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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五一口气游出二十多米才露出水面,看着中年人,也是看看宿舍窗户前的刘大方。
海陵城有很多流氓,刘三儿不是势力最强大的那个,但一定是活最久的那个。因为他知道取舍,也知道该欺负谁。
当觉察到危险后,哪怕只是自己的误会,如果对方不能被自己所用,就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中。
刘三儿跟潘五有仇,在派出道哥那些人之前,刘三儿问过自己,假如调换位置,假如自己是潘五,会不会原谅自己?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尽出杀手,从在学院外埋伏,改到进入学校内刺杀。
上次是五个人做事,全部失踪。这次来三个人,有两个人是雇请的杀手,一定要尽早解决潘五。
现在,潘五浮出水面,一句话不说的看过来。
刘大方甩手就是一道亮光。
潘五往侧边躲开,片刻后,亮光射来,竟是在身边发生爆炸,声音大的可怕。
在亮光爆炸同时,刘大方跳下来,中年人快速向潘五接近。
潘五轻出口气,身体下沉,就此消失不见。
刘大方和中年人先后游过来,水上水下的找,没看到潘五。
潘五潜在很远的地方琢磨事情。
三个不知死的混进第三学院刺杀学生,这是不想好了。
想明白后,身体上浮,再次出现在水面以上。
中年人想追过来,宿舍楼里有人发出声呼哨,刘大方说走。快速窜到礁石上,身体猛飞起来,轻巧跳到楼顶,转身就跑。
中年人知道不能恋战,放弃掉潘五,朝前方海面游去。
潘五是真想追过去弄死这家伙,可惜不能。静浮在海面上耐心等待,片刻后,罗玉出现在宿舍窗前。看眼潘五,说声赶紧上来,她却是消失不见。
潘五又是想上一会儿,在现在这个时候,保住秘密比杀人重要,于是很听话的游回来,慢慢攀爬上二楼。
三名杀手很厉害,尽管是罗玉出马,三人也是成功逃掉。
大约过去十多分钟,罗玉出现潘五面前问话:“刚才是怎么回事?”
潘五说:“我父母是被刘三儿逼死的,他们是刘三派来的,应该想斩草除根。”
罗玉沉默一下说道:“我哪里有空屋子,你可以搬过来。”
潘五说谢谢,又说已经选好住处。
罗玉没有坚持,也不再说话,眨眼间消失不见。
潘五呆站片刻,重新跳进大海,他要抓紧时间练功。
成为修行者,简单说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要在到处都有脏器的身体里寻找个空间,要能够建立、并容纳小世界的空间。
这个小世界可以是虚的,是不存在的;当你建立之后,也就是成功筑基之后,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论是练功、还是打架,那个小世界就好像是体内器官一样,就那样待着,完全不出力。
可这个小世界又是实的,是真实存在的。
当你修行精深、即将破境的时候,会切实感觉它的存在。每多修炼一分,都能感觉到小世界多满上一分。
当小世界积蓄的力量满到不能再满的时候,小世界会被撑破,小世界内积蓄的力会瞬间充斥全身。
身体是你的,小世界是你的,都是你的东西,充斥到全身的力会自动附加到骨骼、肌肉上,将其固化、变强。
这就是修行,用外力积蓄力量,从而改变、增强身体。
有鳄鱼帮忙,潘五的身体已经是强化过。可这种强化完全不够看,不论罗玉还是梅韧,都可以轻巧弄死他。
好一通练习,跟疯了一样。练到中午上岸。
去食堂打饭,听到很多人说薛永一。
打完饭回宿舍,路上遇到袁远渊。
圆胖子很不高兴:“说了要表演节目,你去哪了?还有薛永一,根本就没出现。”
潘五笑了下:“听到好些人在说薛永一,他怎么了?”
袁远渊问你不知道?
