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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的公开身份是一个科学家,但教廷却查明他其实是一个亡灵法师,还精通炼金术。虽然没有什么明显劣迹,但最无法让教廷容忍的是他试图将科学、亡灵魔法、炼金术结合起来,创造出真正的生命,借以挑战上帝的权威。他的这种作为使得他在十多年前被教廷列为最大的异端。
他们的冲突很快以维克托的死亡宣告结束,只是,当时德古拉表现出来的力量却出人意料之外的虚弱。
针对这一点,我们通过已经渗透到远东的情报网,经过多方综合分析,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德古拉在中国受了短时间内无法简单地依靠吸血恢复的重创,至今仍未复原!
所以,现在正是四百年来杀德古拉的最佳时机!”
……………………
在一个空旷的中世纪风格的大厅中,暗红色的浮光在如轻纱一般四处流动,落在奇怪的雕像上,在墙上、天花板上、褪色的绣帷和古老的图画上,都投射出更加奇怪的红影,而且也使中世纪的甲胄和锐利的武器反射着血色流光,就如刚刚杀了人而流淌着鲜血一般。
而在那个大厅正中,放置着一个古老厚重的石棺,石棺的棺盖已经除去,其中躺着一具死去多年被风干了的尸体,枯黄的皮肤像退化的树皮裹在骸骨上,灰白而没有半点光泽的乱发披散着,空洞的眼窝,大张的嘴巴,可怖而且肮脏。
在一旁的棺盖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几行字。
如果是齐藤一在这里,一定可以辨认出这些字是以古拉丁文写的——“吾乃赫米斯之鸟,噬己之翼以驭吾心。”
此时大厅之中,回荡着时而尖锐高亢、时而低沉浑雄的法咒音节,摄人心魄。
身披血腥斗篷的吸血鬼少女阿卡朵正对着石棺跪在地上,举纤臂向天,樱口中咏唱着玄奥的咒语,她双臂的皮肤白皙如玉,长长的指甲就如剔透的琉璃,一头棕发在无风的情况下疯狂飘舞。
就如一个虔诚的修女向上天祈祷。
在她头顶的上空,数千颗血球悬浮于虚空之中,放射着红色光芒,恍若满天繁星,只是色作血红。
随着她的咒语,那些血球流淌下一条条细小的红色丝带,就如水波一般柔顺,嵌入了少女的身体。
沐浴在血色流光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掠夺自数千村民的生命力量充满全身,身体的创伤逐渐抚平,浑身精力弥漫,充满了力量。
“啊!”抑制不住血液中脉动奔涌的力量,少女对空长啸,前方的空气扭曲起来,暴风般的向四方卷去,浮现出肉眼可见的血色波纹。
而她血色弥漫的口中,三颗獠牙越来越长,越来越尖,而另一颗缺去的獠牙也渐渐地长齐出来。
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在她头顶悬浮着的血球,已经少了近四分之一。
随后,她伸出纤臂,指甲划破血脉,血液流出,又凝聚成一颗血珠。
“以后裔之血为引,所承之知识,所用之力量,如你所生。为您带去新鲜的血肉,充沛的精力……”
随着这句话,少女把手指一弹,血珠飞出,带动着余下的数千血球,如海潮一般,纷纷朝前方的一个厚重石棺奔流涌去。
血涛汹涌,潮汐之声四起,但只要一进入石棺之内,立即化为乌有,似乎石棺藏着一个无底黑洞,正在吞噬这一切。
“米娜……”随着血涛彻底被吞噬,一声沙哑干涩的惊叫,从石棺里传出。
声音不大,却带起一阵浩荡的回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反复波动震荡,浓稠得近乎凝固的压迫感充斥着四方,来自地狱的恐怖威势惊起一群不知在哪个角落中栖息着的蝙蝠,四散乱飞。
然后,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从石棺里忽的坐起。
本该是一具干黄枯瘪的尸体,此时像吸足了水份在此刻变得饱满,却体无完肤,鲜血淋淋,退化的眼睑,和脱臼一样的嘴巴,显得更加可怖。
“父亲……”少女保持着跪着的姿态,惶恐地称道:“请你原谅,但我急需您的指引与帮助!”
