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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所谓江湖耆宿老鬼,这一天将为期不远,除非你们见机早早隐姓埋名远定高飞。秋某
志在领袖江湖,势在必得,谁不愿意,我必定将他埋葬掉。”
矮方朔冷冷地盯视着他好半晌,一字一吐地说,“阁下但请放心,老夫会将你所说
的每一个字全部转达。但我可以告诉你,贵庄一草一木一机一根,全瞒不了人,所以你
不必倚赖这座鬼庄为所欲为,以免玉石俱焚,辜负了令兄曲意呵护的情义。”他又转问
秋岚:“小兄弟,咱们能否有重会之期?”
秋岚摇摇头,说:“小可想,咱们没有重会的必要了。”
“小兄弟今后的行止……”
“小可不是江湖人,将与敝师妹远离尘俗。至于隐居何处,恕难奉告。”
“那么,老朽告辞。请代向玉狡猊前辈致意。”
银凤屈身拜倒,颤声说:“思公请记住,洛阳许家的庄门,随时为恩公而开,务请
恩公拨冗枉顾,让贱妾能有叩谢恩公所赐的似海深恩的机会。”
她再拜而起,挽着白琬君凄然地说:“白姐姐,你千万不可忘了小妹哪!”
琬君也黯然地说:“人生如梦,聚散无常,我希望日后能与姐姐重聚。别矣珍重,
后会有期了。”
银凤行礼而别,用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注视着秋岚,欲言又止,最后突然转身,与矮
方朔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秋岚直待矮方朔去远,方向秋雷恳切地说:“弟弟,难道你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弧
行……”
“闭嘴!我永远不会听你的,永远根你,永远与你不共戴天。你这畜生!你不助我
成事,反而在扯我的后腿,我恨不得剁碎了你。俗语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而你,
却胳膊往外弯,帮外人拆体兄弟的台,你是啥玩意?下次你再落在我手中,我要特你化
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
“弟弟,你真如此恨我么?”秋岚沉痛地问。
“根你?我要吃你的肉,寝你的皮。”秋雷怒叫。
秋岚一面解他的穴道,一面沉声道:“今后,我不再管你的了,你走吧。”
秋雷穴道一解,凶性大发,顿忘利害,发出一声召集爪牙的信号,同时转身,疯狂
地连拍两掌。秋岚单掌连拂,拨开两掌,侧身欺入对方怀中,掌发似电闪,“啪”一声
暴响,不偏不倚给了乃弟一耳光,怒叫道:“你再不觉悟,将难免横死。我真想废了体
带走,与其让你自取杀身之祸,不如废了你救你的命。”
声落,急冲而上。秋雷被一耳光打得侧冲八尺,头晕目眩,听乃兄说要废了他带走,
那怎成,赤手相搏他自认不行,不行只好逃命,扭头便跑。庄门,胡哨声长鸥,庄中人
早已在门楼下等侯,啸声传到,人象潮水胶向外涌。左右前三方,呐喊声齐起。
琬君心中大急,叫道:“岚哥,脱身要紧,高手齐至,太危险了。”
秋岚省悟,有姑娘在身边,虽是夜间,人多了恐怕难以保全姑娘,立即后退,挽起
姑娘的纤腰,喝声“走!”闪入右侧黑暗的树林内,一闪即逝。
天快亮了,飞龙庄大乱徐止。秋雷在手下的手中夺了一把剑,狂追三里地,一无所
获,方恨恨地回庄。庄门口,白虎煞领着其余五名同伴正在等候秋雷。
秋雷气冲冲地踏过飞桥,身后路了一大群人,四金刚、江东八蒙、海天一空等等全
都回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神色沉重。这么多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四面八方全是自己
人,而且就在庄前暗桩遍布的地段内,竟然让秋岚带了一个姑娘捎然溜掉,太令他们难
堪了。
秋雷脸上挂不住,人未过飞桥,便大声向庄里叫:“把人屠找来见我,他该死!”
过了桥,庄门口白虎煞领先迎出。
入庄大道蹄声震耳,两匹健马狂奔而至,远远地,一名骑士大叫:“让路!中州骡
车店有急报。”人群向两侧闪,两匹健马奔上飞桥。
“什么事?”秋雷转身大声问。
马儿刹住骑,八只马蹄踏得桥板发出震耳的响声。两名骑士飞身下马,同时行礼,
一名骑士气喘吁吁地禀道:“禀庄主,恨天无把苗爷身死青灵观……”
“你说什么?”秋雷变色叫。恨天无把是他最为倚重的心腹,死了不啻砍掉他一条
胳膊,难怪他激动。
骑士只好再说一遍,大声道:“苗爷身死青灵观,同去的曹爷与毒王同归于尽,镇
八方沈忠良叛变,与离魂掌结交。”
“捉了凶手么?”
