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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刘尚文听完就急了:“老三,你可不厚道啊?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可你这是啥,是全程把我当苦力使啊?嗷,要二师兄我当绿叶,你当红花啊?你这是办好事不错,可你二师兄我也是堂堂楚都中医院的院长大人啊,你能给我留点面子不?”
“嗐,我的好师兄,那个廖云亭又不是圈儿里的,伤不到你的面子,一切都看我,成不?”庄名扬呵呵陪着笑:“要不您做红花?只要您有把握治好廖夫人的病,我当绿叶。”
“还是算了吧。常保安那几下子我知道,说到治疑难杂症,圈子里除了师傅和师傅那一辈儿的几个老怪物,没人能比他强多少,他既然难下手,我也怕找不到地方下嘴啊……”刘尚文摇头道:“我说三儿啊,你就这么有把握?难不成是老头子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传给你了?这老东西可不厚道啊,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两瓶二十年的茅台陈酿呢,他凭啥这么偏心?”
“什么啊,我这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咱的悟性高呗。”庄名扬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廖云亭的老婆按说年龄不会太大,她能得什么怪病,居然让金陵这么多名医束手无策,连常保安也只敢说‘谨慎研究’?”
“好奇?好奇你就敢上去试啊?”刘尚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成,冲师傅的面子,我答应你这回。不过你可要悠着点儿,要是砸了老头子的招牌,老头子一翻脸,备不住就能把你逐出门墙……”
“放心吧,我的二师兄。”庄名扬笑道。
“小常,你过来。”刘尚文冲着远方一招手。庄名扬一愣,小常,常保安?怎么这位号称‘天下无病’的京城神医还是位年轻人,这可要见识见识了。
“刘师叔,您找我?”
一个约莫有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半白的半大老头儿,穿得西装革履,带着一脸谦卑的笑容,走到了庄名扬和刘尚文面前。
“这就是常保安,还刘师叔?”庄名扬都看呆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一套?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这可是京城来的老专家啊,居然叫二师兄师叔?
其实他并不清楚,中医传到今天,圈子越来越小,能真正进入这个小圈子的,无一不是有师傅、有传承的。哪一个不是从背‘汤头歌’开始,就跟着师傅上山辨药、入世实践?这一点一滴,都得要师傅手把手的教,少则三五年,多了要七八年,才能出师。在这些人眼里,那真是师徒如父子一样,和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一毕业就把老师扔到九霄云外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正因为圈子小,彼此的师傅之间都有深厚交情,说起来常保安的师祖,和费知草却是平辈论交的好哥们儿,常保安可不得管刘尚文叫师叔麽?所以当初费知草才说庄名扬占了大便宜,萝卜不大,你长在辈儿上啊。
“嗯。”刘尚文点了点头,对常保安道:“小常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师弟,你也得叫师叔啊。”
刘尚文也就罢了,这丫的整天潜~规则,估计是学了什么阴阳调和的秘术,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其实也有五十开外了,比常保安小不了几岁,充个大辈儿也说得过去。可庄名扬是正经的未婚小青年啊,让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儿管自己叫师叔,他还真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当时脸上就是一红。
“师叔。”常保安倒是没觉得怎样,冲着庄名扬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这是我们一手门的老三,呵呵,小安子,这声师叔你可不是白叫啊。老三最得我师傅喜欢,医术也是我们三个里面……最高明的一个……”这都是和庄名扬事先说好的,刘尚文这通猛夸啊:“你要是讨得他欢心了,那就是我师傅欢心了,你小子不就有福了?”
常保安顿时就是一喜。圈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费老爷子在圈儿里是什么地位,医术如神不说,而且费老爷子有个毛病,不管你是不是他的门人,只要让他老人家看顺眼了,说不定就传你两手,给个验方啥的,那你可就一步登天了。
此刻别说庄名扬还是个青年,他就是个吃奶的娃儿,常保安这声师叔也是叫得心甘情愿啊:“哎呀,师叔果然是天纵奇才,师叔,以后还请您多多教诲啊?”
