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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人做过了自我介绍,祝彪一拍大腿:“这就行了!”三人一愣,心说什么就行了?
“说实话,咱那初中也是混出来的,这能不能考试过关,就指着哥几个了,俺老祝不管啊,你们得负责替俺补习,谁让俺都跟你们吃一起住一起了?俺要是考不过去,哥几个也不好意思对吧?”祝彪嘿嘿乐了。
三人一听,好嘛,这家伙还撒上娇了,真当自己是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呢?咱自己个儿还没找着北在哪儿呢,还得负责替你开路啊,想什么呢这是?
“就这么说定了,帮俺补习也罢、帮俺**过去也行,反正得让俺跟儿子有个交代!”祝彪是赖上这哥仨儿了:“为了表示感谢,今天俺请客,‘全有德’吃烤鸭去,哥几个随便造,吃多少都是俺老祝买单!”
“‘全有德’?”陈永贵舔了舔嘴唇:“早就听说过,就是没吃过正宗的啊,还真得去尝尝啊。”
“好是好,就是远了点。”张学礼看了看时间:“现在又是晚饭时间,想叫个出租车可不容易啊,我看还是在附近随便找一家饭店吃点算了。”
“别随便啊弟弟。”庄名扬摇头道:“怎么说这也是咱们哥四个第一次聚会,怎么好意思不让祝哥多放点血啊,路远不怕,我开车来的。哥几个,别慎着了,走吧?”
“没看出来啊庄弟,都混上车了,有车有房、小资生活啊。”陈永贵本来挺好一小男人,跟庄名扬和祝彪这一混熟了,也被带的多了几分油气:“说说啊,是啥车,qq咱可不坐啊,掉价。”
“嘿,就是普通车,哥几个凑合坐吧。”庄名扬嘿嘿一笑,很是谦虚低调。
四个人边说边聊走到学生停车场,陈永贵他们三个等在外面,庄名扬进去开车。等他开着路虎出来,停到三人面前的时候,三个家伙都有了瞬间的失神,一时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
“还愣着干嘛呢,上车啊,烤鸭的干活!”庄名扬降下车窗,笑着来了句纯正的日语。
“庄弟,你的车真是漂亮啊,这什么车?是传说中的路虎吧?”陈永贵伸着舌头,活像一条发春的公狗:“啧啧,这得多少钱啊?”
“是路虎。我们庭长就开这个,听说八九十万呢,不过庄哥这款是白虎,更帅气!”张学礼也卖弄着见闻。
“呵呵,你们庭长那款是低款低配的,哥哥这款是顶级路虎,小三百万呢,这可没得比啊。”庄名扬也不是炫富,要让陈永贵和张学礼真正把他这个小法工当成兄弟,显露财富也是种手段,这就是社会。
“弟弟,你不厚道啊,都开上顶级路虎了,那得多有钱啊?”祝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追悔莫及地道:“早知道你是大款,这顿该你请啊,可怜俺孩子的奶粉钱……”
“行啊祝哥,我请也成,你那考试可就没人帮忙了啊,行不?”庄名扬哈哈大笑,发动了汽车,在茫茫夜色中,路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向校门口驶去,一路惊起‘鸳鸯’无数……
酒驾入刑的刑法修正案公布已经几天了,这会儿交警同志们都隐藏在草窝内、树丛里,憋着劲儿为了充实看守所、刷新指标努力着呢,口号就是‘绝不让看守所空下一张床’!在与无数蚊子妹妹亲密接触的同时,已经取得了斐然的成绩。
这个时候,某醉驾果男刚刚在媒体和网友面前展露过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著名音乐人高松也刚刚在法**发表过令人感慨的悔过词,有意或无意地将他本来就要爆棚的人气升华到火山爆发的层次,高松成功了,他不是一个人在醉驾,他不是一个人!
在这种大环境下,哥几个都对庄大律师表达了同志间应该有的春天般的温暖和关怀。
“弟弟,你找死啊,还是故意不想喝酒!俺是个粗人都知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这是啥意思?”彪哥很愤慨,这丫别是故意想躲酒呢吧?
