤说话行事,却十分简洁干脆,兼之雍容大气,许听潮在她身,隐隐看到姐姐的影子。
当年与敖珊在东海之相遇,许听潮之所以一见钟情,就是因为她的面目兼有芍药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