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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曙光
第一章节
在惯性的作用下几辆惨遭斩首的战车燃烧着继续向前盲目地行驶,直到撞碰上林立着的大树,翻滚着浓烈烟火的车身残骸这才姗姗的停下。
还没有和对手照面,一个装甲连就被干掉了三分之一的作战单位,这多少让联军的面子上有点挂不去,更何况损失的都是所谓整体作战力世界第一优秀的‘M1A2SEP艾布拉姆斯’。接连打出的烟雾弹和战车的发烟罐拉出的弥散成片的烟雾遮蔽起了遭受打击的美军坦克那庞大的身影,如果不是这种乌贼式的脱离方式,大概在中国人的‘红箭…9’型反坦克导弹的密集攻击下,一个连级规模的装甲战斗群很难得以全身而退。
当第1坦克营突击中央位置的B连遭到中国军队反坦克飞弹攻击的时候,左右两翼的联军掩护部队的日子也并不好到哪里去。完成战术迂回,对美军第1坦克营做出大范围包抄的中国装甲部队的坦克群,汹涌着斜切过来。行进中仅仅一轮准确的齐射便让美国大兵们知道了什么是天下第一陆军的威风,什么是大兵团装甲冲击的威力。
最先发生坦克间激烈交火的是在左翼,大约八辆中国‘99D’型主战坦克在五千米左右率先发难,随着炮口制退器那片火光的闪出,八枚‘骑兵95’炮射导弹呼啸而出,准确命中目标飞弹把呈箭型队列防御的美军第1坦克营装甲编队的左翼轻轻松松的彻底击溃。在左后侧担任掩护的A连红色排六辆‘M1A2SEP艾布拉姆斯’被点燃成为一堆堆的翻滚着烟火的破碎残骸。战车殉爆卷起的火浪殃及池鱼般的把附近的两台装有‘TOW’式反坦克导弹的‘悍马’高机动车一同的卷飞。
““压上去,压上去”
左翼联军的崩溃显然给予了中国装甲部队更好的机会,一个连级战斗群的‘99D’型主战坦克怒吼着高速横杀入敌阵,恶狠狠的美军第1坦克营的防御队列崩溃了的左翼锲入一个致命的水泥钉。
横冲直撞的中国坦克在打开突破口后,三个排的坦克迅速的由菱形横队调整成品字型队列,125毫米口径滑膛炮不断的瞄准目标开火。因为左翼崩溃而产生混乱的联军坦克群顿时的被杀的个人仰马翻。
自动装弹机加上93式钨芯长杆尾翼脱壳穿甲弹,最后匹配上125毫米重炮,这种几乎完美的结合带来的杀伤力是惊人的,自动装弹机带来的高射速远远不是‘M1A2SEP艾布拉姆斯’的炮手装填所能够媲美的,而‘艾布拉姆斯’的防护装甲在125毫米口径滑膛炮发射出的93式钨芯长杆尾翼脱壳穿甲弹要面前也如同豆腐一样的脆弱不堪,更何况斜切过来的中国战车是从联军的左后翼杀过来的,再坚固的坦克那两侧的装甲以及尾部发动机的防护都是最致命的命门所在。
作为第1坦克营的指挥官杜兰克中校这会儿是焦头烂额,中央位置的突进部队闷声不响的吃了个大亏,没能够和中国的防御部队打上个照面就被对手的反坦克飞弹报销了三分之一个装甲连,这个门牙折断的不说,左翼的防御力量被中国战车群的一轮集火齐射就击溃了,沿着左翼横卷过来的中国坦克群那如浪似潮的攻击让中校多少感到了一些的不安,此时杜兰克中校有种强烈的感觉,或许在这个没有星辰的夜晚中里,第1坦克营将会彻底的覆灭在此。难道骁勇的海军陆战队第1师注定了要在中国人的面前一次次折断自己高傲的双翅,1950年的长津湖那片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冰原……杜兰克中校惊恐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敢再想下去,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部队尽快带离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
一方面杜兰克中校派出了自己有限的预备队,四辆被战车修理排维修的‘M1A2SEP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这也是此时中校手中唯一能够派出的机动力量,因为在右翼,C连也正在遭到攻击。而另一方面,杜兰克中校下达了全营向后攻击前进的命令,事实上这就是撤退命令的下达,只是在海军陆战队的历史上还没有使用过“撤退”这个词语,即使是在长津湖的冰原上,在那个围绕着一个叫下隅里的朝鲜小村庄发生的激烈战斗中,在海军陆战队第1师被中国军队打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的时候,当时的陆战第1师指挥官史密斯将军也没有使用‘撤退’这个词语,而是和今天杜兰克中校下达的命令一样,同样是“海军陆战队向后攻击前进”。战后杜兰克中校的这句“全营向后攻击前进”的经典语句和史密斯将军在朝鲜战争中的那句“海军陆战队向后攻击前进”一样成为了一段笑料。只是海军陆战队第1师却永远的不再是因为这个笑料而成为被嘲讽者了,因为在这场大陆战争中,美国海军陆战队第1师彻底的从美国军队的编制中消失了,而隶属于陆战第1师的最早成军于1775年的海军陆战队第5陆战步兵团也连同着覆灭在这片遥远在大洋彼岸的陌生国度上。
