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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九一点点给我们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次事情的导火索是那些老人们在桌上谈崩了,当场就死了好几个颇有分量的人物,还是被自家同门下的黑手。
那些主张出世的人跟不愿意让蜀中势力出现在世俗的人互相展开了清洗,而且还有不少素有仇怨的家伙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动手报仇,这就让局势一瞬间变成了这样。
有几个势力比较克制,赶尸门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同样有老人主张出世,但是并没有发生那种十分惨烈的内斗。只是就算是这样,依然有人对赶尸门动了手,有人想要逼他们表态,有人则完全是为了做掉赶尸门的弟子。在灵堂里摆着的那位,就是在前天晚上被人下了黑手。“这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听到赵七九说已经有两个小势力来这里的人都被人一个不留的全宰了,对他们下手的是一群用刀的人,郑无邪感叹了一句。
“这是得多大仇?竟然全都给杀了。”我皱了皱眉头,这好像就不光是为了逼着人表态,简直就是为了杀而杀的。
“不知道!不过我听我家那老爷子说,那两个小势力的人很团结,都不主张出世。说这蜀中的十万大山就够了,规矩不能违背,然后二十九个人,一晚上全都死于非命,连一声惨嚎都没有发出来。”
“不主张出世?被人用刀杀掉的?”我忽然有了些猜测,看了一眼郑无邪,他眼里的神色告诉我,他跟我所想的应该一样,这事情弄不好就是倭人做的,当初在梧桐寨他们好像就一直隐藏在背后推波助澜,我这时候甚至怀疑,这所谓的出世风波,是不是就是那些人挑起的。
“这里头的水还真是深!”郑无邪咧着嘴,说他是在笑好像又不是,似乎是嘲讽的味道更多一些,他看着赵七九,“我跟起桥走的时候,起桥告诉你让你防着倭人,有什么线索没?”
“存虎大前天做掉了四个倭人的忍者,不过这事情家里长辈不让声张出去。”赵七九点头,这却让郑无邪嘴角嘲讽的味道更多了一些。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我分不清楚郑无邪是说谁的,虽然听上去更像是自己的感慨,但我能确定这肯定是意有所指。“不声张是对的,不然让习惯做贼的人忽然暴露在明处,惹得他们狗急跳墙事情肯定就更加复杂了。”
我明白了过来,老人们考虑问题是要比我们周全的多。而且如果说出倭人的存在还有个弊端,就是容易把更多的仇恨拉到赶尸门的身上来。
“这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正理,不过存虎宰了四个倭人,难道就没有人去找他麻烦?”我看着赵七九,说道:“这好像不大符合哪些矮子们的性格。”
☆、第二百六十九章 行动吧
“那些老鼠一样的家伙,从来都不敢出现在明处,也只有夜里偷偷摸摸吧。不过现在,这条巷道里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晚上自然有师兄们用自家绝活看门守夜。”赵七九打开窗户指了指外面,一个大树上模模糊糊有一个血色的痕迹,他又在窗台上敲了敲,那血色便立刻蔓延出来,将一个过路的老鼠掐死在了手里。
“不简单,比你在渭城时候要厉害多了。”我看的眼睛发亮,没想到赵七九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的绝活,看来在这赶尸门里他是真的受益良多。
赵七九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开始也这么想,不过后来学的多了,才慢慢开了窍,这些都是小道,我家那老爷子跟我老子,才是真正的高手,我家里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学过,想来是我老子不给我看,等有时间回去,我得跟他好好理论。”
“对了,你两不是出去找巫么?没有眉目么?”赵七九把小家伙身上的花裤衩扒下来顺手扔到了放在地上的盆里,看那样子是准备洗洗。
“有眉目……只是有些奇怪。”我把那个老婆婆给我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赵七九也皱起了眉头,他跟我一样,觉得有些不靠谱。
“放心了,肯定没问题,最起码我找不到人家骗我们的理由,而且那位老人不简单。”郑无邪在这件事情上十分乐观,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自信心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希望如此吧。”赵七九耸肩膀,不可置否。“乱成这样,倒是在意料之外,其实就现在来说就算弄到那个蛊王然后走人,他们也很难追查到我们的头上。”
“别大意了,你家那位老爷子很担心你,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白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有你说跟存虎在这里找黑苗人跟蛊王的下落,有眉目了没有?”
