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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的反击也愈发的猛烈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发起集团式,几辆轻装甲车掩护着步兵,连续的发起数次进攻,均被岳海波指挥的侦察营给击退回去…
轰…一声,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一团火球,正在附近射击的一个机枪组被吞没其中,而不远处,几名侦察兵和十来个日军扭打成一团,…轰…一声短促的爆炸,有人拉响和鬼子同归于尽的手雷。
“呼叫炮火,两翼五十米开外进行覆盖式炮击,给我狠狠的炸这些狗日的”岳海波的眼里几乎的能够喷出火来。
“命令一连在正面给我来次反击,就是拼光了也要支持到第3快反旅的到来”岳海波的两眼血红血红的,“第254机步团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们能不能策应一下”
对着电台嘶哑着嗓子不断报出一个个炮击坐标的通讯兵半捂着耳朵“254团也在苦战,日军同样的对他们展开着猛烈的反击,估计不能够给我们多大帮忙”
一架‘飞豹’呼啸而下,两枚低阻航弹摇曳而下,炸出一片火海。岳海波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吐出满嘴的沙土“呸,呸,这些狗日的小鬼子是不是疯了,不要命的冲锋。”
来自海面上的炮火愈发的猛烈,一轮接着一轮的将炮弹倾倒下来,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岳海波咬着牙,冲着那几个从渐渐消逝的硝烟中爬起身来的日本兵连续几个长点射,直到整个弹匣都被打空,一个闷头冲锋的鬼子被打成了筛子般,抽搐着倒在血泊中,而另几个却连忙的趴下,躲在一堆被炮火炸毁的工事废墟旁,拼命的和岳海波展开对射。
子弹嗖嗖的擦过耳边,岳海波被压制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探出枪去,胡乱的扫射,一边的通讯兵被流弹咬去了肩头处蛋大的一块肉,疼得龇牙咧嘴…
日…的一声,一发炮弹从天而降,…轰…的炸开,将那堆废墟整个的夷为平地。
第十九章节
蒋聆无声的看着瞄准镜内那个巍巍梭梭蠕动着的身躯,十字线牢牢的锁定了他的额头,嘿,别以为躲在掩体后就很安全。
好的,好的,慢慢的,对,就这样,再出来一点点,对,对。额角刚刚探出半点,足够了。
蒋聆稍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5。8毫米弹呼啸而出,尖锐的弹头破开空气的重重阻挠,洞穿开额角坚硬的头骨,剧烈翻滚的弹头将脑组织绞烂成一团,暗红色的鲜血、乳白色的脑浆混成一起,从弹孔处涌出,失去生命的躯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十九”面无表情的蒋聆喃喃而语,提着那支88式狙击步枪小心的退出狙击阵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蒋聆喜欢这种每击必杀的感觉,有的时候她会想起去年那场战争中牺牲的战友,总是憨憨含笑的大柳,还有牺牲在集装箱厂区的那个机枪手,每次想起的时候,蒋聆都会觉得自己的两眼雾气朦胧。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其实闻起来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人恶心,在蒋聆看来,这种充满着野性的味道才是每一个狙击手最爱的气息,对,就是这种味道,正如海洋内的杀手…大白鲨一样,每一个狙击手都应该爱上这种味道。哦,这是死亡的味道。
身上的吉利服看样子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整个海滩被炸得如同焦土一般,细润的沙滩被烧灼的滚烫滚烫得,灼热着自己的面颊。蒋聆微微皱了皱眉头。
空中又传来的战斗轰炸机的呼啸声,接着又是雨点样的航空炸弹,整片整片的火海。蒋聆有些觉得讨厌这些盘旋俯冲着的空军战机,很多时候,自己好容易捕捉到的目标还没来得及射杀,呼啸而下的航弹把那里炸成一片火海。