这酒会上虽说都是中医界的‘专家’,但是真正能进入这个圈子的,也就是庄名扬他们三个人,那些老潮男和老辣妹还奇怪呢,常保安是多麽厉害的人物,跟两个年青人聊什么呢?怎么还一脸恭敬的样子?看来他也就是徒有虚名啊。
这些人几乎都被廖云亭找去为他老婆看过病,结果都是没戏。如今听说这位京城神医也被廖云亭请去了,自然就存了较量之心,此刻见到他这样没有专家范儿,顿时个个嗤之以鼻,都离三人远远的。
“那个……小安啊……”庄名扬厚着老脸道:“我听说你给廖云亭的老婆瞧病去了?”
“怎么,师叔也知道这件事了?”常保安顿时一喜,廖夫人这病实在古怪,他当时就没法确诊,正准备用几个温和的古方试一试,但是把握却不超过五成。刘师叔既然说这位小师叔医术高明,他要是肯移玉去看看,治不了也就罢了,要是治好了,自己不是可以趁机学上几招‘一手门’的精妙医术?
想到这里,常保安这心里痒的,就好像藏了几个大姑娘一样,忙问道:“师叔要是有兴趣,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廖夫人?”
“说什么呢小安子?”刘尚文一看戏肉来了,立即粉墨登场:“咱‘一手门’有三治三不治的规矩,你不知道啊?那姓廖的是个法官,难免就要犯了咱们的规矩,我师弟是什么人,随便就能去他家里瞧病?”
“哎呀,两位师叔,这是我的错,我的错。”
常保安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费老爷子人称‘见死不救’,这教出来的徒弟能是随便请动的吗?自己真是太糊涂了:“庄师叔,您可千万别见怪,我这也是……”
“行了小安,你也是医者父母心嘛,我不怪你。”庄名扬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不过你刚才那话,实在污了我的耳朵,我要回去洗洗耳朵,二师兄,你们聊吧。”
说完转身而去,那离去的背影当真是潇洒无比,这要是穿身汉服,那就是长袖飘飘,神仙中人了。
‘洗耳朵’?常保安顿时满脸都是钦佩之色,庄师叔这是效仿圣贤啊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一手门的弟子呢?这就叫‘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狗岁啊’,自己这个专家跟人家一比,那可就啥也不是了,人家那才是高人呢
出了门儿,庄大律师才松了口气。这逼装得……自己莫非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成?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顾茅庐】
第一百二十八章【三顾茅庐】
在中医学家联谊酒会转了一圈,‘庄高人’就驱车回了宾馆。他很明白,赶着送上门儿的可不值钱,诸葛孔明高明在哪里?高就高在人家让刘皇叔连跑了三次,这才肯出茅庐,这才是高人范儿,这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
他回到宾馆后,发现骆冰还没回来,估计正在与被收购的三马公司进行着激烈的谈判。如此一来,庄名扬反倒成了闲人,吃完午饭,就出去闲逛了几圈,跑跑步做做运动啥的。
自从在壶口瀑布夜观众鱼争涌,触动了一点灵机后,庄名扬的耳目越来越灵敏,就连宾馆的服务员妹纸非常隐蔽的在走廊放个屁,他都能听到。丹田气海扩张的速度也似乎变快了不少。庄名扬现在很期待,不知道自己要是突破到三极医法官,又会是一种什么境界,会不会也像壶口瀑布下的鲤鱼一样,来个鲤鱼跃龙门呢?