“不惜发动血祭唤醒我……我的女儿,从你血液中的记忆来看,你遇到的麻烦不小啊……嗯,还有你唤醒我的鲜血中,居然包含了两股强大的气息,一股很熟悉……竟然是加百列,而另外一股……很陌生,也很奇怪……”德古拉伯爵血肉模糊的脸,嘶哑浊重的声音都让人胆战心惊。
阿卡朵仍然是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是的父亲,在你沉睡的这一年中,我一直遵循您的吩咐守护着我们黑暗的领土,并寻找科学怪人的踪迹。可是现在……竟然连神圣裁决都在我们的领地中出现了。”
“神圣裁决?”听到这个词,伯爵呼地从石棺之中直立起来,而也就在这时,他滴血的肌肤开始的愈合,并很快变得光滑白腻,灰白无光的白发也很快变得乌黑而油亮,背上肌肉一条条的衍生,象极富生命力树藤绕上枝干,很快的,一具健康,精壮的**出现在阿卡朵眼前。
“不可能!”凝视着跪在脚下的阿卡朵,伯爵摇摇头,随着他身体的复原,他的声音变得清郎而富有磁性,。;
“如果是神圣裁决,你根本不可能再站在我的眼前,面对神圣裁决,即使你有血腥斗篷护身,你的**与灵魂仍然会在圣光与圣焰的灼烧中彻底化为虚无。
而神圣裁决永远只会在梵蒂冈发动,教廷绝对不会让一半一以上的红衣主教离开梵蒂冈,他们的历史背负太沉重了,不可告人的东西、要守护的东西都太多了。不说别的,只要梵蒂冈的守护力量一衰弱,那班血族长老即使脑袋再怎么腐朽不堪,会肯定会不顾一切发动突袭,夺回朗基努斯之枪。
不过这种破坏深红领域的手段,也从来没有在教廷手中出现过,这样看来,很可能是那群东方人的手段了。”
说话的时候,伯爵**的身体上燃起一层无比妖异的红焰,将他的身影映得一片狰狞。更恐怖的是,在那片火焰中,竟然隐隐浮现出了无数扭曲哭嚎的人面。随后,红炎在贴着他的身体凝聚、实体化,最终变成一件领子高竖的血红色风衣,衬得他高大的身躯更加威严可怖。
“他们会是您在华夏遇到的对手吗?”阿卡朵带着几分不安问道,如果真是可以令伯爵重创至今仍未完全复原的可怕敌人,那可绝对不是她能够对付的。
伯爵不置可否,却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世界上一切强大的生物都有自己的地盘,猴子只能占据一棵树,而一只猛虎却可以独占几个山头,强者可以容忍弱小的生灵存在于他们的领域,却无法容忍同样强大的生物威胁它的统治地位。
所以对于华夏的宗教人士,乃至与我们一样只能在黑暗中存在的东方同类来说,我这个外来者是危险的,是必须铲除的,而他们的力量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我还能够回来已经是一种侥幸,假如不是对手用于封印我的符咒中恰好有着一种灵犬的鲜血成分可以让我利用的话。
但在我已经退出他们的地盘的情况下,穷追不舍也要把我消灭却不符合他们的作风,那个民族排外而保守的个性决定了他们不会这样做……
你先以我的名义命令勒士达过来,那家伙实力不弱于你,经验却比你丰富得多,先让他去试探那群东方人的底细吧!”