静静的趴在一段阻绝壕中,架着狙击步枪,透过微光瞄准镜,蒋聆仔细的搜索着自己的目标,进攻的日军是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这些日本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面对空军的猛烈轰炸和来自海上的炮击,这些疯了一般的日本人却总是那样一波一波的不畏死亡般的发起冲锋。
蒋聆从不屑于射杀那些傻乎乎冲锋的士兵,因为不需要自己的猎杀,来自空中的炸弹和海上的炮弹便会把这些傻子炸的荡然无存的。
蒋聆喜欢慢慢的找出那些指挥进攻的军官,或者是战车的车长,这些都是不错的目标,射杀他们将会能够迟滞敌人的进攻,并影响敌人的士气,当然了如果能够射杀那些更高层的将领会更好,没有什么目标会比高级军官更棒的了。
什么也没发现,只有三五成群的日本兵在猛烈的机枪火力下被如同割草样的撂倒,空军的战机更是狂轰滥炸,恨不得将整片金武湾海滩炸的无影无踪。
蒋聆想起了两部老电影,斯沃福德…《锅盖头》中的那个狙击手,直到战争结束他都没能射杀一个目标,这不能不说是作为狙击手的一种悲哀,但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吧。没有人会希望战争,也没有人是那嗜血恶魔,总喜欢用子弹敲开别人的脑袋,看那四溅的鲜血中混合着的脑浆。
还有《兵临城下》中的瓦西里与那名德军少校,或许没有什么比两个狙击高手之间的决斗更为精彩的了。狙击手的命运或许就是那样吧,反复的猎杀别人,直到有天被另一支狙击步枪中射来的子弹给敲开脑袋。
海风带着阵阵潮湿的腥味拂过,天边渐渐的泛起一丝的鱼肚白,战斗激烈不断。来自纵深的空降兵正在向海滩攻击前进,而日军的反扑也愈发的疯狂。
瞄准镜中人影一闪,蒋聆敏锐的目光迅速的捕捉到那个身影,总有什么不太对劲,但蒋聆却总是说不上来,空气渐渐的似乎在凝固,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渐渐的沉重起来。
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却在没有再出现,微光瞄准镜中,世界是一片惨绿,闪烁着的光亮是那不断爆炸而开的火光,单调的色彩,除了明亮便是惨绿,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黯淡无光,就连鲜血都成了那失去色彩的灰黑色。
狙击手,一个念头从蒋聆的脑中闪过,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蒋聆慢慢的移动着狙击步枪,仔细的搜索着每一个角落,滩头上可供隐蔽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咣…一发炮弹砸在了不远处,炸开一团升腾而起的火光,浓黑的烟云缓缓而起,悬于天地之间。蒋聆抿了抿嘴,喉咙里干得厉害,如同堵了一个火红的炭块一样,硝烟不断的刺痛着柔弱的喉腔粘膜,生疼生疼的。
丝毫不敢大意,就这样静静的趴卧着,相信那个日军狙击手也一定便在附近,他不会走远,或许也就在哪里架着狙击步枪搜索着自己。直觉,狙击手特有的第六直觉告诉蒋聆,这是一场生死搏杀,或许会是一场绝对精彩的狙击手之间的对决。
夜晚的海风很凉,很凉,但此刻蒋聆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寒意,额角一滴汗珠滚落,鼻尖也淡淡的渗出一层浅汗。整整半个小时,没有丝毫的动弹,抵枪的右肩酸痛难忍,两眼被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蒋聆眨了眨眼,继续的潜伏不动。
相信对面的那个家伙也一定是个高手,这里的寂静显然让他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作为一个狙击手对环境的判断是敏锐的,甚至在有些时候还多多少少得带着一丝神经质。
出来吧,慢慢的出来,对,让我找到你,对,让我找到你,不要再犹豫,走出来吧,走出来吧。蒋聆轻声的喃喃着,出来,让十字线温柔的亲吻你的额头。
时间渐渐的在流逝,依然一片死寂,甚至就连交战双方都忘记了这里似的。蒋聆再一次的用目光搜寻对面,被炸的支离破碎的铁丝网、掀得七零八落的掩体,倒塌了的碉堡废墟,几乎被沙土埋平了的阻绝壕、燃烧着的战车残骸,还有倒毙的尸首。整个战地似乎的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然而却是在这片修罗场上的某一个角落里静静的潜伏着一名一枪毙命的杀手。
正面的日军开始出现溃败,在金武町空降的伞兵已经切断了防御海滩的日军的退路,而从海滩强行登陆的第85师也开始展开了凌厉的攻势。在顶住了日军连续的疯狂攻势之后,第85师反客为主,开始发起进攻,第254、255两个机械化步兵团在两翼如同张开的铁钳一样,包抄合围,死死的夹住了溃退的日军,而第二波次登陆的第3快反旅则在第85师直属部队的配合下由中央位置展开攻击。
