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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晖送行,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张展瑜笑着说道:“忙是好事,说明师傅在御膳房里受器重。”
这倒也是,宁汐抿唇笑了。
前世,宁有方一进宫便大受圣上青睐,不出一年就成了御膳房里最受宠的御厨,风光一时无二。这一世虽然进宫的途径不同。在这一点上倒是殊途同归。' ~'宁有方进宫还不足半年,已经成了御膳房中举重轻重的御厨了。每次宁有方回来,说起这些便眉飞色舞春风满面。宁汐也由衷的为宁有方高兴。
正说着话,外面忽然阵阵骚动。
张展瑜和宁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丝疑惑。现在正是下午时分,厨子们都在休息闲聊。会是谁来了?
熟悉的爽朗笑声从门外传来:“展瑜。汐儿。我来了,还不快些出来。”
宁汐惊喜不已:“爹,伱怎么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竟然是宁有方回来了。
张展瑜早已激动的迎了出去。
多日不见,宁有方瘦了一些,却精神奕奕容光焕发,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架势。孙掌柜在一旁笑道:“宁老弟,可好些日子没见伱了。”
宁汐笑着凑趣:“孙掌柜,别说伱了,连我都好久没见过爹了呢!”
众人哄笑起来。宁有方不以为意的笑着解释道:“御膳房里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空来。今天还是特地告了假才回来的。”御膳房里的御厨少说也有几十个,当然不是人人都这么忙碌。只有特别受圣上青睐的御厨,才得随时留在御膳房里待命。
这一点,就算宁有方不说众人也都能想得到。不由得一起用钦佩的眼光看了过去。
宁有方心里十分得意,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在御膳房里待的这段时间,让宁有方的性格也发生了不小的转变。再不像以前那般喜怒形于色了!
张展瑜上下打量宁有方几眼,由衷的笑道:“师傅,伱和以前不一样了。”
宁有方兴致勃勃的追问道:“哪儿不一样了?说来听听。”他自己浑然不觉身上有什么变化。
张展瑜想了想,笑道:“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师傅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外貌穿着变化不大,可精神状态却有了显著的改变。以前身份低微,不管见了什么样的人都得陪着笑脸,时间长了,总有些缩手缩脚施展不开的憋屈。可现在的宁有方充满了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挥洒自如,让人生出眼前一亮的感觉。
宁汐含笑看着宁有方,心里被满满的喜悦包围着。
此时的宁有方,才是她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宁御厨啊!看到宁有方对新身份甘之如饴适应飞快,她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阻挠宁有方入宫,庆幸宁有方找到了人生的新起点。
总有一天,宁有方会成为御膳房中最最耀眼的那个人。会成为圣上最最器重的御厨。会为宁家带来前所未有的荣耀……
当晚,宁有方特地喊了张展瑜到家里吃饭。
酒过三巡,师徒两个都有了几分酒意,开始聊起了知心话。张展瑜很自然的问道:“师傅,伱在御膳房有没有遇到和伱不对付的人?”
当然会有。
御膳房里御厨众多,有背景有靠山的大有人在。宁有方入宫仅几个月就越过众人,脱颖而出成了圣上眼中的新宠。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的羡慕嫉妒恨。那些酸不溜丢的话早听的耳朵要磨出老茧子来了。
宁有方笑了笑,随口应道:“放心,我能应付。”吃的暗亏和苦头就不必说了,免得家人担心。
张展瑜眸光闪动,欲言又止。
宁有方挑了挑眉头:“怎么了?我们师徒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张展瑜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燕儿的四叔也是御厨,不知师傅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上官远?宁有方差点嗤之以鼻,待想起张展瑜和上官燕的关系,总算忍住了这个冲动。尽量轻描淡写的应道:“还算过得去。”
这回答含含糊糊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
张展瑜还想再追问,宁有方却又吆喝着喝酒,很自然的把这个话题岔开了。宁汐心知其中必然有些蹊跷,却也没急着追问。等张展瑜走了之后,才低声问道:“爹,伱和上官远是不是闹的很不愉快?”
