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不料余罪刚转身;受害人像恐惧到极致;几乎是喉咙里憋出来的声音:“烟味。有烟味……”
定了定心神;肖梦琪安慰着;又慢条斯理地询问着其他细节了。
这个过程很繁琐;像肖梦琪做得这么慢条斯理很不容易;她甚至让受害人闭上眼睛;回想一下当时的天气;当时的心情;在一刹那看到那个救援人员的印像。
她的身旁是鼠标;默然无声的摄着取证;病床另一头;站着受害人的父母亲戚几人;都很不友善地盯着来访的警察;如果不是肖梦琪的身份的话;恐怕等闲询问也难;那一对父母拽得很;从进门都没有和警察打个招呼。
询问进行了一小时零十分;没有可问之处时;肖梦琪安慰着受害人休息;出了门;告别时受害人母亲很不悦地挖苦了句;你们别客气;这都出事五天了;坏人一点消息也没有;就会来打扰受害人啊。
说了句;嘭声把要解释的肖梦琪关在门外了;肖梦琪抿抿嘴;好无奈的样子;前头走着;哼哈二将跟着;边走她边捋着信息:
“惊吓成这个样子;肖像描蓦可能就不顺利了;失车还没有找到;二位神探;有何高见?”
她回头看了眼;鼠标凑上来想说什么了;又缩回去了;她不悦地道着:“我现在肩上没警衔;咱们平级;一起办案;需要这么见外吗?”
“那我说了?”鼠标道。
“说啊。”肖梦琪催着。
“你确定劫匪没有顺道劫个色?”鼠标严肃地问;余罪吃吃在笑;肖梦琪白了他一眼:“你为什么就对这事感兴趣?”
“因为那女人绝对属于是勾引起男人兽欲的那种……那猥亵动作总该有点吧;比如上来其手什么的;这方面你应该问问。”鼠标道;肖梦琪白眼瞪大了;就差耳光上来了;鼠标一笑;退到余罪背后了;气得肖梦琪斥着:“就办个案子;咱们不要这么下流好不好?”
“这不是下流;这是人之常情;难道你期待劫匪对美女有绅士风度?我想;穿这么薄;总该过过瘾;摸几把吧?”余罪笑着道;眼睛却盯着肖梦琪;肖梦琪似乎被他的眼光摸了似地;面红耳赤;一扭头;说了句劫匪都比你们绅士……说完气咻咻地加快了步了;余罪和鼠标回头相视一眼;贱相一脸。
调戏女长官的感觉不错哦;两相相视奸笑;心意相通。
出门上车;车是特警队的专车;一辆普通的越野;肖梦琪坐在副驾上;鼠标抢着驾车;起步时肖梦琪回头看余罪;又是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了;她定了定心神;以一种非常正式;但不高傲的口吻道:“同志们;我觉得咱们之间的合作应该精诚一点、团结一点;不能劲不往一块使吧?这也是一个证明你们自己的机会啊?”
“我们需要什么证明?”鼠标撇了撇厚嘴唇;无所谓地道:“像我们这号小警校毕业的;放那个单位也是专业炮灰;再证明;顶多就是合格的炮灰。”
余罪没憋住;喷笑了;肖梦琪此时才发现;这两货根本没什么上进心;对于未来根本不抱希望;或许也对;像这号学历和水平的;顶多也派出所治安队混混;她还没想出怎么唤起大家的积极性;鼠标嘴闲不住问了:“肖领导;我说;您别老说我们……您这是什么意思?于这外勤排查活;轮不着您大架纳。
“稀罕吗?五原市的人质劫持、绑架以及涉枪涉爆类案件;我大部分都亲身参与过。”肖梦琪不无得意地道;看鼠标不信;又解释着:“红色通缉令的逃犯我都追踪过。”
“那就不对了;您这高手;找我们这群草包就没意思了?”鼠标凛然道。
“错;人可以自嘲;但不能自卑;我不否认现在靠资历靠背景往上爬的;可真正有真材实学一步一步走上去;也不少吧?至于这么悲观吗?一辈子准备当炮灰?”肖梦琪很正色地劝着。
“别给我励志行不?调级工资都比这实在。”鼠标不说了;调戏还成;谈不拢;肖梦琪又回头看余罪;余罪正眯着眼;不知道想什么了;她出声问着:“哎;余罪;这种可能性是你提出来的;不至于撂挑子吧?”
