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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你的任务;负责转款。团伙里肯定有一个通财务的人;这个人应该得到大多数人的信任;说不定就是头目。”余罪补充道;结束了“作案”过程;笑着道:“其实不必想那么难;也不是没有线索;只是这个高明的罪犯;像高明的魔术师一样;把他的破绽都隐藏在谁也不注意的地方了。”
余罪手离开了;硬币还在。手又摁下去了;硬币不见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硬币其实就粘在手心上;在一拍示意没有的时候;都看到了这个慢动作的玄机;硬币滑进了袖筒里……再拍手里;手臂微倾;硬币又滑回了手心。
“其实硬币不会变化;一直就在眼前;变化的只是手法。”余罪道;看肖梦琪愣着;他笑着问:“美女;你该验证一下去;截获的那辆车肯定细微处还留下了痕迹………这些受害者之所以成了目标的共同点;应该是他们在案发前去过某个他们也忽略的地方;那个地方恰恰能方便嫌疑人作手脚……实施抢劫作案的不好查;刻意隐藏过……可在还没有作案的时候;这个作手脚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的;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破绽。”
肖梦琪腾地起身;失态了;她顾不上;跌跌撞撞往外跑着;蹬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跑得飞快;不知去向。
剩下的一室面面相觑了;都看怪物似地看着余罪;余罪还在一漾一漾地玩着硬币;一抛银光一闪;倏忽不见;煞是好看;这绝技可没有羡慕;李玫悄悄问鼠标道:“他猜得准吗?”
“要猜得准;还侦破什么?”鼠标不屑地道;在实战上;他可比这几位有经验。
“那怎么把肖梦琪激动成这样?”李玫又问。
“因为这个作案手法的可能性很大;我估计他们都没听说过。”鼠标得意地道。曹亚杰凑上来了;不服气地问:“怎么?好像你们于过似的?”
“我说我于过;你信么?呵呵。”鼠标呲笑着;这表情真值得人怀疑他还真于过;可就于过;牵涉到这么大的案子;可能和他们狗屁倒灶的坑人办法一样么;俞峰挪了两个座位;看着余罪抛起硬币来;他一伸手去抓;却不料余罪的另一只手更快;一夹就夹走了;回头看着他道:“你手太慢。”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嘴快了?”俞峰道。
“什么意思?”余罪不解了。
“办公室混的原则之一;不能唱反调;原则之二;不能表现得比领导聪明;原则之三;要多拍领导马屁……余儿;这三个原则你都违反了。”俞峰道;这可是肺腑之言了;余罪听得却有点刺耳;反问道:“你既然这么清楚;怎么还在原来单位混得不如意?”
“那是因为我反感、无视这种原则。曾经我就像你一样。你正在步入我的后尘;结果是;都混得混不下去了。”俞峰道;给了个诚恳的表情;余罪笑了;拍着自己的嘴巴;喃喃自责着;我这张臭嘴啊;有时候就管不住了。
“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吧?”曹亚杰稍有担心;如果真是个部里督办的案子;他知道份量。
“你们一群大男人;怂成这样?说都说了还怕什么?我觉得余罪说的这个作案很有意思;以简化繁;在我看过的很多案例里;都有这种感觉……你觉得很蹊翘的时候啊;其实答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等了转了一个大圈;最后找到答案;哎;这才发现;很简单的手法嘛。”李玫道;此为正解;不愧是曾经信息支撑中心的顶梁柱。
余罪也认可;不过他有点心虚地道着:“我不怕说错了。”
“那你怕什么?”李玫问。
“我怕说对了。”余罪道;看众人不解;他小声补充着:“错了无所谓;大不了咱们被无视;可对了就麻烦了;各位可能要提前进入实战了;别怨我啊;下回我一定管牢自己的嘴。”
“不可能……你看看咱们一群什么得性;刑警队都看不上咱们;别说总队了。”鼠标不屑道;说完了突然发现都盯着他;李玫嘴快;直剜道:“咱们现在这得性;主要是因为你拖了后腿;我们不介意你自嘲;可你不能把大家都拖到被嘲笑的位置吧?”
