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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埋的是不是他,到最后了才知道。
朱开华切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要跟我唱反调还是咋滴,不屑道:小三两,我看你是装高人装上瘾了,你就敢肯定这是如来?咱们以前那个佛画,还有在雷音寺里,那个道士屋里的那个地藏王看到没?我严重怀疑,这个肯定是跟地藏王有关,谁知道呢?其实佛家的像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胖点,坦胸露乳面带微笑的,鬼才分的清他们是谁。
他这么说,我明知道是带有挤兑我的意思,可还是感觉相当的有道理,在我们来千佛洞之前,我父亲在雨林山下村子里留的那张佛画——是地藏王笑众生图。
我最开始是想到佛像么,肯定跟敦煌有关,所以来了这里,其实后来想想,只能说我运气好,阴差阳错的来了敦煌,刚好还让我给蒙对了。你想下,佛像洛阳就有龙门石窟,当时我要找到那里,不就一无所获了?
现在朱开华这么一说,把两者联系到一起,莫非,当年我父亲留的佛画,意思是找地藏王菩萨的墓?
千佛洞里,这个是地藏王菩萨?!对!很有可能,以前我还在想,释迦牟尼不是古印度的么?他的墓怎么可能修到国来?开始我给自己的解释敦煌是丝绸之路的黄金段,可能释迦牟尼的舍利子被葬在了这里。
任何事情都怕你想一个开始,之后就豁然开朗了!
雷音寺里的那个道士!!!他的话至今为止在我看来,真假难辨,他告诉我他受赵建国的嘱托等了我二十年,转交我一句“与虎谋皮,听天命还需尽人事”。
这句话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可以不去理解,最重要的是,他的屋子里有一个一模一样冷对众生的地藏王菩萨法身,还有就是他的一句话“九华山的老和尚与他的王祖师的一个斗法。互博佛道两家百年气运。”
王祖师就是王道士,九华山的老和尚是谁?!
唐代新罗国僧人金乔觉修行于九华山,佛家曰此人为地藏王转世!
这是佛家佛陀,唯一一个记载于史的,在国的佛。这里是一个修于国的佛洞。这之间的联系呢?可想而知。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敢肯定,说不得催着朱开华,道:别扯淡了,你管他是谁呢,反正不是你家亲戚,接着看下一幅。
第二幅,是一个女子。不是背影,虽然壁画上画的人物比较抽象,还是可以看出她的风华绝代,当然,这是说身材,她的脸蛋儿上的彩绘,可能时间久了,相当的模糊,根本就看不真切。
但是,就这么一个女人,一袭白衣,如天外飞仙。
在她的面前,跪了一个人,一个第一幅图里,开坛**的人,如来,或者是地藏王。
我惊道:草!这个女的是谁?!这么大排场?!不管这个秃驴是如来还是地藏王,给她下跪?!
这次朱开华也看的着急了,理都不理我,直接看第三幅,我的手电也打过去。
第三幅图,依旧是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和尚,只是这次,和尚没有跪在地上,而是用手指着他旁边的一个老头,像是在跟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介绍。
这个老头,一身道士打扮。
是谁?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几个当兵的看了好玩,我跟老朱对视一眼,都是震惊,佛道斗法!
第四幅,跟第三幅差别不大,依旧是和尚,女人,只是这一次,换成了一个年人。
这个年人,也是一个道士,和尚依旧在向女人热烈的介绍他。
第五幅,和尚,女人,道士!
这次的道士,是一个孩子,估摸着十五六岁,个子不高,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任由和尚像介绍牲口一样的介绍他。
第六幅,女人,和尚,和尚手抱着一个婴儿。
朱开华激动的声音都变了,颤抖的问我:小三两,你看到没,除了最后这个婴儿,其他的三个人,衣服都没变?
我同样目瞪口呆,麻木的点头。
老朱再问:你想到了什么没?
我依旧点头。
草他姥姥。返老还童?
返老还童的道士?
四张同样的王道士的脸?
元方,你怎么看?
第六十五章不死军团!
