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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曼丽,不扯没用的,跟你说正事。”转过身来,向春早顿了顿,“中午你还去看你爸?”
“想去,怎么,你有事?”挑着眉毛,王曼丽喝了一口水,“要是去妮子家,我可以考虑。”
“对,就是去她家,几天没去,我有些不放心。”翻着台历,向春早默默算着蓝妮儿子满月的日期,“还有,妮子执意想给小王子办满月酒,可我觉得毕竟是早产儿,身子还是有些弱,不主张她办。你说,要是累着了孩子,总不是件好事是不是?”
“哦,我明白了,搬我去跟你一唱一和说服妮子呗?行,没问题,保证配合你完成任务。”放下水杯,叹了一口气,王曼丽搓了搓手,“你说,妮子怎么就认死理,非办什么满月酒,也不看看实际情况允许不允许。”
“得来这个小王子实属不易,她自然有她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孩子的身体是关键,我不能让她冒险。”打开链接,查找着照料早产儿的注意事项,向春早心里很不踏实。
“嗯,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说着话,王曼丽突然皱起了眉头,“对了,那个马丽丽消停了吗?”
马丽丽?消停什么呀!
只是我不能对你说实话,妮子不愿意多一个了解现状,所以我要守口如瓶。对不起了曼丽,我只好装糊涂了,摇着头,向春早算是回答了王曼丽的问话。
这是不知道的意思?嗯,不知道也很正常。
用脚后跟想想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像马丽丽这样的狗皮膏药又不是让人心里舒坦的玩意儿,属于那种不咬人膈应人的货色,妮子不爱提及,情有可原。
只不过,她不说,我们自然就无法了解。
堆在椅子上,王曼丽撂起了二郎腿:“我还记得那个马丽丽那双眼睛,贼溜溜的瞄着林远山,当时我还纳闷,现在想想,恨得我都想给她抠出来。”
“不对吧?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不就在妮子的婚礼上见了一面吗?”不会吧,难道曼丽在其他场合见过马丽丽和林远山?瞪着眼睛,向春早心中忐忑。
“对啊,就是在婚礼上,你那时不在礼堂里,对了,你和小祥坐在花廊那里的时候我见到的,那个马丽丽站在妮子身后瞄着林远山,正好被我看见了。”
“你这反应也太慢了吧?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想起来说?”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人竟然嘴紧了,真是奇怪,向春早的话里有了埋怨的味道。
“我不是看妮子和林远山过得滋润吗?何必添心事?说出来有必要吗?”瘪了瘪嘴,王曼丽刚要继续为自己正名,一回头,看见白晟进了门,即刻刹住不再吱声。
看着王曼丽一肚子委屈的样子,向春早有些过意不去,想着宽慰她几句,可白晟转在办公室里,多有不便。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想着等白晟去医院的时候再说吧,也就放在一边,专心工作了。
第427章 眼泪也会是这种味道
转眼已是中午,直起身来,向春早捏着手腕,转头看着王曼丽的
空座位,心里犯起了嘀咕,怎么回事,去趟卫生间需要这么久?磨蹭什么,不知道还要去妮子家吗?
“春早姐,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忽的进了门,王曼丽大着嗓门。
正低头拿包,吓了一跳的向春早回过头来:“一惊一乍的,在单位能见到谁?”
“王家山呢!”瞪圆了眼睛,王曼丽晃着脑袋,“啧啧啧,哎妈呀,瘦的,都快皮包骨头了,吓人。”
受了那么大的冲击,糟心上火在所难免,瘦下来是很正常的。不过,王家山原本就很敦实,即使一天只吃一顿饭,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瘦成皮包骨头啊!也太夸张了吧?皱着眉头,向春早并不相信王曼丽的话。
“怎么,不信?”眉毛一挑,王曼丽有些急眼,“真的,遇到我,咧嘴一笑,我都没认出来。你都不知道,等他一走,我才缓过神儿来,愣是吓了我一身白毛汗啊!”
