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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几口水,如今她已饿的脚长脖子个,哪有精神开口说话!”
展若尘极目望过去,只见马上坐的人那身穿着,正是那天早上义母去墓园时候的穿着,
每天她到墓园总是先换上十分朴素的衣裙,直待回来同桌吃过饭,才又换回平常衣着!
于是,他咬咬牙,道:
“段尔生,你说如何交换吧!”
河对面,段尔生尖叫道:
“你到这面接你的干娘,我过河去接我的女儿,这样准也不吃亏,如何?”
展若尘高声道:
“就依你的,我们开始吧!”
小河对岸,段尔生缓缓骑马往这边驰过来,铁蹄淌过河水发出“哗啦啦”水声,更踏在
圆滑的石头上发出“叮嘭”怪声,然而,迎面过河的展若尘,却仅仅听到自己心里的“噗通”
声——
就在河中央,段尔生立马望着展若尘,冷冷的道:
“姓展的,尤奴奴对我说的不错,金家楼难斗的人物不只是一个金寡妇,还有个你!”
展若尘在月光下看这段尔生,他头上金带,身穿红袍,手持骷髅杖,腰上挂了四只小小
的骷髅头壳,身材细如竹竿,颧骨尖高,双目深陷,如果猛古丁遇上,还以为是从哪个庙里
跑出来的小鬼——
淡淡的,展若尘道:
“可惜你水远也见不到尤奴奴他们了!”
段尔生咧开赤红的大嘴巴,笑笑,道:
“谢谢!”
展若尘一怔,道:
“展某不懂你的意思!”
段尔生得意的哈哈尖笑道:
“你应该懂的,因为由你操刀杀了那批我也相当讨厌的人物,我能不谢谢你吗?”
展若尘忿怒的道:
“他们与你联盟,合谋我金家楼,事尚未成而身先死,你竟然要谢我,岂有此理!”
段尔生冷冷道:
“把他们留在大漠,竟然拦不住你一人,这是他们该死之一,他们分崩离析,各自为政,
被你一一吃掉,这是他们该死之二,当然,我如果信得过他们,便不会把他们留在大漠了,
嘿……”
展若尘“咯嘣”咬咬牙,打马便往对岸驰去——
段尔生也缓缓的过了小河,段芳姑已叫着往他迎来。
展若尘过了小河,他直往金申无痕驰过去,人未到,他已高声叫道:
“干娘,请恕若尘接你来迟——”话尚未完,他已翻身往马下落,这时候也正是他到了
金申无痕前面的刹那间,两匹马几乎碰在一起——
展若尘突然发现一双大脚丫子,那是一只男人的脚,义母绝对没有那么大的一双脚!
本能的他刚抬头,便见马上那人右手扬起来——
展若尘厉声吼一声,立刻闪入马的肚皮下面,箭矢一般的平飞出五丈外——
就在他刚站定身子,只听得一声马啸,他的坐骑只走了两丈远便倒在地上——
于是,月夜中传来—阵裂帛也似的声音,展若尘不用再多看,已知自己的坐骑完了!
马上那假扮金申无痕的人,毒粉出手,立刻枪到上风头,一双枯骨爪已分握在手中!
展若尘遥望向小河对岸,只见两团黑影直往黑松林后面疾驰而去,段尔生救走了他的女
儿段芳姑——
大喝一声,展若尘拔空而起,“霜月刀”洒出一片炫闪灿亮的光华,七十七刀合为一刀,
一下子便把那人罩在一片光焰里,冷芒未已,血雨暴洒,那人“吭叱”一声便摔在一堆圆石
头上——
紧接着,空中落下两支枯骨爪,“霜月刀”指在那人心口,展若尘冷冷的道:
“朋友,我以你的性命只交换你一句话,如何?”
不料那人嘴巴紧闭,双目直视着展若尘。
展若尘咬着牙,沉声道:
“说,你们这些人物躲在什么地方?”
那人却把头一偏,表现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展若尘冷笑一声,右足猛踢向那人的腰眼,但闻“吭”—声,不旋踵间,那人和着满身
鲜血,就地哀号不已——
展若尘便在这时一掌拍在那人肩背之间——
于是,那人更见痛苦的大叫起来,他声如狼啸,全身扭闪,沙石盖面,血糊一团——
展若尘沉声道:
“也许,你只要告诉我,我们楼主被囚的地方!”
