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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快?”杜子荀的表情更加惊讶了。
“如此看来,我的确是个天才么!”唐承念明知故言。
“罢了,罢了,自吹自擂的话,还是少说为妙!”杜子荀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很快又继续说道,“公子已经给了我们吩咐,在他闭关的这些日子里,就由我和大哥来保护你。不管你去哪里,可以不需要报备,但是必须得带上我们。如果你觉得身后有人明目张胆地跟着太惹眼,我们也可以躲起来,不教你察觉到。”
“唉……算了吧,若是我身旁没有人看着,来找我麻烦的人,恐怕就不少了。”唐承念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很有些自知之明了。“他们都觉得七岁的小女孩最好欺负。指不定。就连什么五六岁的孩子也要来找我,罢了,还是罢了,你们就跟着我吧。我去哪里,你们就跟着我去哪里,不过,这段时间里恐怕要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难得唐承念如此有礼貌,杜子荀倒觉得受宠若惊了。
“我们这段时间里,大概会很忙的。”唐承念意有所指。
“无妨。”杜子若了然地点点头。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杜子荀传音问道。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杜子若淡然无比地同样传音说道。
“非得这样是吧……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我的保密能力?”杜子荀不甘心地再一次问道。
杜子若没说话了,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大哥。你肯定被这小妮子带坏了。”杜子荀笃定地说。
“行了。”杜子若懒得跟他说,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秋玫同样满腹疑惑,却并没有问出口。
她的心事足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去自找麻烦。
所以,可惜的是。或许说值得庆幸的是,她并不知道唐承念的议论目标就是她。
喝完茶,唐承念便与陆秋玫分开了。
当她回头注意到陆秋玫转过转角,她立刻传音对杜子若道,“子若师叔,请跟上她。”
“好。”杜子若应了一声,“咻”地从原地消失。
闪现?
瞬移?
唐承念看了一眼便不再放到心上。
“子荀师叔,你跟着我,不许和子若师叔一块儿跑了。”唐承念严肃地叮嘱道。
她特意让杜子若去追陆秋玫,而不是杜子荀,正是因为她考虑到了这一点。
唐承念可不希望在这种时候闹出什么乱子。
“你这是将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吗?我不会惹事的!”
“呵呵。”
“喂!好好听人说话,我可是你师叔!”
“呵呵。”
杜子荀恼火不已,唐承念分明是看着他笑,可他怎么就偏偏觉得这么烦躁呢?
“走吧,我们先回房间去,等子若师叔的消息。”唐承念抱着手臂,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己在陆府的房间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尽管安心,好吧,反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总会把事情解释给你听的,绝对不会一直瞒着你,行吗?”
唐承念言辞恳切,总算将杜子荀的火气压下去了些。
“……好,不过,你最好尽快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会让你‘及时’明白的。”唐承念依旧用了比较模糊的说法。
“那么,至少我希望这个‘及时’能够早些到来。”
杜子荀说完这句话,才走出一步,然后慢慢跟上唐承念。
唐承念只仔细地听到脚步声跟上,才十分轻缓地加快了行进速度。
回到房间后不久,杜子荀终于等到了杜子若。
他现在简直比唐承念更想要见到杜子若。
“大哥!”
杜子若才走到大门口,杜子荀就扑过去给他打开了门。
“吓!……你突然冲出来作甚啊!”杜子若倒退一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怎么样,怎么样?”杜子荀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
杜子若再一次后退了一步,“什么怎么样?”
被狐疑地打量着,杜子荀也不在乎,他依旧笑眯眯地套话:“七姑娘呀……”
他回头看了唐承念一眼,仿佛她什么都告诉他了。
不过,若是能被这么简单的套话,杜子若也修行不到如今的境界了。
他嗤笑一声,推开杜子荀,走到了唐承念身旁去。
“没关系,子若师叔。”唐承念从座位上起身,传音嘀咕了几句。
杜子若点点头。
于是唐承念指向杜子荀,“那么就告诉他吧,我想。子荀师叔现在一定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嗯……好。”既然唐承念都说没有关系,杜子若当然没什么好替她继续隐瞒下去,他转向杜子荀,简单说明了情况——或许,他的用词简直太简单了,“我们去一趟花城。”
说完直接转身准备出门,从他刚刚走进来的地方。
“喂喂喂!等一下!什么去花城,怎么就又要去花城了?”杜子荀一头雾水。
唐承念忍笑,“罢了。待会儿在路上。还是由我来解释给你听吧。”
杜子若说话也太省略了。
之后三人一起离开了陆府。去租了一辆马车,用同样的方式,离开了京城。
不过这一回,他们却没有再跟随某人的踪迹了。
“不跟着七姑娘吗?”坐在马车里的杜子荀谨慎地问道。
“没必要了。反正她的目的地只可能是花城。”唐承念解释道。
“嗯,我们出发的时候,七姑娘已经前去租了一辆马车,我们应该会比她更快到达花城,这更有利于我们的布置。”杜子若在唐承念说完以后,才紧接着说道,并没有抢走她的话,也将她想要知道的一些细节补充出来,“除了七姑娘之外。我还看到了原家的……”
“原岩辛。”唐承念接口说道。
杜子若点点头。
“什么布置?而且,这件事情怎么又和原岩辛那小子扯上了关系?”杜子荀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岂止是一头雾水,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长脑子,为什么他的大哥和唐承念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聊天。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而且,这两人还用着他自己也应该明白一切的眼神看着他,难不成,有问题的人真的是他自己?
