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王八蛋是不是消遣我们啊。”赵昂川一省得不可能;气着了。
“你怎么知道的?”周文涓异样地问了句;连她也不能相信了。
“稀奇了啊;你阻挠办案有可能;可你要左右办案;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呀?”解冰笑着道;话里多有讽刺。
“我以人格担保;这次要有变化;如果你们现在上路;可能一会儿还要折回来;或者这件事就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守这么长时间了;这个你不愿意看到吧?”郑忠亮道。
“究竟怎么回事?”周文涓突然觉得;似乎根本没有看透郑忠亮。
“你那人格担保这事有什么意思?再说;我没发现你有人格啊?”赵昂川说话难听了。
却不料郑忠亮笑了;笑着道:“人格在我们这里的正确解释是;人品贱格;这个我确实没有;不过有个贱人有;他担保。”
这话说得其他听不懂了;周文涓一下子凸眼愣住了;她知道是谁;解冰稍一思索脱口而出了:“你是说余罪?”
“是啊。够份量了吧?”郑忠亮道。
“冲你这段时间于的;余罪要在;得把你揍趴下。”赵昂川道。
“他要揍;一定会揍得我心服口服;不像你们;分不清好赖呀?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嫌我两头说小话;可我没办法呀;我得在所里混呐;你以为谁都跟余罪一样;捅一家伙;直接就捅个所长出来啦……”郑忠亮说着;好似自己误解一般;说不出的凛然大义;解冰却是觉出不对来了;拦住了话头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就他也不能左右我们这个调查组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传话;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比你稍多一点;他们一直在找李宏观;可能已经有下落了……”郑忠亮说了句;很欣赏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贱贱笑了笑又道了句:“所以你们再等一等;那个贱人习惯在最后一刻才亮底牌;往往以为能赢他的对手;经常要连底裤都输掉的。”
这货一贱笑;看奏效了;奔着上车;一倒一溜烟跑了;要回所里复命去了。
他一走;调查组震惊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人说话;是赵昂川;他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这个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就有消息;也不应该是余罪知道的。”
“是不可能啊;要有消息;咱们的调查早调整部署了;解组长不是分析过了吗;这个人可能和贺名贵有直接关联。正因为他的消失;才让贺名贵稳坐翼城。”某位调查组成员道。
周文涓没有加入讨论;不过她相信者居多;笑着道了句:“那就等等吧;他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他们这个小团伙成员之间的信任基础还是挺牢的。”
解冰不犹豫了;拔着电话;直接问上邵队长了;几句话电话一扣;眉头舒展了;对着期待看着的众人道了句:
“邵队长也在等;还不能确定……咱们也等”
五原市公安局;苗奇副局长急匆匆地从三楼往五楼奔着;没挤电梯;一路碰上打招呼的;意外地没有理会;直上五层;又在楼道口上;放平了呼吸;调整了心态。
这事把老人家激动的;没病也快犯出高血压来了。
局长办里;王少峰局长正看着秘书连夜加工出来的“铁拳”行动的工作总结;全省联动战果是相当菲然的;打掉了盗窃团伙一百余个;这个数字是有水分的;下面为了扩大成绩;一般把结伙三人以上都称为团伙。查实了历年来的盗窃耕牛案件1936件;这个战果就有点难以服人;捉奸不成双、抓贼不见赃;成就感少了一半;总结上没有提到的是;这个大行动带来了相当多的后患;销赃查实进展困难;认罪率低;有些经年的案子;已经无法落实了;最关键的是;他抱以厚望的重案二队并没有把那个一号嫌疑人找到;本来那个匪夷所思的盗窃手法;很可能会成为指导全警侦破工作的一个亮点;而且那个嫌疑人很可能也是销赃案子突破的关键所在。
