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够;还记得那天你送我回去吗?”温澜道。
“记得。”
“你那样做;就不像出来混的人了。”
“出来混的人;会怎么样做?”
“会拿走我的手提箱;没有顺手掐死我;就已经算好人了。”
对了;这才是最大的一个破绽;而且前后的行为是相当矛盾的;一个狠手辣和急公好义的两种性格;真重合在一个身上;那会比刘变态还让人难以理解。
“这样啊……”余罪瞬间换了一副释然的表情;有点期待、有点羞赧、有点难于启齿地道着;而且不时了眼瞥着温澜;温澜皱了几次眉头;余罪才扭捏地憋了句:“要是个男的被砍;我早跑了;不过是个女人……我当时头一懵;不知道怎么就冲出来;反正我就看不惯欺负女人……而且你说的这话不对啊;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不能拿;你当时都那样了;我要不管吧还能理解;要不管再把你钱拿走;那他妈还算是人吗?”
余罪期期艾艾地说着;努力正把自己扮成一个血气方刚、适逢其会的毛头小伙;只有无知点;只有热血和容易冲动一点;才符合他此时的身份。说完了;他很诚实地看着温澜;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次考验;更想不通;为什么连蓝湛一也已经认可的事;在她这里还要有怀疑。
奏效了吗?余罪心里惶恐地想着;他暗暗自责自己有点大意;忽视这个重要的人物了。
似乎奏效了;余罪看到了温澜脸上的醉态依旧;不过眼神却清澈如水;长长睫毛颤着;薄薄的红唇翕合着;那是一种娇艳欲滴的颜色;即便再坐怀不乱的人;也会凭生试图一亲芳泽的爱慕。
是真的吗?温澜审视着显得有点土气的余罪;曾经是个淳朴的男子;不长的时间;似乎在他明亮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她知道这些是所为何来;她也知道;是那一次偶然的邂逅把他带进了这个泥沼。
蓦地;她轻轻地伸手;如玉的纤手;轻轻地抚过余罪粗糙的脸颊;抚过那黝黑的皮肤;手指战栗着;一下子被余罪握住了;他稍显紧张地道着:“澜姐;我……”
“我不知道该说句谢谢;还是该说句对不起。”温澜道;没有抽回手;而且直勾勾地看着余罪。
“就像你说的;有后怕;没后悔。”余罪道;眼睛里闪着一种决然。
这种决然温澜很熟悉;就像很多走上不归路的悍匪;或者更像无所顾忌的自己;她眼里闪着欣赏的亮光;吁声道着:“那就好;这样的话我心安多了。
难道是她?余罪深情地盯着温澜;脑海里回忆起在西山;在总队看到的一幕幕作案现场;那些女性受害人;被摆成一个安详的姿势;没有侵害;那种传递出嫌疑人负疚情绪的行为;和此时的温澜;是何其的相似?
男女间总会很多错愕和误会;余罪在深情的想着案情;温澜却被那深情的眼光电了一下;那是一种久违的;仿佛初恋的感觉;那种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目光;让她心跳得在颤抖;她似乎感觉到了那眼神里的期待;于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倾身;环臂;抱着余罪;重重地吻上来。
哎哟;这于嘛呢?
余罪吓了一跳;思绪被拉回现实;湿湿的吻已经到了颊上;他看到了有点迷醉的温澜;在吻着;在找着他的唇;抱得是那么的紧;他想挣脱的;却不料浑身有点瘫软;他又想迎合的;可想抱她的双臂;只僵在空中;他伸展着手指;那手指仿佛不听使唤一般;不敢抱个温香满怀。
他妈的;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搞老大的女人。余罪心跳加速。
他好紧张;是真的喜欢我。温澜同样在心跳着;动作却更激烈了。
一刻的犹豫;让温澜抓到了机会;她吻到了那两爿厚实;带着酒意的双唇;碰触着;厚重的男性气息袭来;她惬意地轻嘘了一声;一个更具侵略性的湿吻开始了;她揽着余罪;仿佛要把他溶进自己的身体里;她吻着;又仿佛要把自己嵌进他的世界。
余罪感觉到了那是一个动情的吻;绝对没有带上那怕一丝一毫的做作;这个地下世界的准则和所有的道德法则都不相同;对与错是血淋淋;爱与恨是**裸和直接了当的;初见时刚臆想到的可能;一眨眼却变成现实了。
对;活生生的现实;就像臂弯里揽着温香软玉;就像舌尖上尝到的甜美馥郁;就像摩娑在胸前;可以任凭肆意的美体;他手擅抖地抚过;那温软、那绵柔;久违了的感觉;那是曾经感觉到过;能让人心甘情愿沦陷的感觉;当又一次降临时;余罪脑子里轰然一声;几欲迷失。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他试图清醒着;试图推开温澜;温澜却是很霸道地揽着;不愿放开。
不能;不能这样……他使劲地提醒着自己;蓦地分开了;头顶着温澜的额头;两个人都像经历一场煅练似地;粗重地喘息着;头碰头看着;此时才觉;大白天的街上;很是不妥;余罪讪讪地要分开;不料温澜蓦地放开他了;手指轻轻地在他鼻子上一刮;调笑似地道:“你胆子似乎不大?”
