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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地方等久了,又有什么用。也许如疯神所说,”你喜欢的人,已经同别人睡了。”
电脑屏幕上字字刺心,还好,她知道,就算曾经深埋心底的他不看,而昨儿通电话的小莫会看,如小莫说,不想写了,就换个话题从新开始。
可,有些心结,不是该自我梳理吗?
只见宽宽的电脑屏幕上信的内容如下,同这么多年她写给他的信的内容差不多一致。
谢泽波:
这些年你还好吗?
你过得好吗?
这么多年你过得快乐吗?
你有想过我吗?
16年1月,看到绵竹微友圈推送的新闻,我才出门进城。呵呵,我好傻。
也许你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有一类人,为了社会安稳,默默付出了所有年少时光和青春年华。
当然,爱情是他们永不可及的昂贵奢侈品。
他们付出了所有,到最后,却找不到今生的归属。
因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因看透了人世冷暖,他们更期盼能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栖息,可某一时刻,他们不知道哪里才算安全之地。
也许,他们只想挽回一个人的心,不是吗?
或者他们只想回到原本的正轨,不负此生。
就像我,一直不愿结婚,到最后宁愿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中,跟一群不认识的朋友高谈阔论。甚至还在老槐树群里,跟兰州大学的教授及家长们讨论,“究竟要不要孩子上学。”
那会儿,我也是脑壳打铁,竟然说以后不要我的孩子上学——可是,我自己却多么想要去上学。
可,我想上学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让你当我陪读。
就像当年你去上学,都带了陪读一样。
我是不是企图心很强?
因为我想把错过的时光都找回来。一刹而过的二十年,是不是太快了,快得我不知道怎么同你分开了这么多年。
03年**,你回来了,全城大搞卫生。
卫生局每天拿一瓶消毒片去各家店里发放,我就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打扫卫生,而我妈却带着店里的小朋友们出去吃串串唱歌,好不快活。
你回来那天,你大伯跟我说你的时候,我只听到“陪读”这个重点词汇,心里不爽了好几天。
干妈也在吃饭前来跟我说,“谢波儿在对面请我们吃饭。”
我默默听着,不敢表露出一丝情绪来,深怕被她看穿了我的心思。那天她穿着她喜欢的橄榄绿运动套装,看着我的眼睛说这话,脸上挂着某种笑意,仿佛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会儿我好想干妈主动说,带我去看看你。
可是她并未说。
在她走后,我就生着闷气,别扭的坐在吧台看着书,时不时透过玻璃门瞧着对面,以为会看到你们吃饭出来,想瞧瞧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就像刚上初中那会儿,我第一时间好奇的想见到父母亲给我洗脑教育里的你究竟是何模样,总关注着你在哪班。
不见本尊,又怎会知道王生华老师是给怎样的学生辅导呢?
甚至我在想,王生华老师给你当家庭教师时,带去的所有试卷,是否都是我出的题和解的答案呢?
