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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怕死,也想打退堂鼓,可是又有点不甘心,今天若是不收拾了那婆娘,改天还不得整死我?
“张天师,咱们进去看看,不然他妈追了这么一路怪亏的慌。”
菜花一听我叫他张天师,顿时乐了,一拍胸脯,抱起大公鸡,“秦哥,走起。”
到了小茅草屋,门是关着的,我菜花这孙子真把自己当张天师了,一脚就把门放开了。
门一开,菜花脚刚迈进去,捂着喉咙哇的一声就吐了,我说咋了,菜花说你自己看。
我探头一看,全身就麻了,小茅屋内摆着四条长马凳,上面摆着两具黑色的棺材,最骇人的是,地上全是血淋淋的死老鼠、兔子什么的,肠子还有血糊糊的皮毛流了一地,场面那叫一个惨烈,一股子血腥臭味扑鼻而来。
“哇!”我当场就吐了,“秦哥,咋整,还进去不?”
我这人也是个虐脾气,一擦嘴说,“进,当然进。”
我和菜花走了进去,踩在血淋淋的地面,仔细的打量这个小茅屋,两具棺材上面立着一个排位,写着啥,看不清楚。
秦哥,你看这是啥?
我顺着菜花所指,一只老鼠被银针穿着架在一个去了罩壳的马灯上炙烤着,油水烤的呼啦子响,一滴滴的留在马灯下的磁盘里。
我伸出手指沾了点,一闻,臭烘烘的,下面那玩意顿时又痒又麻。
妈了个巴子的,果然是这娘们居然在那话儿上抹的就是这臭烘烘的玩意,老子居然还天天美滋美滋的捅,想到这,我恨不得一刀切了小兄弟,省的恶心。
“咋了,秦哥,你脸色不太对啊。”菜花问。
我说,没事,我就是他妈有点犯贱。
然后我生气的冲到棺材边,怒吼了起来,桃红,你个小贱人,今天不灭了你,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菜花说,行,那你开棺吧。
我走到棺材边,刚要动手,一想不对,转过头问,那你干嘛?
菜花神色紧张的握着红线两端,死死的攥着铁坨子说,你可劲草这娘们,我给你看着,有我在你放心。
一提到这个草字,我老弟又痒了起来,胃里翻腾的厉害,狠狠的瞪了菜花一眼,我猛的掀开沉重的棺材。
棺材刚一掀起,一股黑气就夹杂着臭味冲菜花怀里的那只大公鸡头一歪就萎了,菜花扔掉死鸡说,我草,这么凶,秦哥你猥琐点,别中招了。
待黑气散去,我探头一看,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长形的槽里,槽里面是黑糊糊的浆液,无数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围着,从尸体的丝袜、衣服来看,应该就是桃红这娘们。
若不是今天菜花破了她的形,谁能想到她会是一具尸体呢?
“菜花,咋整?”我问。
菜花没搭理我,走到排位前,仔细的盯着线香数了起来,嘀咕说:“秦哥,一共九支香,分三股。”
那又咋的,我说。
菜花面色凝重说,“筷子最怕一长一短,点香最忌两短一长,你看看这些香。”
我一看,他娘的,还真是两根短的一根长的,共分为三股。
“嘿,看来你小子还真学了点玩意。”
“两短一长,这是用来供鬼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秘密养尸的地方。”菜花说。
“我草,奶奶个腿的,养尸就养尸,找老子干嘛,真他娘的秽气。”我骂了一句,指着棺中已经快腐烂成虫的桃红说,“现在咋办?”
菜花说,“看来这尸体养的还不久,还不算厉害,要不然也不会被鸡血破了,桃红估计是没戏了,不用管。”
正说话之间,旁边的棺材盖猛然掀开,一只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缓缓从棺材盖里伸出来,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棺材里拖。
这只手力气大的惊人,我一个猝不及防,翻身就落入棺材中,一进入棺材,泡在漆黑的液体中,冰寒刺骨,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
“呜呜!”我猛的喝了两口粘稠的汁水,腥的我五脏六腑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身下那该死的尸体发出桀桀的怪笑,仰面抱着我,冰凉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往我的心脏部位摸去,锋利的指甲像手术刀一样,滑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我敢保证,她只要一发力,准能抠出我的小心肝,奈何这槽子深的很,我时不时的还要喝两口臭水,虫子在鼻孔、嘴里闹腾着,一急,半点劲都使不出来,哪里挣脱的了。
菜花,狗日的,你他妈快来啊。
菜花说,秦哥你等着,我这就烧死这娘们。
说完,端来那碗老鼠油,拿了根蜡烛就准备点火。
你他妈猪脑子,烧谁呢?