“没撂啊;我不正在想呢吗?”余罪道。
“要不;咱们交流一下?”肖梦琪试探道。
“好啊;那海鲜什么时候请?讨论下菜单;不能糊弄属下啊。”余罪期期艾艾问;鼠标哧声笑了;肖梦琪也笑了;直道着:“你还没赢啊。”
“要赢了我保证吃到你肉疼………那换个话题;这个女人什么身份?我们破案;案情都对我们保密啊?”余罪淫笑道;实在不上台面。
“身份……”肖梦琪怔了下;然后掏着手机;拔到了她需要的那一页;递给余罪;鼠标不悦;嘟囊着为什么让他看;余罪扫了眼;肖梦琪又递给鼠标;鼠标吓了一跳;车都打了个趔趄;紧张地道:“我日;京官家闺女;职务还保密;怪不得把特警队忙得火烧屁股了。”
“那就更不用急了。”余罪道。
“什么意思?”肖梦琪问。
“如果抢个煤老板啦、民营小财主了;估计重视程度不会太高。可抢领导家眷了;能有好吗?你们等着看吧;就咱们躺在家里睡觉;这个案子也会很快见分晓。”余罪道。
“没那么容易;案发后快一周了;除了受害人的笔录描述;还没有任何进展。”肖梦琪道。
“哦;是急得没治了;又把我们拉上死马当活马医了啊。好歹给点好处啊;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吃点好草料吧?你这种新型警务通手机也得给发一部吧?”余罪道。
和余罪谈话;肖梦琪就觉得一点自信都没有;不但没自信;而且还处处被噎着;她气得不搭理这货了;专心地看着案情进展。
受害人询问已经第四次了;每次都差不多;一个柔弱的女人家经历那事肯定是一场噩梦;现场勘查进行了六次;除了发现几个疑似烟头;再没有其他东西;车速上百麦的高速路;就有也被风吹跑了;到这一步;丢失的赃车以及转账的账户就是仅剩的线索了;可偏偏找到都需要时间;或者根本无处可找;账户和往常一样;开户地在苏杭、操作的ip解析出来;却在长安;转出地在境外;一个连引渡条约也没有的国家。
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气;赶回总队和曹亚杰、李玫、俞峰汇合了;从昨天接受命令开始;几个人已经熬了快一天;截取的录像全部分离出来了;问有没有发现;李玫递了一份详细的打印报告。
被劫车辆案发前一周的行程都被反查出来了;不是很难;而是很简单;三次洗车、四次购物、两次美容;加上一次保养;标准的多金女的生活方式。
去掉车行进的路程;停泊处十四处;有十处得到了完整的监控;没有任何发现。没有得到监控的地方;是洗车行、一家美容院;以及晚上泊车的地方;洗车行没有监控;作美容的地方却因为探头已经损坏三个月之久;没有提取到影像。
也就是说;不确定性仍然很多;特别是晚上泊车;受害人的居住地是安居二号封闭式小区;那地方住的大部分都是省府以及市委的家属;没有提供监控……事实上应该有;不过好像因为住地家属的统一认识不需要;于是就长年关闭着;毕竟这里的门卫森严;不是熟人打电话到门卫;根本进不去。既然能进去;恐怕没人希望被监控记录下来。
“这就是国情;制度还不抵领导放个屁。”
余罪再次坐上车时;如此说道。
肖梦琪已经开始习惯了;剜了他一眼;没理会;叫着鼠标到案发地;曹亚杰和李玫在总队忙乎着顾不上;俞峰也帮不上忙;跟着去现场了;这家伙没经历过案子;有点兴奋;余罪也剜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家里坐不好呀
“不好;我都坐了n年了;一直是内勤;没意思。”俞峰道。
此后就无话;上车很久俞峰才发现此时的气氛有点诡异;都闷着;却是不像平时瞎扯胡侃热闹了;他想说话时;余罪却是提醒着;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吧;真要出了线索;想睡就难了。
俞峰不理解;不过没有理他;只能假寐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到了案发地;远远地还能看到醒目的标识隔离着的现场;白粉划的现场已经模糊了;每每车过;嗖嗖嗖带起一阵风;隔离条早不知道刮什么地方去了;锥形的标识倒了两个;鼠标把车停到应急车道里;下车时却是都有点懵;这地方;可比打扫过的还于净。