“苗爷带去的人全军覆没,凶手们与龙门的乔家人走了,下落不明。”
秋雷心中大痛,大叫道:“没查出下落?混帐!”
“禀庄主,属下是第一批传信的人。车店、镖局、酒楼等等,所有的高手全部出动
搜查,第二批传信的人可能有详情禀告。”
秋雷也知道脾气发得不是时候,急躁地挥手道:“你们先歇息,走吧。”
“属下告退。”两入行礼退至两侧。
秋雷转身举步,迎着白虎煞,急问:“怎么回事?白莲丹士……”
白虎煞躬身行礼,从容地说:“属下与青龙老大奉命至晁家旧宅踩探,遇上埋伏,
老大被人在林中用奇特的暗器……”
话末完,红纱煞地暗星梅礼冷冷地接口道:“老大死得冤,死在独角天魔之手。晃
宅高手如云,金神带着在洞庭失踪的青龙老大出面,白虎……”
白虎煞暗叫完了,想不到一念之慈,在金神手中救了地暗星,地暗星却在这时反要
他的命。他惊极怒极,一声不吭,袖底飞出两支透风镖,分向秋雷和地暗星打去。
秋雷机警过人,乍听洞庭落水的青龙煞已在金神的掌握中,大吃一惊,大事不妙,
立即下手灭口,手中剑突然挥出,捷逾电闪,镖亦近身,但他毫不理会。白虎煞的艺业
他知之甚详,镖伤不了他。白虎煞未料到庄主的反应如此骇人,刚将剑靶抓着,还来不
及拔剑出鞘,庄主的剑己贯入他的心窝,“啊”一声惨叫,透风镖击中秋雷的胁侧,却
反震而坠,毫无作用。
同一瞬间,地暗星惨叫一声。透风镖贯腹而入,以手掩住创口,冲倒在八尺外。
丧门煞拔剑侧掠,举剑向冲上擒人的群豪大吼:“诸位。请看看咱们为他卖命的飞
龙是什么东西?七柳七煞替他卖命,在洞庭君山闯剑海刀山,他却为了杀金四娘的事,
杀自己的人灭口,红纱煞含恨九泉尸喂龟鳖,青龙老大毁掉一腿逃得性命,目下正在金
神的手中。诸位,你们仍然替他卖命?值得么?举起你们的兵刃,咱们……啊……”
他正在煽动,却末留意身后的鬼影幽魂沙千里的标枪,枪贯后心,枪尖透出前胸近
尺,凶猛的打击力道将他冲倒,含恨九泉。其余三煞已向侧夺路,冲向飞桥。
“拿下这些胡说八道已被金神收买的匹夫。”秋雷大吼。
人群大乱,四大金刚眼中涌起怨毒的寒芒,不但不拦截,反而向旁闪开,让三煞冲
上飞桥。他们也是参予袭击君山的人,想起前事。心中涌起不平的愤火。
秋雷一把抓起垂死的地暗星,急问:“晁家废宅来了些什么人?快说。”
地暗星脸色死灰,喘息着说:“金……金神、独角天……魔、九……华……”话末
完,喘出最后一口气,眼向上一翻,抽搐渐止。
其余三煞还未冲过飞桥,便被截住了。三煞有两煞死于剑下,最后一煞重伤垂危。
秋雷不失时机。立即在门楼下迫问口供。垂死的一煞熬不过酷刑,断断续续地将晁宅的
事一一吐实。
秋雷果然机警过人,他算定金神等人必定在等七煞的信息,今晨定然在晨宅养精蓄
锐,戒备定然疏忽,立刻当机立断,分四路人马向晨宅飞进。
果然不错,晃宅闹了一夜,金神已经将人手分派停当,准备天明时大闹许州,一举
捣毁秋雷在许州经营的各种行业,所以必须早早体歇以恢复疲劳,警戒未免豌忽了些。
黎明前的阵黑已过,天将破晓。人马在晨宅半里外停止,然后从四面八方下马步行迫近,
布下了天罗地网。
秋雷一切已配置停当,并末发动攻击,他要等到天色大明才动手,免得有人乘夜漏
网。他以为自己已有万全准备,却未料到金神的实力空前雄厚,七煞根本不知道金神到
底带来多少高手,秋雷也仅能从早些天客店所获得的消息估计而已。黑夜中包围晨宅,
事实上也无法完全保持极端秘密,伏路暗桩已将大敌入侵的信号传出,金神正在地窟内
作妥善的安排。秋雷却迟迟未发动进攻,他太过贪心,贪心使出了漏洞,大大的失策。
屋前宽阔的野草坪,正是群殴的好所在。天色大明,荒草坪前面的密林中,“砰”