以至于后来你认为我不用做数学作业,把我作业本拿给了你班的数学课代表李波儿。
有时我在想,王老师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的名字,我想,他是有的。
毕竟王老师是我最佩服的数学老师,我经常在爸爸面前如此说——思维灵活,认真负责。
可03年却并不像上学般如愿,我并未见到你出来,仿佛你凭空消失了般。
明明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舒心阁大门前的那几辆车。
那会儿我没冲到对面问你话的勇气——现在我也没,毕竟什么事儿不都应该男生主动吗?要是表错了情,多尴尬。
加之有些错过很遗憾,那会儿我有男朋友了,而你应该知道。
就像我知道你有陪读一样。
他是谁,你比我都了解吧。
可你不知为何我放弃了找你,而出外逃避,因为我害怕见到你。
我怕你不再是那个把所有目光都放在我身上的人。或者在你心里,我也不值得你那样对我了。
所以我总想努力的成为当年的自己,让你只在意我,可时光蹉跎,我已经累了。
记得当时在伊藤洋华堂寻找人生真谛的我很是迷茫,一边怨恨妈妈不让我去昆明同喜欢的人简单的生活,于是在他生日前夕,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离家出走,去找他。
当然,并未找到他,却被何半路拦截拐了回来。
那会儿在伊藤上班的时候,遇到了何,他在紫薇酒店的停车场看到了我,于是大家约着去水吧玩。
对于省城一切都很新鲜的我来说,超级喜欢华美那栋大楼上挂着的大大的李湘的海报。
于是,一月刚完,便听了何的话儿,回家开了个美容美体美发的小店。
我想我已经谈过一次恋爱了,就跟你失之交臂了,于是大大方方带着见了两三次面的男朋友回了绵竹。
可是,他却太过风流,在我眼皮底下耍了好多女朋友,最气愤的一次是同我表哥在一个歌城玩,我得到线报就叫三轮带我去那歌城,一进门,便见他跟我表哥一人带一个美女唱着歌。
他更是过分,还给那个美女喂糖吃。
我想不通,老娘每天累死累活赚钱,连穿的用的都是我为他安排,居然还背着我找其他女人,更何况是跟我表哥一起。
我当时笑了笑,转身就走。留下错愕惊诧的他们继续happy。
不过等我送我妈妈回去后,我便去了王勇当时开的小酒吧,叫了好几瓶酒,一边在偌大的包间里唱着歌,一边一个人喝着酒,流着不值钱的眼泪。
我们经常在那里唱歌。
因我妈喜欢唱歌玩,而我却不怎么喜欢,却不得不叫上店里的小朋友陪我妈。
正巧那会儿,邱霍军让我买他自己住的那套小房子,只要两万多,据说装修他花了很多钱。
他装得挺好的,也不怎么住。
我没进去看过,但邱带他去看了。
我没任何想法,因为我还没同谁安家的准备。
更何况我认为,就算安家,不应该是男人买给女人吗?
不应该是男人养女人吗?
加之何总是不知趣,经常带女生在街上晃荡,搞得卖水果,卖烧烤的都以为他是我妈儿子,当着我面说:“你儿子带着你媳妇去前面歌厅耍了。”
我真想说,操蛋的人生,操蛋的男人。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我并不知道人的一生究竟要怎么过。
而跟他吵架,他总说我爱着别的男人,本来又不喜欢他。
我真的觉得男生怎么活得这么见识短浅。
爱,也要比较吗?
如果真这样,那么很抱歉,姐谁都不想爱。
因为爱的第一个人起点高了,又让谁来比较呢?
那年何耍了一个女孩子,蛮漂亮的,不过那女孩子的男朋友跑店里问我妈要钱。我妈给我打电话,她便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对付五个小男生。
我冷冷的跟他说,没有。
几个男生跟我说,没有就要把铺子砸了。
我气愤的说:“如果把铺子砸了,我让你赔五万。”
他们天天来闹事。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可我必须得保护我的财产安全,不是吗?
后来他们说,是因为我男朋友睡了他们谁的女朋友。
我操,我还是受害人呢,还来问我要钱。
后来为这事,我去了剑南春大酒店十四楼同十几个男人坐在大长桌喝了几杯酒,算是这件事了了。
长长的桌子前,我的对面坐着田强,他盯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们叫我叫他二哥,我叫了。
他们跟田强说,我是最小的妹妹。
他点头说,知道了。
昏暗的灯光下,貌似就我跟他岁数最小,而只有我一个女生。
后来他们谈什么事儿,我没听清,我就好奇的看着田强,因为他也一直好奇的看着我。
十点左右,他们要唱歌,我说了句,“那我回去了,店里还要我回去锁门。”
田强很是傲慢,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转身往里面走,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跟他走。而我并未回头的转身出了包间门,一个人下楼走了。
不过再也没人来店里惹是生非了。
那时候我真的很郁闷,为什么他这么爱捣蛋,总是给我惹是生非。
难道不知道生活本就不容易吗?