“就是,老祝说得没错,这年头代驾可**呢,不好找。”陈永贵羡慕嫉妒恨啊,终于找到批评庄名扬的机会了。
“放心吧祝哥,该怎么喝就怎么喝,咱看看谁先钻桌子。”庄名扬毫无压力。
他真不是无视法律,酒精到了他肚里,那就是生命原力啊,会被吸收的干干净净。任凭你是检测仪检测还是抽血,都别想检测出酒精含量来。这是他要求牛牛用‘生物探测功能’探测过的,保证百分之百没问题。
“你就牛吧,真以为开好车交警就不查你啊?”陈永贵劝道:“还是小心点好,万一入刑,你这律师就别想干了。”
“你误会了陈哥。”庄名扬笑道:“我的身体有点特殊,怎么说呢,就像中央首长的陪酒员,吸收酒精快,查不出来。”
“你还有这本事?”三人听呆了,中央首长身边是有这种奇人,专门负责对付外国来的‘酒乱子’,可这就是个传说,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人,没想到身边这位就是。
祝彪缩了缩脖子,本来还想在酒桌上逞逞威风,压一压这三位‘专业人士’的,现在看来还真得掂量掂量了。
全有德百年辉煌,其实到了今天手艺也未必是原汁原味了,这年头鸭子都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味道还能和百年前一个样?那才是见鬼了。
现在人们也就是吃个名气,尤其是老外。在老外眼中,燕京就是鸭子窝、鸭子窝就是燕京,某从未到过燕京的老外甚至问过记者“燕京全是养鸭专业户”吧?你看,这不伤人自尊嘛,国际友人就喜欢乱说话……
所以说没吃过烤鸭,就别说你到过燕京,庄名扬哥四个今天也从俗了一回。
在保安一脸恭敬地引导下,庄名扬将车开到停车场停下,四人走进店中一看,这个乱啊。
人太多了。
因为生意好,皇帝家的鸭子不愁卖,全有德是没有服务员送菜单的,要点菜,您得去柜台。而且还没包间了,三天前就预订光了,就大厅,您还爱吃不吃。看着拥挤的柜台,无数的老外和上赶着和老外交流、噌饭都噌出国际文化的模样清纯打扮清凉的女大学生们,庄名扬和陈永贵就是一皱眉,他俩一个是不想挤,一个是没体力挤。
“连个包间都没,要不换个地方?”庄名扬道。烤鸭了不起麽,未必就比得上咱楚都的油烫鸭,又便宜又好吃还不用排队呢。
“不换,老乡们都说这里味道正啊,就这里吧。”彪哥看着那些养眼的大学生妹妹,一脸的跃跃欲试:“咱们四个人,四只够了吧,再来点凉菜热菜配着?”
“不够,四只远远不够。”庄名扬一撇嘴:“先来四十只打底,弟弟我饿了……”
“吱扭……”刚迈出步子的彪哥好悬没摔个跟头。
“四十只……”陈永贵也一个趔趄:“庄弟,这我就得说句公道话了,彪哥就算是混黑的,那赚的也是血汗钱啊,咱不带这么宰人的啊。”
“是啊庄哥,四个人真的吃不下这么多烤鸭,我肯定!”张学礼脸皮薄啊,庄名扬还没不好意思呢,他先感觉对不住祝彪了。
“怎么个意思啊,还不让人吃饱饭了?”庄名扬为之气结,饭桶就没人权啊,吃顿饭都跟哥们儿玩语重心长?
“看庄弟这话说的,俺这就去买,呵呵,今天俺是开眼了,遇到高人了。”祝彪倒不是心痛钱,出来混的,这几只鸭子还不是毛毛雨麽,他是吃惊。
今天开眼的不光是彪哥,大厅内的老老少少、爷们儿娘们儿哥们儿姐们儿,全都看呆了,这场面忒大了。
就见一个不起眼的桌子边,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位还是胳膊上刺着左龙右虎的大汉,桌子旁边,一字排开二十名身穿厨师服装的人,每两人推了一辆不锈钢送鸭车,按着热气腾腾的烤鸭在那儿片鸭,腾腾热气之中,香气四溢、鸭汁乱飞。
一盘盘的鸭片、葱碟、甜面酱和面饼送上桌去,坐在桌子北面的那位阳光帅哥,甩开了腮帮子这通大吃啊,就跟电视里快镜头播放一样,上来一盘,他扫净一盘,师傅们片鸭的速度,愣是没他吃得快!
转眼二十名厨师下去,又是二十人推着车子上来了,半个小时之内,这人和鸭愣是换了四班,整整四十只鸭!