潘五摇头。
袁远渊就简单说上几句。
事情跟文静姑娘有关,那个妹子叫杨淼,第一学院学生。没有人知道杨淼跟薛永一是什么关系,反正人家找上门,薛永一逃避不见。
如果只是逃避不见就无所谓了,偏生杨姑娘倔强,不肯离开。
在学校里找人的时候,有个二愣子学生被其美貌惊住。秉持着窈窕淑女一定要求的理念,勇猛上前搭讪。
杨姑娘不理他,那家伙觉得丢脸,一定要追着说话。
碰巧被薛永一看到。
要不说这俩人的关系有些莫名其妙,薛永一努力躲避杨淼,可杨淼被男人纠缠,薛同学就出现了。
昨天晚上乱闹一气,就是薛同学在大杀四方。
学生都这样,被打以后不去想事情原因,只想要找回场子,于是今天早上又乱打一场。
两场架打下来,证明薛永一确实能打,昨天晚上是一对四,今天早上是一对十一……不知道是第三学院的学生确实菜,还是薛永一实在厉害?
这是事情经过,潘五听得暗暗苦笑一下:你们是打架,我差点被人杀了。
听圆胖子讲完故事,潘五回去宿舍吃饭。
下午又是历史课,耐心听陈剑老师讲故事,熬到下课,吃好晚饭,去看大鳄鱼。
洞穴里的小鱼越来越多,潘五右手紧紧握住匕首,犹豫了又犹豫,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有动手。
想要保存鳞甲,一定要剔除干净血肉,潘五有些下不去手。
去海底继续练拳,然后去上游寻找隐秘地方。找来找去忽然生出个想法,没有天生的山洞,为什么不能挖一个?
或者不用挖,在礁石上面用石头搭建个小屋,看起来跟山洞一样,还十分隐秘!
有了这个想法,先去小院附近寻找,没多久选出几个地方。
隔天白天,午饭时来这几个地方转悠,正转着,薛永一无声出现:“你的东西呢?”
潘五回头看他,薛永一又说:“宿舍里,你的东西呢?”
潘五说:“我搬家了。”
薛永一沉默好一会儿:“搬哪了?”
潘五看看他:“你会知道的。”
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要在人群中,只要你去做事情,就一定会有别人知道。
海底大鳄鱼可以藏着无人知,可要是在学院附近搭建个秘密山洞,你是当学院众多高手是木偶么?
不说别人,单一个薛永一就够他折腾的了,所以,一切美丽计划都只能是计划,想要保住秘密就一定要少做事、少引人注意。
有了这个想法,潘五同学忽然感觉轻松,轻松到像要飞起来一样。
轻松着往回走,经过练武场的时候忽然被人堵住,后面有许多人,最前面站个瘦高个儿。
看着对面的瘦高个男人,潘五想说我不认识你。
那人却是对着他身后说话:“你是薛永一?”
薛永一表情平静大步上前:“是。”
瘦高个男人说:“你打伤我弟弟,道个歉吧。”
薛永一仰头想想:“你谁啊?”
瘦高个冷着脸说话:“我是谁不重要,你打伤了人,就要道歉。”
15 大喜
薛永一还没说话,就看潘五往前走,绕过瘦高个儿,继续往前走。
前面站满了人,潘五很耐心的往人群里走,好像穿花蝴蝶一样想从人群里穿过去。
瘦高个儿本来以为自己是主角,可场面话没来得及说,那傻子怎么就敢无视自己?当时也不理薛永一,转身大喊:“你做什么?”
薛永一正想回话,发现瘦高个儿拿后背看他?再看潘五,瞪着大眼睛、一脸无辜表情、认真回话:“回宿舍啊。”
瘦高个儿眼睛也大了:“回宿舍?”
潘五以一副想当然的语气说:“是啊,你们找他麻烦,关我什么事?”
瘦高个儿有点适应不了这个节奏,眼见潘五又要走,赶忙大喊:“站住!”
潘五很听话,回身问话:“好,听你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瘦高个儿没说话,人群里闹出声音,反正就是各种骂人脏话,全部送给潘五。身侧一人还抬手推搡。
潘五退后两步,当这些人都是不存在,跟瘦高个儿说:“快点啊。”
快点儿?快点儿做什么?瘦高个儿怎么感觉怎么不对,是被耍弄了么?
薛永一也有点不适应,略一犹豫,转身就走。
对面人群有人喊:“站住,站住,你怎么走了?”
