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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们再把我们当客人伺候?”
大家坐下吃早饭,一边吃一边商量。
食物要尽量减少浪费,水也是,除了饮用外,要求大家先不能洗澡,洗漱局限在一天一人半瓶水。
至于冲厕所,则是每天固定大家用一个洗手间,,然后集中一天才能冲一次……
这一点简直让两位女士脸都黑了。
不过陆甄仪和吴静珊不但都是骨子里的女汉子,而且还都很讲理,所以,脸再黑她们也没提出任何异议。
早餐后大家没事干了,陆甄仪心里虽然担心父母,但是秦椹跟她说过这两三天后会出现怪兽,现在诸事不明,显然并不是出去冒险的时候。而其余三人觉得这仅仅是一个帝都当地的大地震,随时可能得到救援,大家就会重归以前的生活。
吴静珊首先说:“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助救援?这边受灾的情况虽然轻,也许倒塌的房子也还有压着人的?或者要不要去城里看看,咱们认识的朋友同学同事还不少啊……汶川地震时我就想当志愿者的,现在这么近什么都不做说不过去。”
小武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没信号,叹气说:“单位也联系不上……我还想去城里找找我两三个哥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了。”
这种时候确实是人民警察发挥光与热的时候。
陆甄仪如果不知道内情,显然也会和吴静珊一个想法的,但是毕竟……她犹豫地看了下秦椹:“现在安全吗?”
秦椹知道她是问会不会有怪兽,就点点头同意说:“应该还行,现在还不算乱。”
“那我们开车出去吧,不过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陆甄仪站起身来。
最终五人都坐秦椹的牧马人出去的,毕竟现在路况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昨天秦椹和小武出去找部队时没敢开车,一个是怕路裂开根本开不了,也怕目标太大,另外一个是因为军营也不远。
昨天看了下路断裂的并不多见,今天去得又远,自然要开车了。
把家里锁好,五人上了车,这一片确实还好,路上打听,听说只有离此十公里左右陷了个大坑,公路基本还算好的,可是等上了八达岭高速,还没到回龙观,就是大片山体滑坡,路完全被堵死了。
他们停下来,路上还有几辆车,前面也停了几辆,其中一辆车停在路边,车门开着,一个穿着貂皮的二十七八岁年轻女人站在那里哭,一个三十多岁穿西装的男人搂着她安慰。
“妈妈,呜呜呜,我爸妈爷爷奶奶都在城里啊……”女人哭着说。
男人也哭丧着脸,“我爸妈也在啊,还有城里的店不知道怎么样了……”又去问前面在用铲子之类的清理障碍的军人打扮的几十个士兵:“解放军同志,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军人们不知道已经干了多久,一个个都是满身灰尘,有的手上都磨出了血。其中一个脾气大点,起身冷笑说:“什么样了?……帝都城里满地死人!活着的也许只有十分之一!房子全塌了……不知道多少人埋在下头,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抢修排障?为了能让大车运能起重的器械进去!我们不知道多少人不眠不休地干着活,你们他妈就只会旁边站着哭!你着急?着急你也帮忙干啊!”
