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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集;也是偶遇。
“大家一定很奇怪;这个谢东鹏似乎和你们在查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再说一个人;你们可能很快就想通了。”李绰笑着;把一张照片放出来了;史清淮和肖梦琪一下子明白了。
是蓝湛一的照片。这些涉黑人物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相互牵扯到一起了。
“你们在查劫车抢钱的系列案子;我们在查谢东鹏涉黑的案子;这两个案子并到一起;可能都没有刚刚浮出水面的案子大……我带来了一份电子文档;大家可以看一看。”李绰道。
这个方便;李玫要了共享码;把文件分屏到大家的电脑上;看了几眼;嘘声已起;这是部里发的一份通报;总结了各省各地公安机关对网络赌博引发的系列刑事案件统计;这种案子因为异地开盘;网上投注;远程结算的方式;一直就游离在公安部门的监控范围之外。
对此案的调查进行时日已经不短;开赌的服务器虽然都在国外;但有迹像表明;几个网终聚赌庄家就在深港市;就是这位道貌岸然的蓝湛一。据线人提供的消息;他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仅他们一天流动的各类资金;要有数百万。
“…我们费了很大周折;安插了一个内线;这次抢劫的事情就是因为网赌的生意归属问题;马家龙是个大老粗;这些高智商的东西他们玩不转;但他很眼红庄家这么挣钱;向蓝湛一提出入股的要求;蓝湛一不愿意;于是就引发了这次车行的抢劫案子……马家龙假手谢东鹏;开始明火执杖砍人示威。”
李绰看大家已经知道大慨了;又放出一个女人的照片;介绍着道:
“这个消失的女人叫温澜;据我们内线汇报;她是蓝湛一包养的情妇;十七岁就跟着他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成了他生意上的左膀右臂;受伤的两位;孙东阳、袁中奇;都是蓝湛一的亲信;马家龙这次是发了狠了;可能已经向蓝湛一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不分一部分生意给他;那一下被砍的;估计就是蓝湛一了。”
看了眼大伙;对于众人表现出来的冷静;李绰非常满意;又接着道着:
“你们追踪的这个尹天宝;也在我们的名单上;他是蓝湛一后来招收的手下;负责赌车这一块;因为他在明处;所以谢东鹏就选他下的手。”
“那意思是;暗处的生意;连谢东鹏、马家龙也不知道?”史清淮问。
“当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他早去抢了。这种网赌隐藏可比任何一种犯罪都容易;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可能在一个普通租住的写字楼;甚至放到乡下都有可能……他们仅需要几个精通银行业务的人员;有网络;能转账就行。”李绰道;说到此处;俞峰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揣摩到了什么;一闪而逝;又从眼前飞走了。
“可即便查抄到这个窝点;也肯定扯不到蓝湛一身上啊。”肖梦琪道;这才是真正的职业犯罪;他们永远深居幕后;谁也别指望在他们身上找到犯罪的证据。
“呵呵……那是肯定的;不过你想过没有;没有钱的老板;就相当于没牙的老虎;等拔掉牙的时候;也就好对付多了。”李绰道;这个形象的比喻引起了一阵笑声。
见面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结果是把整个行动组划归了深港刑事侦查局指挥;双方实现信息和案情共享;仍然在暗处;直接负责的联络人就是李绰;这位是两方省厅交流的结果;毕竟在当地他们有地缘的优势。
这个会议结束;直到送走人时;对于大家心揪的事却只字未提;谁也没提;那是因为都得到了一个口头命令;行动组只有在场的十个人;没有第十一个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51章 泰来否极
“报告”
“进来。”
进许平秋房间的人是解冰;进门时;他看到了许平秋背着手;像是临窗眺望远景;回头时;他恭敬地敬了个礼;许平秋直接道着:“于案情无关的事;不要问我。”
“是;不过我问的是与案情有关的事。为什么要把余罪排除在外。”解冰直接发问了。
许平秋怔了下;反问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
“因为他是我们的队友;我们都关心他的安危。”解冰道。
许平秋的眼光一下子变得不解了;他盯着解冰看了看;两年的警营生活;曾经在学校那点学生气;那点纨裤气;都无影无踪了;现在站在他面前是一位意志坚定;神情肃穆的警员;正鼓着莫大的勇气;质问比他高几级的上司。
有种
许平秋赞赏地看了一眼;然后毫无征兆地走向门;哗声一拉;哎哟哟哟喂;门外竖了四个脑袋;摞在一起;一下子被逮了个正着;许平秋笑着看了眼道:“都进来吧;看来磨合这几个月的效果不错啊;都很关心他是吗?”