第1坦克营遭受到攻击的消息很快的便为‘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上的联军指挥官们所知晓,当游荡在高空中的空军第11空中控制联队的‘E…8联合星’战场联合监视机强劲的‘AN/APY…3’多模式侧视相控阵I波段电子扫描合成孔径雷达率先的捕捉到了那片交火地区的相关数据的时候,联军指挥控制中心却还没有接收到第1坦克营遭受攻击的任何相关报告。
由于交战中的第1坦克营反馈过来的相关情报有限,并且在后来的战斗中,中国军队强劲的频道电磁阻塞性干扰,联军的数据中心和海军陆战队第1坦克营之间的情报共享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影响,所以拥有战场实时的广阔区域监视和远程目标攻击指挥能力的‘E…8联合星’战场联合监视机‘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便理所当然的承担起了为联军的指挥部门提供战况进展和目标变化迹象的任务。
任务的需要迫使已经连续飞行了七个小时的‘E…8联合星’不得不继续的逗留在高远的空域,监视起那片激烈交战的树林地区,由于‘AN/APY…3’多模式侧视相控阵I波段电子扫描合成孔径雷达可从飞机的任一侧对战场进行监视,并能在平面方位采用电子扫描,而且扫描范围可达到正负60度,所以‘E…8联合星’战场联合监视机可以不间断的通过‘联合星系统”载机指挥官战术终端(CTT)来和‘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上联合战术终端(JTT)完成情报数据的传输。
当身处在‘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或是‘E…8联合星’战场联合监视机温暖的空调舱中的那些远离在战火之外的指挥官们还在犹豫判断着中国军队的这次攻势是否为一次牵制性目的的佯攻的时候,战斗在炮火硝烟中的人们却已经是在为了生成而在战斗了,什么狗屁荣誉、什么该死的民主、什么政治间的角逐,现在统统的不再是战斗的信念了,支撑着这些浴血在弹片横飞、流矢横窜的战火中的军人们继续战斗的只有是活下去的渴望,对自己也是对并肩着的胞泽。
汲汲可危的战况让杜兰克中校多少感受到了一丝的绝望,自己区区一个装甲营遭受到了中国军队大规模成建制的装甲力量的攻击,收缩起来的防御在中国战车的无情碾压下已经近乎于崩溃,而在对方大规模的电磁压制下,和作战指挥单位的联系都陷入了中断,所有的通讯工具中传来的都只有一片沙沙的嘈杂声。左翼的A连在成群的中国坦克的冲击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四分之三的战车已经成为了正在燃烧着的残骸,少量幸存的坦克如同淹没在洪水中的孤岛,随时的都有可能被彻底的吞没。右翼的C连正在脱离战斗,会同中央位置上损失了一个排力量的B连、营部以及支援连一齐向东南方向撤退。
‘蓝岭’号核动力指挥舰
糟糕的战事让联军的将军们陷入了沉默,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坦克营面临的危险已经不用再去怀疑了,毫无疑问优势兵力的中国军队选择了首先砸开这个相对较硬的骨头。而不是继续向东攻击力量稍微薄弱一些的日本自卫队。
沉默半天的弗兰切中将首先用他那近乎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舱室内的沉闷“先生们,我们面临着的是中国人三个重装集团军的攻击力量,相信在之前日本自卫队第71、73坦克联队的迅速覆没已经给予我们对于这支中国军队战斗力的疑问一个很好的答案。先生们现在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1坦克营也面临着和日本军队同样的问题……”
“我们要去营救第1坦克营,把美国的孩子们救出那片地狱”不等弗兰切中将说完,联军地面部队指挥官瑞查德中将就粗暴的打断了弗兰切将军摸棱两可的讲话。