只见那人痛苦的点点头一连连不断的点着头——
展若尘立刻一脚踢在那人腰眼上。
发出一声闷哼,那人一连喘了几口气,突然一个倒栽,头下足上“咯”的一声便一头撞
在石头上——
展若尘出手不及,已见那人脑浆糊了满满一石头,只挺了—下便完了!
展若尘—招失算,几乎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忿怒的走过小河,顺着山道往回走,—
股子懊恼,正在心中汹涌澎湃不已,他刚刚走到那个弯道上,突然一条人影往他迎面奔过来
——
展若尘立刻吼叫道:
“站住!”
迎面,听得一人,道:
“少主,是我,玄小香!”
展若尘想起自己初到金家楼的时候,便是由“蹦猴”玄小香服侍自己,如今玄小香已是
“月”字级的二把头,他怎么会来了?
展若尘见果然是玄小香,重重的道:
“你怎么来了?”
玄小香思切的道:
“少主要来黑风口换人,小香就知道是敌人的阴谋,长春山地方我最熟,但又一直找不
到敌人藏生之地,所以我便借着这次少主换人的机会,先就隐在一个石洞中,可好,他娘的
终于还是叫我发现了!”
展若尘精神一震,欣喜的道:
“在哪里,快带我去!”
玄小香摇摇头道:
“小香不能带少主一人前去,那地方……”
展若尘立刻沉声道:
“为什么!”
玄小香力摇双手,道:
“那地方必然隐藏上百敌人,也许楼主便在那里,因为我看到两骑也在那儿失去踪影!”
展若尘重重的点着头,道:
“也好,我们马上回去,立刻调集人马围扑上去!”
“蹦猴”玄小香这时候边走边对展若尘道:
“少主接到敌人换人通知,我就知道这是一次追踪敌人的大好机会——”他一顿,又道:
“少主去了大漠,长春山四周便再也看不见敌人踪影,二当家派出十九批弟兄,一个个垂头
丧气的又走回来,加上敌人突然把限期缩短五日,二当家更是急的派出‘八卫’去大漠接少
主,这些天金家楼上下难得有个笑脸出现,谁见谁似看到欠帐的一般,很想动手打一架!”
展若尘道:
“这么说,你已经潜到这儿很久了?”
玄小香点着头,道:
“我是绕过黑松林后面爬进一处山岩洞中,二更过后我才溜出洞外来的!”
展若尘立刻与玄小香二人展开轻功往长春山奔来,展若尘想起自己的马匹惨死,心中也
是吃惊.刚才自己发现的快,否则只怕已与坐骑同化血水而亡了!
半个时辰后,展若尘与玄小香两人已到了大金楼,这时潘得寿等人尚自枯坐枯等消息,
见展若尘与玄小香两人走回来,“月”字级大把头“八卦伞”曾秀雄一把揪住玄小香,叱道:
“你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不见个影子,妈的,你又去‘瓦棚窝’会你老情人去了!”
玄小香指天指地的道:
“大把头,别冤枉好人了,你看我还有心情去寻乐子,操,不信你问少主!”
展若尘十分歉然的道:
“果然上了姓段的当。”
于是,他匆匆的把黑风口发生的事情况了一遍——
潘得寿骂道:
“他妈的,我就知道要上当——”
展若尘又接道:
“我正感无奈,正巧玄小香跑来,他发现那批家伙窝藏的地方,特来向我报告的!”
曾秀雄一巴掌在玄小香肩头,笑道:
“这可是真的?”
玄小香点头道:
“我就是暗中跟踪敌人去了,哪会在瓦棚窝找乐子,大把头,我玄小香自从楼主失踪以
后,就差没有不吃饭,你说我会……”
曾秀雄立刻笑道:
“我在功劳薄上记你一功!”
就在这时候,申无忌与嘉嘉也匆匆走来——
于是,玄小香立刻把他所见解说出来——
申无忌立刻咬着牙,道:
“王八蛋们真够大胆,黑风口的云松林附近,原本是一个斜山坡,那儿有许多地洞是真,
但要说那儿能藏上许多人马,我实在难以相信!”
展若尘道:
“天下有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我在大漠发现骷髅帮总舵,竟也是在一座被沙埋掉的小镇
下面,而且那里面相当宽敞,实在叫人惊讶!”