除去第一幅图,那个**的和尚,我们无法分辨那是地藏王还是如来佛之外,另外的四幅图。包含的信息就是,那个女人,和尚,还有四个道士。
请注意,是四个道士,三个服饰一样,其中一个是婴儿,没穿衣服,我们可以理解为四个衣服一样的道士。
这个一样的衣服,是重点。还有就是道士。跟千佛洞相关的道士是谁?毫无疑问,敦煌的王道士。
由第一幅图的老人,依次年轻下来,都最后,成为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我可不可以想象绘图者索要表达的,这其实是一个返老还童的过程?
那个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婴儿,其实是一个人。
和尚在给女人下跪,按古时候的礼节来讲,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是这个和尚的领导。
这四幅图传达出来的信息,是这个和尚,在像女人引见,或者说介绍,这个道士返老还童的过程。
到这里,还很零碎。抽丝剥茧来看,跟我们的见闻唯一有关的,就是那个返老还童的道士。
所以,现在回到我们所见的王道士上来。上一次,我们其实见了四个王道士,或者说四个王道士的脸。
雷音寺的第一个等我二十年的道士。
义庄棺材里第二个被我们火烧的拥有道士的脸的干尸。
被我二哥活活摔死的,干尸和尚,这个和尚,其实一样长了道士的脸。
被张凯旋放出石棺武力值卓越到天字一号的,王道士。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我哆嗦着说出返老还童的猜想,朱开华甚至震惊的没有回我的话,只是一脸凝重的在思考,半晌,他道:这不是返老还童。但是却类似返老还童。
说完他停了下来,我听的着急,问道:你墨迹什么?!有话快说。
他闭上眼睛,冲我摆摆手道:你自己想,什么是返老还童?这个说法我在古籍上见的多了,以前方士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这个,跟这个类似的画,我在古墓里也见过不少,大多数都是迷恋修炼的显贵留下的。
且不说返老还童真有假有,就算是真的,也是一个人,慢慢的蜕变,由一个老人通过某种形式,慢慢的变成一个年轻人,当然,变成一个婴儿也行。
但是这个过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蜕变。你明白了吧?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返老还童只能是一个人,而我们见到的道士虽然脸一样,却是四个人,这个是矛盾的?
他点头道:说实话,我们见的四个一样的脸的王道士,哪里像是返老还童,这个倒像是现在风传的克隆技术,或者说是一个个的分裂出来的人。
说到这里,他拍了下脑袋,拉着我回到第二幅图,然后看到第五幅,他神色紧张,激动的道:小三两,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
这个不是返老还童,而是分裂。或者说复制?哎呀,这个比较难懂,你仔细听好了。
这第一个老年的道士,通过某一种方法,变的年轻了。
变的年轻之后,等于说老道士被复制了,但是复制品要比本体年轻一点,所以复制过后,其实是两个道士。
然后中年道士再复制,出来一个青年的,依次类推,复制到最后,成了一个婴儿。
这样理解的话,到最后,其实这四幅图的四个道士,都存在。也就是我们见的四个道士,你可以说他们是一个人,也可以说是四个人。
这样不就可以解释我们碰到四个一模一样的人了?
我道你别问我,我被你给整晕了,说不得就掏出背包里的纸笔列起了示意图,这也是在我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遇到的事情,大多都让脑袋晕乎乎的,反倒是用笔一勾画,才会清晰。
等我把老朱猜测的整个列一遍,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道:牛逼,老朱,你说的,按照神话逻辑来看,确实是这样,而且这样,也对我们前面的遇到的四个道士脸有了一个解释。
但是我得给你加一点,记得张天义说张老黑小时候的事儿么?张老黑小时候,抱着一张人皮,说那是他爷爷。既然说到返老还童了,我总感觉这个人皮应该跟这个有点关联,你说一个人要是想变年轻返老还童,这样的传说我还真听过不少,很多都是类似化茧成蝶,这么理解吧,一个老头,想年轻点,他不得蜕掉身上的老皮?
你说,这两件事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说道这里,其实我已经说不下去,也联想不下去了,因为不只是张凯旋的爷爷,我的父亲也一样如此,我可以冷静的去分析外人,可是想到自己老爹,脑袋就乱。
朱开华摇摇头,道:不一样,你要说返老还童,或许还真能跟蜕皮扯上一点关系,还是最开始说的,如果是通过蜕皮的,你想一下,一个人就算蜕皮变年轻返老还童了,那蜕到最后,是什么局面?