我的体型本能就比身下的尸体要大,这娘们抱着我,我就成了她的挡箭牌,这把火一烧,我准得跟着她完蛋。
菜花愣了愣,一想,说也对,问我,秦哥,你先挺着,我再想想办法。
我对这孙子彻底无语了,眼看着就要被挖心,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爆喝一声,伸出手在棺材下那娘们生孩子的地方,狠狠的抓了一把。
“啊!”那骚娘们竟然发出一声愉快的呻吟,手上的劲也少了一些。
我一看好机会啊,又挣脱几下,这下手更加的方便了一些,手探入她的裤裆,找准要害,扣扣挖挖起来。
平时没少用手指玩,指功还算不赖,在我的迅速挑逗下,那骚娘们终于松开了手,哼哼唧唧的抚摸自己的胸部,享受起来。
趁着这机会,我翻个身骑住她,揪住这女色鬼的头发,将她从浆液里脱了出来。
女人的脸很红润、晶莹,满面桃红,迷离的看着我,一副欠草的表情。
这张脸我很熟悉,正是桃红。
啊!我大叫一声,猛的从棺材里蹦了出来翻身就要逃出去,桃红见我不给她止痒了,怪叫一声抱住了我的腰。
“菜花,你奶奶的,快来帮我啊。”我死死的抱着棺材边,吐出一口臭虫,大喊了起来。
菜花奔过来,拿着手上的红线扣住桃红的脖子,双手跟穿花似的,在她头上结了个网,动作麻利干脆。
骚娘们,死了还想祸害我秦哥,老子开了你的瓢。
说完,拿着铁坨子照着桃红的头就是一下,砰,这一下就像砸在铁板上。
妈的,忘点灵了,菜花怪叫了一声。
我急了,点你个几把,快啊。
桃红火了,手指一伸就往我的胸部抓了过去。
指甲入肉,跟刀子割进去似的,我一看胸口血哗啦啦的流,眼看小命不保,左手反手就抓住了她的胸,揉捏了一把。
这一摸,桃红就放松了一些,菜花愣了愣说,秦哥,我看这女鬼挺喜欢你的,要不你就陪她睡一觉吧。
睡尼玛,二货。
我一激动手劲就大,那神奇的左手一用力,从女鬼身上抓下来一块东西。
我一看,傻眼了,居然硬生生把她的半边胸给扯了下来,看着手里那软哒哒的一团,我反手甩在菜花脸上,狗日的,你倒是快啊。
菜花这才哦了一声,双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红线,快速的系了个结,咬破手指在铁坨一点,猛的印在桃红的额头上。
兹兹,桃红的额头上一阵冒烟,凄厉的惨叫起来,那张红润的脸慢慢的腐烂,四肢胡乱拍打着,搅的棺中浆液四射。
我赶紧趁机跳出了棺材,菜花这时候已经收工,从桃红的额头上扯下那块皮,我一看上面居然印着一个血红的符文。
“秦哥,咋样,爷们的法印厉害吧,这骚娘们遇上我算她倒霉。”菜花得意说。
我白了他一眼,很是无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跑到屋外,清理了身上的虫子,从菜花那要了颗香烟,我大口的吸了起来。
菜花,怎么会有两个桃红?
菜花说,鬼知道,估摸着是对孪生姐妹吧,这养尸的人也真够绝的。
我说,如果是尸体,那房东为什么看不到,我和你就能看到呢?
菜花仔细想了想说,秦哥,咱们可能摊上大事了,这养尸的人绝对是高手,养的是阴尸。
啥是阴尸?