陈永贵很快就将他要的案子整理了出来,庄名扬大概看了下,因为各种原因被压、甚至是准备驳回的再审申请,居然有一百一十七件,其中大部分是民事案件。汉国的老百姓,能有口吃得就对政府感激涕零了,通常官司到了法院,最多也就是坚持走到二审,根本没几个人会申请再审,走审判监督程序。
但凡是被逼到走这一步,大多数都是有‘冤情’的,是实在无法忍耐了,这才奋起抗争。找律师找关系才好不容易将案子立上,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要面临被压、甚至是被驳回的命运,简直岂有此理
庄名扬看地拍了桌子,廖副院长是吧?等你求到哥们儿面前,看哥们儿怎么数落你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中,除了晚上睡觉外,骆冰白天只回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神色匆匆,不过庄名扬从她眉宇中的一丝傲气看出,谈判应该很顺利。两人这段时间接触的不多,但是庄名扬能够看得出来,骆冰的生活作息很规律,白天无论有多忙,也会在八点前赶回,两人一起吃完晚饭,她就洗澡休息了,绝不像电视里演得某些女强人,白天忙碌一天,晚上还喜欢去酒吧夜店流连,那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跟骆冰完全不沾边儿。
刘尚文按计划本来是应该返回楚都的,可廖云亭老婆的怪病把他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更何况庄名扬的计划也有他一份助力在里面,所以这丫就赖在楚都没走,听说庄名扬住在金陵饭店,他干脆也住了进来,就在庄名扬旁边的房间。白天两人也没什么事情,一面等待着廖云亭‘愿者上钩’,一面交流学术。
刘大院长只对两件事情感兴趣,一是女人,而且得是三十岁以上的未婚shu女;二就是医术。在女人方面,庄大律师跟他显然没啥共同语言,于是两人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聊到了医上。
这一聊可不打紧,刘尚文越聊越是惊心动魄,他是费知草的亲传弟子,而且天资聪颖,论禀赋还在大师兄常天云之上,虽然性情惫懒,跟老师一样有点游戏风尘的意思,但是说到对中医的浸yin之深,国内也没几个中医敢在他面前叫字号。他起初还以为老三是因为天资好,才被老师看中,无非是传了他几个验方,两手绝活而已,说到底蕴,庄名扬还要差得远。没想到这一聊,才发现庄名扬底蕴之深,几乎不在老师之下,这小子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活蹦乱跳、能吃能拉的中医学图书馆啊
庄名扬也暗暗佩服这位二师兄,刘尚文不光是中医圣手,而且对中西医结合也有自己独到的认识,尤其精擅西医内科学、心脑血管一类。老师费知草果然有眼光,你别看这丫整天在医院里乱搞男女友谊,可人家确实是天才啊,天才都有偏执性的喜好,只不过刘尚文是个天生的shu女~控罢了。
两人聊得兴起,几乎都忘了白天黑夜,饿了就到下面餐厅刨上两口食儿,困了就睡在一起,彼此却都是受益匪浅,开心起来往往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做大欢喜状,刘尚文暂时都忘了女人,庄名扬也常常有豁然开朗之感,脑中所藏的中西医知识,越发的融会贯通了。
真好。怪不得传说世尊曾于菩提树下**七日夜,众金刚菩萨无不欢喜,不觉疲累,这欢喜之心一起,果然能让人勇猛精进
“砰砰砰——”
两人正侃的昏天黑地,不辨雌雄不分日月,忽然有人敲响了门,庄名扬很是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谁啊?”磨磨唧唧地打开了门,却见到一脸谦恭笑容的常保安,他身后还跟着个四十多岁,身体略微有些发胖的中年人,生了一对浓眉,颇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
廖云亭进了房间就是一皱眉,房间里烟雾笼罩,如同仙境一般。庄名扬还好些,刘尚文这个烟枪一手夹着个烟头,另一只手正在抠着脚趾,头发乱蓬蓬地,正斜着眼打量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份的人,倒像个颓废的离婚独居男。
“娘的,姓常的该不会是骗老子的吧?”廖云亭非常怀疑。常保安的尝试还是失败了,为了给廖云亭的老婆治病,这老兄是针药齐上,几个温和的验方也都试过了,可廖夫人不但没见好,反倒被他越治越麻烦,常保安也是没辙了,才想起金陵不是还有两位一手门的高人在麽?这才向廖云亭推荐了两人。
麻烦的是这两人都没留电话和地址给他。最后还是廖云亭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找了公安部门的朋友帮忙,调查出了庄名扬的入住登记记录,才找到了常保安口中的这两大名医。
廖云亭查到庄名扬是和骆冰一起入住的,而且还顺便查出了骆冰的身份和背景,当时就是一愣,从公安对港澳来访人员的登记中,能看出骆冰是‘英女王御用大律师’。这个姓庄的虽然只是个实习律师,却能和她一路,估计也是有两下子。只是他明明是个律师,怎么就成了常保安口中的神医?这让廖副院长有些疑惑,因此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而来,做了这么多年法官,他相信没人能逃得过自己这双火眼金睛。
“两位师叔,都在呢?”
常保安呵呵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