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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头。
扶月抡起拳头就朝着扶宴的胸口捶了一下,委屈吸了吸鼻子,难得没了往日的娇纵,道:“几万年的感情,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下的。”毕竟是第一个让她倾心的男子,骄傲如她,喜欢了这么久,自然是放不下。
不过,她这兄长没有喜欢的姑娘,哪里会明白这其中的滋味?扶月暗暗想着。
一来二去,扶月觉得眼皮子有些沉,慢慢阖眼靠在自家兄长的胸口。扶宴低头,看着她的发顶,温柔沉声道:“那,你想如何?”
扶月将脑袋埋在扶宴的怀里,半晌才叹息道:“……太便宜他了。”
她这一片痴心错付也就罢了,这么容易就骗回来一个乖巧懂事的徒儿,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日后他开窍了,顺理成章将小枣吃干抹尽,以小枣的性子,哪里会说一个“不”字。
她不甘心!太便宜他了!
扶宴听言,忍不住笑了,手臂一收抱着怀里的扶月进了寝宫。之后打了水,用巾子替她擦了擦脸便准备起身离开。
可是——
扶宴的步子一顿,转过头看着榻上的扶月。喝了酒,原是好看的小脸愈发的娇妍明媚,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唇更是水润饱满,呼吸浅缓,小嘴亦是半翕着。他重新转过身,坐到她的榻边,伸手将她脸颊处的发丝拨至一边,静静凝视看了许久,眼神是说不出的温柔。
而后,才忍不住缓缓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只不过是轻微的碰触,却让他一下子就醉了。
他起身,替她掖好被褥。
上一次亲她,是什么时候?扶宴扶额,细细回忆,最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十一章 :想看
——
第二日唐枣起来的时候,便照了照镜子,发现耳垂处的红肿已经消了,她伸手摸了摸耳朵,想起昨日师父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舔……
咦?
唐枣一愣,不解的将手覆在脸上——怎么脸又烫起来了?
掌心碰触到脸颊,感觉越来越热。她瞧着镜中的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又大又圆,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小嘴微微翕着,双颊却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
唐枣愈发的惊讶了,这……这是自己吗?
跟在师父身边三年,身子竟奇怪的有了变化,比之前稍稍长高了一些,脸也瘦了一些,看着眼睛愈发的大了,最特别的是,原是平坦的胸渐渐鼓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肿肿胀胀的很难受,她没有告诉师父,只是去藏书阁翻阅了书籍,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长大。
十三年来她一直是这个样子,跟着师父三年,却慢慢长大了,成了大姑娘。
唐枣笑了笑,心想:一定是因为蹭了师父的仙气。
重羽醒来,发现小徒儿不在,便伸了伸懒腰,赤着脚起身下榻。他看着小徒儿傻傻的照着镜子,便悄悄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果然,小徒儿一转身,便撞到了他的身上,许是装疼了,不满的低低嘟囔了一声,揉着鼻尖抬头,红着眼看着自己:“师父。”
重羽轻笑出声,眉眼温和,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一伸手便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看着她鼓起的胸前,这才想到前些日子的疑问,道:“何时让为师看看?”
“啊?”唐枣不知师父话语是何意思,待沿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这才恍然,一时伸手推了推师父,低头敛眉道,“师父,别看……行吗?”她从来都是听师父的话,但是亦是明白,这胸口不能随便给男子看,饶是这个人是师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
还有……师父为什么一直想看呢?
大抵是小徒儿的声音娇娇弱弱的,重羽心里倒没有生气,只不过却没有说话。
唐枣低着头,想起那日师父一直盯着慕蘅的胸口看,虽然后来才知,慕蘅是男扮女装,可是刚开始她心情一直闷闷的,不舒服。现在,师父还是这么好奇,会不会……想到了这个,唐枣忙抬头,一本正经道:“师父也不许看别的姑娘的。”
重羽一愣,有些诧异。这原是乖巧听话的小徒儿,不但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还管起自己来了……这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是重羽却莫名的心情愉悦,难得听话的捏着小徒儿的脸,道:“为师听小枣的。”
……反正小徒儿这么乖,以后总会给他看的。
听了师父的话,唐枣心里便舒坦了,乐呵呵的出去准备早膳。
一大早唐枣心情就好,可是有人却不是这样,唐枣看着湖边的大石头上,一抹红影静静立着,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扶月。
扶月一向贪睡,怎么今儿个起得这么早?唐枣心里头疑惑,便纵身一跃轻盈的跳上了大石头,用手肘抵了抵身侧的扶月,小心翼翼道:“扶月,你怎么了?”