第七十七章 狼人化
窗外没有月亮的天空被一层一层的乌云紧紧覆盖,枯树在寒风中摇曳不定。
蓦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划破天空,接着是一声闷雷,雨应声而下……
安娜公主漠然地看着窗外的雨,眉宇间的刚强与不屈在不知不觉中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底下柔弱与彷徨的沙滩。
短短几年的时间,父亲死了,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人世,而唯一一个哥哥威肯也刚刚在早上猎杀狼人的行动中堕崖而不明生死。
自己的家族为了那个邪恶的祖先,牺牲实在太多了,十几代人来,家族没有任何一人得以善终。更可悲的是,虽然他们坚定地守护着上帝的信徒,为对抗邪恶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却因为那个堕落的祖先,因为一个誓言而无法进入天堂。
家族越来越衰微,而邪恶却越来越强大,到了自己这一代,甚至无法弄清楚德古拉的邪恶城堡所在,而只能被动应对吸血鬼与狼人一次又一次的狩猎。
如果自己再死去,自己的家族就真要永远被天堂拒之门外了……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身后的阳台响起。
“谁?”安娜公主蓦然回首,同时矫健利落地抄起一把挂在墙上的银斧头。在她家族的府邸中,这种针对吸血鬼与狼人的武器随处可见。
在她身后,通往阳台的门悄然敞开着,一张狂风夹杂着雨水,吹熄了房中的蜡烛,房间中顿时一片漆黑。
骤变突起,安娜公主握紧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正当安娜公主要喊侍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几滴教人从心底发凉的水滴到自己头上。
不假思索地,安娜公主把手中的银斧往头顶掷出,自己也一个箭步朝一旁闪开。
一个黑影迅速地在天花板上跃腾开去,落到地板上,避开了那把银斧。
“是我!”略带沙哑而无比熟悉的声音止住了安娜公主继续攻击的企图。
“威肯?”安娜公主喊了一声,带着万分惊喜。
“老天,你还活着?”安娜公主快步上前,伸手抚着哥哥熟悉的面容。
“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知道德古拉的秘密……”威肯的言语带着无比的焦躁与压抑,似乎在抗衡着什么。
说话间,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一轮明月在乌云后露出露出脑袋,洒下清冷的月光,令蜡烛熄灭了的屋子里又亮堂了起来。
月光照在威肯脸上,可以清楚看到他面对妹妹的眼神复杂而可怕,就像一只饿虎在忍着不扑向一只近在咫尺的,散发着诱人肉香的羔羊。
“快走!”威肯突然充满暴戾阴狠地低吼一声,向后猛退,狰狞的表情使得他的脸面扭曲起来,甚至像一张动物的脸。
“阿——”威肯终于压制不住那股兽性,像火山一般的爆发,他伸直脖子仰天长号,声如破帛,犀利地刺痛了安娜公主的耳鼓。他身体和四肢不断的被拉伸,他用尖锐的指甲抓进自己的皮肉里,伴随着惨叫把它们一寸寸的从身上撕下。号叫的声音越来越尖利悠长,让人想起每个夜晚从林间深处传来的狼嚎。
而他的表情痛苦异常,最后牵引的整张脸部都扭曲起来。下巴和鼻梁完全的向前突出而后脑勺也变长许多,直到两只尖耳从两鬓冒出来,威肯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狗头。
他拼命的给自己拨皮,可是没有多久立刻又有一层新的黝黑的带着毛的皮层长出来,“咯咯咯咯咯”,那一阵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只会出现安娜公主的噩梦里。
几秒钟后,一头黝黑庞大的怪物像拨皮的蟒蛇一样,从威肯蜕下的皮层里窜出。带着一股野兽的骚臭,它冲着安娜公主嚎叫着:“嗷————”
“狼人……哥哥……”安娜公主留着泪看着这一切,她面对至亲变成的狼人,她浑身无力,甚至提不起一点战意……
“砰!”一声枪响,虽然狼人敏捷地一偏头避过了爆头厄运,但射到他身后的子弹爆开的硝酸银粉末仍然令他的皮毛发出轻微滋滋声,冒出一股青烟。
威肯化身的狼人痛嚎一声,人性尚未完全湮灭的他了无战意,转身就朝窗外呼地跳跃出去,砰地一下,七彩玻璃窗顿时在他的蛮横巨力下崩碎开来。
“回去吧!”随着一个沉稳的声音,一人在窗外从上而下一掌朝狼人推下。
本来,被兽性支配的狼人攻击凶悍而直接,它们从来不考虑防御,反正它们皮糙肉厚刀箭难入,即使受伤了也会迅速复原,所以它们只会进攻再进攻,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攻击而直接把对方撕碎。
可是迎面而来的猛烈劲风与浩荡气浪将它疯狂迎击的念头给硬生生打消了。
随着对方这一推,前方的空气急剧地扭曲变形,紧接着被极度压缩的空气猛烈地爆炸开来,掌还未到,已经炸得它脸面的毛发四散乱飞。
一股下一刻脑袋就会随着这炸雷般的一掌爆裂开来的危机笼罩它的心头,求生欲压过疯狂的兽性杀意,使得它不是挥出利爪,而是第一时间以长满黑毛的双臂交叉企图架住对方一掌。
“嘭!”
这一掌虽然架住了,但是一股泰山压顶的巨力却把它整个庞大壮硕的身体从窗外推了回来,又把它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