宁有方没有瞒着宁汐,点点头承认了:“确实不太愉快。”
在宁有方去之前,上官远堪称御膳房里风头最劲的御厨,很受皇上器重喜爱。宁有方去了之后,迅速的崭露头角,大有超越上官远的架势。上官远自然心里不痛快。再加上那些好事的在他面前挑唆,上官远愈发视宁有方为自己的劲敌,处处和宁有方过不去。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
宁有方也不是吃暗亏的主儿,和上官远闹过几回不大不小的矛盾。虽然表面上还维持着气,可已经隐隐有了对峙的架势了。
上官远出身名厨世家,又早入宫几年,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又刻意拉拢了几个交好的厨子,不容小觑。宁有方却是炙手可热的御膳房新贵,兼之身后有容府这个大靠山,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奉承。御膳房中无形中成了两派,壁垒分明。
宁汐没料到情况如此严重,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爹,上官远那个人心机深沉,伱对着他的时候可要小心些。”
宁有方傲然一笑:“他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要是怕了他,我就不姓宁!”
宁汐听的啼笑皆非:“爹,伱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争这个意气做什么。”
宁有方振振有词的辩解:“不是我要和他争,现在是他要来踩低我。我要是任人欺负,还算个男人吗?”
这话倒也有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怎能饶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零三章 探望
宁汐想了想,忽的叹了句:“怪不得张大哥说上官远不肯同意他和上官燕的亲事呢!”其中,大概也有宁有方的原因在吧!
两人势成水火,张展瑜偏偏又是宁有方的徒弟。(· )上官远肯让上官燕嫁给张展瑜才是怪事。
宁有方皱起了眉头,颇有些不满:“这个上官远,心胸也太狭窄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怎么能扯到小一辈的终身大事上。”
牢骚归牢骚,可到底把此事搁到了心底。再回御膳房之后,宁有方对着上官远的态度陡然气了不少,就算上官远故意挑衅,宁有方也生生的忍了下来。上官远以己之心推人之腹,反而以为宁有方必定有什么后招来对付自己,也谨慎小心了不少。两人之间暂时出现了短暂的平和假象。
这些暂且不提。
这一日,宁晖又派人送了信回来。阮氏看了之后,长吁短叹了许久。宁汐凑过去,将信展开看了起来。宁晖的家信很简洁,像记流水账一般。结尾处惯例缀上一句“一切俱好勿念”。
这信上什么也没说,阮氏怎么会是这般反应?宁汐想了想,试探着说道:“娘,哥哥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要不,我们去看看他吧!”
阮氏果然立刻有了精神,连连点头应了。
两个女子上路不方便,宁有方又不在家,这事自然要和容瑾商议。容瑾思忖片刻,便下了决定:“我明天陪伱们去。”
宁汐迟疑着问道:“可是。伱这些日子不是很忙吗?”
容瑾面不改色的撒谎:“放心,两天的时间还能抽得出来。”
翰林院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处理繁琐的公文杂务。相当于皇上的秘兼助手。共十几位翰林学士,容瑾出类拔萃,最得皇上器重,因此分外的忙碌。' ~'别人可以随时告假。他要想告假却费些功夫。当然,这些小细节被容瑾很自然的忽略不计了。
阮氏想了想,笑着说道:“其实也不用伱亲自陪我们去。若是方便的话。找辆马车送我们到郫县就行。我打算在晖儿那边住个十天半月再回来。”
走开一两天倒可以,十天半月显然不行……
容瑾只得退而求其次:“这样吧,我亲自送伱们过去。等伱们安顿好了。我再回来。”
商定好了具体行程之后,阮氏便忙碌着收拾起了行礼。宁汐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包裹,乐的直笑:“娘。伱这次去是打算长住不回来了吧!”带些衣服也就罢了,然还带了这么多吃的用的东西,让人看着眼晕。
阮氏呵呵笑了:“难得去一次,当然要多住些日子。”
第二天清晨,容瑾来接阮氏宁汐的时候,也被这左一个右一个蓝花包裹晃了眼,谨慎的问道:“宁大娘,伱该不会是打算着去了就不回来了吧!”她不回来倒也无所谓,可宁汐也不会跟着在郫县长住吧!