其他吃吃一笑;鼠标却是脸不红不黑了;要吵架不怕;可要讲理;却辨不过这位肥姐;众人小声说着;却是多了一份揪心;一方面期待被认可;但另一方面;对于被认可又有点担心;毕竟一切都没有准备好。
准备的时间永远是不够的;商量未果;听到了脚步声;鼠标耳朵灵;直接道:“两个人;肖梦琪的脚步……还有咱们的大保姆。”
哟;领队来了;把兄弟们扔在操场上可一周没见了;咚声门开;果真是史清淮出现了;他笑着看着众人;直道着:“我宣布一项总队的命令;即时起;支援小组正式参与717抢劫案;这是一起刑侦和特警两个总队接手的案子;外勤将由特警总队派出;你们的任务是;在案发地;找到新的线索……谢谢大家;你们刚才的谈话;提供了一种无限接近现实的可能;正在验证。”
咝…李玫凸眼了;兴奋了。曹亚杰激动了;俞峰也掩饰不住地兴奋;对于没有参与过外勤任务的;总是充满着好奇;三个跃跃欲试;那两位就不怎么地了;鼠标呲牙咧嘴;余罪张着嘴合不拢。
“怎么了?严德标同志?”史清淮笑着问。
“我就怕这些外勤活;十天半月不着家;我想我媳妇咋办?”鼠标难为地道;实在不想出勤。
“没那么严重;案发地就在五原;保证你可以每天见到媳妇……仅仅是个排查任务;特警队会安排好你们的生活起居的;专车接送哦。”史清淮笑道;鼠标一听;勉强接受了;一转眼;史清淮又把肖梦琪亮出来了;笑着道:“还有一则好消息;肖梦琪同志将以普通队员的身份加入我的支援小组;大家欢迎新队员。”
肖梦琪向大家来了个警礼;然后又躬身说了句多多关照;象征性的掌声;并不怎么热烈;特别是余罪显得有点有气无力;史清淮踱了几步;到余罪面前时;余罪下意识地站起来;史清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坐下;笑着问:“你好像兴趣不大;信心也不足;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仅仅是一种可能性;离真相还有很远距离;说不定真相和可能性差得很远。”余罪道;看队员们这和以跃跃欲试;他有点担心。
“可刚才我觉得你很有信心啊?”肖梦琪笑着问。
“那是因为我的目标是打击你的自信;这和抓嫌疑人不是一个概念。”余罪道;肖梦琪眼一愣;然后发现其他人吃吃笑了;她来了个哭笑不得的动作;耸耸肩;史清淮化解着尴尬道着:“总队很重视这个案子;这也是咱们支援小组证明自己的机会;我知道你曾经和特警方面合作过;也许有些解不开的小疙瘩;可在小结和大节面前;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是;我知道。”余罪站起来了;很严肃地道。
可这严肃起来的样子;肖梦琪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兴味索然;远不如他在描述作案手法时候那么精彩。
镜头;随着五人退出会议室;关闭了。
万瑞升政委和许平秋在座;万政委的眼神里似乎还有点犹豫;把这几个新人直接拉上实战;他怕刑侦部队在兄弟单位面前出笑话;刚才的笑话就够多了;那一堆长得奇型怪状的货;落在这里的监控里;像场闹剧;如果不是那个无限接近可能的“作案手法”的话;他们估计今天许平秋都不好意思走出特警支队了。
“好;又多了一支有生力量;这个作案手法倒是很有创意;不过得经过验证一下。”
特警总队长;杨武彬;五十年旬;即便皱纹横生、头发斑白;也掩饰不住身上的铁血味道;他扫了眼在场的;又道着:“还是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个案子多头并进;经侦上的同志;把所有涉案的账户再排查一遍。外围线索的查找;刑侦上的同志负责……我要线索;只要有线索;我们的特警各外勤组马上跟进……许处;您这儿。”
问到许平秋了;许平秋表着态道着:“鉴于本案的特殊性;崔厅的意思是尽量把影响缩小在可控范围;我们从支队抽调的侦破力量今天就可以全部到位;对杨总队的安排;我没什么意见……外勤由特警出面;机动性和实战能力要比我们高得多。”
这个讨论和安排仍然在进行着;每每案子都是如此;冗长的安排、部署、人员调配;还有不同部门的协调足够让人伤脑筋了;许平秋听得各总队的发言、分析、却是有点走神;他回味着刚才屏幕上又看到的余罪;那个让在座高阶警官有点捧腹;又有点大跌眼镜的“作案模式”;他在怀疑;这样极具操作性的方式;和真正的作案模式差别有多大;离那些作案的嫌疑人还有多远。
