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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好像是专门为了迎接我们而来。
看着这打开的车门,又看看前方那寂静的大街跟天上下得狂猛的雨,我直接上车了,张伯伦似乎是不愿意上来,却被他身后的范存虎硬生生的给推了上来。
我们三个人刚刚走上车,车门又自动的关了起来,然后发动朝着前面继续行驶。车上空无一人,连一个驾驶员都没有,但这辆车却的确是在动,像是有人坐在驾驶位上正在开着。
真是一辆鬼公交啊!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心中感慨,如果现在是夜晚,如果这这辆车是行驶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那这辆车肯定就是鬼车无疑,是有人看不到的鬼魂在前面开车。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这是要去哪里?”张伯伦问我。
我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听到我的话张伯伦的身体又是一僵。我说的是实话,我怎么会知道这辆车会开去哪里?我上这车,只是因为它跟我顺路,并且我不想继续行走的狂风暴雨里而已,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没有从这辆车上感觉到什么危险。
范存虎还是那样一语不发,我很欣赏他这样。面对诡异的情况,慌张的人永远都是死的最快的,只有一只平静的人,才有可能是那个活到最后的人。范存虎已经变得越来越老练了,他再也不会是刚到长安那个会把牛排当做屎的孩子,现在的他看到牛排会吃得很香,但他的那句话却留给了我无穷的后遗症,我现在看着所谓牛排依然会觉得吃不下去。
心中在盘算着事情,我跟小黑布分析着现在碰到的这种诡异的情况。小黑布告诉我,我们可能是真的进了一片重叠的时空中。
咯吱,车往前走着,又停了下来,它的车门自动打开,就在我以为已经到站的时候,却有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防水衣的男人上了车,然后车门边轰地一声关上。
我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睛,这不就是刚刚那个蜥蜴砸塌大楼时候,曾让我惊鸿一瞥的家伙?我仔细盯着他,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坐在了这辆车的最前面,也不跟我说话,冷冷的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注意到男人的袖子里是藏着一把匕首的,虽然他藏得十分巧妙,但还是被我看了出来。做这个行当别的东西都可以马马虎虎,但惟独眼里却必须得有,这眼力不光是针对那些老物件应该有的眼力,还有针对人的,这些几乎都是必修的功课。
这情况有点儿意思!我看着那张明显有华夏特种的面孔,这个伯明翰的世界,竟然在这个时候一股脑的涌出了这么几个华夏人,怎么怎么觉得这件事情透着蹊跷。
只是这个家伙最后不应该是朝着我们的反方向走去了么?怎么现在会在我们的前面上车?想到这点我便仔细的盯着车窗外,果不其然,仅仅只是过去了几分钟,车子再次从伯明翰的车站门前试过,那只已经死透了的大蜥蜴依然倒在地上,周围的雨水已经变成了赤红的血色,也不知道那个大蜥蜴的身体究竟是有多少鲜血需要流淌,反正不断下的雨水并没有将那样的血迹模糊一星半点。而我,也是看着这些血泊,才忽然注意到那个大蜥蜴的要害部位都有很多的伤口,是被短小的锐器所致,虽然伤口不大,却都是致命的伤。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他这个时候也在透着车窗看着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大蜥蜴,侧脸看上去冷漠极了,没有半点的情感存在于那张脸上,好像狙杀那么一个大家伙,与它来说不过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没有半点值得夸耀的地方。
“存虎,你觉得你跟他打谁能赢?”我扭头对范存虎低声问了一句,其实这句话带着一种戏谑的成分,只是开玩笑。那么一个大家伙竟然都死在了他的匕首下面,在我想来范存虎肯定不是其对手。
范存虎看了一眼那个冷漠的男人,却出乎我意料的对我说道:“我没有带刀。”
“嗯?什么意思?”范存虎这是明显的话里有话啊,根据我对范存虎的了解,如果不是一个人的对手他一定会干脆利落的承认,技不如人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而现在范存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感觉有些奇怪,我没有带刀,如果搏命的话他能很快的杀了我,不会超过十招。”范存虎低声对我说着,他很注意自己措辞上的严谨性,我有些欣慰,这肯定都是跟我学的,说话严谨了好处多多。
我继续对范存虎问道:“那如果你带着刀呢?”说实话,对于这句话我是真的有点奇怪了,没有刀的范存虎在十招之内会被那个男人杀了,那在我想来,就算是带着刀战斗力呈几何倍增长的范存虎,也最多是能跟男人打个平手吧,但如果是这样,范存虎可不会这么说话。