那是一个婴儿,加几张人皮!
这跟我们所见的四个道士,是矛盾的。不过我现在有点明白你老爹他们一行人的目的了,怪不得能对帝王上马石无动于衷的,相对于江山来说,返老还童可重要的多了,说不定他们一直追寻的,就是这个可以复制出一个年轻自个儿的办法。
草!草!草!!
他正说呢,忽然就跳了起来,状若疯狂!抓着我的肩膀抖动着,疯狂的叫着:小三两,老子终于弄明白了!
复制一个年轻的自个儿!
你二哥就是你老爹的复制品!张凯旋也是他爷爷的复制品!!所以他们才能对以前的事那么了解!绝对是这样!至于那个人皮,可能是复制的过程中出来的产物而已!
我甩开他的手,道:你激动个毛线!我们要是没有见过张天义,不知道张凯旋的故事,你这样想,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父亲失踪到我二哥来我家,这中间有一个断层。
这一段时间,可是是我父亲复制了自己,出来一个年轻的,然后冒充我二哥。
可是你想过张凯旋没有?
张老黑的爷爷在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张老黑了。懂了没?张老黑的爷爷怎么复制?就算他真的复制出来一个人,那就是两个张凯旋了,明白不?
给老朱解释完,我长舒一口气,这何尝不是在给自己解释!曾几何时我不也是这么怀疑的?可是我实在不能接受二哥跟父亲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但是,从我父亲赵建国走,到我二哥来我家这一个时间断层,实在是太能让人遐想了。
还好,张凯旋的存在,可以让我驳斥老朱这个貌似合理的推测。
听我说完,朱开华先是一愣,然后晃晃脑袋,道:还真是!但是他还是嘟囔道:就算张老黑不是复制来的,你二哥十有**就是,我看到他那阴阳怪气的模样,浑身就不自在。而且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说完他又指责起我来了,骂我道:我说你这个时候脑袋这么清晰干嘛?就照着我老朱的想法走么,就算不是真的,起码可以自我安慰下么,现在可好,脑袋又成浆糊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父亲,张凯旋的爷爷,你二哥,张凯旋,这其中的关系,绝对跟这幅图有关系!你要相信哥们儿的直觉!
我看着他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心里莫名的惊慌,因为我也实在害怕,他能整出来什么把我说服了——我情愿不知道答案,也不愿意接受二哥是父亲的事实。就对他挥挥手道:你得了吧你?想着根本就一点都不靠谱,也别瞎捉摸了,赶紧看后面的图吧。
第六幅图,却来了一个跳跃,跟前面的五幅,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上面是一群人,在热火朝天的盖一个宫殿,这个宫殿上面挂了一个牌匾——大雷音寺。我一下子兴趣就起来了,这才是这个千佛洞最为重要的东西!
可是第七幅,依旧是跳跃,这张图上,还是一群人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只是这一个,是在烧一口大鼎,鼎的样式古朴,有点像博物馆里的那个司母戊鼎,鼎被架在火上,那群人有人在开凿一块巨大的矿石,有人在抱柴火,似乎是在打造一个东西。这张图,倒是像说古代劳动人民被迫劳动一样,因为就在他们打造的现场,横七竖八的丢着几具死人。
这倒是跟古长城修的时候一样,累死的人随便丢弃,或者就地掩埋,只是他们在打造什么?
我感叹道:还真是他娘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现在看起来,那个连貌似是如来的和尚都要下跪的女人,肯定是一个类似于皇帝的牛逼人物,也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心肠也够硬,看这幅图就知道,他们的工程肯定死了不少人。
朱开华趴地上看画,研究的相当仔细,看了半天,他抬头问我:你确定,这里横七竖八的都是死人?
我道不是死人难道是在那边睡觉的?睡觉还叠着罗汉,一堆人挤到一起?
朱开华若有所思的笑而不语,而是去看下一幅图。
这一幅图,还是跨越,而且相对前面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