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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语气却平静,“谁,你说我救了谁。”
审死官一摊手,“七煞星,唉,就是宋营里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苏六儿,偷羊腿那个。刚才你给她挡了一箭,哦是,是弩吧,我的线报上说的。”
我疑惑的问,“哦,她不是人?”
审死官挠了挠头,“你就别操心她了,她的身份也很特殊。不过,上面发红头文件了,无论如何,不让我们这边收她。她来我们也不要啊,倒哪哪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我们这也讲究和谐。”
我又点了点头,“哦,她是神仙。”
审死官皱了皱眉,“现在不是了,太白金忽悠她喝神水了,然后一张混元大网就给拍下来了。”
他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好家伙,当时差点没把我们第五层地狱给砸穿了。到现在上面四层的窟窿还没全部补好。”
我乐了,有点没绷住,在嘴上和心里都发出了笑声,我怎么觉得是我在问审死官。
审死官看我笑了,样子很生气,“严肃点,你严肃点,咱们这审死哪。我继续,下面是选择题啊。你别笑。你救她的动机是什么?靠,谁写的这是,这么长,这么拗口,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了屎黄色的审死壮,
一,出于一个三等特务的高尚而又无私的责任使命感。
二,出于一个人之初性本善纯洁美好慈悲的人性本能。
三,出于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单纯倾慕与暖暖暗恋之情。
四,出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的一种临时冲动。
这他妈是人写的吗?
我都要哭了。
审死官往前探着身子,“你好好看看,选一下,多选或单选随意。”
我的眼中涌出了泪光,“真的非得选吗?选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审死官一怕脑门,“你傻啊,当然有了。要是你救别人就好说了,你救了苏六儿,她是这届下凡拯救黎民的特使,你功劳很大。但功劳不能白沾。你的动机如何,决定了你下辈子的命运和福报。”
我听此话的意思就是说,苍天不但有眼,还有心眼。
真真是一分一毫都要和你算清楚的,还是秋后算总账那种。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些个选项,真让我说实话吗,好难开口……
我开口了,“大人,我觉得和您特别有缘分。”
审死官一摆手,“打住,别套磁,来的都这么说。”
我站起来装出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大人,我好不容易死一回,您就不能发发善心慈悲一下我,透露点内幕消息。选什么会比较好。”
审死官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怒的啐着我,“呸,想作弊,不要脸。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立刻变脸,严肃起来,“大人息怒,我是开玩笑的。我其实,我当时大脑一片的空白。”
审死官认真的看着我,“那你救人总得有个动机吧?就是往后猛的一倒那下……”
说着审死官站了起来,学着我当时的样子,两手抓住前面莫须有的少女的衣服,上下抖动着身体,猛然间往后一仰身子,紧接着“绑”一声从马上跌落……
你别说,学得还挺有神彩。
不仅动作到位,还有适度的表情配合。
……
他怎么知道我当时的表情。
我的崇拜之情突然间油然而生,“啪啪啪”我连拍了三个巴掌,看他的举动,我就知道,这大人不是吃素的。
“大人,您十分真实的还原了当时的情形。要是有机会,我们没准能交流一下,关于表演……”
审死官喘了口气,“我这是家常便饭了,模仿秀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是不是能套出别人心中的实情,以便我们公证的裁决。这也是职业需要。我辛苦表演了一遭,你还不快如实招来。”
我摸着自己的良心,摇了摇头,“实在有点辜负您精彩万分的表演,我真的……没有动机。”
审死官摇头一乐,态度看起来好多了。
看来刚才的马屁奏效了。
我就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不说话,只是转过身,去成千上万数亿的档案资料里,翻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纸袋。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打开了纸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了桌面上,“你先看看上面写的,再回答我。”
(qq群:133310106。年年感谢大家的收藏和推荐,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一直在不断的努力前进。因为喜欢写字,所以能够和朋友们一起分享生命中的喜悦和感动,是我最快乐的事情。)
第二卷 第四十章 我是特务(二)
我接过了这一页陌生的纸张,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
审死官问道,“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惊奇?这么的平静,实属少见。”
这张纸清晰的记录着我的心路历程,它甚至比我自己的大脑,更加清楚而完整的记录着我的故事。
我才明白为什么当他问我救人动机的时候,会有那四个选项,一种暖暖的爱恋,还是暗恋的感觉?
这么细微的一点点感情的波澜,居然都被这帮孙子给捕捉到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
某日,我的直接上级——大熊,我们从加入组织开始,就不再使用自己的名字,即使是潜伏下来临时用的名字,也是绝对不能被****的。
大家都一样,反正全都是在伪装,姓名就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的代号叫灰兔。
大熊发来一条消息:兔,这一两天大概将会有人潜入金营,目的不祥,望你观察动向,注意隐蔽自己,见机行事。
唉,终于接到上级的任务了,不然我怕我该生锈了。
金营这边待的实在是太爽快了,我都怀疑这是组织上给我的特殊福利。
前任统帅本多哈,几乎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我们成天不用操练,不是吃肉就是喝酒,再不然就是倒头睡觉。
害的我来金营之后,长了不少的肉。
接到上级的这个指示,我慵懒的身体和心灵,瞬间全被惊醒了。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耐心的等待与思考着:即将准备潜入金营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和我是同道中人,也有着特殊的使命?
