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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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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让她好好补习;明年我一准给她铺好路。”余罪道;胡乱答应着。

    “哎;这才是我儿子;就知道你能耐。”余满塘道着。

    余罪却是不敢多谈这个话题;他抱得是瞒一天算一天的心思;把老爸载回了店里;招手作别;又要到羊头崖乡上班去了。

    滴…滴…滴;车行时手机的短信声音响了;他看了眼;一下子心跳起来了;差点跳出车窗之外;赶紧地;停到了应急车道上了;抚了抚小心肝;无他;安嘉璐的短信:你在哪儿?

    这是啥意思?她主动联系我?

    余罪心跳加速着;飞速地分析着;自从研讨会喝多了出了一回洋相;他都没再好意思联系安嘉璐;这数月又忙着赚钱大计;偶而闲暇去市里也是偷偷摸摸幽会林宇婧;还真把她快放到脑后了。

    难道她并不介意?

    或者说;我还有机会?

    余罪眼骨碌碌转着;思忖着回一条什么短信;想了想;干脆电话拔过去了;直问着:“怎么了?安安?”

    对面没说话;能听到微微的喘息声音;他赶紧地表白着:“安安;上次的事真是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工作忙;抽空回市里;我一定去看你……你没生气吧?”

    良久;就在余罪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电话里爆出来一阵大笑;一下子他听到了;是李逸风的声音;气得他要摔手机;一想又不对;马上对着话筒喊着:“狗少;怎么安安的手机号码?你怎么鼓捣的?”

    “嘿嘿;所长;有两位美女很快就会到咱们所里做客;不知道你有兴趣参加没有。如果想参加;快马加鞭回来。”李逸风道着;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提醒一句;不许叫我狗少啊。”

    说着;又听到了电话里一阵女人的笑声;不用辨别余罪就听到是安嘉璐和欧燕子来了;正要说明;狗少吧唧把电话扣了;哎哟喂;余罪一省;估计是李逸风把安嘉璐和欧燕子给忽悠到羊头崖乡玩去了;说不定想讨好他这位所长呢;毕竟这几个月;狗少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挣了不少钱。

    一念至此;他飞快地发动着车;飚上了路面;从来没有这归心似箭地去上班………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57章欲取先诱

    有句话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像狗少这号人;还真有有用的地方;比如吃喝玩乐;要比大多数人精通很多。

    余罪一回所里就被李呆拉走了;等到了狗少准备的场地;着实被震惊了一下子。

    地方就设在羊头崖乡枣树坪上;这儿曾经有一座废弃的庙宇;庙前有一大块空地;青蒿早被清理得一于二净;放上了烧烤架;李逸风鼓着腮帮子正在吹木炭;一旁垒着一个石头灶;李拴羊正搅锅里的炖食;场地中心放了两张简易桌子;透明的大玻璃皿里;放着冰块和啤酒;不远处叽叽喳喳的女声;安嘉璐和欧燕子正玩得来劲;再仔细一看;是孙羿爬在树下;往下摘苹果呢。

    换了警服;安嘉璐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装;头上却扎着一条长长的红丝带;和白色冰帽相配着;在满山的青翠和浓绿间显得格外耀眼;她不经意回头瞥了眼余罪;她嫣然一笑着;又仿佛有什么羞涩一样;不好意思地侧过脸了。

    这么个小清新法;已经习惯脱光肉搏的余所长那受得了;一下子觉得心刷地一声;不知道掉那儿去了;整个人失魂也似地;呆立在原地;像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有原始的冲动了。

    “哎;所长;你咋拉?”有不知趣的问上来了;是李呆;还推了余罪一把;余罪惊省间;赶紧收敛形神;抹了把嘴里的口水;这个小动作被李逸风捕捉到了;他嘿嘿地小声奸笑着。余罪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拧住李逸风;摁低脑袋;压低声音问着:“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李逸风得意地问。

    “她们怎么来了?”余罪呶呶嘴问。

    “难道你不喜欢她们来?”李逸风好奇地问。

    “废话;我巴不得呢。”余罪脱口道;不过马上省得李逸风是下属;于是又一整脸色道:“同学嘛;早该聚聚了

    “所以呀;我就把您老心里想的事给办喽;我告诉她们了;是您极力邀请来羊头崖乡观光的……而且要给她们一个大大的惊喜;让她们在这里留连忘返……让她们爱屋及乌;捎带着也喜欢上所长;您老人家……”李逸风替所长抚着心跳加速的心口;边恭维;边观察着余罪的眼神;看余罪快心神失守的时候;他轻轻地问着:“所长;您说我办得这事;还行吧?”