“车泊在这个位置;当时还留了一层淡淡的车辙和水迹;大致是车前盖的轮廓……烟头在水渠边上;有三个;两个云烟牌子、一个黄鹤楼牌子……分别是块钱、和50块钱的。受害人张婉宁车停在这儿;打完电话;等待不到十分钟;救援就出现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意识到危险手这样开门;然后嫌疑人直接用电击枪射向她……距离是;五点七米;几乎就是电击枪的最大有效射程……很准确;嵌在受害人的小臂部……这就是过程。”肖梦琪很专业地把整个现场比划着;向几位回溯了一遍。
俞峰有点懵;不知道这会有什么用处;鼠标咬着指头想了想道:“那应该有过往车辆目击了;九点多;车流量不算少。”
“有;已经在查了。”肖梦琪点点头。
“没有。”余罪的眼迷茫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他站到了车的位置描述着:“作案的车辆肯定有意识地停在受害人车的背后;稍倾斜;在这一条直线;后方的来车是看不到具体情形的……击昏受害人仅需要几秒;即便这个时候有车驶过;也只能看到车前盖冒着白汽;下意识地会认为是车抛锚了……而司机的驾车习惯是什么;目视前方;顶多扫一眼就会忽略;因为抛锚这种事并不稀罕。”
“正确;根据行车时间我们已经找到当时路过的两位车主;只有一人还有点印像;知道有辆抛锚了;冒烟……更详细的他说不上来;速度太快;一晃就过去了;从他们行进的速度来看;从击昏受害人;到完成获取银行卡密码;再上车开走;不超过十五分钟;九时五十三分从前方十二公里处出口下高速。”肖梦琪道;按正常速度考虑;那辆车抛锚之后;又至于以100麦的速度驶离了现场。
“那问题仍然在这儿;抛锚之后;又飚起来的车就是关键了……他们应该是至少三个人作案;两个人逼问;一个人掀起车前盖;加上车上的贴膜;正好把车里发生的事全部堵住了……”余罪道;似乎在还原着现场;似乎看到了这个大巧不工的设计;处处透着那种狡黠的机灵;他若有所思地道着:“一个人坐在副驾上;拿着卡逼问;第二个在后座挟持着受害人;随时威胁;第三个掀着车盖在等着;顺便望风;只要车稍凉;他马上就可以修复……这是同时进行的;只要逼问成功;一个手势;扣下车盖;马上就驶离现场…或者;用不了十五分钟;可以边走边逼问;那样的话会更省时……暴露的机会会更少。另一辆车……”
余罪想着;指着作案车辆的泊车大致位置;像着魔一样道着:“其实是负责接应;他们从成庄路口下高速;面包车却从大同路口下高速;然后找个僻静的地方扔下昏迷的受害人;扔在大同市;距离这儿二百公里;却没有进市区;就这样消失了……”
“有什么想法?”肖梦琪问。
“找能让车消失的地方;不光是那辆进口奥迪;面包车也要找;而且找到面包车的可能性更大。”余罪道。
“为什么?”肖梦琪问。
“他们目标已经达到;所有与目标无关的东西都需要处理掉……受害人、被劫车辆、以及作案车辆;不可能驾着这辆面包车离开;他们需要一个更迅速的方式离开作案地……出省;大同有飞机场啊;除了省城;那是咱们省第二个机场。就坐火车也行啊;汇到人流里;比开车隐敝多了。”余罪道。
说到此处;肖梦琪一笑;仍然是一条空想出来的线路;鼠标也笑了;笑着道:“得有目标才能查啊。那客流量可不是玩的。”
“所以我的期望不高;你以为敢抢几百万的人;是普通人啊?”余罪凛然道;一想到案情;又有点蔫。摆了摆手:“回吧;过程永远是这么简单;不过能想出这个过程的人来就不简单了;车上作手脚;跟踪、让车抛锚下手、然后还得很快恢复再继续跑路;而且还得懂境内外转账支付的流程;真尼马是高智商;我就作不到。”
自哎自艾了两句;余罪神经质地似地坐车上了;鼠标掩嘴笑了;俞峰也傻乐了;肖梦琪却是莫名地喜欢余罪这个样子;最起码这样子比飚凉话要中听;好歹开始动脑筋;上车间鼠标却是骂咧咧;来回跑二百公里;就为来这儿发一通神经;肖梦琪故意刺激一般告诉他;下午还得走访所有泊车处以及目击者;继续发神经;哎呀把标哥苦得一拍前额和俞峰小声感叹着:
哥就想吃美女点豆腐;谁知道吃了这么大一亏;给当民工使唤;哥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刚说了句;车上肖梦琪嚷着;严德标;快点;赶时间。
哎呀;标哥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