局长这么长时间一言不发;秘书有点汗流颊背了;他看到局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一会儿托腮沉思;忍不住心下惶恐担心文字那里又有错误了。
这个时候;听到了敲门声;王局长本来心烦意乱;一下子气得摔了稿子;吓了秘书一跳;尴尬地站着;王少峰随意喊了句:“进来”
一说苗奇当声进来了;一看秘书;毫不客气地挥手;去去去;回避一下;秘书如逢大赦;掩门而走。人一走王少峰稍有不悦地盯着这位年龄比他还大的副局长;还喘着气;哭笑不得问:“苗副局;这是怎么了?来我这儿健身来了
“王局精神不大好啊;我得给您打针强心剂了。”苗奇道。
“是吗?你们刑侦要把这个李宏观给我抓回来;比什么强心剂都强……全省几千警力围追堵截;全国通缉这么长时间;投入的效果反差很大啊;多地的盗窃团伙都能指认这个人;首恶必除啊;这个作案模式是从他这儿出来的;他要漏网;有可能还要为害一方呐而且呀;我敢说;这个人和集中销赃地的商户有某种不可告倪的联系;他现在在全局已经是个棋眼了;动了它满盘皆活;找不到他;只能这样收场了。”王少峰道;毕竟也是从警营基层上来了;形势看得很透彻了。
平时提到这个人苗奇副局长总是支支吾吾;不过今天意外地;他笑着压低了声音道着:“王局想不想听最新消息
“难道……”
“对;我们的最早的行动组;已经咬住这个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
王少峰一惊;兴奋地手一哆嗦;把茶杯撞翻了;苗奇要收拾;他拦着追问上了;激动以及兴奋地拉着副局长的胳膊追问着;严重失态了。
“昨天的事;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没有惊动;今天已经确认身份;请示我们下一步……”
“什么下一步;抓”
“好;我马上通知。”
苗奇电联着邵万戈;消息回传;王少峰却是稍有兴奋地想着;问着苗奇道:“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这家伙够狡猾了啊;通缉令出了十几天了;二队的、省厅直属大队的、特警队的追踪好手都掺合进来了;愣是没有一点消息。”
“在海南。”
“啊?跑了那么远?”
“王局;我觉得您惊讶应该在于;跑了那么远;居然还被我们五原公安刨出来了?”
“对呀;哈哈……好;我得亲自为他们请功啊。对了;谁带的队;万戈看来有接班人啊。”
“乡警;羊头崖乡派出所挂职副所长;余罪”
苗奇把这个名字在最合适的时候吐出来了;他看到了王局脸色陡然一变;阴下来了;不过马上一变又换回了笑脸;在这个时候;把心里的私怨放在第一位;有失这位局长的身份了;他笑了笑;笑着手指点点苗奇;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王局;这事没来及详细汇报是我的过错;他们乡里丢了几头牛;这小子疯劲上来了;非要带着乡警把失牛找回来……一找二找;一直找到李宏观这儿;后来他们处处碰壁;我都放弃了;谁知道这家伙运气真好;居然找到了。”苗奇副局圆着场。
“好事啊;这么大个单位;还真需要几个能于的人。抓到这个主谋;铁拳行动增色不少啊。”王少峰局长笑着道;似乎根本没有介意。
如果他给领导的脸上、单位的荣誉榜上锦上添花来了;领导当然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时间;指向上午十一时。
海南;据省会0公里;一个叫洛基的小镇;准确的位置距离镇上还有十公里;在处处茂林修竹的包围中;隐约地能看到一辆国产的小面包车。
又一声清脆、悦耳的唳声响起;李逸风伸出脖子看时;恰恰一堆鸟屎从来而降;腮帮子上打了个正着;他苦着脸拔拉下来;要发句牢骚;不料被余罪瞪了一眼;不敢吭声了。
“别郁闷;这地方的鸟粪都比大城市的蔬菜于净。”董韶军小声道着。一旁马秋林也赞叹了句:“好地方啊;我都想在这儿养老了。”
这话很有共鸣;自从两天前到这儿;都被当地的奇景惊呆了;环境好得令人发指;除了几条可数的公路;几乎全是山林绿地;到处都是茂林修竹;偶而能看到像小山包一样的绿地;到近处才发现;那是几屋楼高的大榕树;树冠宽阔婆娑;让这些喧嚣都市来的警察;观之惊叹不已;赏之心旷神怡。这还不算最奇的;到了黄昏时分;漫天的白鹭排着人字形飞回到栖息的榕树;把这个奇景迭出的地方又变得壮观无比。
