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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子的时候,碰到扫不出东西的情况,怎么办的?”
“你还不清楚?继续扫啊,扫到东西,或者扫到关门为止。”
杨哥立即又接口道:“那要是碰到清清白白,一直不肯关门的呢?”
司机操纵着BMW再次转过一个拐角,然后从驾驶座回过头来,道:“捞偏门,怎么可能清白?怎么可能不关门?就算一直扫不出东西,多搞几次,哪里还有生意上门,哪个有钱的身上没点问题?又有哪个神经病?敢呆在惹麻烦的场子里玩耍?”
“话也别说得这么绝对,大前年不就是有个坚持了四个月零营业,却仍然每天准时开门的场子?”
“哈哈……”老胡拍了拍方向盘,道:“碰到那种神经病,我们也只好帮他装修装修了!”
“对对,帮他们装修装修,对付他们很简单。没什么靠山的偏门都是这样,就算使劲查使劲搞,他们也绝对不敢往上闹,永远得仰仗着各个部门单位赏口饭吃。毕竟,洗浴城永远摆不上台面,财务公司,地下赌场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没有人会为他们说半句公道话。”
“莫非正经点就敢往上闹?”老胡大是不以然,道:“莫非载在你杨哥手里地正经公司。要比我老胡弄垮的偏门生意少?”
“不少不少,咱们半斤八两,我不是好东西,你也差不多。”
杨哥这么说道,然后摇摇头,道:“但是。这几年毕竟已经比较少了……时代不同了啊,老胡……现在的人受不得委屈,一旦苗头不对,他们就会使劲宣扬,使劲投诉,使劲上访。再说,如果哪个正经点的公司当真没什么问题,那只要撑过了一两个月,一般的部门单位。如果继续再去找麻烦,那就太过了,自己都会惹麻烦上身。”
“哈哈……”司机仰头笑了笑:“撑个屁……烧烤银河系屁大两家烧烤店。哪里撑得过几个月?”
“我说正是这一点!”杨哥挥了挥手中的文件,道:“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撑到几个月!”
“怎么?”听到杨哥的口气趋向于严肃,司机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莫非那个个体户,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这已经不是了不了得地问题了……”
杨哥感慨一句,道:“你说理理沉稳,我倒要说她浮躁!竟然只粗粗地查了几份店主地个人简历,就敢跑过去谈什么合作收购,谈什么雷霆手段。连最基本的消息。都没有打探清楚!”
“说说吧,怎么了?”
杨哥翻开文件,又一次看了看,道:“最近大出风头的湘成电脑学校,知不知道?”
“培训学校?很有来头?水木办的分校吗?”
“好吧,看来你不知道……”杨哥无奈地摇摇头,道:“反正这个学校,最近比较红,不。是特别红,特别受关注,甚至很得各种不同类型的欢心。而烧烤店地老板,就是那家学校的副校长!顶梁柱的主讲教师!星城教育局最近正打算出力捧红扶持的对象!”
“那又怎么样?”老胡地声音小了一些,但仍然不依不饶:“教育局捧他有个屁用,理理又不会联系他们去查烧烤店有没有学生逃学贪吃……”
“单单教育局当然不怎么样,可是,对待外人地时候,如果没什么利益冲突。天下官员几乎都是一家人……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算和教育局放对。我们平辉也绝对不可能输场。可是,为了两个狗屁烧烤店面,有必要和官面上闹出不愉快吗?”
“什么叫为了两个狗屁烧烤店面!那是为了我侄女!为了你女儿!”
杨哥确实对女儿做到了言传身教,碰到胡搅蛮缠,有些头疼地时候,他也同样使劲地摁了摁太阳**,翻了翻文件,然后道:“好吧,教育局先不去谈他……我记得理理最初联系的部门,好象主力是税务局,卫生局这些吧?”
“当然啊,谁都知道这些部门比较对路子。”司机这么说着,又拍了拍方向盘,狐疑地说道:“莫非这两家局子也挺烧烤银河系?那个姓吴地老板,爸爸妈妈有这么多吗?”