潘五认真回话:“我没走。”
“不是你!”有人大喊:“追。”
呼隆一下跑过去五、六个人,剩下那些人略一犹豫,也是追过去。瘦高个儿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不该追。
潘五摇头:“真乱啊。”抬步走向宿舍。
事情不会这样完结,当天稍晚一些时候,两封挑战书分别送给潘五和薛永一。
挑战者是四年级田甲一。
时间是周三晚上六点。
四年级学生挑战一年级新生,这种事情很丢人,是以大欺小。
可从来没有规定说不允许这样做。
田甲一是一级上修为,报审通过,明年去骑兵营实习。他的目标是在毕业前突破到二级。
薛永一和潘五没有级别,就是零级修为。
可这俩零级修为的新生,一个轻易搞定十几个一级修为的修者;另一个能轻易搞定这个新生。
现在是周一晚上,收到挑战书。
潘五思考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找上门的?明明跟自己无关好不好?
所以就真的无关了,房门打开,丢出去挑战书。
隔天周二,课后去小渔村。杨小白村长去府衙登记过,问潘五要全剩下的银钱,递过来房契。
这就是有家了,杨小白陪去房子那里转悠转悠,找根木棍划出个二十几平米的院子。
院子画在房子前面,潘五说:“可以往海边延么?把房子包起来,前面这块不动。”
杨小白溜达过去看看:“悬崖峭壁的喜欢就建。”跟着说:“这地方浪急,没必要。”
潘五说:“反正建院子,包起来好一些。”
杨小白同意了,又说需要工人可以去村里找。
潘五表示感谢。
晚上去大鳄鱼那里,眼见状况越来越恶化,确实不能再拖了。
周三上午请假,去海陵城买回两桶火油、一筐炭、三大捆柴火。租马车运到海边放好。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在这个夜晚,潘五把大鳄鱼从海底拽到岸边,一点点努力拖上去。又去搬过来柴火,铺好以后,拿匕首走回到鳄鱼身前。
为了保存鳞甲,只好对大鳄鱼残忍一些。
道哥说这匕首是名刀,潘五想了又想,终于一刀刺下……没刺进去,鳄鱼皮超乎想象的硬。
再刺两刀,还是如此。
也许背部鳞甲特别硬?潘五一点点地、费好大劲给鳄鱼翻个儿,白色肚皮朝上。
到这时候才算看清楚大鳄鱼全貌,不知道大鳄鱼经历过什么,背部鳞甲算是完好,腹部却有多处伤口。因为鱼虾吞噬,很多地方变空,破开的伤口处剩下一层皮。
潘五念声得罪了,匕首伸入伤口,一点点地用力往外挑。
特别费力,还是那句话,鳄鱼鳞甲超乎想象的坚硬。
足足用去四个小时,才终于把鳄鱼开膛。
因为小鱼小虾的吞噬,鳄鱼肚子的脏器所剩不多,甚至很多肉也被咬掉。
潘五长出口气,想继续给大鳄鱼分尸,啪的一声脆响,刀断了。这把所谓的名刀居然断了。
潘五发会呆,眼看天边发亮,再看大鳄鱼,又看身后柴火。
想了又想,做人不能太贪心,把大鳄鱼拖到柴火上。再把火油倒上去。
拜了三拜,擦亮燃火棒丢下去,轰地一下,漫天火焰平地而起。
潘五退开些距离坐下,看着大火燃烧,看着水分被蒸干,看着火焰上方的空气在跳动。
一把火燃烧许久,大鳄鱼好像烧没了?
摆弄手里的半截匕首,在地上划线玩。
算是个解脱吧,大鳄鱼解脱,我也解脱,可以全副身心修炼了。
大火熊熊燃烧,烧亮了这一片海域,烧亮了岸上石头,如此大火,如此长时间燃烧,钢铁也会被烧成铁液,何况大鳄鱼?
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天亮了,太阳升起老高。大火也终于灭了。
等灰烬凉透去看,不想竟然看到个黑乎乎的东西?
试下温度,不烫手,抓住那东西往外扯,是整张鳄鱼皮。
被烈火烧过,鳄鱼皮变小变薄变光滑,血肉彻底没了,骨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