“有有的;不好意思。”余罪羞也似地;大口大口灌着冰水;让自己清醒着。
温澜咯咯地笑着;看着余罪的糗态;那一个瞬间她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好有感觉;感觉得还是如此地清晰;而且她感觉到了“余小二”对她的抗拒;她怪怪地瞥眼看着;轻声道着:“你……很在乎我是蓝湛一的女人?”
“啊;这要让人知道了;我得自己跳海里。”余罪顺水推舟;把胆怯掩盖住了。
越实诚的男人越容易逗得熟女开心;温澜呵呵笑着;笑着却又有几分凄凉的味道;摁着车窗;悠悠地道着:“你知道蓝老板有多少女人?”
“有很多?”余罪顺口道。
“当然;多到可能他自己都顾不过来;我十七岁就跟着他……就像圈在笼子里的小八哥;拴在绳子上的小巴儿狗;他高兴我就陪着高兴;他生气;我就只敢躲着;十年多了;之所以还没有把我一脚蹬开;那是因为;我还能给他赚钱;还能在需要的时候;被他当做礼物送给别人……我和好多男人上过床?你信吗?”温澜轻声道着;媚眼飞着;似乎是挑逗;似乎在测试这个男子的底线;又似乎在审视着;面前这个男人;够不够做她的入幕之宾。
余罪听得眼睛睁大了一圈;扮萌装纯的妞多了;可标榜自己淫荡的女人可不多见。
这样的女人;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情人。
他怔了下;直视着温澜火辣辣的目光;余罪有点脸上发烧地道着:“我……我也和小姐上过床;上过都记不清她们长什么样子了。”
温澜一嗝应;一愣;看着余罪诚实的表情;突然间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全身直颤;笑得两流出泪来了;这是她听到过最直白和最聪明的一句回答;也是最蠢的回答;蠢到她有点欣赏这个诚实的烂仔。半晌她回头;看余罪还是那么呆呆的表情;一下子又按捺不住;要说的话;又喷成了笑声。
“走吧;傻瓜。”她摁上了车窗;坐正了;此时酒醒了很多;一拭去眼角的泪;她又对着车前镜子在补着妆;边补边道着:“刚才有点失态。”
“我知道;我不会和别人说起的。”余罪赶紧道;此时看样子她不会再失态;余罪倒有点失落了。
温澜闻言怔了下;看了看专心驾车的余罪;那脸上是一副窃喜的表情;这表情似乎让温澜也觉得火候刚好;她笑了笑;补完了妆;捋平了裙子;正襟坐在位置上。
不过刚刚那怪怪的动情感觉;又让她怎能平静;她不时地打量着余罪;轻声道着:“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无聊;有时间;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嗯;没问题。”余罪道;脸上喜色更甚;那喜色里包含的是什么;温澜知道;她暗笑了笑;再优秀的男人;也是胯下思维动物。不过她似乎还不满足;又道着:“改天我还想逛逛街;购购物;你也陪我吗?”
“当然;没问题。”余罪道;答应的爽快之极。
看来没有什么难度;温澜笑了笑;惬意地靠着椅背;她知道这个新人;很快会附首听命的。或许还不止如此;半晌没有再安排时;余罪反而问着:“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这话是瞥眼看着她的胸前说的;温澜一下子起身;手抚了一把余罪的后脑叱着:“当然有;不过得看你的能力和魅力了。”
这话说得暧昧;而且留下了无限的暇想;余罪驾着车;脸上洋溢着淫笑;直驱车回了位于仙湖的别墅;泊在门前;给温澜亲自开了车门;在把她送进门厅后;很自觉地站在门外;温澜微笑着回头一瞥;一个媚眼;一个招手再见;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红木楼梯上。
回到车上的余罪多了份怅然若失;车厢里似乎还留着馨香宜人;他驾着车慢慢回返时;还是想不通;这猝来的艳遇;是无意的感觉;还是有意的安排。他倾向于有意安排;可又觉得那个湿吻的感觉;绝对不是做假能做出来的。
是她吗?