杨哥又一次表现出言传身教的证据,碰到了荒谬夸张的推断后,他也连连摇头,道:“那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后台,有什么丰富地社会关系……”
司机的斗争经验,显然也相当丰富:“上贡很勤快?送钱送得多?”
“是啊……”杨哥感慨一声,“送钱真送得多!主动纳税,全额纳税,送得多吧?税务局如果找这种店面的茬子,它还要不要脸?还想不想在别的店面里面开展什么纳税光荣,税务普及之类的狗屁教育活动?”
司机对着后视镜翻了翻白眼:“开餐饮店主动纳税?全额?那老板疯了吗?他妈的是不是小时候被红领巾勒坏了脑袋?对了,有没有可能是使劲帮别人虚开发票弄出来的名堂?”
“一分都没有!”
杨哥断然回答,脸上微微露出了苦笑:“这是税务局的原话,他们从好几个月前开始,就一直对烧烤银河系保持相当的关注,随时准备翻出来炒一炒,所以,像真实度这么重大地事情,他们不可能不仔细盘查。而且,小刘接了理理电话后,傍晚联系税务局的时候,那边帮烧烤银河系说的好话,简直就完全可以理解成撑腰翻脸。”
“操!”司机骂了一句,然后抬高声音,道:“那卫生局呢?卫生局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妈的又是卫生标兵?”
“你说对了……”杨哥叹口气,“一流的厨房卫生,一流的店面卫生,一流的食品卫生,一流的安全检疫!整整四个月,都是一流!另外,最头疼的是,卫生局也打算把烧烤银河系翻出来,甚至还有和其他几个部门联合起来炒一炒地想法。”
“疯了……”司机喃喃念叨着。
一家教育局还好说,无亲无故,他们也不会为了一个老师,和平辉集团撕破脸皮。可是,同时和三家部门单位放对,不但太过于高调嚣张,太过于不近人情,同时,性质也太过恶劣,完全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可是理理已经联系了小刘,小刘也联系了那么多家部门单位,这怎么办?明天就要发动!别弄出什么乌龙才好……”
“老胡,你就放心开车吧!小刘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才联系到税务局,看到情形不对,他就赶紧停了下来,把这件事源源本本通知了我,不然……”
他翻翻眼睛,道:“不然,你以为我这么闲,还当真像你说的那样,会一天到晚盯住两个女儿不放?”
“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司机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态有点尴尬,也平缓了略有些加速的心跳,他专心地**了几十秒方向盘,又道:“那烧烤银河系那边,到底怎么办?”
“烧烤银河系那边……烧烤银河系那边,其志不小啊……”杨哥没有直接回答老伙计的问题,他也喃喃念叨几句,胡乱比喻修辞,道:
“理理一通胡说八道,胡作非为虽然相当差劲,但有一点说得非常正确!那个吴老板,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连我都觉得有些难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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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鸡犬升天(中)
“难以放手?”
司机立刻从杨哥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他马上接口道:“杨哥,你的意思是,这事还不算完?”
“完?”
从后视镜中,司机看到,杨哥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多年的经历让他知道,这是老搭档针对某件事情下定了决心的表现。
果然,杨哥稍稍停顿,捏着文件轻轻地拍打掌心,道:“当然不算完,为什么要完?这种人放过了,不但太过可惜,而且太过麻烦。”
“不放过才麻烦吧?……”司机想了想刚刚听到的讯息,少有地发挥了谨慎:“为了一个人,同时和三个部门不愉快,杨哥,这件事,你只怕……只怕得好好地想仔细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虽然仍好好地扮演着劝告者的角色,可立场,却已经转变到了另外一面。
“谁说要同时和三个部门作对?理理吗?”一提到这件事,杨哥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一些,也带着些不以为然:“理理那种乱来的方式,当然行不通。”
“那叫乱来吗?”
杨哥的话,明显不属于老胡喜欢的范畴,于是,他的声音里,也稍微有了些不高兴的成分:“平时你那样做就可以,她现在那样做就不行?不就是少查了一点资料嘛……还是说,你所谓的独立项目,当真不允许她动用你任何关系?”