“对呀;怎么不管了。”李玫有点伤心地问;那被组织抛弃的余儿;该多可怜啊。
“是啊;许处长;我们一起五个人进队的;不能他出了事;不提不挂了吧?”曹亚杰道。
俞峰和鼠标耷拉着脑袋叹气;许平秋看看几人;又回头看解冰;很近的距离;向他竖了竖大拇指道着:“解冰;你成功地证明了我当年对你的错误判断……我欠你一个道歉;现在正式给你。”
那是说当年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因为找校外的学生报复同学;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现在想起来不过一笑置之;解冰道着:“道歉就不必了;对于这次安排我无法理解;并案是应该的、信息共享也是必要的;可不能我们队友消失;不闻不问吧;万一他遇到危险怎么办?”
“就是啊;既然和地方联手了;就应该通过他们地方;找余罪的下落。”俞峰道。
许平秋笑了笑;坐回去了;慢条斯理地道着:“对于你们的这疑问;我经过考虑……”
他抬眼看着众人;那些人期待值提高时;他却话锋一转笑道:“对不起;我不能同意;服从命令是警察的守则;你们不会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吧?”
众人心一落;许平秋仿佛故意逗人一般道:“不过我保证;没有危险;而且要对你们这样自乱阵脚的行为;提出批评。”
批评?关心一下;反而要提出批评;众人此时可是郁了一肚子气了。
“别不服气;既然这是一个高智商的团队;有什么事也应该用你们脑子想想;余罪是带着一位女人主动离开的;不是被人拿刀拿枪逼着走的;我真想不通;你们凭什么认为他有危险?有证据吗?”许平秋问。
“可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蓝湛一很可能又是个幕后人物;他和人家的二奶搅一块;怕不会被灭口吧?”鼠标道;可怜兮兮地;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那是别人的牡丹呐。
哈哈哈;许平秋大笑几声;看着一于人;寥寥道着:“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这样想;他可是无意中救了蓝湛一的女人;而且他没有什么背景;你们说对一个普通的人;对方会知恩图报呢?还是会恩将仇报?注意;前提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警察。”
“应该会知恩图报吧;好歹也得给俩钱吧。”李玫道。
“也是啊;确实是救了人。”曹亚杰念及此处;心里一松。
“好;既然这样;既然知道对方有涉黑背景;那你们认为;应该大张旗鼓地去找他吗?让地下世界的那些人物;都知道他是个警察?”许平秋一问;把大家都问住了;他抬眼看着解冰;道着:“这个总队有安排;你们的任务就是配合深港同行;把案子推进速度加快;忘了余罪这个人……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对不起;许处长。”解冰敬礼道;他想清楚其中的关窍了;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也许;会顺理成章进入敌人内部。
说到此处;其他人也觉得这不外乎最好的一种处理方式了;各自敬礼离开;锁上门时;许平秋笑吟吟的表情凝重了;他是外表轻松;可心里也真叫一个急。
因为到现在为止四天了;仍然没有余罪的确切消息;在那个他并不了解的地下世界;现在两方内线和各方势力都介入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也可能发生;远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大郭;手艺不错啊。”刘玉明蹲下身子;翻翻余罪的眼皮;瞳孔稍有放大;生命特征正在消失。
叫大郭的那位;是动手的保镖;他狞笑了笑谦虚了句:“一般化;这办法麻烦了点;我们以前都是直接敲要害的。”
“还是这办法好;杀人不见血。”刘玉明笑着道。
那笑非常妖异;就即便保镖见了他也后背冒寒气;杀人对于这些人或许真不怎么害怕;可这位有点变态的医生经常把人整得死去活来;在他手里想死都难;那场景谁见了也会心生恐惧。
又开始了;刘玉明掏着随身的工具;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不知名的一次性针具;他拉着余罪的胳膊;找着动脉;看着时间;猛地一刺;注射进去了。
一秒、两秒七秒…十秒;已经勒得生命特征开始消失的人;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在阴森的地下室里;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几个人的注视下;一动不动。
蓦地;动了;猛地余罪像炸尸一样直挺挺坐起来了。嗬嗬喘着气。
医生不害怕、保镖也不害怕;倒把余罪吓得尖叫了一声;惊恐地道着:“我…操;这他妈阴曹地府你们也不放过我?”