当杜子荀开始质疑起自己的时候,唐承念噗嗤一笑。
这个笑声,也将杜子荀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对了,你刚刚说过,要在路上给我解释清楚前因后果的,那就现在吧,赶紧解释!”
杜子荀抱着手臂,他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一点点主动权。
谁知道唐承念压根儿就不在乎什么主动权,她本来就没打算一直瞒着杜子荀。
“事实上,这个主意,从我们离开花城的那一天就开始打算了……”
唐承念将自己与杜子若的定计娓娓道来,听得杜子荀慢慢放开了手,张大了嘴。
良久。
“你们疯了啊?这件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谁说没有关系?明明能够简单解决的事情,非得要让陆家和原家打起来吗?”唐承念白了他一眼。
“那就打啊!难道我和大哥会怕他们?”杜子荀跳了起来,脑袋磕在了车厢顶。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说话的人不是唐承念,而是杜子若。
这使得杜子荀即便想要反驳,却也只能无奈地瞪着自己的大哥。
“你也被这丫头带坏了吗?”杜子荀气呼呼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而已。”杜子若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唐承念一脸纯良地道,“是呀,这件事,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你们可别说,为了有意思,就要招惹这么大的麻烦!”杜子荀几乎崩溃。
“可不完全都是为了有趣,最后要做决定的人,还不是陆姐姐自己?如果她不愿意,便是那原岩辛愿意,我和大哥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唐承念笃定地道,“这件事情不解决,我看陆姐姐只会越陷越深,早些揭穿一切,让她做决定,难道不好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 撞车
“……好。”唐承念的表情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以至于杜子荀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他除了点头,还能够怎么样?现如今,就连他的大哥也都选择站在这个疯丫头的战线。
他是跟大哥站在一边,而不是跟唐承念。
这样一想,杜子荀就觉得好受许多了。
提前出发,有所准备,在即将到花城之前,三人便下了马车,让马车夫原路回去。
“先去埋信的地方。”
唐承念手执一封信笺,淡定指挥道,“子若师叔,您先在这里等一等,看看待会儿先过来的人到底是陆姐姐,还是原岩辛那小子。”
“他们不是固定好顺序的吗?”
“谁知道呢,有备则无患嘛。”唐承念笑眯眯地说道。
奸人笑。杜子荀忍不住暗暗腹诽,这个女孩子笑起来怎么如此奸诈?
可转瞬间,唐承念又露出了无辜而纯良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奸人笑,只是杜子荀的幻觉。
也许……还真是幻觉?
与唐承念疑惑的目光对视时,杜子荀忍不住想到。
“子荀师叔,那就麻烦你和我一块儿去埋信的地方了。”唐承念眨巴了一下眼睛,先走一步,见他没有跟上来,于是疑惑地转了半圈,回头去看杜子荀。
“好吧,我这就过来。”杜子荀哀叹一声,跟上了唐承念。
杜子若看着杜子荀和唐承念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才默念咒语,倏忽从原地消失,就连气息都变得淡了,直到整个人都完全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再也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
……
陆秋玫坐在马车中,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她的确很紧张。
事实上,这是陆秋玫最后一次来花城了——她是这样想的。
‘我不能总是陷在此地,我需要修行,也不应该总是离开京城……’
陆秋玫当然舍不得。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无法控制自己不为陆府打算,她总记得,自己是陆家人,自己是陆秋玫。
或许曾有几回,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想过,想去找她的大七,然后双宿双栖。
但她终归踏不出那一步。
想到陆家,她就怎么都踏不出那一步。
也或许。只是她自己在找借口。她终究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若是大七不喜欢她呢。若是大七不愿意见她呢,若是大七只想要维持这种关系呢?
定时的信,暧昧得恰到好处,谁都不需要负责任。
陆秋玫也曾经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就很好了。
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想知道,大七是什么样子的,她想和大七说话,不是用呆板的信,而是用言语,她能看着他的脸,同样的。他也可以看着她,她与他低声倾诉……陆秋玫一次又一次对自己否认,但她终究还是明白了,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陆秋玫喜欢将自己心底的迷惑与陌生人倾诉,但她终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不知从何时起。“大七”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不能忽视的人,一个存在的人。
“我想这些做什么……”陆秋玫叹息一声。
她的手里,紧紧攒着一封信笺。
那里面所写的,是一封请求会面的信。
她想提前去那里,将信笺埋下,假如能够与大七碰见,那就更好了。
陆秋玫忍不住在面前画出了一面水镜,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大七会觉得我的模样不够秀气吗?’陆秋玫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松开。
她皱起眉头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凶悍,大七应该不喜欢吧。
“砰!”
陆秋玫抄起放在身边的剑就踹开帘子跳出了车厢。
她冷冷地看着自己的马车夫:“怎么回事?”
“是那辆马车非要超过去,我还没来得及让开,就被撞,撞了!”车夫委屈地解释道。
“我知道了。”陆秋玫让他管好自己的马,快走几步,追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手起剑落,砍断了牵车的缰绳。
那辆马车,立刻“轰”一声砸在了地上。
“你!”赶马的人猛地大喝一声,从他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陆秋玫讶异地看着那张脸,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是原家破产了,还是养不起你,把你赶出来了,如今,居然要给别人赶车?还或许,是原公子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殊癖好,非得要自己亲自赶马,才觉得舒服?”
“你非得要拐弯抹角骂我下|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