说话的士兵并不是领头的,可领头的却也没有组织他说话,显然他们的怨气是普遍的。
周围的人们面面相觑,有继续说阴阳怪气的话,表示自己是纳税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也有立刻下车,挽起袖子一起干的。
沈宏欢看着秦椹说:“桑枣,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秦椹下车看了看周围环境,说:“我们往回退,去找还有没有别的路。”
另有几辆车车主的想法和他们差不多,路中间护栏也断裂了,干脆掉头,去找下高速的路。
转悠了半天之后,他们开到了回龙观附近。
回龙观算是重灾区了。虽然这里还没有山脉隆起,但是显然楼都已经塌了,这边很多高层,所以楼塌了跑出来的人并不多,路边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茫然站立或哭泣,有不少士兵和年轻男人在努力搬开一些混凝土楼板等物,也有搜救犬在嗅闻着废墟。
偶尔可以看到起重机等大型器械,可是数量太少,无济于事。
有的地方扒开了,士兵们沉默着拽出早已断气甚或残缺不全的尸体。
废墟上不时有人在痛哭,有个三四岁的孩子茫然站着,说:“爸爸,妈妈……奶奶,爸爸妈妈在下面吗?”旁边的老妇人大约有六十多岁,头上草草裹着白色绷带,还有血迹渗出,搂住孩子不做声只是哭。
有不少犬类,泰迪,萨摩都有,大都失去了主人,毛色脏乱,有的还带着血迹,对着废墟呜呜哀鸣着,有的拼命用自己的爪子扒着废墟,似乎这样就能把主人扒出来……
五人沉默地看着,吴静珊第一个崩溃了,泪流满面,“……这世界,这世界怎么了……”
她哭得很大声,很难听,绝不是普通情况下女人的嘤嘤低泣,而是像孩子那种嚎啕大哭。可是这会儿,却没人嫌她哭得难听。
武萧叹着气,把她搂在怀里,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陆甄仪自己也湿了眼眶,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惨痛还在日后。
一个年轻的小战士过来敲他们的车玻璃,陆甄仪看着他,他显得很年轻,大约二十岁都不到,嘴唇上不是胡子茬,而是柔软的茸毛,他的神色却异常疲惫,“你们的车动力还不错吧?能不能帮忙拉开那块……”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扒开了一块的地方,有个人被压在好几块大的混凝土下面,但看上去还没死。
“好。”秦椹说:“我们车上有绳索,还有千斤顶。”
于是五个人都没再废话,下车帮忙。
男人们去帮忙扒废墟,女人去照顾伤员和老弱病人。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幕低垂。
中午只拿着随身带的水喝了几口,又吃了几口面包。晚上部队有送的盒饭,还有给受灾群众送的数量不多的面包方便面等。
军人们感谢帮助救人的志愿者们,给志愿者们都发了盒饭。
陆甄仪他们坐在车头附近吃,盒饭里有米饭,还有两个菜,一个白菜豆腐炖肉,一个青椒炒鸡蛋。
干了一天重体力活,他们都吃得很香。
吃完饭又帮了会忙,他们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回去了。
“过几天应该会好是不是?”吴静珊累得半躺在小武怀里,喃喃说:“幸好咱们的部队还挺靠谱的,平时税没白交……”
小武低声安慰她。
开车的秦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陆甄仪看了他一眼,理解他心里的复杂和沉痛。
明明梦到了,却不能对别人说,总不能去大肆散播末日将临吧?还不被当xiejiao给抓了?谁会把梦当真呢?
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传达着无声的安慰。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只能尽到自己所能做的……和这个世界相比,我们太渺小了。
回到家大家都决定早点睡,陆甄仪却意外发现两只狗和戴胜都没什么精神,好像是病了。给它们水和吃的,都不吃,只有Elsa勉强喝了几口水。
陆甄仪仔细给它们都垫上保暖的棉花和珊瑚绒,又观察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半夜的时候,吴静珊和沈宏欢却发烧了。
☆、第14章 梦和异变
半夜的时候,小武来敲门,问这里有没有药,吴静珊生病了。
秦椹和陆甄仪穿衣服起来。秦椹去找药,陆甄仪去看吴静珊。
开了客厅灯,发现一向客气热心的沈宏欢没起床,秦椹觉得不对,过去一摸他额头,也发烧了,连忙喂他喝了退烧药。