在百余门炮火的铺天盖地的炮击中,两万中国军队气势如虹的发起进攻,成群的‘武直…10D’攻击直升机、‘直…9G’武装直升机在‘直…11’型侦搜直升机如同蜂群一样的掠过装甲部队的进攻锋线。高空中,猎食的秃鹫样扎下来的战斗轰炸机一波又一波的猛烈轰炸着。钢铁的铿锵声中,无数的装甲战车越过战线,开始发起冲击。
而这里却是那样的死寂死寂,没有任何的战斗。空气中那股浓浓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或许相比与那里的激烈战斗,这边的对决算不了什么,但却同样的让人为之而心颤不已。
蒋聆舔了舔干裂的嘴角,长时间的潜伏不动使得她浑身酸痛不已,几乎的要虚脱,两腿早已然麻木无法动弹。嘿嘿,相信对面的那家伙也定是如此吧。
爆炸声渐渐的稀落下来,炒豆样的枪声不绝,相信在哪个方向一定在发生着激烈的战斗吧。蒋聆暗自想着。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可惜没有办法看到大海上的日出,一定是很壮观吧,海天交汇之处,那抹橙红间,一轮红日磅礴而出的美景一定很美吧。
一队日军突然的涌入视线,这些狼狈不堪的日军显然是群溃兵,乱糟糟的涌成一团嘈乱着向西逃去。蒋聆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微微的活动了手腕。嘿嘿,对面的家伙,你还在犹豫吗?看到了吗?你们已经败了,彻底的败了。
战车的轰鸣声,蒋聆微微的一惊,两辆92式伞兵突击车驶入蒋聆的视野,架着12。7毫米重机枪的突击车侧后是十来名全副武装的空降兵,看他们的装备便知道是空降兵中的精锐…空降突击队。
“走开,快走开”蒋聆几乎的喊出声来,万一那家伙开枪,万一这些空降兵无意间发现自己,万一……蒋聆的心中七上八下。
空降兵们显然敏锐的嗅到了这里的肃杀气氛,三三两两的散开,拉开警戒。一个看上去嘴角绒毛还没褪尽的空降兵端着加挂了榴弹发射器的95式自动步枪,向自己这里走来,蒋聆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越走越近,那双灰色的伞兵作战靴逐渐的清晰在眼前,蒋聆几乎绝望了。
阳光淡淡的洒下,铺满了大地。一丝刺眼的光亮闪过,就如同黎明前的启明星一样的绽出光芒。
瞄准镜,蒋聆再次的架好枪,微微松动了下右肩。一处被掀翻了火力点旁横尸累累,对,就在这对缺胳膊少腿的尸首间,那末耀眼的光亮闪烁着。
好了,该结束了
蒋聆默念着扣动了扳机…砰…枪声久久的回荡在朝阳下
“自己人”蒋聆喊道,掀开隐蔽,爬了出来。被枪声惊动、卧倒在地的空降兵们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举起的枪,缓缓的爬起身来。
小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脚边,那看似平整的沙滩中爬出一个身穿破破烂烂似的吉利服的狙击手,而且还是个女兵,一时间竟楞在了那里。
“帮我查下,那边工事处,我想我干掉了他”蒋聆笑着说到。
回过神的空降兵们连忙抵枪围了过去。用脚踹开几具尸首,有人大声喊道“是个狙击手,M24狙击步枪一支,子弹贯穿了他的右眼”
蒋聆笑了笑,无力的接过小战士递来的水壶,抬头远眺海天尽头,那轮红日已然跃出在海面之上,波涛之间镀满了耀眼的金色。
第二十章节
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在阔别了十二年之后,民主党人再一次的回到了这里。去年的那场战争让民主党轻易的从共和党人手里夺回了执政权,大陆战争的失败使得寻求连任的共和党政府在大选中彻底的失去了和民主党候选人角逐总统宝座的资本,而这一切是那样熟悉,就如同历史的重演一般,当年越南战争也是这样使得约翰逊总统不得不放弃连任,将白宫拱手相让给了尼克松。
压抑的气氛让人几乎喘过气来,乔治…布兰森少将几乎有种想跑出这间办公室,到外面透透风的冲动。稍稍挪动了下身体,换了个让自己稍稍舒服一点的坐姿,布兰森少将环视一圈,冷冷的目光扫过房间内每一个人。
如同一只鹌鹑样窝在沙发内,翻看着文件的是国务卿…克拉森,这个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眼镜的学者之前曾任普林斯顿大学校长,是美国政界内少有的东亚问题专家;
满头银发,面挂着笑容的是国防部长…弗伦奇,布兰森少将对他很反感,因为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