潘得寿已沉声道:
“既然已发现他们藏身之地,正是我们迎头痛击之时,少主,你有什么意见?”
展若尘重重的道:
“我以为事不宜迟,怕姓段的救回他女儿之后,更对我们楼主不利。”
申无忌也同意的道:
“应该立刻行动!”
潘得寿突然站起身,道:
“四更造饭,吃完便上路,尚有大半个时辰,我们全都先去歇着——”
展若尘立刻又道:
“战术上,我们应有所计划——”他望了各人一眼,又道:“我将亲率‘飞龙八卫’攻
进去,至于主动攻击,除了选出有名弟兄外,“月”字六位把头作为主攻,“星”字级各位
把头以为支援,其余“雷电”二级把头,与二当家等,尚须紧守大金楼,以免为敌所乘——”
潘得寿瞪着一双星目,道:
“少主也够累了,不如由我率众攻去!”
展若尘忙摇头,道:
“我以为大战尚在后面,大金楼不能没有二当家坐镇指挥,何况段芳姑是从我手中失
去!”
申无忌点点头,道:
“也好,我们全做你后盾,放手一搏!”
展若尘并不返回“如意轩”就在大厅的椅子上闭目调息,施嘉嘉依偎在他的身边,款款
的小心服侍着——
展若尘心中暗想——如果徐小霞在身边,这次段尔生的阴谋便难以得逞!
时光过得真快,四更天转眼即到,大金楼立刻又热闹起来——
首先,申无忌等金申二家族人全赶到了大厅里,不旋踵间,下面的人已把吃的全搬进来!
直到阮二与曾秀雄双双走来,展若尘已收拾妥当,他看了大厅上各人一眼,金刚怒目的
望向远方,道:
“救不出义母,誓不回头!”
从大金楼到长春山西边的黑风口,两下里相距十里路,“大漠骷髅帮”早在半年前便暗
中派人到了这里,他们选择这里,当然有条件,因为从黑风口附近的岩洞底部,可以轻易的
把下面蜂窝似的地下开凿成一片地下广场,而负责这些事情的,便是骷髅帮的副帮主“哭王”
戈超生!
让戈超生惊喜的,乃是他们在这片地下开凿不到三个月,竟然发现数条可以通行的地洞,
有一条直通长春山上金申二家的墓园——
于是,戈超生在暗中窥探多次之后,他终于设下了掳走金申无痕的计划,而且也顺利的
成功了。
“大漠骷髅帮”潜入辽北境内,不只是黑松口一地,他们也暗中开了另外几处地道,分
别由骷髅帮四位堂主各宰精锐八十一人住守,这四位堂主便是——
东风堂堂主“阴阳爪”当小娇,驻守在“金家楼”通往“太和镇”的途中——
南风堂堂主“炼狱使者”司徒敢,驻守在“金家楼”通往“白花集”的途中——
西风堂堂主“酆都王”呼廷九子,驻守在“金家楼”通往“十里铺”的途中——
北风堂堂主“鬼爪”丁不响,驻守在“金家楼”通往“松香镇”的途中——
自从金申无痕被掳的消息到了这四位堂主之后,他们便立刻配合戈超生的计划,暗中派
出部分人马出现在中途,目的当然是在扰乱敌人的视听,以达到欺敌效果,而且,他们也达
到了目的,金家楼派出的人马,皆徒劳无功而退,连展若尘也只是发现“拘魂爪”常冬,至
始得知“大漠骷髅帮”潜入辽北的事,那还是邢独影对展若尘基于一个“义”字,方始透露
的——
绕道又转回黑松林后,巨大的一块草皮在移动,地上没有声音,但刹时出现一道三丈方
圆的大洞口,两匹健马直奔入洞内,外面的大块草皮便立刻又闭合起来——
不久,洞中传出欢呼声,段尔生下马走在前面,他的宝贝女儿段芳姑紧跟在他的后面—
—
这是一条相当宽敞的地下洞室,这些原本就生活在地下的骷髅帮,对于整修地洞自有其
独特的一套——
大致上,他们把挖开的小洞分别堵塞起来,独留中央一处大的,对于这些天然岩石,他
们很了解特性,并不担心会倒塌下来——
进入地洞的近百丈深,长明灯照射下,“哭王”戈超生似乎是满面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