陆甄仪看吴静珊脸烧得通红,就去拿冷水和毛巾,这样的冬夜,这效果也和冰袋差不多了。出房门听秦椹说沈宏欢也烧了,连忙准备了两份冷水和毛巾。
两人烧得都很厉害,小武懊丧说:“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累着了。”
陆甄仪却想到,大灾之后必有瘟疫,今天那么多尸体,会不会……
不由忧心忡忡。
秦椹沉默着,最近他经常沉默,陆甄仪不由自主看着他,她最近突遭大变,又因为秦椹知道更多,有更充分的准备,还有异能和力量,她已经比自己允许的更加依赖他了。
忙活了一会儿,就说好小武继续照顾吴静珊,沈宏欢由秦椹照顾,而陆甄仪回去睡。
陆甄仪又去看了鸟儿和两只狗,给它们也喂了点消炎药。
戴胜精神好点了,吃掉了她夹了少许药的午餐肉,在她手指上轻轻啄了下。Elsa喝了加药的水,吃了一口奶酪,童童却几乎昏睡不醒,陆甄仪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掰开它小小的嘴,好容易才灌了点药。童童睁开眼看了她一眼,舔舔她的手,把脑袋放在她手掌上,似乎已经没有足够力气支撑头部。
陆甄仪眼睛就湿了。
她胡思乱想,睡了会,天又亮了。
她赶紧起床出去做早饭,热了牛奶,还有面包,又煎了培根,还拿了几个苹果。
秦椹和武萧都一夜没睡,很疲倦。
陆甄仪说:“你们吃了早饭去睡会,我来看着他俩。”
家里有病人,自然也不可能再出去当志愿者了。
她独自照顾了两个病人一上午,中午时补觉的秦椹和武萧都起床了,武萧继续守着昏睡的吴静珊,秦椹做的午饭,用电磁炉炒了两个菜,焖了一锅米饭。三人简单吃了。两个病人都昏昏沉沉,只喝了几口牛奶。
秦椹就赶陆甄仪去午睡。
她觉得头疼,疲惫,就从善如流去睡觉了,结果没多久就坐起梦来。
梦境还是很清晰,很平和,不是以前做梦那种充满危险的环境,而是和平的,灾难发生之前的。
她和秦椹坐在一家宠物医院等候区急急等待。
秦椹看上去比较年轻,或者说,要青涩一些。
比她刚认识他的时候还要青涩,他有点坐立不安,陆甄仪自己也是。
她感觉到自己充满期待但是又充满担忧。
她忍不住跟秦椹说:“童童不会有事吧,她那么小一点……”
秦椹说,“不会的,剖腹产只是个小手术吧?”
是童童在做剖腹产。
但是她明明记得童童的剖腹产是在某农大附属医院做的,不是这样小的宠物医院。
然后楼梯登登响起,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跑下来,手里用布兜着一堆东西,她和秦椹连忙过去,心砰砰直跳,那年轻男人把小狗们放在小电热毯上,又打开加热器,给了她和秦椹一卷卫生纸,让他们和他一起给小狗用力擦身体,让他们握住小狗脖子轻轻往下甩,把小狗口鼻里的羊水甩出来。
他们连忙过去接手。
小狗软绵绵的身体让他们不敢用一点力气,生怕稍微用力把它们捏死了。
四只小狗中三只只有中指长短,只有一只特别大个,比别的小狗大一头。它们挤成一堆,看上去脆弱极了。
她知道那只特别大的就是Elsa。
“就是它,”年轻的宠物医生笑着说,“它是老大,一个就占了半个子宫,就是它堵着生不出来,要不然不用开刀。”又说:“你家狗体型太小了,产道只有一指。谁能想到这么小的小家伙能生四只!”
她听到自己欢快地回答:“是啊,一般约克夏能生三只都不错了。”
“有三只是母的,你们运气真好,值很多钱呢。”
秦椹远比自己认识的秦椹要笨手笨脚,突然,他把手里拿着的老四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陆甄仪整个傻了,一米多高,这么小的一只刚出生的小狗……
一定摔死了!
一定摔死了!
她不由自主尖叫了一声。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歇斯底里尖叫。
连忙去捡小狗,奇迹般的,小狗根本没事。
她拍拍胸口,秦椹嗔怪她叫得太可怕。她生气说:“还有脸怪我,你差点害死一只小狗。”
这时候主刀的宠物医生托着缝合好的童童从楼上下来,是个中年男人,远没有他的年轻助手热心。
他也嗔怪陆甄仪:“刚才是你尖叫,你的狗真够忠心的,都全身麻醉了听到你尖叫还抬头,挣扎着要起来。”
陆甄仪心痛极了。
他们把童童放到另一个电热毯上输液,陆甄仪看着它,抚摸着它,它下面还在不停渗血。
她看着它渗出的一层层深红血液,心痛如绞,一遍遍问大夫,它真的没事吗?
它总共才三斤重,能有多少血液啊?
好在慢慢止住了。陆甄仪不停抚摸着它细软滑长的黑毛,低声安慰它……
后来情况稳定,陆甄仪和秦椹开车带童童和四只狗宝宝回家,车也不是他们现在的车,只是一辆小标致,家也不是她家或秦椹家,是一个小小的两居室。
他们把小狗狗安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