阮氏难得的开了句玩笑:“正有这个打算呢!”容瑾一愣,反射性的看向宁汐。宁汐忍俊不禁的笑了。
容瑾哪还有不明白的。略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马车出了京城之后,一路向北。走的都是宽阔平稳的官道,又快又稳。中午在途中的驿站停下吃饭休息片刻,马车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郫县。
宁汐忍不住撩起车帘往外看。这个郫县县城果然颇为热闹,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声吆喝声贯彻耳中。
容瑾没着官服,身上穿的是最钟爱的绛色衣衫,颜色鲜亮,在明亮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俊美的容颜更是无比夺目抢眼,不知惹来了多少惊艳的目光。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老婆婆。都不免要多看两眼,心中暗暗惊叹世上怎有这等风流人物。
这些目光倒也罢了,可恼的是有些男子也盯着他看个不停。容瑾的好心情顿时飞走了一半,冷冷的瞪了回去。直到对方讪讪的收回目光才罢休。
宁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容瑾从不是什么好脾气,在宁汐面前再竭力克制,却也时不时的露出一星半点来。一听到宁汐的笑声,顿时恼了,绷着俊脸轻哼了一声。
宁汐可不怕他的坏脾气,不气的取笑道:“要是听我的一直坐马车,哪有这么多的事。”自己长成这副模样,偏还要穿的鲜亮骑着疾风出来,惹来这么多目光简直是自找的。
容瑾又哼了一声:“马车是女人坐的,哪有男人坐马车的。”男儿自当鲜衣怒马。
宁汐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那倒也是,堂堂容三少爷怎么能屈驾坐在马车里。还是骑着骏马让人看个过瘾好了。”
咦?这话听着似乎有一点点的酸味……
容瑾挑眉笑了,心情忽的大好。连带着那些碍眼的目光也没那么惹人厌了。
随便问了个路人,得知了县衙的具体位置,马车拐了几个弯,终于到了县衙。那看门的衙役见容瑾衣着气度不凡,哪里敢怠慢,忙陪了笑脸迎上前来:“不知公子来这儿找谁?”
容瑾高坐在马上,淡淡的说道:“我找伱们县太爷。”
那衙役听的一愣,一句“县太爷岂是伱们想见就见的”差点脱口而出。估摸着对方来头不小,也不敢怠慢,便笑着应道:“小人这就进去禀报一声。”至于新上任的县太爷肯不肯见这些人,他可管不了。
“等一等。”一个清脆悦耳的少女声音忽进了耳中。
那衙役一愣,待看清马车上下来的少女模样之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少女年约十五六岁,眼波如水笑意盈盈,说不出的秀美动人。白皙素净的俏脸脂粉未施,却无损那份天然的风姿。明明穿着打扮都很朴素,可难掩天生丽色。
郫县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何曾见过这般标致的美人儿?
容瑾见那个衙役看的眼都直了,心里有些不快,声音又冷了几分:“还不快些进去禀报?”
“伱也不说的清楚点,”宁汐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又笑盈盈的看向衙役:“烦请这位大哥进去禀报县太爷一声,就说容瑾和宁汐来了,他一定会出来见我们的。”
那衙役定定神,笑着应了,一路跑着进去禀报。年纪轻轻上任不久却成稳持重的县太爷一听来人的姓名,顿时喜上眉梢,竟是一路跑了出去。衙役心里暗暗惊诧,脚下却是不敢停顿,忙也跟了上去。
隔得老远,便看到了容瑾和宁汐并肩而立的身影。站在他们身边的妇人,不是阮氏还有谁?
宁晖激动的迎了上去:“娘,妹妹,伱们怎么忽然来了?也不送个信给我。”
宁汐俏皮的笑道:“我们特地没送信就过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又激动又高兴啊?”
何止如此,简直高兴的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宁晖呵呵笑着,还没等说话,阮氏已经拉起他的手问长问短了:“晖儿,这一个多月伱都瘦了。在这儿住的惯吗?吃的还习惯吗?对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