一声暴响一支巨大的旗花火箭冲天而起,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三百余名爪牙分为十队,每队三十余人,将晁宅院团团包围,是时候了。门前一路
由秋雷亲自率领,号角长鸣声中,他领先踏入草坪中,向宅院前面的广场大踏步迫进。
他左右,江东八豪八具重盾左右护翼,八只标枪尖闪闪生光。宅右一路,由海天一叟率
领,三十余名手下,全是绿林道中数一数二的凶悍大贼。这一路控制的地形十分复杂,
后面是起伏不平草树零落的坟地。
十队高手迫进至一箭之遥,除了秋雷这一队外,其余九队不再前进,摆开阵势严阵
以待。
秋雷这一队向大门迫进,逐步接近了。怪!晁宅毫无静动,似乎鬼影全无。
秋雷身后跟着湘南怪杰搜魂旗主王靖,他挟着沉重的搜魂旗,抢前两步脸现忧容地
说:“庄主。老朽认为不可深入了,宅中沉静如死,毫无动静,必定暗藏凶险,大意不
得,在入宅之前,庄主有三思而行的必要。”
秋雷也心中起疑,金神是一代凶魔,脾气火暴,不可能在这时仍然隐忍不发,大违
常情。他停下了,向阴豹赵威说:“赵兄,你四人上前探道。如无敌踪,候命返回右
队。”
四大金田对七煞的事心中耿耿,但还不敢公然表示反抗,四人应喏着抢出。向破败
的大门走去。后面,江东八豪两翼伸张,八只镖枪作势欲投,假使半掩的大门有人出现
突袭,八条镖枪足以掩护四大金田全身而退。
同时,十队高手的中间空隙,共有八队每队十六名箭手,这些箭手专门负责射杀逃
走的人。这时,秋雷左右的两队箭手,在秋雷挥手中现身,向前迫进。大门没有人出现,
两侧的院墙突然出现了二十余个砖孔,有人在墙后将活砖抽出,便成了最稳当的箭孔。
蓦地,砖孔中传出弓弦声,二十余支劲矢以雷霆万钧之威,向已接近宅前不足三十步的
四大金刚集中攒射。
四金刚并没有替秋雷卖命的念头,立即手忙脚乱。阴豹毕竟机警,沉喝道:“伏下。
快!咱们径自返回右队。”
草深及腰,人向下一伏。弓箭便失去目标。箭从四人的上空呼啸而过,四人吓出一
身冷汗。
“退!”阴豹断然下令。四人利用蛇行术借草掩身,飞快贴地往后窜退,径自向有
走了。
百步外的秋雷吃了一惊,叫道:“金神,你出来,咱们决一死战,木房子守不住
的。”
没有人回答,路上的箭孔也堵上了。
秋雷大怒,向身后的燕山三杰说:“燕兄,请到后面招呼看守马匹的人,每匹马带
上干草,咱们用马带火用火攻。”
燕山三杰兄弟三人走了,不久,马群赶到。秋雷立刻分派人手,先将马匹放在前面
排列,一部分人在后面三丈余堆集中枯草,预定先在草地放火,断绝马匹的归路,再由
管马的人点然马上的草束,马儿便有进无退,势必向大门和两旁的侧门冲突而走。
耽误了许久,里面的金神已争取到宝贵的充分准备时间。火马阵还未准备停当,大
宅内响起三声清越的钟鸣,大门倏然大开,长笑震耳,浑身金光闪闪的金神跨出了大门,
震耳的狂笑声令入闻之气血翻腾,耳膜欲裂。笑声未止,他已在台阶上站住了。一身金
色劲装,背系长剑,金色的系剑丝绒在胸前打了一个蝴蝶结,浑身上下一色金,甚至脸
上也弥漫着淡淡金雾。
他只有一个人。冷冷地扫了远处的群豪一眼,亮声道:“飞龙小辈,你很愚蠢,火
马阵怎能用来冲有院墙的房屋?恐怕屋未冲垮,你的阵脚反而大乱了。”他向门内叫:
“赶走他的的马,好让小辈们死得其所。”
门内突然响起一阵急躁的梆子声,院墙箭孔再现,二楼的窗眼内箭尖伸出,箭如飞
蝗,暴雨般向百步外的人马急袭攒射。
同一时刻,荒冢的一座巨墓后,出现了一个坑穴,九华羽士带着江南浪子一群人鱼
贯而出,共有百十人之多,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