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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徐若之老爷子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他说的是关于培养手下的事情,我说的只是单纯养猪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给人当面说,你应该把自己的手下都培养成一只猪,所以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说养猪的事情而已,像老爷子这种人精一样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半分误解。
这个时候,被阿威丢在床上的李成青慢慢醒了,他看着徐若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只是犹豫了好半天之后,又颓然的把嘴闭在了一起,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事情都办妥了么!”老爷子看了李成青一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徐若之老爷子大概也之后在阿威跟我面前的时候,才会变得比较‘老小孩’,恣意欢笑,毫不顾忌。而当一旦出现在自己手下人面前的时候,那高高在上俯瞰生命的姿态拿捏的会让人喘气都不畅快。
“办好了,我办好了。”李成青听到老爷子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赶紧接腔回答。起桥兄弟,你那个朋友明天就能释放了,义……徐叔,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第三百一十章 工艺品
“你知道你错了,但你不知道你哪里错了。”徐若之对李成青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什么残忍或者嫉恨的目光,只有浓浓的挫败。心下不禁哂之,这李成青还真是如徐若之老爷子说的,他知道他错了,但是他不知道他究竟错在了哪里。
从这几天跟老爷子的交谈中,我能够听得出来,老爷子的确是养狗养得觉得没意思了,所以年龄大了就想养一头狼出来,也只有这样一头狼存在于狗群中,才能让狗群永远都保持着最巅峰的活性。
换句话来说,老爷子不嫌李成青变成一头白眼狼,而是失望于他最终都没有变成一头奸诈的狼。用阿威的话来说,李成青做狗没有足够的忠诚,当狼更没有殊死一搏的胆量,当他忽然跪在老爷子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废了。老爷子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会收回他手里的一切,至于他可能面对的结果?阿威跟我说,李成青这些年借着老爷子的威风,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有很多其实动动指头都能摁死他。
梁州鼎还没有被李成青弄出华夏,当我看到这个颜色鲜亮没有半点锈迹的鼎器的时候,愣了好半天。我不知道真正的梁州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一尊鼎哪里有哪怕半点古董的样子?就算是从清朝到现在的铜器古玩,都会有一定的锈迹,更别说这梁州鼎还应该是几千年前的大禹所铸的。而现在面前的这个梁州鼎呢?这玩意在我的眼里,连赝品都不是,这压根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工艺品。尤其是当看着鼎身上,那个用繁体字写着的梁州鼎三个小字,我更是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大脑中狂奔过了一万头羊驼。
这就是寻宝蛇鉴定的,建议用天价出售的梁州鼎?这么一个现代工艺品,看在铜质的份上能卖出个五千块都算是碰上特别喜欢这东西的人了,数以亿计的金钱?那不是痴人说梦,没有痴人敢做那样的梦!如果非要找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我觉得除了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实在是再也没有更好的字眼能用来形容这件事情了。
寻宝蛇,好一个寻宝蛇,就算是你的名头在黑市上再权威再值钱,也不能拿这样一个工艺品来吧大家都当傻子耍吧!你好歹也做一个很逼真的赝品,现在直接这么玩,是不是有些太不敬业了!这简直就是对所有人智商的一次侮辱。
“小子,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就算是我不怎么懂得古玩,也能看出来这玩意绝对不是个古董,你要真是喜欢,明天去给你做个十个八个的带回去都行。”徐若之老爷子看着这个‘梁州鼎’对我调侃。
“我说老爷子,该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听说这东西还陪着一个大师的鉴定书,那人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才对啊。要不,再问问那个李成青?”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都不相信这竟然会是一个赝品,太说不过去了。
“李成青的胆儿都破了,他没有胆量骗我老头子,你说的那个跟梁州鼎放在一起的小盒子都给你带来了,你再看看,就在那个箱子里面。”
循着徐若之老爷子的指引,我在装着梁州鼎的箱子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资料,我看了两眼,兴趣缺缺的把这些东西全都丢在一边。给这个梁州鼎编纂的故事,这有什么好看的,或许外行人还会饶有兴致的从这个故事来仔细琢磨这东西的真伪,但是行内人,对这些故事性的东西从来都是瞅都不瞅一眼的,哪怕是故事是真的,也没人去在乎,因为这个行当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故事。
在这些写着故事的纸张下面,是几张照片,这照片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梁州鼎,包括在很多重要细节的处理上都十分详尽,有点以图写实的意思。抓这这一沓照片我看了半天,咧着嘴同样把这些东西丢弃在一旁,这个‘梁州鼎’的实物都在眼前,这样的照片也就没有什么再看下去的价值了。
在照片的下面,是一本铂金镶边的鉴定书,打开鉴定书看着上面对这个梁州鼎所作出来的种种鉴定,再看着那个寻宝蛇的印章,我再也忍不住的大骂了起来,这些人,节操碎了一地,掉了都不带捡的,太让人气愤了。
“小子,不要太急切,你想想是不是有哪里出问题了?我那个干儿子什么德行我知道,没有切实的把握他是不会动手的,能让他废这么大的周折,肯定证明了这个东西就有那个价值。”徐若之老爷子这辈子吃的盐可能比我吃的饭都多,他面对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很不对头的情况仍然是笑呵呵的,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这是很多大人物常年养成的习惯,只是这事情切实关系到了我的,所以我才忍不住有些失态。
“老爷子,你知道我家里也是吃这个古玩行当的饭的,而且不是小子我自吹自擂,我郑起桥这三个字在渭城那个古玩行当里也有不小的名气,只是这两年慢慢不怎么出手了而已,这一样东西是真是假,我不敢说能一眼鉴别出所有的赝品,但是这么一件明显的工艺品连您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不对,我研究了这么半天还能打眼了不成?”我把手里的放大镜放在桌上,看着徐若之老爷子的笑容有些无语,这样的笑容让我似曾相识,跟我在看别人热闹的时候多像啊,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知道我知道。”徐若之老爷子倒是从善如流,很容易就相信了我这样听着有些自大狂妄的话,他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那你还是想想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吧?”