可算是开眼了。彪哥他们就没怎么吃,光顾着傻看了。食客们也沸腾起来,一些年轻小伙儿干脆吹着口哨、竖起大拇指,向庄饭桶表达着自己的钦佩之情;多少漂亮大姑娘也顾不上跟老外交流了,拿出相机、手机,啪啪照个不停,这回姐们儿的博客有内容了啊。老外们更是乐得合不拢嘴,一面拍着手,一面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乱叫:“功夫!china功夫!”
“舒服啊……”整整干下去三十七八只鸭子,一个人搞了两瓶五粮液,庄名扬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拿出根牙签剔起牙来:“哎,哥几个,别光发愣啊,吃啊!”
三人这才清醒过来,张学礼端着个酒杯,手都激动的打颤了:“哥,你真牛,我……我敬你一杯!”
庄名扬拿起杯子一口喝干:“傻兄弟,能吃就牛了,那猪怎么不统治世界呢,呵呵。不好意思啊,让哥几个吃惊了,我的饭量大了点儿,来,我敬哥几个一杯!。”
酒过三巡了,彪哥才道:“哥几个,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咱们也不搞什么斩鸡头、喝黄酒了,都在心里。以后四兄弟一起奔前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成不?”
“成!”庄名扬一拍大腿:“我没意见,今天咱们就叫‘鸭店四结义’……呸呸,这个名字不好,还是叫‘桃园四结义’,按年龄,我排老三!”
陈永贵想了想,点头道:“行,我也没意见,可我怎么就该排老二呢,我就这么二啊?”
庄名扬呵呵一笑:“二哥你就别抱怨了,关老爷不也是老二麽,那可是千古忠义的代表呢。”陈永贵听得眉开眼笑,也不郁闷了。
“可是……咱这不算加入黑x会组织吧?”张学礼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彪哥,他有点顾虑。
“怎么了老弟,看不起哥哥啊?”祝彪就是一瞪眼:“你放心吧,咱们交咱们的,你们跟俺那帮兄弟不一样,俺拎得清!”张学礼被他一瞪,有点发怵,低下头道:“嗯,我是老四。”
“好!俺祝彪开心啊,今天又多了三个兄弟!”祝彪自己干了一杯,嘿嘿笑道:“哥几个,刚才可是说了有福同享啊,大哥我考试的事情,你们该给个主意了吧?”
三人一听,敢情他在这儿等着呢。
“老大,你也别把司法资格考试看得这么神秘。”陈永贵多喝了几杯,话也多了:“说实话,这考试也不考基础类学科,只要下功夫学习看书,以正常人的理解能力,都能理解咱们的法律。其实小学毕业就能考,所谓本科毕业才能报名,这就是个门槛儿,早些年高中生当律师的,那多了去了,文凭还不都是后补的?”
“不过你也别以为有多容易,光是每年百分之十的过关率就很恐怖了。考试都是小案例选择,最后一张卷子才是大案例分析。就说这前三张卷子的小案例选择题吧,有单项双选和不定项选择,三个小时一百题,那也就是说,每一个案例你都要在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分析出来,这个完全靠真功夫,你要是不看书,给你个开卷考试你都过不去,因为书太多,你是没时间去翻的,来不及!”陈永贵今年是第三次考了,深知其中的难度,这考试号称天下第一考不是没道理的,一年出的题比一年变态,你初看案例是这个结果,回头一看又感觉没谱儿了,能活活纠结死人。要不然,也不会有些老法工活活考了十几年,还是不过了。
被他这么一说,就连张学礼这个初次参加考试的都紧张起来了,彪哥更是懵了,他就把希望寄托在哥几个能帮他**上呢,一听不学习开卷考都没戏,这汗当场就下来了:“那怎么办啊,不行,哥几个得给俺想办法啊,俺家那吃奶的孩子……”
“得得得,彪哥,别提孩子了行不,催人泪下啊。”庄名扬叹了口气,看在吃奶的孩子面上,帮他一把算了:“你别着急。这鸭子我也不能白吃啊,你考试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包在你身上了?”
祝彪听了一喜,陈永贵却是一惊:“老三,你要是有关系,可不能藏着掖着,咱们可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啊……”
“老二,你想什么呢,我要是有关系,还跑来上什么辅导班?”庄名扬一笑:“我学过几手中医,其中也是有帮人提高记忆力的方法,想给老大试试。不过先把话说明了,我这也是第一次,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可别怪我。”
“那还是算了。”陈永贵打个激灵:“你连个医生执照都没有,我可不当白老鼠。”张学礼也摇了摇头。
祝彪却是大喜,一把抓住庄名扬的手道:“兄弟,够哥们儿!我这一百多斤,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