“最多三招,我能要了他的命。”范存虎说话的时候是一种怪怪的表情,看到我表情也十分怪异,他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对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乖乖!没有这么夸张吧?我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但范存虎这个从来不知道说谎是什么孩子说出来的话却让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不相信,难道是因为这个古怪的世界问题?我似乎慢慢的找到了问题的节点所在。
像是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论,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再次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脸上那种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带着那么一种淡淡的不屑。
“给你找一把刀,你去把他教训一顿?”那样的眼神让人很不爽,我便低声再对范存虎说道。
范存虎摇了摇头,“不行,得带着我的刀,不然他一样会在十招之内杀死我。”
范存虎的刀是那个黑色的朴刀,从刀尖到刀柄的顶端,全都是漆黑一片,尤其是那种黑色一点点都不反光,不管是光芒长什么角度照射在刀身上,都无法看到半点的明亮之处。其实,如果只是出现一把不反光的刀并不稀奇,只要把外表做成磨砂的就不会反光了,但范存虎的黑色朴刀,除了刀柄之外别的地方却全都是一片光滑,就算是粘稠度很高的鲜血在刀身上都无法存留,一旦沾了血,哪怕只是一点点,不消片刻的功夫都会顺着刀尖低落。
这个世界有古怪,范存虎的刀有古怪。结合着在十七房时候拿两位老人说过的话,我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以此类推,范存龙的那一张蛟弓同样有古怪。
正说着,这辆公交车再次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我再次以为到地方了,却又有一个人男人一言不发的上了车,他看了一眼坐在前面那一脸冷漠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最后面的我们,然后一语不发的跳了一个车厢中间的单排座位坐了下去。这个男人也很冷,不过他没有穿着那一种防水的衣服,所以浑身已经湿透了,跟我们三个人一样,看上去稍微有点狼狈。
同样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没有坐在最前面那个男人身上那种干练的气息,怎么说呢?虽然他也很冷,但看着却有些拖沓的样子,尤其是他穿着的衣服,如果没有湿透的话,那么一定是看上去十分宽大的那种跟袍子有些相似的衣服。
车又开始动了,继续往前走,又是走了一段便停了下来,这次直接上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同样是看了一眼已经在车厢里的我们,然后便挑了一个座位做了。还是没人说话,三个男人上车之后,让着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他们都是那种冷冷的神色,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开口,甚至脸上的表情也都几乎一样,冷,冷到了极点。
“一群不知所谓的怪人。”我感觉自己平时说话本身就不多,除了在熟人损友面前会多说几句之外,平日里都喜欢静静的想事做事,能用一个字表达清楚的东西绝对不会用两个字去描述,但是现在跟车厢里的这些人比起来,却绝对是十分多话了。
车继续走继续停,陆陆续续不断有人上来,不光是有男人,后来还再上来了两个女人,车厢中慢慢变得人多了,但是气氛却比变得更加压抑,鬼公交,并没有随着这些活人上来而有了活气,反而让鬼气更重了几分。
当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上来了一个满身阴气,看着有些病恹恹的男人,但是瞅着这男人的一张脸,我却惊讶到了极点。我看到谁了?那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眼仁的眼睛搭配着这样一副苍白的脸色,正是一直都跟着王胖子的祝台。
祝台上车时候看着车厢内已经有了很多人,便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当那双略显恐怖的眼睛看到坐在后排,正朝着他招手的我的时候,脸上那如出一辙的冷漠表情便有了微微的变化。
从这种变化中我能看出来,他对我出现在这辆公交车上,十分惊讶。
祝台没有再挑座位,他直接走来了车厢的最后这排,我让范存虎跟张伯伦往旁边挪了挪,祝台便坐在了我的身边。
“祝兄,怎么气色看着越来越不好了?”我问了祝台一句。不是我没话找话,而是祝台的脸色看上去是真的很差劲,那种脸色就跟一个大病许久大限将至之人的脸色一样。记得最开始在大山里见到祝台的时候,他虽然看上去有些病态,但那也是跟十分健康的人来比的,其实还算是不错,而当第二次在开罗见到祝台的时候,他的气色已经明显不如之前见他时候那样,现在在伯明翰这个奇怪的世界里,奇怪的公交车上再看到这个家伙,他脸上的病色已经变得愈发的重。见了三次,他是三个模样,难不成第四次见他时候便得是出现在他的葬礼上了?