看吧。
我决定想尽办法参加近几日大将军的巡夜工作,以方便自己开展进一步的调查行动。
估计大白天的,没人会这么笨吧,白天进来……
于是当天下午,我在一个要和金扎吉值夜的某铁杆亲兵的水壶里做了手脚,哥们已经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回去狂泻不止吧。
这样我才有了机会,以好弟兄的说辞,自告奋勇替他加入到了巡夜小分队里。
这些年,经验告诉我,要想躲避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危险靠得最近。
我确信,当我和金扎吉离得最近的时候,才能在关键时刻,最及时的出手。
*****
终于等到了夜晚的来临,一切很平稳,风平浪静。
可是,当我看到伙房外倒着的两个金兵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萌然而生,凭着我的敏感,我知道此刻伙房附近应该躲着一个人。
更准确的估算与定位的话,没准那个人就藏在伙房里。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吗,封闭的环境是最难逃跑的。
这个傻蛋不会就是上级说的那个——需要我监视的人吧?
有没有搞错,这个傻蛋居然不畏严寒、不辞辛劳、不怕危险,大老远冒死来金营的伙房里偷东西吃。
很不幸,这俩倒着的大活人也被金扎吉看到了,除非他眼瞎了,不然是个人都能看见。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刀劈死三个,也不可能为这样一个傻蛋,****我辛辛苦苦一直隐藏的很好的身份—本分老实的伪军一个。
于是我灵机一动的说这两个人肯定是喝醉了,并及时爆出了“本多哈”这个名字——金营平西战场的前任主帅。
掌握大量的信息,对一个人的判断与处事,是那么的重要。
说这话之前,我就知道:前任统帅本多哈和刚刚到任的金扎吉,不是一个派系的,他们各有自己的主子。
这俩人一向不和,据说从光腚一直掐到长胡子,还没掐完,没完没了。
他们之间难解的矛盾,足矣点起金扎吉无边的怒火,他一定会借此去打压本多哈的旧部,借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我帮他找到了一个机会,趁机栽赃。
他被我带到了沟里。
于是我就达到目的了。
可喜的是,事情发展的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
金扎吉雄赳赳,气冲冲的去整治本多哈遗留的酗酒士兵了,他居然留下了我继续看守那个伙房。
真是正中下怀,天上掉馅饼。
我就知道,一个正确的决定,会导致一个又一个正确的结果。
其实我早就想进这个伙房来一探究竟了。
自从昨日金扎吉到平西大营接任,我就觉察到了,金营忽然有了一种反常的动向,似乎什么人随着金扎吉悄悄来到了平西战场。
要知道在金营里,伙房少的可怜,更多时候,大家都是露天支锅做饭。
如果不是来了什么重要的人物,金扎吉不会如此紧张这个不起眼的伙房,特地调出人手来整日把守,并且我发现小羊圈里的羊似乎多了很多。
这个神秘的要人,两天来隐藏的非常好,我细心的观察着,但是尚未发现可以深入探查的蛛丝马迹。
我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金国上层的一个要人,王爷抑或是公爵……
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而已。
不过,很久以来,我的猜测与假设总能帮上自己的大忙。
毫不迟疑的说,我的人生似乎就是为了做一个优秀的特务而来。
站在伙房之外,我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解密最近两天出现的反常现象。
这种本能的疑问和思考,几乎让我忘记了目前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任务:
一个大宋堂堂的三等特务密探,竟然为了监视一个——大晚上从宋营跑过来偷吃东西的人。
而给自己费尽心思接近的——金扎吉的某铁杆亲兵下了猛药。
不但如此,还胆大心细,见缝插针的去激发离间金扎吉和上任主帅本多哈的个人矛盾。
这种心思付出和收益,让我觉得万分可笑。
这傻蛋不会知道,他的偷吃行动不但牵动了大宋的三个高级特务,并且还让两个金国高层武官掐的不亦乐乎,势将明争暗斗进行到底。
真是气死我也,为了这么他妈点屁事,头儿居然不惜启用了我这种人才,这纯粹属于用大刀砍蚊子,拿大象腿做卤煮猪蹄,忒扯淡。
我为什么要救丫?我真的不想救丫。
但是当我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确切的说是我看到这傻蛋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居然还挺兴奋。
要知道在掀开帘子之前,说实话,我很想抽丫一顿。
直到看到这傻蛋竟然是一个小丫头!
她那被吓得僵硬的表情,还有瞪得像灯笼一样大的眼睛,让我的怒火不知不觉的竟消了一半。
什么?她居然在肩膀上扛了两只,那是,那是烤羊腿吗?
居然还用油布包着,包的还特别仔细!
这得是多么有预谋的一次偷肉行动,她竟然能一个人摸进来,胆子够肥的。
我来不及细想了,我突然觉得,我太有责任了,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赶紧安全送走。
出了帐篷,借着清冷的月光,公证的说,身边这个少女……太……美了,我都有点不敢正视她了,所幸完全忽视吧。
她就像是月夜下的仙子,或是妖精什么的,反正不像个人,就连那两只羊腿,在她手中都好像是嫦娥奔月,倒背琵琶。
我就觉得她不是个人。
还好,直到我死去,终于证实了我当初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
当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心底那种微微的波澜起伏,但它并不影响我的表情冷静,反应机敏,沉默寡言。
那一晚,我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
送走了她,我的心情激动不已,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纯纯脆脆的二傻子外加馋鬼了。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什么人呀?能为了偷点吃的,不怕把自己给弄死。
这丫头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要不然骂人都说鸟人哪。
不过即使是鸟,她也应该算是只好看的鸟:鹦鹉,八哥……或是凤凰什么的。
清冷的月光下,想着想着,我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
毕竟多年来黑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