“白苗的情况?他们受到的损失也不小,听后来赶来的师兄们说,现在整个蜀中都乱成一团了,白苗现在有些自顾不暇,他们内部矛盾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大。有三个黑苗最近在浑水摸鱼,我已经盯上他们了,而且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赵七九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黑苗似乎早就知道了蛊王饲养在什么地方,他们经常摸过去看,但是却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好像是在忌惮什么东西。”
“就算黑苗要对白苗动手,也肯定不会是在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毁掉蛊王,那东西恐怕他们很想据为己有。”郑无邪在这个时候忽然插话。
“是,我们之前猜的都有些偏差了。”赵七九点头,有些奇怪的看着郑无邪,“我也是这几天才想明白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还用去想?人性都是贪婪的,就算是圣人也会有贪婪,这可是人类进步的源动力之一。”郑无邪大大咧咧的说着,朝我猛打眼色。
“老九,之前你给无邪的那种丹砂,再给他弄一盒过来吧,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些麻烦,那些东西都快用光了。”郑无邪这一路过来没少给我念叨,看他给我打眼色我只能对赵七九开口。
“用光了?败家子啊你们!”赵七九的声音骤然变大,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郑无邪,说道:“那么一盒极品丹砂,竟然才几天就用光了,你把那些东西当饭吃?”
郑无邪抬头看天花板,他没回答赵七九的话,我对赵七九说道:“有了就再拿一盒,路上碰到了些情况,全都给我用了。”
“你用?起桥你什么时候还能用上那东西了?”赵七九不信,他对我的了解就像是我对他的了解一样,大家都是知根知底,所以他还是眼神不善的看郑无邪。
我无奈的指了指靠在墙上的八宝降魔杵,说道:“全给那东西吃了,当时差点没给它害死,别磨蹭,再给无邪弄一盒,我答应过他了。”
“你也是个败家子!”赵七九抓过降魔杵,拿着它在那个地藏眼上摸了半天,然后才十分憋屈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是我把他妹子给糟蹋了恨不得找我拼命一样。
“也就是你给我开口了!等晚上了给你送过来。”好半天,赵七九才很不情愿的对我说道。
“不就是一盒子破丹砂么!看把你心疼的,你丫当时糟蹋我那极品大红袍我都由着你糟蹋了。”我对这货的态度很不满,虽然我知道那丹砂是极品中的极品,是让郑无邪十分眼红的东西,但是再怎么极品,在我看来它还只是一盒丹砂而已,又能珍贵到哪里去。
“哎!”赵七九叹气,“行了行了,我没说不给吧,说晚上送过来就晚上送过来!现在我们还是说说那个蛊王的问题,你这小命真是让人操心。”
“我还操心你呢!”我回了句,也知道他的确是在关心我所中的那个蛊,只是被李候成跟桃花婆婆联手压制住之后,那个东西就再没有祸害过我,所以我心里不自觉对那个蛊也放松了警惕。甚至在一些时候,常常都忘记了那个那个能要我命东西的存在。
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合计了一番,赵七九告诉我那个蛊王就饲养在这个山谷后面的一处小峡谷里面,那个峡谷的位置很隐蔽,常年有人守在外头,若不是跟踪一个黑苗人,想要找到那个地方简直都是妄想。
“我这几天夜里跟存虎过去看过,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不大容易。除非我们愿意从悬崖上往下爬,但是这样一来就必须准备到足够长的绳子,几百米,这个想法基本上可以打消了!”郑无邪给我说着外围的具情况,只是他跟范存虎也只是远远的查看,不曾真的靠近,所以知之甚少,只是知道了那个地方跟一些最基本的情况。
“我们抽时间再去一趟,得看清楚才能想办法下手,正好这几天比较乱,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吧。”赵七九的描述,让我始终都无法想象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只有自己再去跑一趟才能完全按下心来。