“还能出在哪里,肯定是出在这个鼎上了,怎么能是一件工艺品啊……是啊……怎么能是一件工艺品呢?”我不假思索的说过之后,脑子中瞬间划过一道灵光,这怎么可能是一件工艺品?既然徐若之老爷子刚刚已经说过,李成青没有胆量在这事情上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他还专门跟我说李成青那种没有把握绝对不做的性格,包括我之前想过的,寻宝蛇怎么可能那么不爱惜羽毛,弄出给一个工艺品出上亿鉴定书的笑话?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同一件事情,其实一切都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这个梁州鼎,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梁州鼎上。
梁州鼎有问题,可是从刚刚我就想过问题是出在了梁州鼎上,只是思考的方向不同而已。在刚才我想的是这个梁州鼎,是不是老二他们从车上弄下来的那,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本身就有很多人被这个工艺品给耍了,而现在我想的是,这个梁州鼎本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它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而且就是老二从路上截下来的那个,这没什么问题。
“老爷子,您知不知道李成青当时究竟截的是谁的货?”脑子中划过一种可能,我立刻朝徐若之老爷子追问,老爷子哈哈大笑,伸手点了点我。
“你这反应有点慢了,身在局中不能尽快让自己超脱出来,用第三者的角度去俯瞰全局,那一定会在很多的事情上出现漏洞,可能很多时候一个微乎其微的细小关系没有看到,就会导致全盘皆输,这你要记住。”
徐若之的老爷子的话让我猛然惊醒,我细细品味着他说的,慢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老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引导我点醒我,让我考虑事情能更加全面好在将来少吃一些亏少交一些学费,他的用心良苦,我得承情,更受益颇多。
“李成青抢的,是鱼瘸子的货。”阿威接过了徐若之老爷子的话头,对我说道:“鱼瘸子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这一代的一个地头蛇,跟李成青差不多,打着外贸公司的旗号玩走私,手笔很大,而且这人不走私别的东西出海,他只把国内的古董文物往出弄。”
“这样啊……那事情就差不多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梁州鼎上无疑咯。”听到阿威这样说,我心里的猜想渐渐落实,伸手在面前这个梁州鼎上敲了敲,听着那种沉闷的声响,我后退了两步远观这个高大概有一米二的梁州鼎。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的鼎器,确切的来说并不是梁州鼎,真正的梁州鼎应该是在它的里面!在外面用同做一层伪装,走私的话完全可以当成工艺品堂而皇之的从海关运出去,这可当真是好手段。
“想通了?”徐若之老爷子轻轻点头,说道:“这种伪装手法,在过海关的时候屡试不爽,你只有多走走看看,见识多了,想事情思维才会更加敏锐,千万不能让那些条条框框套在你的这里。”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第三百一十一章 希望,有或者没有
老爷子在这种事情上颇有心得,按他说的,平时对这种东西的处理方法,都是找专业的人把外头这层过裹着的东西融掉,这东西对于温度的控制得十分精确,一般人做不了。在经过初熔之后,再得用很长的时间跟专业的工具一点点打磨,直至最后将里面原本的东西还原出来。
“这样一来对里面的本身的东西,损害会很大。”听着徐若之老爷子的话,我皱了皱眉眉头。这样历经了很多年岁月侵蚀的东西十分娇贵,它不比钻玉珠宝之类能耐得住长久的打磨,有时候稍微一点点的处理不当都会给其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
“有损害是必然的,这根本无法避免,不过前后虽然会损失很多,但是相比于它最终出手的价值,那些损失还不值一提。”那些人考虑的永远都只是利益之间的关系,他们会琢磨怎么能把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但是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应该怎样让这些娇贵的古玩能更好的存在下去。或者确切的说,除了真正很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之外,其实每个人看到一样古董的时候,第一想法都是它究竟价值几何,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这是人性的一部分,就如同徐若之老爷子说的根本无法避免一样,这个定律哪怕是圣人都没办法违背,否则人将不人。
“要是现在就想把东西熔掉的话,让阿威喊人过来,那些人都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
“算了,再等等吧,我想想能不能做找到更好的办法。”我摇头否定了徐老爷子的提议,这里面所涉及的那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我得尽量想办法让它没有一点点伤害的被还原出来。梁州鼎,梁州鼎……心中默默念叨,这其中究竟是有多大的秘密?小黑布这些天神经病一样的,好像总是会想起来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却来得没有源头,一旦要深究它立刻就会精神错乱,跟一个患上了呓语症的人一样。
“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最起码现在没有,这种手法都被人用了几十年,大家都知道只有尽量完美的东西才能卖出最高的价钱,要是真的有能不伤它本身就能把东西取出来的法子,不会到现在都没人用。”徐若之老爷子对我劝诫道:“而且这种手法只有在这边才比较成熟,要是真想把它融掉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并且对它的损害减到最小,还是要在这边做才成。”
“我再想想吧,也不急这一两天,只是呆在这里又得叨扰老爷子你了。”我笑着对徐老爷子说了道,在这里呆了这些天,进进出出的都跟老爷子那些身边的人熟悉了起来,老爷子身边的高手不少,范存虎这个有些武痴的家伙就又开始整天找人切磋。
我看过一次,空手对抗范存虎经常被人给揍的鼻青脸肿,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拳脚上的功夫都不是一般的强,甚至有好几个都是那些据说已经失传武学的传承者。但是一旦动了兵器,当范存虎拿起刀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就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