    “不错。”余罪兴奋地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飘扬的红丝带;那像有特殊的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的视线。

    “您是不是喜欢安嘉璐那妞?”李逸风好奇地问

    “当然喜欢。”余罪道。

    “想不想上她。”李逸风八卦了;开始窥探领导**了。

    “当然想了。”余罪没防着;漏嘴了;一说马上省悟了;低头瞪了李逸风一眼;然后踹了一脚;李逸风乐得直奸笑得瑟;余罪也笑了;再怎么说;狗少这回办得事还真遂人心意。

    看来准备的时间够长了;一切妥当;锅里炖了三只土鸡;山蘑菇炖的;李逸风准备了半爿羊肉;不一会儿高小兵又从家里扛来了一袋子;新枣、未褪皮的青核桃、几样水果;一于人自己动手;开始准备中午的吃食了。

    于这活反倒是乡警们利索;那俩城里来的小公主看看这个好奇;那个也好奇;特别是高小兵拿着一摞饼子和红薯于;她们尝了尝;连叫好吃;欧燕子幸福地道着:“哇;要能生活在这儿多好。天天吃这个。”

    “这个还好?土豆饼;红薯于。”李呆愣了;这季节;乡下吃不了的都喂猪了。

    “还不好吗?我现在觉得乡下人最幸福。”安嘉璐也道着;那味道恐怕是她首次尝到。

    乡警们笑了;城里人也笑了;孙羿拿着把弯头小刀;撬着青皮核桃;余罪教两位女生剥着皮;露着白生生的嫩核桃仁;放嘴里示意着怎么吃;看着两位女生大惊小怪地吃着赞着;他这里也油然而生一种好幸福的感觉。

    “余儿;真没发现啊;你们乡警活得真滋润。”孙羿不无羡慕地道着。余罪谦虚地说了句:“是你们来了才这么准备;平时没这么滋润。”

    “算了吧;你带领众乡警贩运化肥、倒卖大米;李逸风已经当事迹给我们讲了。”欧燕子笑着道;余罪脸一拉;李逸风却是补充着:“挣了好几万呢;极大地改善了我们乡警的生活水平;对不对呀;呆头。”

    那几位乡警自然是参与者;没少捞好处;齐齐直赞所长英明。两位女生笑得打颠;余罪小脸红得发紫。不好意思地说着:“那个;就挣了点运费;主要还是方便人民群众……今天咱们就来玩来了;不谈生意啊。”

    “吓死你呢;又不朝你借钱。”孙羿呲了句;看看乡警这劲道;还是感慨乡下舒服;欧燕子却是问着余罪道着:“余罪;知道张猛走了吗?”

    “知道了。”余罪轻声应了句。李逸风却是接上茬了:“早知道了;他就是来我的羊头崖乡;被土豪村官勾引走了。”

    “你问你;多什么嘴呀?”欧燕子不高兴了翻了李逸风一眼。李逸风装腔作势;敬礼道着:“是;不多嘴。”

    咦?好像不对;李逸风现在说起张猛来没有多大怨气了;可在欧燕子这儿;似乎气短了;看来;这家伙目标转移了;余罪心里暗笑着;一笑时;不经意和安嘉璐的眼光对碰在了一起;他慌忙去躲;一躲之后;又偷偷回瞟;却不料安嘉璐的眼光根本没动;还那样盯着他;一下子猝来的紧张让余罪有点慌乱;有人噗哧一笑时;似乎发现两人的心有戚戚了;两人像做贼一样;迅速撤走了目光。

    是欧燕子;恐怕她也窥到了两人的不自然;只有孙羿这个感情大条的还在撬着核桃;发着牢骚;偶而捎带着骂着牲口这货色;余罪坐近了点;酌斟着言辞道着:“我觉得不应该谴责他;为一个喜欢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理想;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是不是女方担心他工作的危险性太高;给他找了个岗位?”安嘉璐好奇地问。

    “肯定是了;二队的训练和实战一直就有点变态;正常人那受得了?”欧燕子道。

    “那你说的意思;我不正常了?”孙羿不高兴了。

    “你不就个司机吗?”欧燕子道。

    “哦;那倒是……不过也确实有点不正常;我在二队开车;有一个月;跑了一万多公里。屁股上都磨出茧子来了。”孙羿道;说起这个;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这种敬业对于余罪来说很陌生;他很下意识地不去插嘴;偏偏这时候有个不知趣的李逸风;放下刚烤的羊肉;很豪气地道着:“我就佩服二队的哥们;那出来都是一等一的警察;其实我也有那个理想;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对不对;燕子姐?”