魔界第一美人,这名头绝非是浪得虚名的,如今柳眉微蹙,看着比平日少了几分骄横,让人愈发挪不开视线,见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小枣,你想要个师娘吗?”
又是师娘?唐枣一愣,违心的点了点头……有了师娘,就多了一个人照顾师父了。
扶月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枣,用手指着自己,缓缓道:“那你瞧瞧我如何?”
“啊?”唐枣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扶月,这般的花容月貌若是与师父站在一起,定然是匹配极了。也是,她虽然在这里住了三年,见过的人统共也不过几个,在这些人里头,最漂亮的,非扶月莫属。
扶月弯唇,漂亮的杏眼似是含着春水,顾盼间熠熠生辉,她道:“小枣,我喜欢你师父。”
扶月……喜欢师父?
唐枣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其实,这个她早就应该想到的,扶月长的这么好看,又是师父身边的人,与师父认识的时间,比她要多太多了。
若有一日,她必须要有一个师娘,这个人如果是扶月的话,她心里会好受一些吧。唐枣提着篮子的手顿了顿,指腹微微泛白,虽是如此,可是……她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扶月含笑,看着眼前落寞的小姑娘,这副模样,似是随时都会哭出来。若是让尊上瞧见了,定以为自己是怎么欺负她了。
尊上那厮不开窍,她没法子,可是若是让小枣稀里糊涂的就被尊上给吃干抹尽了,她亦是咽不下这口气。昨日之事,让她心头烦躁,整整一夜,她才有些想清楚。
“你不愿意?”
唐枣忙摇头,“不是,不是的……只要我师父喜欢,就好。”
扶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戳了戳她白皙光洁的额头,无奈道:“……傻姑娘。”
——你师父喜欢的,是你。
唐枣不解的抬头看着扶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
自从知道扶月喜欢师父之后,唐枣的心里一直都不大开心,可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扶月对自己这么好,若是以后当了她的师娘,应是会对她更好的。
扶月说,下个月便是师父七万岁的生辰。起初唐枣听了有些惊讶,师父已经七万岁了,而自己……她扳了扳手指头,一时心头感概颇深。
她才十六。
晚上的时候,唐枣窝在自家师父的身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过身看着师父的脸,悄悄的扯了扯师父的衣袖,道:“师父,徒儿和你商量一个事情,行吗?”
闻言,重羽侧过头看着唐枣,薄唇轻启道:“何事?”
唐枣笑了笑,道:“徒儿明日想回凤御山,去拿一些东西。”
重羽皱起眉头想了想,“为师陪你一起去。”
唐枣忙摇头,她是去凤御山拿桃花酿的,待师父生辰之际,给师父一个惊喜,哪能让师父陪她一起去呢?若是提早知道了,非但没有惊喜,以师父馋嘴的性子,这桃花酿哪里能藏到下月呀?
以往小徒儿要回凤御山,都是她同行的,如今小徒儿不愿,重羽的心情便一下子不好了,冷着脸语气凶巴巴道:“那就不准去。”
唐枣委屈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整个身子都蹭了过去,央求道:“师父,徒儿去去就回,你就答应徒儿吧。”
重羽不说话,唐枣没办法,静静看着师父的侧脸,见他的脸色不大好,亦是不知道该如何。
许久,唐枣小脸有些红红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师父,你先前不是说要……要看……”接下来的话语,她说不出口,闭着眼继续道,“师父若是答应,徒儿就……就给你看。”
这完说话,唐枣都羞死了,可是为了能让师父开心,答应她一个人去凤御山,看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沉默许久,重羽才侧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枣,轻轻咳了一声,道:“当真?”