“这几天真的是太乱了,要是一切平静我还能靠近那里,而且到了晚上出门危险性更大。”赵七九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而在这个时候范存虎从推门进来,他看到我跟郑无邪,也松了口气,想来也是不放心我们两个在山里乱窜。
“小虎子,外头现在没什么事了吧?”赵七九看范存虎进来随口问了句,范存虎说道:“好多了吧,就是门口有多了些尸体,也都没人管,刚刚回来的路上又看到有人对那些村民们动手,我就顺手解决了两个。”
“老爷子呢?他没事吧?”赵七九最关心的还是他那个便宜的二大爷,至于范存虎这个武力值很高的家伙,似乎在这种场合里很难让人生出担心的情绪来。
“没事,倒是会场里出现了几个倭人,几个老人家还念叨着说这苗寨不能呆了。”范存虎不明就里的摇头,他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简单把自己看到的对赵七九说了说。
“那行,你们先在这里吧,我得回去前厅去守着,顺便看看老爷子怎么说。”赵七九说完走了,我跟范存虎再聊了几句多了解了一些这几天发生的具体事情,范存虎说的倒是要比赵七九详细很多,他晚上时候偷偷跟踪过几批人,有很多赵七九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但是那些事情,对我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无非就是大家各自怀着目的的你杀我我杀你罢了,有人想要入世,有人主张避世,而现在就是一个互相倾轧的过程,等蜀中势力完全有一个共同的诉求之后,就是他们冲出蜀中的时候。
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几天,根本就没睡个好觉,这时候躺在床上,不觉得就瞌睡了过去。等饭食的香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吃点东西,晚上我带你们先过去那个地方看看!”是赵七九,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好几张小桌子并在一起,上面放着很多烤出来的野味,那诱人的颜色跟香味让我咽了口唾沫。
外面很安静,安静的有些渗人,完全是死寂一般的,我们坐在一起吃东西都会觉得浑身不在。好像那些虫子都能感觉外面的危险,在这种时候同时保持了缄默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没人喝酒,这时候虽然喝点小酒会很有感觉,但不管怎么说,酒精都是能麻痹人神经的东西,办事的时候我们必须保证十足的精力,这可不敢有丝毫马虎,不光是要去赵七九所说的那个饲养蛊王的峡谷,还得应付可能黑夜中肯定会有的危险。“放心了,这里肯定不会有问题,等我们走出了这里危险才会来的。”仿佛是看出了我对这种死寂的不安,赵七九出言安慰,我点点头埋头吃东西,不再言语。
外面铜锣响过,到了宵禁的时间,我们四个人推门走了出去,潜入了这茫茫夜色里。
☆、第二百七十章 少年闰土
在屋里就能感觉到外头静的可怕,而你当除了赶尸门所在的这个巷子,切实的跟这样的夜色接触到之后,这样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一分。
外面雨早就已经停了,天放晴,一轮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那种光芒不刺眼,七分坦荡,三分含蓄。只是这样的月光出现在我们所处的这种环境中,却并不怎么应景,我想如果这时候脚下踩着的是一片西瓜地,而西瓜地里有个带着银项圈,手里拿着叉找猹的少年,那便十分完美了。
可能是那端坐在浩渺之上的苍天,在打盹做了个美梦之后偶然醒来,并且感觉到了我心中所想。所以它一改往日的小家子气,给我赏赐了一个踏着路上的泥泞跟积水而来的少年,少年戴着银项圈,手里拿着叉,在看到我们一行的刹那,硬生生刹住了自己的脚步。他离我们五米远,背后是黑漆漆的小道,盯着我们,那明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吧嗒吧嗒吧嗒。好几个散乱的脚步声从小道里穿了过来,很快便有几个头上裹着白巾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他们也看到了站在大路上的我们,所以同样停住了脚步,离那个拿着叉的少年三米远。少年慌张转身,又回头,他被堵在了这个小巷子的出口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手里紧紧的攥着叉,眼睛里的惊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