这么急赤白脸,难道是真的?将信将疑,想着还要去看蓝妮,向春早没太在意,应付了几句,拉着王曼丽就往食堂走。
匆匆填饱肚子,两个人赶集似的奔向到对面的水果店,选了一大兜子各色瓜果,说说笑笑,走向距单位不远的蓝妮家。
“哎呀呀,小王子呢,我得去抱抱!”进了门,扔下迎过来的蓝妮,王曼丽直奔她的儿子。
“曼丽姐,你轻点儿,小王子刚睡着,别惊动他了。”扔下向春早,追了过去,蓝妮拉住了王曼丽。
完了完了,我这是什么记性?春早姐刚才还提醒过我,怎么一转屁股就忘了妮子护犊子护得厉害?还这么大大咧咧的,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进退不是,王曼丽有些尴尬。
“曼丽都嘟囔一路了,想你的小王子都快魔怔了,你还不让她靠边,让她情何以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紧走几步,站在两个人中间,向春早打起了哈哈。
“是啊是啊,一想起肉嘟嘟的小王子,我就忍不住想抱抱。”王曼丽讪笑道。
“哦,曼丽姐,真不好意思啊,他刚睡,等他醒了你再抱吧。”瞥见了向春早递过来的眼色,蓝妮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嬉笑着,一手拉着一个,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嗯,看起来你身体恢复得挺好的。”看着蓝妮红润的脸,向春早点着头。
“我看呢,这腰是腰腚是腚的,比以前还有味道了。我不是老爷们,要是啊,不摸一下手都痒痒呢。”因蓝妮服软而心中爽快的王曼丽睨过眼神儿来,一句话就恢复了她本来的模样。
“去你的吧,就知道你说不出正经话来。”推了一下王曼丽,蓝妮“咯咯”笑了起来。
“可不是吗,要是能正儿八经的就不是她了。”瞄了一眼王曼丽,向春早递过话头来,“真快啊,转眼就快满月了。”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都知道妮子要给小王子办满月了。”说什么说什么?眼珠子转了一下,王曼丽皱起了眉头,“只是,可惜啊,我不能参加了。”
“为什么?”蓝妮和向春早异口同声。
“我…我,哎呀,我有心理障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恶人我做了,冲着向春早紧了一下鼻子,拍了大腿,王曼丽开始编筐窝篓。
心理障碍?向春早不由得一个愣怔。
曼丽啊曼丽,你可悠着点儿,我明白你是在帮我,可千万抻住了,别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要是让妮子觉察出了苗头,只能是适得其反,拜托了拜托。
心理障碍?蓝妮先是吃了一惊,倒吸了凉气,顿了顿,转而心里哼了一哼。
没听她说过呀,哪里来的心理障碍?该不会是信口一说吧?一个屋里呆了这些年,又不是一次两次听她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回又犯老毛病了吧?
两个人瞪着我,我该怎么编下去,心里狠狠掐着自己的嘴,王曼丽嘿嘿一笑道:“我有个远支表妹,当时给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把儿子瑟感冒了,又是吃药又是输液,就是不见好,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唉。”
“怎么回事?不会是肺炎吧?”明知道王曼丽在编故事,为了说服蓝妮打消念头,不善于说谎的向春早只能硬着头皮附和着。
“要是肺炎还好了呢。不是呀,转了几家医院都治不好,高烧不退,后来,也不只是什么药起了作用,烧是退了,可孩子再也听不到声音了。”又是皱眉又是瞪眼,仿佛开了窍,王曼丽越编越溜。
“听不到了?为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卧室,蓝妮屏着呼吸。
“医生说,那孩子是早产儿,可能是办满月酒的时候,人多细菌也多,孩子体弱抵抗力不行,就…就,哎呀,妮子,我不是故意的,你的小王子也是…也是早…早产儿,我…我…”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王曼丽已完全进入了角色。
真的吗?蓝妮握了拳头。
“哎呀,妮子,曼丽的话不是没道理,婴幼儿期间,做父母的要做什么事,一定要视孩子的身体状况而定,所以,我很担心,你…你还是考虑下吧。”小心谨慎的,向春早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小王子,你是我的命啊!
我是多么想给你所有的一切,从满月就开始,记录你的一次次成长经历,我多想给你全世界、全宇宙,可是…可是,她们说的我不敢不听啊!我不敢拿你健康去满足我的愿望啊!