说得瞠目瞪眼;气得怒发冲冠;刚刚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人勒得背过气去了;那一刻死亡的感觉是如此地清晰;清晰到他现在身上一层汗湿。恐惧到了骨子里了。
原来死是这个样子;真他妈太容易了。
刘玉明妖妖一笑;打量着余罪。不阴不阳地道着:“先来个热身;感觉不错吧?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谢东鹏的人;还是马家龙的人?”
余罪火了;怒气嚣张的二劲上来了;呸了一口道着:“去你妈hr”
刘玉明脸色一变;随即就蹬了余罪一脚;蹲下了身来;看着余罪;余罪不服气地回瞪着;刘玉明突然间笑了;拍着手;嘎嘎于笑着道着:“这小子不错啊;现在居然还会发火。”
“确实不错;大小便居然没失禁。”大郭道;被这么整过的人;整不死也被吓个半死。
“这么横啊;求饶都不会啊。”另一位保镖道。
横竖反正就他妈这个鸟样了;余罪知道自己是别人手上了玩物了;他心一横呸了口:“来啊;继续;你们这次弄不死我;小心将来死在我手里。”
“这么拽?”一位保镖随即踹了他一脚。
“算了算了……”刘玉明摆摆手;一指余罪道:“动手”
“我操;还真来。你们黑涩会也太差劲了;弄死人业务都不熟练?”余罪又吓了一跳。
“还以为你不害怕啊。”大郭道着;上得前来;这一次却不是把他往死里勒了;直接解开了他的铐子;余罪活动了下被勒得生疼的手腕;狐疑地看着这几位有点变态的货;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样。
没什么花样了;刘玉明背起手;踱步着上楼梯了。
他们一走;保镖大郭啪声扔了一摞钱;看着余罪道着:“拿着钱滚蛋;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出去乱嚼舌根;小心下次勒死你;可没办法让你醒过来
余罪看看两位孔武有力的大汉;又看看地上的钱;想也没想;拿着钱一揣;一骨碌起身一摆手:“我懂;不用你教。放心;我马上消失。”
这话说得光棍;两名保镖没有为难;相视谑笑了笑;似乎这并不是结束。
“大郭;看来咱们要多个同伴了。”一位保镖道。
“刘医生没说留他啊。”姓郭的保镖没反应过来。
“人蠢胆大;这种挨砍刀的炮灰不留下;多可惜呐。”那位保镖笑着道;大郭脸色变了变;似乎对那位刚刚离去的小伙多了几分同情。
余罪可不知道这些了;揣着钱火急火燎就跑;跑上楼梯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那俩保镖没有拦他的意思;余罪这才放心了;从地下室钻出了房间;直奔厅门;一开门;吁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妈的;这重见天日的感觉就是好。
这帮子变态;等着回头老子收拾你们。
他恶狠狠地想着;快步走着;这幢别墅真大;还带了一个游泳池子;绕过池子;直奔大门;快到时又吓了他一跳;那个妖异男斜斜地倚在铁门边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他身上那个部位好下手似的。
这位帅哥;可比任何一位余罪见到过的悍匪还让他恐惧;他远远的躲着;想从门口另一侧溜走;那人只是笑着;等着脚已经跨出门时才喊了声:“等等
余罪手脚利索;赶紧地掏出那摞钱来;恭恭敬敬一递;谦卑地道:“老大;钱不要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当我没来过。”
刘玉明一愣;看余罪非常诚实表情;哈哈大笑了;此时才觉得正常;如果有生的希望;是谁也会争取的。他把余罪的手推回去;笑着道:“小兄弟;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
“您说;保证听。”余罪道;已经判断到他要说什么;但他在考虑;当他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