我感觉祝台在短短的一年,就好像已经走完了别人的几十年一样,这种速度太夸张,比我小时候看到爷爷衰老的那种速度更加夸张,生命力流失的,实在是太快了一些。
“无碍。”祝台轻轻摇了摇头,小声对我说道,他又看了看前面的车厢,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过来的玩的,然后莫名其妙就在这里了。”我半真半假的回答了一句,便问道:“你来了,难道王哥也在这里?那四柱他们呢?”
“恩,他在,不过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等车到了你就能见到了。”祝台轻轻说了一句,便靠着座椅呼吸慢慢变得均匀,竟好似是睡了过去。看着他这副不想说话的模样,我有些无趣的看着窗外慢慢流过的景物,也不知是第几回了,总是会在某段时间,会发现这辆车竟然总会从已经经过的地方再次行驶过去,但我却看得十分清楚,这一路上我们一直都是在走直线,一个弯都没有拐过。
张伯伦这一路过来不断的咽着自己的唾沫,他已经被这种古怪的气氛压抑的快要疯了。尤其是当他趴在车窗上,看着一遍一遍不停重复行驶的地方的时候,他都想要大叫出声却硬生生把这声音从喉咙里忍了下去。我想,也许是他本能的感觉到了某些危险?所以他不敢大叫?
我不知道这辆车什么时候才能到终点站,车已经在路上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但始终都在不断的上来很冷的人,整个车厢渐渐人满为患,却出了呼吸声之外再没有任何一点别的声响。
感受着这种压抑而又冷漠的气氛,我想,也许大概,也就之后这最后一排才显得有些人气吧。
慢慢出神,却被一阵脚步声惊得睁开了眼睛,这是车子再次停下了,又有人上车,而当循着这脚步声看去的时候,在一瞬间我却瞪大了眼睛,这,甚至要比我刚刚见到祝台时候那种惊讶要来的更加强烈。
上来的是一个女人,但看上去更加像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她跟这个车厢里的所有人都显得有些不同,当然,这不同并非是体现在她穿的黑色休闲衣并没有被大雨浸透上,也并非是表现在她架在头上的那一个漂亮的墨镜处,而是因为跟所有人不同的是她拉着一个小皮箱。
随着这个女孩的上车,我发现有好些原本一脸冷漠的男人朝着女孩投去了一种极为炙热的目光,好像恨不得把她据为己有。逐渐的,有呼吸声加粗了,我甚至在车厢一个人的身上感触到了一种淫靡之气,然后便看到了那个男人脑海中种种不堪的想法。
只是短短几秒,那个男人竟然又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喘息声,他的身体一震颤抖,我相信他的裤子现在肯定已经湿了一大片。这样的场景刚刚在脑海中浮现了一下我便迅速终止了自己继续去想,太恶心了,我真是不得不感叹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竟然还有这样身上的淫靡气浓厚到如此程度的男人?
女孩拉着小皮箱,锁着眉头看了一眼已经坐满了人的车厢,她好像一点都不愿意落座,所以就一直都是站在那里。我想象中车厢中男人盛情相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就算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