对了;这一带就叫“白鹭天堂”。是余罪一行查到与李宏观相恋的第一个女人谢晚霞的归宿;她在离开阳原牧场之后到去世之前;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事情其实相当简单;在询问的广西传销案涉案人员时;这些已经走到正道的人员还能记得起李宏观这位营销经理;他曾经数次到过海南;在五原省农校;翻阅了当年的招生档案;谢晚霞母亲的祖籍就在海南;是以从军家属的身份落户到西山省的;这一切又和李宏观身边的那些女人联系到一起;海景、椰子、贝壳;都能证明这个作奸犯科的人;在他的骨子里;这里恐怕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查找非常顺利;谢晚霞生前所在的红田农场;有人一眼就认出李宏观的照片;让余罪瞠目结舌的是;农场这些朴实的人极力证明;他就是谢晚霞的老公;结婚证肯定没办;不过他们的证婚人居然还健在;而且这个遍寻不着的嫌疑人;在这里断断续续生活了长达十年。
换句话说;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在这里叫:黎大隐。
大隐;简直他妈的是对警察的嘲弄;余罪看到这个名字时;对比跑了那么多冤枉路;有点哭笑不得。
“你说的对;一切确实很简单;我们在处心积虑找他;而他并没有处心积虑去躲藏。真相往往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呀;谢晚霞的户籍资料我一看死亡;当时就略过了。”马秋林自嘲地道;眼睛盯着竹林后的房舍;从那个角度;能看到农场全貌。
“他一直就在逃避世俗;可又想得到世俗的认可;文化人的通病。”余罪道。
“你是指;他在谢晚霞去世后;回五原大于一场那事?”董韶军问。
“一般没钱要讲宏图大志;有钱了才讲清心寡欲;那;就像生活在这地方。对不对呀;所长。”李逸风道;跟着马老;感染了点分析的毛病。
“对;这家伙穷惯了;也穷怕了;所以才有了这种近乎变态的作案手法……”
“注意;目标来了。”
瞬间噤声;车门缓开;李逸风、李呆、李拴羊;这三乡警像狗儿一样;爬下车;撅着屁股钻进林子里了;余罪下车;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董韶军和马秋林守在车里;在他们看来;这是个不具威胁性的嫌疑人。
看到了;嫌疑人并不像照片上那么风流倜傥;而是一头花白头发;估计是这地方没有局油的缘故;穿着一身工作服;肩膀上扛着一张锹;像是要下地于活。
再近点;余罪看到了一张眉清目秀;并没有许多苍桑的脸;也许是保养得体的缘故;这张脸稍加装饰;可能把年龄往下缩;缩上五岁、十岁、甚至更年轻一点都有可能;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不是特殊的境遇;这家伙和现在坐在办公室里的什么砖家叫兽会是同一类人。
表面上道貌岸子;内里却是男盗女娼;知道快犯事;又回清心寡欲来了。
人才呐;他妈的让我们兜了这么大圈子;余罪笑着喊了句:“黎大隐。”
“哎……咦?”对方一愣;怔住了;他的面前看到了从树后走出来的一位小年轻人;不过他马上省得口音了;扔下铁锹;掉头就跑。
嗖地一声;一个绳套子飞出来了;套住了刚掉头的黎大隐;他一挣扎;套在腰部的绳索一拉紧;光声给拽地上了;然后两个飞掠出来的人影;一左一右;直扑上来。
这种人难找;可不难抓;反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逮住你了。老子立功了。”李逸风乐歪了。
“还我们村的牛。”李呆火大了;叭叭就是两个耳光。
“别打别打;这尼马重要嫌疑人;能换奖金呢。”李逸风乐颠颠地道。
“先揍一顿;他妈滴;因为你;我们年都没过上。”李拴羊踹了两脚。
此时才响起了警服声;地方的支援的民警来了;余罪赶紧拦住了乡警;这警容警纪实在差劲。
几人胡乱地给嫌疑人擦了擦脸;装模作样的带上了车;铐上了铐;打着手摸;边往回传边支应着地方民警;生怕出什么意外;警车带着这辆远道而来的同行;先行上路了。
三分钟;二队技侦回传的信息;指模对上号了;就是李宏观。
马秋林笑了;长舒了一气。董韶军笑了;踌蹰满志地笑了。李逸风和众乡警都笑了;此行终于圆满了;只有余罪还在贱贱地笑着;回头问着嫌疑人道着:“黎大隐;你不会否认你就是李宏观吧?咱们神交已久啊;我可找了你好多天了。”
“为什么要否认?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后座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