“在美国的战争史上还从来没有哪支部队被成建制的给消灭,第1坦克营不应该成为开始”瑞查德中将冷冷的目光扫过作战厅内每张颓废的面容。
“是的,如果最为英勇的海军陆战队,这支有着光荣历史的部队都会被成建制的消灭,那么对于整个联军的士气来说都是最为沉重的打击”接过话头的是第1空降部队指挥官威廉姆斯中将。
“尽快的与第1坦克营恢复联系,没有他们的消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沮丧的弗兰切中将闷头的看着面前的电子屏幕。
第二章节
北方的战火蔓延成一片的时候,县城内的激烈战斗却从没有丝丝短暂的停止过,炮火无时的不在摧残着这座早就已经化成废墟的城市,翻滚着的烟火闪动着将这片杀戮的战场照的一片火亮。
岳海波静静的趴卧在一堆的混凝土碎堆后面,子弹飕飕的从头顶上尖锐的凄啸划过,噗噗的打在周围的流弹溅起一阵的灰尘,街道对面的日本人的阵地上也是同样的寂静着,双方都这样的隐蔽在废墟之中,一枪毙命的死神让人们不得不压低自己的身子,躲避在任何的能够提供隐蔽的遮蔽物之后。任何的粗心大意或是小小的不经意的过失都有可能会让自己的额间被钻开小小的弹孔。
世纪大厦内的爆炸声,炒豆样的枪声依然的响成一片,不时的有大团的火焰夹杂着纷飞四溅的砖石从破洞的窗口喷涌而出。呛人的硝烟和着灰尘弥散在空气之中。
岳海波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吸入肺内的粉尘颗粒让他不得不微微的弓背咳嗽起来,“啪”一发子弹将附近一块混凝土块敲的粉碎,四下溅开的碎石片打在脸上一阵的生疼,硬生生的让岳海波把喉咙里痒痒的咳嗽感给咽了下去的。一定是刚才咳嗽时候,头盔的顶端不经意间闪出了遮蔽的混凝土碎堆外。
“靠,盯这么准,差点要了命”冷汗淋漓的岳海波紧张的把自己的身子本能的向下缩了缩点点,“我可不想死的那样难看,破相的”
噗的一声,又是一发狙击弹,几块碎石被削的乱飞。
“妈的,这地方看样子是不能待了,鬼子一定有夜视装置”借着照亮夜空的火光的掩护,岳海波接连的掷出两枚烟雾弹,在一团迅速弥散开的烟雾的掩护下,匍匐着爬向不远处的一栋建筑。
“砰”一声沉闷的枪响,近在咫尺,“附近一定有自己人的狙击手”连续两个爬起跃进,连滚带爬着的岳海波终于冲进了一间把炸的七零八落的房间。
被爆炸的气浪掀的四下乱糟糟的沙发、密布弹孔的墙壁,还有那被削去半边的吧台,在战前这里一定是间不错的酒吧,岳海波想。
两个鬼魅样的人从吧台后的一角闪了出来,经管满脸画满了迷彩油,但岳海波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个子高大的手持JS02式12。7毫米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狙击手。
“大柳,还活着啊”兴奋的岳海波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大柳的右肩。
“哎呦……”挂彩的大柳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我说岳连,你能不能轻点,右肩可是挂彩了,经不起你这番敲打”
“怎么挂彩了,让我看看伤势怎么样”岳海波关切的问到,说着就伸手要拉开大柳那破碎的迷彩作战服。
“连长,这可有女同志在场啊”活动着右肩的大柳努努嘴,示意身边还有另一个手持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的狙击手。
“女同志?”满面疑惑的岳海波退后两步,忽然的恍然大悟“蒋聆,那个私自上战场的女兵,总说自己是狙击手”
“岳连长”经管一身吉利服,尽管浑身都是血污,尽管是一女儿身,但岳海波还是从举手敬礼的蒋聆的眉宇之间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
“你们怎么到了这里?集装箱厂区被摧毁的时候,我只是从大柳的电台上听到那剧烈的爆炸声,以为你们牺牲了,还有别的人幸存吗”微带笑容的岳海波问到。
但莫不做声的大柳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垂下头的蒋聆却已经轻声的抽泣起来。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们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