阴尸就是鬼魂离体去吸收阳气,还阳尸体,这种尸体一旦养成了即阴即阳,介乎于人鬼之间,很难对付。
第十三章 诈尸
如果她是以鬼魂出现,你那房东自然看不到她。
我说桃红这骚娘们,怎么每天都是半夜出现,天不亮就回去,原来是这么回事。
菜花嘿嘿的笑了起来,秦哥,我看这桃红是真喜欢上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冒险用尸身来见你。
啥意思?我问。
你没感觉出来么?她已经快成人形了,想必她也是想让你草的爽点,这才豁出去了。
我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她已经有了体温,身体也柔软如常人,尤其是她那一句,我喜欢你,更是让我莫名的蛋疼,难道桃红真爱上了我?
“不说这个了,咱们,咱们还是赶紧溜吧,万一那养尸的回来,不得抽死咱。”菜花似乎对这养尸人比较畏惧。
说完,他把老鼠油洒在了茅屋内,点了一把火,顺便抱上他的死鸡。
我对这只邪门的大公鸡很是好奇,血都放干了,还能找鬼。
“菜花,抱着这玩意,你不嫌寒碜的慌吗?”
你懂什么,没配种的大公鸡、黑狗血,有辟邪、散阴的妙用,鸡被宰了以后,甭说泼鸡血,就是杀鸡,都能驱鬼。
我说,这点我懂,清明祭祖,还有啥的经常杀鸡,就是为了驱散野鬼。
菜花接着解释,公鸡一死,阳气就散了,瞬间成为阴物,这时候它的阴气会比一般的死物更重,这就是为什么吃公鸡肉,多用猛火炖、煮的原理了。
我说,你他妈怎么扯到吃上去了,我就想知道这鸡怎么就活了。
菜花说,尼玛能不打岔么?不懂就给本天师乖乖的听着。
我看这孙子难得得瑟一回,也不好扫了他兴头。
菜花说,他用陈年的糯米水把鸡泡过以后,鸡的阴气就更加浓烈了,因为水本来就是有灵性的东西,陈年糯米往往经历了年份交替,阴阳交替,这样的东西不阴不阳,是通灵的好东西,与水一融合,既可以用来辟邪,懂行的还能点卯。
点卯是啥?我问。
菜花有些恼了,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请神吧,你别几把废话行么?这鸡是我点了昴日星君的卯,请来的护法灵,回头我还得回向。
昴日星君,好像在西游记里看过,不就是那只大公鸡么吧。
菜花凝重说,秦哥,别侮辱神祗,不然以后就不灵了。
走了老远,我还看到茅屋的火光,依然是心有余悸。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对菜花不得不刮目相看,他虽然是个半吊子,却多多少少还能护着我,今天要是没有他,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只是可惜了桃红还有她那个不知名的姐妹,活脱脱的一对大美人,成了灰烬。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养了这么一对双胞胎当玩物。
突然,我脑海中有个龌龊的念头,桃红说她每天都得回去伺候什么老头子,难道是有人养了她们当X奴?这也太他妈拉风了吧,要知道桃红已经有了血色,天天跟一对美女双胞胎大被而眠,这老头子得多快活。
正想着,林子里突然就起风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我一摸脖子,疼痒的厉害,黏糊糊的居然流血了,四下看了一眼,啥都没有。
秦哥,咋了?
我说没事,咱们走快点吧,摸着伤口,我心里碜的慌。
到了北门桥,我说菜花,咱们休息一会儿,腿疼。
和菜花刚一上桥,路灯瞬间全都熄灭了,菜花抱着死鸡,四下看了一眼说,真他妈邪门了,怎么每次上桥都熄灯。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一路上摸黑磕磕碰碰的,我都快要崩溃了,伏在桥栏上,摸了根烟咬着嘴里。
打燃ZP,我刚点燃火,借着火光,我看到桥下面冒出一张黑糊糊的脸,正冲着我笑。
妈呀!我怪叫一声,嘴上的香烟掉到了河里,
秦哥,你他妈能不这么一惊一乍么,老这么玩,想吓死人啊。
我说,没事,咱们赶紧走吧。
我怕告诉他,还有个鬼跟着我,他得疯了。
他从我手中把火机抢了过去,点上烟吸了一口,嘀咕说,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能守桥的小鬼都怕了。
我说,别他妈叽歪了,赶紧闪吧。
菜花也有些怕了,咬着香烟,孙子人高马大,走的比我还快。
回到复式楼,我麻利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当我脱掉手上缠着的纱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