唐枣一愣,迅速垂下眼睛,小脸满是绯红,重重的点了点头。
·
第二日唐枣便早早的出发了,刚好碰见扶宴师叔,扶宴师叔便很大方的将他的丹顶鹤借给了自己,唐枣盛情难却,便坐到了丹顶鹤的身上,去了凤御山。
虽是去拿桃花酿的,可是一想到可以见到萄萄,她更是雀跃不已。在师父身边,好些事情都没有人可以讲,如今见到萄萄,她便可以将一些心事统统说出。
落了地,唐枣摸了摸丹顶鹤的脑袋,丹顶鹤却有些不大喜欢她,扑扇着双翅飞走了。唐枣不解的挠了挠脑袋,一头的雾水。
……她有这么讨人厌吗?
竹屋还是如以前一般,前院的花开得正好,唐枣兴冲冲的走去后院,后院的那个大桃树底下,可是埋了好几坛桃花酿呢。
“萄萄,萄……”唐枣唤着萄萄,一进后院却是一愣,她见高大的桃树之上,有一抹蓝色的人影,她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个男子。
这竹屋,怎么会有陌生男子呢?
蓝衣男子悠闲的躺在桃枝上,听到声响,才将头转了过来,悠悠道:“我等你很久了。”
唐枣觉得奇怪,她又不认识他,可是又是一瞧,才反应过来,语气微颤道:“慕……慕蘅?!”
慕蘅一笑,从桃枝上跃然而下,长袍一角才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缓步朝着唐枣走来,走到唐枣的身侧,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微扬道:“小枣子,好久不见。”
唐枣弯了弯唇,仰头瞧着眼前的慕蘅,这一身男装她还真认不出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慕蘅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我可是修仙之人,自然是知道的。”说完又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我去常禹山?”
“我有师父。”唐枣敛笑,摇了摇头,语气冷淡了不少,“以后你别来了,若是我师父知道了,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上一次她放走了慕蘅,师父虽然没有责怪他,她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师父。
慕蘅见唐枣转身去桃树底下,拿着一旁的小铲子挖东西,便抱着双臂立在一侧,撩了撩唇,淡淡道:“你明明知道,你师父是个大魔头,你还跟着?”
唐枣拿着小铲子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第二十二章 :生气
——
“你不是一直想成仙吗?只要跟我回常禹山,以你的资质,修炼成仙是迟早的事。可是跟在你那大魔头师父的身边,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修炼成仙。”这个小枣子救过他,他心里记着。她心思单纯,更是不想让她再呆在那魔宫之中。
唐枣成功挖出一坛桃花酿,伸手将坛子上的泥土清理干净,深色的泥土衬着她的双手是愈发的白皙娇嫩,而后才静静道:“没有遇到师父之前,我最大的心愿是修炼成仙,遇到师父之后,我最大的心愿……是师父能够开心。”
“所以慕蘅……你别说了。”
师父待她这么好,她怎么能离开师父呢?
慕蘅好看的眉头一皱,闷声捶了一下身侧的桃树干,随着树干的颤动,粉色的花瓣纷纷落下,有几瓣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嫌弃的拍掉,看着地上的唐枣,恨铁不成钢道:“也不知被灌了什么*汤。”
唐枣看着手里的酒坛子,弯唇笑了笑。
师父压根儿就没有给她灌*汤呀,一直都是她给师父炖汤喝的。
见唐枣无意离开,慕蘅也没法子,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块玉坠子,弯腰递到唐枣的面前,后者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她,慕蘅顿时没了耐心,凶巴巴道:“给你你就拿着。”
“可是……”唐枣翕了翕唇,“师父说过,不许我随便接受别的的东西。”若是被师父知道了,师父会生气的。
饶是良好的教养,也逼的慕蘅想骂人,气得直跳脚,“师父师父师父!你眼里就只有你师父吗!”
唐枣听言,诚实点头。
慕蘅:“……”
“而且这玉坠子看起来这么贵重,我更加不能收了。”
慕蘅知道她是个一根筋的,紧紧握着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怒意,将这坠子塞到唐枣的手心,道:“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