这仍然是个未解的难题;看着安排部署的同行;听着各队的部署;他又想;距离真相最近的人;绝对不会在座;包括他………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27章 居心不良
七月二十三日;晴;上午八时;安排肖梦琪带队询问受害人;九时曹亚杰带队到受害人住所周围查勘;下午到案发现场模拟……
史清淮坐在刑事侦查总队办公室里;写了一行字;却写不下去了;窗外的操场上空荡荡的;他像丢了什么东西似地心里发慌;今天没有听到李玫夸张的笑声;没有听到严德标和余罪的诨话声音;冷清了好多;平时都觉得这几个人有点烦;可不见了;心里仍然是烦;烦得反而更厉害了。
他没有想到这么快;适应性训练还没有结束;就拉去实战了;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大案;崔厅亲自挂专案组组长的案子;据说这拔来无影去无踪的抢劫高手已经惊动部里了;刚下了一个并案的行文;又一例案子就发生在距离五原仅一百公里的高速路上;被抢劫的受害人案发后两天才醒来;仅这一例案子就被抢走现金一百多万;省厅震怒;直接动用特警参战。
这是五天前的事;那时候徐赫和肖梦琪刚刚在这里被新队员驳斥了一番;还没有准备第二次实战案例;就被一个命令调到了专案组;负责犯罪模式和嫌疑人的心理分析;每个专案组都有类似的专家坐镇;特别是有过丰富实战经验的资深专家;他们可以在意识的领域指出线索的可能出处。这一次是讨论陷入僵局;徐赫提议的;得到了许平秋的认可;于是那群总队长级别的人物;都领教了一番新队员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
很可笑;与会时候;无缘参加此会的史清淮战战兢兢站在门口;听到了很多的笑声。
不过也不算很差;最起码从合理性的角度考虑;谁也不敢说他们是错的。于是就有了那么一桩口头命令;把新人直接送进了实战。
可他们行吗?
史清淮心里有点发慌;这一次考验的也许不光是新人;也包括他;对于真正的刑事侦查实战;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他们他们这样;顶着我的脑袋;逼问密码我说得慢了点;另一个人;就在我这儿划了一刀……我都告诉他们了;他们还勒着我……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病床上;一位失魂落魄的女人;年纪很轻;很漂亮;脸颊上贴着纱巾;脖子上打着绷带;说话的时候很艰难吞咽;断断续续讲着那个惊恐的过程。
………七月十七日;她从五原出发;驶上了高速;到京城;上高速的时候是八时十五分;一路开着音乐;甚至把车窗开了一条缝;享受着出城后清新的空气;在行驶到一百二十公里处时;她突然间发现车有故障了;越跑越慢;油门踩到底也不奏效;而且车前盖漏着丝丝的蒸汽;她有点慌乱;紧张地把车停靠到应急车道里;下车一看;车前盖里的蒸汽冒得更凶了;想打开却被烫了下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一时无所适从;赶紧拔着电话往家里打;这个时间是九时二十三分……打完电话后;她枯坐着等救援;在听到刹车声音时;她看到了一个穿着“大陆救援”字样工装的人;正向她的车走来;兴喜之下;嗒声开车门准备下去……却不料自己像触电一样;瘫在座位上……等意识清醒;手已经被捆着;两个脸上像贴了一层橡胶的人;逼问她银行卡密码。
“你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肖梦琪问;轻柔地声音;像怕刺激到嫌疑人一样。
“嗯……黑乎乎的;冷冰冰的。”受害人道。
“另一位;他是像这样勒着你……然后持刀划了你的右脸颊?”肖梦琪做了个姿势;受害人惊恐地点点头。
“他们说话……你能分辨出什么口音吗?”肖梦琪又问。
不行;受害人摇摇头;一直站在窗边看的余罪突然出声道:“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吗?你应该对某一项东西有很深的记忆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到枪、感觉到了疼;闻到了什么?比如;烟味、男人的口臭…或者其他。”
受害人一下子像崩溃了;捂着脸;抽泣着;哭着;全身瑟瑟发抖。肖梦琪回头瞪了余罪一眼;一摆头;让他出去。
却不料余罪刚转身;受害人像恐惧到极致;几乎是喉咙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