后来广汉的刘每周都会带着兄弟开车来店里看我,跟我妈说他要追我。
可我妈跟他说,我有对象,不行。
他并不放弃。
那会儿,何还是耍女朋友,气得我要死要活,于是跟着刘去了几次ktv。
他说他隔三四天来这边一次,因为要请人吃喝玩乐一场,反正每次来,他都会来店里看我。
有一次喝得烂醉如泥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群魔乱舞,正巧碰到了一个曾经的同学走了进来,那是李盼。
我醉醺醺抬起头,认出了他,便问他,“李盼,你知道李跃在哪儿吗?”
他说不知道,快速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刘跟他兄弟每次都带着喝醉的我回到我们店里,而我总吐得满地都是。
除了酒,仿佛我已找不到什么可以麻痹自己。
而何却仿佛跟众多美人一直有着关系,我也麻木得并不想管他,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强求的,都不是自己的。
爱我的人,愿意为我付出的人,便会好好的等我,珍惜我,不珍惜的,我为他哭死哭活也是枉然。
可为何这些年,我总因你哭?
傻不傻气?
那会儿跟我差不多大的刘说,带我回广汉,也别这么辛苦开店了。
但干妈说,她要给我介绍个清华毕业的男生,韩干爹的下属。
想起这,就想起韩月来。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女生。
近儿我总想不通一些事儿,也不懂自己的未来究竟是什么,可我只想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不行吗?
而目前发现,为什么都觉得自己很可怜,对深爱过自己或者自己深爱过的人都能痛下狠手呢?
为什么要出口伤人呢?
我怎么看不到救命稻草呢?
这个世界没有大团圆吗?
张爱玲只能写下《小团圆》,而生活又怎么可能有大团圆呢?
人生,毕竟都有舍有得。
而今儿,我决定把写给你的信,发给大家看,算是舍弃了吗?
是不是像《少年维特的烦恼》里的情节?
啊啊啊,我真傻。
爱情的世界里所谓的门当户对,又有多少只是幻觉,或者是别人造势而成的假象呢?就如同贾宝玉含玉而生的情节。
不过父母为了子女筹划,那是应该的,谁都想子女过得幸福快乐。而不是像我妈妈那般,一味的把我往土里埋,只为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她自认为的幸福,却不是我要的生活。
以前家里有人跟我说,是她害死了我爸爸,我不信。
可为何现在,我觉得她就是那样呢,不仅害死了我爸爸,还一味的想害死我。
不然为何要这样对我,这么多年都这样对我呢。
为何人性里有那般自私,为什么,为什么,谁可以告诉我。
谢泽波,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自杀吗?
7月4号你站在那儿看着我,我想你一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对吗?
你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感情,就像我也只那样盯着你一样。
为什么父母要一起自杀,却偏偏是父亲死了,而母亲还好好的活着折磨我?
为什么我父亲临死前,还给我进行洗脑教育,仿佛今生,我必须为你而努力,为你而好好活着。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封长信2
谢泽波,现在想想,那时的我就如同一个超级长工,不但要管我妈的一切生活,还得负担她因疑病症而导致的高昂医疗费用。
每天都累得腰酸背痛,还得考虑下个季度进货,房租,工资等等事儿。可她怎么,不仅总传这样那样别人的闲话,还理直气壮的说用她的钱怎样那样,从不知为人分担忧愁。
很是搞笑,我爸遗嘱写得清清楚楚,哪些钱是给我上学的——就算没那遗嘱,遗产也应是我们一人一半。
她从不赚钱,是我一直工作着养她。
若要算起来,当年她欠我太多。
而我凭什么要听她摆布,像以前开店那样,导致管理出问题。
她凭什么用道德的枷锁强迫我,凭什么杜撰和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