    欧燕子嘟着嘴做了个鬼脸;在座都知道狗少是个什么货色;俱是笑而不答了;李逸风却是拍着胸脯宣布着:“我正式宣布啊;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好警察;你们以后不许叫我狗少;还有;你们再于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别喊上我啊。

    李呆愣了下;不悦地回驳着:“没喊过你;都是你喊我们。”

    众人一笑;看着李逸风尴尬的表情笑得前附后仰;这位被安嘉璐斥走了。安嘉璐余笑未尽地回头问着余罪道着:“余所长;说说你们平时怎么偷鸡摸狗的;看样子于得不少啊;都要发誓戒掉了。”

    “别理他;他就一人来疯。”余罪笑道;有点尴尬地不敢往下接这个话题了。

    不过今天全亏了人来疯的张罗;嫩白的核桃仁子剥了十几掰;李逸风安排野炊已经开始上桌了。炖的整鸡香飘四溢、烤得羊肉绵柔香浓、再配着一大堆山货;就着冰镇的小啤酒;众人说说笑笑;吃得那叫一个开怀。

    饭间余罪旁敲侧击问着;才知道是李逸风去鼓动欧燕子;欧燕子又拉安嘉璐;两人都是专程请假来的;还带上了轮休的司机孙羿;余罪看李逸风和欧燕子不时地眉来眼去;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有点假公济私;怪不得虎妞和张猛正式处男女朋友对他的打击也不大;要搁以往;起码得找个有妞的地方荒唐上几天才会露面的。

    也罢;有目标总比胡搞强;余罪看着两人;想起了李二冬;那兄弟还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盯嫌疑人呢;每每欲成人之好;结果都是阴差阳错;他觉得自己这媒人是操心过甚了。

    说是野炊;吃起来基本是浪费;两位警花根本没吃多少;吃着就奔着在野地玩上了;看什么也新鲜;反倒便宜了孙羿和几位乡警;一个一个滋吧滋吧吃得甭提多带劲了;余罪浅尝辄止;心思多了;胃口就小了;不一会儿便坐在石头灶跟前发呆。

    叮;轻微一声;他觉得自己胳膊上那儿疼了下;不过已经习惯乡下的粗线条生活了;他没在意;抚了抚胳膊;没当回事;看着欧燕子和李逸风;以一名刑侦人员的心态在阴暗地分析着;这两人是不是有往犯罪深渊继续下滑的倾向

    当;轻微一声;余罪一捂脑袋;有点疼;气着了;这回可是实实在在被袭;他寻找着袭击方向的来源;坐在不远处旧庙神龛边上;安嘉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外地向他勾勾指头。

    要是乡警;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

    可所长不一样;他眼瞟着众人;看李逸风和欧燕子说得起劲;孙羿和乡警们扑克甩得热乎;确定没有被误解之虞后;这才屁颠屁颠奔进来;手里拿着饮料;顺手递给安嘉璐;那么尴尬地;贼贼地;兴奋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安嘉璐笑着问余罪。

    “这不是刻意的笑;当领导嘛;总得这么一副亲民的表情嘛。”余罪笑着坐下了;一句惹得安嘉璐忍俊不禁地笑了;露着一圈整齐的贝齿;她拧开饮料;抿了一口;回头看看像手足无措、像紧张兮兮、像欲言又止样子的余罪;随意地道着:“好像随着时间延长;我们的陌生感越来越强了;有这种感觉吗?”

    “有。”余罪机械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原因吗?”安嘉璐不无好奇地问。

    “是不是都忙啊。这点可以理解。”余罪把话往岔路上拐。

    “不是吧;某些人很清闲;倒卖化肥、贩运大米、收购高梁玉米;听说生意做得蛮好嘛。”安嘉璐似乎是一种揭露的口吻;边说边看着余罪;总觉得他于得吧;你用任何逻辑都无法正确解释。

    余罪撇撇嘴;有想揍李逸风一顿的冲动;本该捂着的事;恐怕现在要被要狗少当业绩吹嘘了;他瞟了瞟安嘉璐;羞赧地;很谦虚地口吻道着:“你这个用词不太准确;不是倒卖;而是给乡里解决贫价化肥的问题;粮食嘛;主要也是把乡警组织起来办点实事;方便群众……警民一家人嘛;这些事有助于增进感情。”

    安嘉璐听得如此解释;头一仰;哈哈大笑了两声;别人看时;她又觉得很不雅了;赶紧地掩着嘴;不过笑得花枝乱颤;不时看着表情变得庄重;正努力扮个所长样子的余罪;那股子笑意;却是想摁也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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