慢慢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坐在睡得香甜的小王子身边,“吧嗒吧嗒”,蓝妮悄悄落着泪。
“曼丽,真心的谢谢你。”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坐在沙发上的向春早看着王曼丽,拉着她的手,喉咙里火噜噜的痛。
抽出手,轻轻拍着向春早的肩头,王曼丽眼里含着泪花:“春早姐,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越来越乐意为他人着想了,真的。”
乐意为他人着想,说得真好啊!忍不住的两行清泪落下,甩了甩头,抽出纸巾为王曼丽擦了眼角,向春早抿了抿嘴,心里叹道,好咸好甜,原来眼泪也会是这种味道啊。
第428章 书中的《时时担忧》
快到点了,春早姐她们回来了吗?也不知道做通了蓝妮的工作没有,唉,真是个爱操心的性子,走到哪里都改不了,抿嘴一笑,坐回椅子上,韩秋实打开了链接:
肖为文去世了。
没有等心爱的儿女们赶到,黎明破晓前,在老伴的怀抱里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下葬的那天,跪在墓碑前,肖雨已经哭不出眼泪,想不明白亲爱的爸爸为什么要匆匆而去,不给自己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心里自责着,明知道随时都可能阴阳相隔,为什么爸爸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要早早离开?
应该留在父母家,多陪爸爸一会儿,给他擦擦身子敲敲背,想着只有妈妈一个人守着爸爸最后一程,肖雨浑身颤抖,担心妈妈会再受重创,引发旧疾。
心里怨恨着,要是平仁不喝得烂醉,能开车拉自己和女儿赶过去,是不是不会错过和爸爸做最后的诀别?
想起平仁甩着手不耐烦的样子,肖雨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太软弱,更恨平仁的漠视,甚至是冷酷。
“嘀嘀嘀”,汽车喇叭声唤醒了满腹心事的肖雨,唉,现在想什么都已无济于事。
逝者已去,生者还得继续下去,妈妈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爸爸已经回不来了,保全妈妈才是现在必须要做好的事。
快步奔上楼去,开了门,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不敢睁开双眼,到处都是爸爸的身影,这个家里太多的记忆萦绕心头,怎么努力都无法淡忘一丁点儿。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推了推眼镜,肖雨四下张望,妈妈呢?怎么不见妈妈?
“雨儿回来了?”于梅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是我。”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卧室里?不会是不舒服吧?肖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急急地奔了过来。
于梅盘着腿坐在床上,身边散落着大大小小七八本相册。
“妈,这是坐多久了?别累着了。”又看这些,不可以,肖雨心里喊了一声,弯下身一本一本捡起来,“哎呀,妈,看看你这儿乱的,我都没地方坐了,收起来吧。”
说着话,肖雨已摞好了相册,转身放进了抽屉里:“妈,坐了半天了,你先躺会儿,我去洗洗衣服。”
“去吧,我还是真累了,嗯,我睡会儿。”于梅敲了敲腿,挪着身子躺了下来。
肖雨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卧室。
沙发上的垫子,茶几上的布帘,还有餐椅上的套子,一个一个拆下来,肖雨一步一步的换下家里的装饰,一点一点弱化爸爸的痕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爸爸的离世,令妈妈的神经已经很脆弱,再也经不起风吹草动。
"妈,没睡觉?这是干什么?"洗好了衣物,肖雨走近依旧坐在床上的妈妈,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于梅不言不语地收拾着丈夫的衣服,叠了放,放了叠,喃喃自语,没有理会女儿。
"妈,后天就是‘七七’,东西都准备好了。"坐了下来,肖雨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有什么要送给爸的吗?"
"这几件吧。"于梅抬起头,"天凉了,该添衣保暖了。你爸喜欢这几件,都给他送去吧。"
抱了一下妈妈,肖雨微微一笑:"记住了,放心吧。"
"嗯,这下老头子就不冷了。雨儿,记得吗?这套衬衣还是你前两年给他买的,他喜欢得不得了,说很贴身很舒服,洗得都旧了。唉,他喜欢就陪他去吧。"于梅眯着眼睛,抚摸着放在腿上的一套浅灰色的衬衣,摇了摇头,"老头子一句话不说就去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