“绝对不是那么回事!”杨哥断然否认。
现成地物质资源、人际关系不去动用。那只是傻瓜故作清高地行为。
再说了。自古以来。华夏虽然经历了种种社会形态。但人际关系。不管从商从政。从来就是非常重要地一个环节。
杨哥地脑袋并没有残疾。女儿以后必定接手自己地集团公司。那么。让她去锻炼。当然不可能只给一笔钱。从头开始。甚至。让女儿独立操作项目地原意。其中最重要地。本来是锻炼她综合运用各种资源地实际能力。
于是。杨哥道:“我只是觉得她动用地方式。太过差劲了一些。”
“你好意思和她比吗?”司机冷笑一声。道:“想想你在她那个年纪地时候。都干了点什么蠢事吧。”
“那……那……那个时候。还不是因为我读书少见识短。什么都不懂?”
回想当年往事,杨哥的眉毛,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语气也平缓了许多:“也不能完全怪自己没读书吧……理理读了这么多年书,今年才结束MBA从国外回来,结果也同样这么不长进……”
“不长进不长进。你一直都这么讲……那你说说看,她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又有什么高招?”
“算不上什么高招,完全是思路问题。”杨哥重新摊开文件,道:“理理可能在国外呆太久了,对国内的情形不太熟悉。华夏境内,她所用的方法,根本就配不上她所说的雷霆手段这四个字。”
“那么多个部门单位,还算不了什么吗?”
“是啊,那么多个部门单位……”
杨哥摇头苦笑:“我很理解她地想法……那么多个部门。那么多个单位,一起出发,一起上门,看起来声势多浩大,多吓人,多带劲啊!其实这种情景,我也非常喜欢!可是,如果对付一般的小虾米,完全用不上这么大的场面。既白白浪费金钱,又白白亏欠人情;而如果对付烧烤银河系这种麻烦店,声势越大,也越容易把事情闹大升级,到时候,挺他的教育局、税务局、卫生局,还有其他现在不知道的乱七八糟局,就会骑虎难下,就会和我们死嗑。就算想放手。也拉不下面子。”
“嗑就嗑,怕个卵……”司机不小心拍到鸣笛按钮。BMW的喇叭中,立刻发出了几声悦耳的鸣叫。
立刻,左侧山崖上,某道高速移动的黑影,瞬间停止了动作。
“问题是没有必要!我们干嘛要那样死嗑?……”
杨哥的话中,终于透出了几分不屑地意味:“当然,刚才我自己说过,烧烤银河系的人际关系,确实很不错!但是,它本质上,就是一家总值仅仅几十万的小屁店,只要避开那几个有毛病地部门单位,它跟我们玩,那还差得天远地远!何况,说句粗俗一点的话,老子十几亿身家,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哪来的闲工夫和它打什么商战,搞什么竞争?”
“这句话,我喜欢!”后视镜中,塞满了司机咧开的大嘴。
“说白了!理理根本就没有去想一想:平辉是什么实力?烧烤银河系又算什么垃圾?”她根本就不应该把两者扯在一起,搞得好象真有什么正正经经斗一场的必要。”
话说到这儿,杨哥稍微顿了顿,调整一下呼吸。这个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左侧山崖的树林中,似乎有一道古怪的黑影一闪而过。
野猪吗?太胖了……黑狼吗?太瘦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斗?”半天等不到杨哥地下文,司机忍不住道:“不斗又怎么搞得定它?难道那个姓吴的老板,今天死抱着自己的店子,明天还会自动地乖乖地过来给你做小弟?”
“不是不斗……”
不知什么缘故,将视线由窗外转回来的杨哥,说话的声音稍稍降低了一些。
同时,他摸了摸胸口,镇静心神,压下刚才匆匆一瞥间,瞬间产生的莫名心悸,道:“斗是要斗,但不应该像理理说的那样,那样摆明车马,大张旗鼓地去争斗。毕竟,大集团公司压迫小烧烤店。老板血泪控诉,一家欲哭无泪这种明显不太正常的事情,越低调越好,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