余罪最后一次回望那幢漂亮的欧式别墅;第一次有了侥幸的想法;他希望;劫匪中没有她。他甚至希望;她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可他又无法说服自己;一个女人有多大的能量他领教过;就像曾经的沈嘉文;她们自己就是绝色凶器;丝毫不逊于全副武装的匪徒能造成的破坏力。
这是余罪仅有的犹豫;他知道不该有;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总觉得不是她。
嘀嘀的手机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摸着手机;看了眼暗码发来的短信;是以运营商的口吻发的;业务介绍;不过业务类别的编号;都是特勤用的暗码;暗码5748;要求向家里联络。
他想了想;这部地下组织配发的手机还是不怎么安全;没用;加快了速度;进了市区;转了数条街道;确定背后没有尾巴跟踪的时候;他泊好车;直接进了一片旧式楼宇的小区;在这些地方;有居民楼改成的小网吧、电话卡代办点。
转悠几处买了部手机;直接和家里联络着;上午反查的信息有结果;他听着电话里李玫报的结果;心情一下子凉到了冰点。
结果是;在温泉休闲会所的停车场;发现了崩牙佬马家龙和温澜在同一天进入会所的监控。
这个证实了余罪想法;他们之间认识;而且可能还有密谋。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在洗车场遭劫纯粹就是做戏喽?怪不得余罪一直觉得那儿不对劲;两个男人被砍得面目全非;而温澜却仅仅背后中了一刀;那一刀恢复得真快;也许;她那时候根本没有昏迷;之所以⊥余罪一直存在;无非多一个让外人相信的活口;让那场戏更逼真了几分。
那么这是借刀杀人;借马家龙的刀;杀蓝湛一的亲信;然后再蓝湛一的手;灭马家龙的口。再然后;就可以实现利益的重新分配了;袁中奇一直做着**彩外围生意;那是蓝湛一起家生意;现在归刘玉明操控了。难道;是温澜在操纵这些人?现在蓝湛一不敢轻易回内地;这又恰恰是毁他长城最好的机会;洗车场的遭袭;也许仅仅是为了断他左右手而已。
余罪的心越来越凉;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越来越多的迹像;已经开始向这个终极目标汇集了:
温澜
也许不是蓝爷;而是一个能左右蓝爷手下所有人的:澜爷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61章 密鼓紧锣
温澜;女;现年二十九岁;曾就读于与深港相邻的羊城师范学校……有数次出境记录。
这就是讫今为止能查到的所有记录;没有案底;没有从事任何职业甚至社会活动;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张苍白的简历;如果不是渐渐走向深入的案情;恐怕就排查也不会重视这位被蓝湛一金屋藏娇的女人。
“之前的排查我们倒没有注意到她;关键在袁中奇身上……在深港;像她这样;被富商或者官员包养的情妇不在少数;大部分都是这种生活状态;除了消费和玩;很少出门。”李绰道;他带着一位同事;指指照片;直道着:“我倒是觉得这个人相当可疑;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和温澜、尹天宝、刘玉明走得很近;我一直觉得他们在密谋什么。”
说到这儿时;他突然发现满座的西山同行表情怪异;他生怕别人不相信地加了一句:“关系很亲蜜;偷拍的照片里;居然发现他们在车里胡来。”
换了一张;隔着车窗拍的;从车前窗附视的角度;能看到两人腻歪在一起;鼠标眼睛睁得溜圆;口水快掉下来了;俞峰、曹亚杰眼珠子快凸出来了;李玫咖啡杯子倾得流桌子上她都没发觉;只是凛然地看着两位领队和老许;这可是生活作风问题;在组织里会很严重的。
这是余罪呐;也进入抓捕的名单了。
“确实很可疑;不过应该也是一位被教唆的手下而已;我们不能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精力……对于系列抢劫案的动机;您怎么看?”许平秋自动忽略了这个场景;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这老同志;眼皮子都没跳一下。
“我同意你们的看法;就在钱上;给别人当包